金员外和黄掌柜都惊呆了。

    金员外笑道:“想不到薄先生还有这样一手,佩服,这是什么暗器这么厉害?刚才我还担心先生吃亏呢,看来我多虑了。”

    薄聪已经把喷雾器放回了空间,所以金员外他们找不到他手里是什么东西。

    薄聪对金员外说道:“麻烦您派两个人去衙门,告诉捕快叫他们过来。”

    金员外见薄聪叫衙门的人,想必是有所倚仗,赶紧叫两个家丁跑去衙门禀报。

    苏大壮一边揉着眼泪,他拼命睁开眼,寻找着薄聪的方位,想扑上前给他一拳。

    薄聪毫不客气地冲着他脸上嗖嗖又喷了两下,苏大壮好不容易能看见一点点,血红的眼睛顿时又血红一片,惨叫着再次蹲在了地上。

    薄聪说道:“警告你们,谁敢再动,我可不客气。”

    苏月娥哭着说道:“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答应就不答应,干嘛要用着阴毒招数伤我们?”

    “你可真是猪八戒过河,倒打一耙,刚才分明是你们要来打我,我已经连退了两步,你们还冲上来抓我的脸,拳头揍我,还不许我还手呢,真是可笑。”

    苏月娥摸索着扶住了她老娘,说道:“娘,咱们走,回头再说吧。”

    她没想到薄聪会有这样一手,很后悔,早知道该叫更多的人来。

    几个人搀扶着苏老太要走,薄聪的声音却冷冷说道:“刚才我让你们走的时候,如果你们走我也就不管了,但现在想走,走不了了。”

    苏月娥捂着眼睛哭着问:“怎么,你还有什么本事?莫非青天白日要赶尽杀绝吗?”

    “谈不上,只是公事公办而已,我现在怀疑你谋杀刁老七并诬陷于我,所以要把你拿下送交衙门查清楚这件事。

    本来这件事我想算了,毕竟你想诬陷我还来不及施行,就被熊匮他们抢先诬陷了,你要杀那刁老七,他也不是好东西,我也懒得管,我已经准备高抬贵手放过你们。

    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狠毒,说我污你清白,想讹诈我,所以你又多了一条罪责,敲诈勒索罪。

    你企图敲诈我五百两银子,这么多人都听到了,都是证人,敲诈不成便要动手打我,更严重。

    这几项罪名够你和你家人喝一壶的,所以说你走不了了。”

    “我没有,你别冤枉我,血口喷人。”

    薄聪懒得理睬,说道:“是不是血口喷人,等衙门一审就知道了。”

    这期间这些人但凡稍稍能看见视线便想开溜,毫不容情的被薄聪又补上几个喷雾,于是又重新哀嚎着蹲在地上,一直到县衙捕头带着一帮人急匆匆赶来了。

    领着捕快赶来的是嘉兴县的熊捕头。

    熊捕头挎着腰刀,舔着肚子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眼睛扫了一地的人捂着脸颊哀嚎,还有一个美貌小娘子。

    顿时想看看是谁干的,一眼却看到了金员外,这可是嘉兴县大财主,他可没少从人家那得好处。

    赶紧上前恭敬的作了个揖,说道:“金员外,您怎么在这?刚才是您派人去衙门叫的小人吧,不知出了什么事?”

    金员外指着地上苏大壮等一群人说道:“他们一伙想敲诈勒索薄先生,被薄先生制服,你们赶紧把他带回衙门去审讯吧。”

    苏月娥知道来了衙门的人,听声音是捕头,她见过,也打过交道,顿时踉跄着摸索着,痛苦不堪的朝着熊捕头哭喊着:“捕头大人救命,这个人要杀我们,救命啊。”

    她那凄惨的样子,真是像一朵寒风中的小白花,顿时让熊捕头心中升起无限的呵护豪情,马上关切的上前一步说道:“别怕,我在这,谁也不能伤了你。”

    听到声音,摸准了方向,苏月娥一下子扑进了熊捕头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好像找到了生命的依靠,哭的梨花带雨。

    她抽咽着说道:“是那个叫薄聪的穷书生,他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喷在我们脸上,眼睛脸上都火辣辣的痛,什么都看不见。

    他把我毁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他一定用的妖法蛊术,他在下蛊呢,捕头大哥,快把他抓起来。”

    下蛊之术在宋朝那是绝对的禁忌,一旦抓到了,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当初宋哲宗的皇后孟皇后就是被人诬陷在皇宫中使用蛊毒之术,被宋哲宗废去皇后之位,贬为庶民。

    所以一听到有人居然用蛊毒之术,熊捕头顿时紧张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站在那戏谑的看着他的薄聪。

    他当然认识薄聪,也知道薄聪的罪名已经洗脱了,被无罪释放,但他并不知道薄聪之后的造化,还以为他依旧是那个任人拿捏的穷书生。

    一手搂着苏月娥,单手拔出了腰刀指向薄聪说道:“还不跪下束手就擒,敢用蛊毒之术,那是重罪,若敢反抗杀无赦,来人,将他拿下。”

    金员外赶紧说道:“熊捕头,这件事并非如此。”

    他还想解释,熊捕头却打断了他的话:“金员外,这件事你别插手,但凡涉及蛊毒之术,是朝廷严禁查处的重罪,谁也不能包庇。

    你且站在一旁,不要被连累了,得罪之处还请金员外莫怪。”

    说着冲着身后的一众捕快喝道:“妈的,还愣着干嘛?给我上去把这穷酸拿下。”

    这时躲在他怀里的苏月娥眼睛已经能稍稍看到一些了,隔着泪眼大致能辨别薄聪的方位。

    她得意地冲着薄聪一笑,她的眼泪和柔弱是最好的武器,只要给她机会她就能翻盘。

    薄聪还以为找来衙门的捕快是他的靠山,结果没想到局面翻转了吧,反倒成了她苏月娥的靠山了,薄聪此刻一定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等他抓进大牢,自己再施展温柔手段让熊捕头狠狠整治,定叫这薄聪生不如死,然后再狠狠敲诈他一笔,再赖上他,让他当自己的上门女婿,当他苏家的一条挣钱的舔狗,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她想着恶毒,看着衙役们已经冲过去要抓薄聪了,薄聪抬起了手,苏月娥惊叫道:“小心,他要使蛊毒术。”

    那些捕快吓得连连后退,可是这一次并没有喷雾喷出,反倒是有个明晃晃的东西在薄聪的手里。

    一个捕快朝那东西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铁链赶紧放了下来,其他人也都看清了,纷纷后退,表情十分古怪。

    熊捕头正搂着苏月娥的曼妙腰枝,感受着温香的滋味,根本没注意到薄聪手里的东西,眼见冲上去的捕快纷纷后退,不明所以,怒道:“搞什么?还不去把这狗东西拿下。”

    一个捕快苦着脸说道:“老大,他,他是皇城司的侍卫。”

    “什么?”

    熊捕头身子猛的一抖,搂住苏月娥的腰肢的手也猛地收紧,勒得苏月娥哎哟惨叫了一声。这熊捕头劲道也太大了。

    因为熊捕头已经看清了薄聪手里举着的东西,那可不就是皇城司的腰牌吗?上面赫然写着皇城司侍卫薄聪。

    老天爷,他啥时候成了皇城司的侍卫?

    薄聪戏谑的看着他,缓缓将腰牌收了回来,对熊捕头说道:“熊捕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诬陷我使用蛊毒之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使用蛊毒之术了?

    你官不大,血口喷人的本事不小啊。跟我到皇城司好好聊聊,什么时候说清楚什么时候再走。”

    皇城司那是皇帝身边的侍卫,听命皇帝,行事杀伐果决,连他们的县衙老爷曲知县都被皇城司当场打了板子,下了大狱,还关在大狱里呢。

    他一个捕快,敢招惹皇城司的人,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想到可怕之处,熊捕头赶紧把身边的苏月娥猛的推开。

    苏月娥猝不及防摔了个四仰八叉,众人忍不住都笑,原来美女摔倒也是那么狼狈难堪。

    熊捕头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对薄聪磕头说道:“对不起薄侍卫,是小人有眼无珠,小人不知道您是皇城司的侍卫,刚才小人胡说八道,你原谅小人吧。”

    就在这时,就听门口有人笑着打趣说道:“我还说过来帮你料理这些人,看来你自己就能搞定,不错嘛。”

    说着一个身穿侍卫服的胖妞,挎着腰刀,带着几个皇城司侍卫迈步走了进来,正是孟晓梅。

    他已经得到消息,说薄聪这边出事了,所以才带人赶了过来。

    见到孟晓梅,熊捕头当然知道她的来头。

    当初曲知县就是这位孟姑娘下令打板子并关起来的,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对着薄聪又是磕头又是认错,薄聪依旧冷眼看着他。

    接着熊捕头抡圆了手,噼里啪啦便给自己十几个嘴巴子,打得嘴角都流血了,然后咚咚地磕头说道:“小人糊涂,偏信这女人蛊惑之言,诬陷了侍卫老爷。

    小人该死,求侍卫老爷给小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