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绕着客厅转圈就行。但要注意走的时候不要太快,也不要表现出害怕的情绪,更不要一直盯着团团看。”

    对朱轻砚下达命令后,又对老两口子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就坐在沙发上聊天就行,随便聊什么。不用去看轻砚,也不用去管团团,就当我们不存在就好。”

    所有的都讲清楚后,张从文才让他们开始。

    朱轻砚按照张从文所说的方法开始绕着客厅走动起来。

    刚一走动,比熊犬立刻警惕起来。双眼死死的开始盯着朱轻砚。

    张从文又道:“轻砚,你现在伸出一只手,手心面向团团,除此之外,一切不变。”

    朱轻砚立刻照做,伸出细长的右手,手心对准比熊犬,口中还小声的“哈”了一声:“biubiubiu……”

    直接模仿起了钢铁侠的手炮。不过朱轻砚的声音十分的小,并没有激起比熊犬的其他反应。

    朱轻砚围绕客厅转了几圈之后,比熊犬见自己的主人并没有注意自己,也没有注意朱轻砚,最后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又趴回了原位,开始思考自己的狗生该何去何从。

    见时机成熟,张从文才道:“轻砚,现在你坐到沙发上,跟叔叔阿姨聊天。不要去看团团,就当它不存在就行。”

    收到张从文的命令,朱轻砚立刻照做。坐到老两口边上,加入了聊天。

    有了朱轻砚的加入,气氛变得更加活跃起来,有说有笑,似乎是真的忘了比熊犬一般。一家三口偶尔还会和张从文聊上几句,特别开心。

    张从文虽然一直看着一家三口的聊天,偶尔插上几句嘴,但是眼睛余光却从未离开过那只比熊犬。

    之所以要这么偷瞄这只比熊犬是因为和狗正面对视的话,对于狗来讲意味着挑衅,会无形之间让狗紧张起来。尤其是对于一些性格敏感的狗来说,直接与其对视,很容易发生咬人的事故。

    看到这只比熊犬一直趴在原地,张从文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

    “叔叔阿姨,今天就先这样吧。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就要走了吗?还没有训……”话说到一半,刘梅一愣。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六点。他们一家三口不知不觉间已经聊了快两个小时。

    放在平时,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安心聊这么长时间的天,最多半个小时,比熊犬就会对着朱轻砚吠叫。没想到今天聊了这么久,他们聊天的过程中还无意间做了不少的亲密动作,比熊犬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

    这样的改变简直神奇。

    原本刘梅是想问,还没有怎么训狗,怎么就要离开了。但看到自家团团这样的变化,自然不会再有这样的疑问。

    只是张从文这样训犬的方式和他们印象中任何训犬的方式都不一样。就教了他们几个动作,说了几句话,自家的狗竟然就能有这样的改变。

    意识到这一点后,刘梅立刻改口:“要不留下来吃顿饭。”

    “就不打扰叔叔阿姨了。我那边还有些事。”张从文笑着说道。他失业在家能有什么事。只不过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去过女孩子家里,更何况还有女孩子的父母。

    张从文内心实际上是十分拘谨的。若不是有训狗这件事在,恐怕张从文也在这里待不了太长时间就会找借口离开了。

    朱昌倒也没有强留张从文的意思,笑着说道:“既然你有事我就不留你了。不过小张你要可要常来啊,你这样的训狗方式我可是第一次见。可要教教我,省的团团后面再咬人。”

    “放心吧朱叔叔,按照我的训练方法,坚持下来,团团应该不会再因为这种事咬人了。这种训狗方法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熟悉狗的性格后,做出的一些针对性的方法。您了解了之后也能像我这样。不过明天我还会再来一趟,既然已经训了,那就训到底。明天把它对门外吠叫的问题也一并解决。”张从文道。

    虽然张从文说的简单,但实际操作上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对狗了解的不深的话,随意尝试很可能不但狗不会得到改变,反而会适得其反。

    “明天还要训?”朱昌又不由得警觉起来,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又犯了老毛病,立刻假装关心训犬一般问道:“复杂吗?”

    张从文笑着说道:“不复杂,比今天的简单很多。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完成。要不是看今天有些晚了,我就一起训了。”

    朱昌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我送你。”朱轻砚也知道自己老爹的毛病,不想让自己的老爹多在这方面纠缠,直接抢过了话头。

    张从文稍稍想了一下,同意了下来。

    这个地方距离自己的出租屋还是有一定距离,现在自己没有收入,能省下一点算一点。

    张从文和朱轻砚两人刚一出门,朱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将朱轻砚又叫了回去,但很快朱轻砚又走了出来。

    两人上了朱轻砚的车,朱轻砚才从包中掏出一沓现金,塞到了张从文手中。

    朱轻砚半开玩笑的笑着说道:“这是我爸让我给你的训犬费。我们不知道市面上训犬要多少钱,所以就给了你两千块钱。要是少了你别嫌弃,要是多了你可以选择还给我,我留着当小金库。”

    张从文本想推脱,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没有收入,房租都快要交不起了,就收了下来。相比市面上的训犬价格,两千块钱也确实不多。可毕竟自己也不是专业的训犬师,两千块钱也算说得过去。

    车子发动,很快就到了张从文的出租屋。下了车,朱轻砚喊住张从文:“明天上午十点左右我来接你吧。是这个地方,还是去你公司?”

    “还是这个地方吧。”张从文说道。

    毕竟他都失业,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那明天见啦。”朱轻砚甜甜一笑,一脚油门,开走了。

    张从文叹了口气。他虽然不善与人交流,但也能看出今天朱轻砚父亲对自己的态度。扪心自问,自己也确实对朱轻砚没有想法。

    倒不是他看不上朱轻砚。放在学校里,朱轻砚也是校花级的存在。只是他一个人来这里打拼,到现在工作都没了。自己都快养不起了,怎么可能还有心思谈恋爱。

    嗯……至少现在没有这个心思。

    以后的话,以后再说吧。

    回到出租屋,张从文用钥匙捅开客厅门,客厅里一个干瘦干瘦的人坐在椅子上正对着门口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张从文回来。

    看到张从文进屋,那个人才一脸坏笑的对张从文说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什么时候交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跟哥们说一声?自己一个人偷偷的闷得蜜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