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训好是训犬师的功劳,但要不是朱总底子打的好,就算训犬师有再厉害的本事,也未必训得好。”

    杨保千心里虽然不舒服,但还是强行将话题转移到了吹嘘朱昌的身上。

    朱昌摆摆手:“这你可说错了。要不是小张的话,我都不知道我们养团团时犯了那么多的错误。”

    杨保千更加不舒服了。

    他刚见到张从文的时候,心中就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危机感。看到张从文和朱轻砚在那窃窃私语时,他才忍不住硬插了一嘴。

    插了那一嘴之后就立刻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和张从文一般见识。

    杨保千内心之中虽然不得不承认张从文如果好好打扮一下也是有些小帅,但始终都没有把张从文放在眼里。除了长相之外,其余的方面在杨保千眼中,张从文一无是处。

    身上穿的一身地摊货,一看也不是很有钱的样子。而且张从文训狗再厉害,在他眼里也不过只是一个玩儿狗的。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大出息。

    可听到朱昌一家不断的夸赞张从文,杨保千就有些忍不住了。一个让自己看不起的人,却在自己面前出尽了风头,让杨保千心里觉得十分不舒服。

    他忍不住说道:“张大训犬师这么厉害,不如一会儿去我家帮我训训我家的狗怎么样?”

    朱昌也道:“保千一直跟我说他家的狗有问题,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训练呢。正好小张你也在,你要是下午有空的话,就去帮保千看看。”

    张从文原本想拒绝,他心里十分不想和眼前这个叫杨保千的人接触。但一想朱昌和朱轻砚也是在给自己介绍单子,不好拒绝,只得同意了下来。

    直到现在张从文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被动的卷入了一场争风吃醋的漩涡之中,而他这个当事人此刻还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如果提前知道这些的话,张从文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朱轻砚来她家吃饭,给她当枪使。

    朱轻砚这件事虽然做的不地道,但也确实并非专程叫张从文来给她当枪使的。她家团团这段时间的变化十分显著,朱昌和刘梅总和朱轻砚提到这件事,一直想着让朱轻砚约张从文来家里吃顿饭感谢感谢他。

    只是没想到杨保千突然向朱昌提出要来他家做客,学习养狗经验。事先朱昌也没有和朱轻砚沟通,就答应了下来。

    朱轻砚自然知道杨保千打的什么主意,一想反正也准备请张从文来家吃饭,正好有现成的人给她当枪使,不用也是白不用,索性就连张从文也一同约了过来。

    唯一让朱轻砚有些郁闷的是,她已经在电话里提到让张从文穿好一点,张从文还是随便穿了一身休闲装。这让朱轻砚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沟通能力有问题,在电话里没有表达清楚。

    倒不是朱轻砚也像杨保千一样鄙夷张从文穿的寒酸,只是下意识觉得用来当枪使的张从文应该从各方面都要把杨保千碾压在地上狠狠的摩擦才比较爽。

    上来就先输一招,实在是太影响士气了。

    “我也要跟着去。”见张从文答应下来,朱轻砚甜甜一笑,立刻说道。

    既然张从文这个枪的靠不住,就自己亲自上阵。朱轻砚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待会要和张从文表现的亲密一点,好好的气气杨保千。

    原本杨保千还在想要用什么理由才能将朱轻砚一起带上,没想到朱轻砚竟自投罗网,自然不会有什么反对。

    吃完饭后,杨保千说道:“坐我的车吧。”

    朱轻砚却一口回绝:“不用。给我们一个地址,我们自己开车。”

    杨保千有些吃惊,他觉得就张从文这一身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车的人:“张训犬师也是自己开车来的?”

    张从文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车。杨保千则在心中暗暗点头,觉得这才符合张从文的人设。

    于是立刻说道:“那不如让张训犬师坐我的车吧。”

    说完又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停放的一辆车。杨保千这么做其实就是想秀一下优越感。虽然他的车算不上多好的车,但也是那种普通的牛马买不起的。

    可让杨保千没有想到的是,张从文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他的车,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让想秀优越感的杨保千十分郁闷。

    其实杨保千想通过车来对张从文秀优越感,实则是走错了庙门拜错了神。因为他不知道张从文不但没有车,而且还不会开车,甚至对车更是不怎么了解。

    张从文对车的知识储备量与对动物的知识储备量相比,就如同是一滴水和一缸水的区别。张从文对车的认识,也仅限于能认出大众丰田本田奥迪宝马五菱这一类常见车的车标。

    正如那句话,只要我足够无知,你就没有办法在物质层面对我秀优越感。

    “不用。从文要坐我的车。是吧,张大训犬师。”朱轻砚直接帮张从文拒绝了张从文的提议。

    杨保千恨得有些牙根痒痒。尤其是最后一句那个张大训犬师,朱轻砚说的时候还带有一些暧昧的意味。

    “朱大姐,你这么做可有些不地道了。”在朱轻砚的车上,张从文略微有些不满的说道。

    他即便再笨,此刻也已经明白了朱轻砚是叫她来当枪使的。尤其是看到杨保千被气得一脸冒着绿光的发动了自己的车子,张从文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抱歉啦张大训犬师,就这一次,帮帮忙。”朱轻砚对张从文嘿嘿一笑,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说道。

    张从文对此也无可奈何。毕竟已经当了枪,也只能一当到底。只能郁闷说道:“开始我还想不明白,你干嘛非要让我来的时候穿好一点,原来是这样。”

    朱轻砚听到这话也有些郁闷,道:“你还说呢,我都明明跟你说让你穿好点了。害得我准备了半天嘲讽他的词都没有用上。”

    张从文也是有些无奈,只能说道:“我的衣服都是这样的,没有什么好衣服。你要早说是这么回事,我借也得给你借来一套啊。”

    朱轻砚眨眨眼睛,仿佛看穿了张从文:“我要早跟你说,恐怕你就不来了吧。”

    “嘿嘿!”张从文没有否认。

    “你穿多大的,我给你买两套。”朱轻砚朱轻砚也觉得自己这么做不是很地道,决定送他两套衣服作为补偿。

    “大姐,你这是打算让我长期给你当枪使啊。”张从文显然没有这方面的领悟。

    “我钱多,爱花钱行不行。”朱轻砚气不打一处来。

    一脚油门,车开了出去,推背感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