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靠狗吸引朱轻砚的计策没有成功,杨保千心中顿时又生一计。见朱轻砚怕这只法斗,杨保千认为这正是展现英雄救美的时刻。

    二话不说,大步上前,一脚把这只法斗从朱轻砚面前踢开。踢完这一脚之后,还觉得自己十分的帅气,那一脚十分的果断,朱轻砚对自己的印象一定大有改观。

    实际上朱轻砚虽然害怕,但杨保千那一脚也确实被朱轻砚看在眼里。和杨保千所想的不同,朱轻砚并没有觉得杨保千那一脚很帅气,反而对他的好感更低了一层。

    杨保千刚才那一脚并没有多么用力,只是将这只法斗挑飞了出去,没有给这只法斗造成任何伤害。但这只法斗煤气罐般的体型却在地上连滚了三五圈。艰难的站起身后,又继续一脸讨好的凑上前,看着朱轻砚等人。仿佛并没有把自己刚才无端的遭受的那般对待放在心上。

    这让虽然还在害怕的朱轻砚顿时又觉得这个煤气罐般的法斗有些可怜。

    由于朱轻砚抓着自己的胳膊有些疼,所以张从文暂时没有理会这只法斗,而是转头安慰起了朱轻砚。他都怀疑,若要再不安慰朱轻砚,恐怕自己的胳膊都要快被朱轻砚给掐断了。

    经过张从文的安慰,朱轻砚的害怕情绪才渐渐消减了很多。在张从文的询问下,朱轻砚才慢慢说出自己害怕这只狗的实情。

    张从文没有忍住,“噗”的笑了出来。道:“这只是法国斗牛犬,不是巴哥犬。而且正常的巴哥犬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凶。”

    朱轻砚看到张从文这般对自己嘲笑,也觉得有些丢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的恐惧感却没由来的少了很多。

    杨保千见状,也急忙加入到安抚朱轻砚的行列。毕竟他怎么也不可能眼瞅着张从文把风头全部出光。但是只安抚了几句后,杨保千就识趣的闭上了嘴。

    他发现,朱轻砚对待张从文的态度和对待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对待自己时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跟张从文却是有说有笑。这让他对张从文的敌意更加大了一分。只是他现在依旧想保持着风度,没有表现出来。

    在张从文的安抚下,朱轻砚也终于明白了法斗和巴哥犬的区别,并且有些想要摸一摸这只如同煤气罐一般的法斗。

    杨保千自认为很有眼力劲的把这只法斗抱到了朱轻砚的面前。朱轻砚一只手抓着张从文的胳膊,另一只手试探性的向这只法斗的脑袋上摸了过去。

    这只法斗被原本的主人养的不错。虽然杨保千的抱姿让它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但它还是很老实的没有挣扎。见朱轻砚把手伸过来,这只法斗也没有害怕乱动,好似在它的世界观里,人类绝对不会伤害它一样。

    朱轻砚试探性的摸了这只法斗几下,手感很好,而且还和她家团团的手感完全不一样,这也让她的胆子彻底大了起来。

    她高兴之下,就要伸手接过杨保千手里的法斗。杨保千也趁机让抱着法斗的手轻微的挪了一下位置。

    虽然这是一个很小的举动,实际上杨保千也有着不小的心机。

    他双手挪这几下位置,实则是为了让朱轻砚在抱这只法斗的时候,其双手不可避免的触碰到自己的手。虽然这是个很小的举动,一般人也不会往心里去,但对杨保千来讲却并不是那么简单。

    杨保千自然不是为了趁机吃朱轻砚的豆腐,他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和朱轻砚有机会能有肢体接触。实际上杨保千在泡妞方面也小有一手,肢体接触看似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细节。实际上有的时候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只要对方和你有了肢体接触,就能无形之间拉近双方的距离。虽然这一点起不到决定性的效果,但也能起到在一个封闭的盒子上打开一道小小裂缝的作用。

    然而让杨保千死活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么一个他认为十分关键的时刻,意外却发生了。

    噗!

    一道即便是在站在客厅中距离这只法斗最远的地方都能听到的声音从这只法斗身上响起。

    三人同时一愣,紧接着一股臭味弥漫开来。

    这只法斗竟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不合时宜的放了一个屁。

    朱轻砚还没有彻底伸过去的手,立刻撤了回来。捂住自己的鼻子,受惊的兔子一般的躲到了窗户边。

    张从文用手在自己的鼻前扇了扇风。虽然臭,但他还是可以忍受。

    而杨保千此刻却有些恼火。一个是他双手抱着这只法斗,腾不出手来遮挡这只法斗的屁味。另一个原因是,正是关键时刻,这只法斗却放了一个这么臭的屁。

    他离这只法斗的屁股最近,闻得也最清楚。这只法斗的屁味让他有点想吐的感觉。

    “滚!”

    恼怒之下,杨保千直接将这只法斗扔了出去。法斗立足不稳,摔在了地上。这次这只法斗直接被摔疼,嗷嗷乱叫了几声,躲在了角落,眼神中有些惊慌的看着杨保千。它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对它。

    杨保千看着这只法斗越想越气,此刻甚至给它两棍子的冲动都有。要不是有朱轻砚在场,要不是这只狗并非是自己的狗,他一定不会有一丝犹豫。

    他本就不喜欢狗,这只狗又坏了他的好事,顿时让他觉得早上喂这只法斗吃的那些东西,纯纯就是浪费。并心中决定,晚上不再喂这只法斗吃东西,饿它一晚上,第二天再给他的朋友送回去,以此来解自己的心头之气。

    他完全没有想到正是自己早上喂了这只法斗吃那些东西,才造成了今天的这种局面。

    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张从文竟好死不死的问了一句:“你早上给它吃什么了?”

    杨保千有些恼火,态度十分不好的说道:“红薯,肉,狗粮。”

    他并没有意识到,刚才他的语气十分不善,与他之前在朱轻砚面前刻意表现出来的彬彬有礼,极为的不符。

    张从文对此并没有介意,而是问道:“你不是想让我来帮你训犬吗?你想让我帮你训它哪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