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办事儿
就在张涛踌躇满志地离开饭店时，一男一女也慢跑来到了广海大桥上。
“关爱啊，跑不动了，今天就这样吧。”曹老板一边用手扶着桥栏杆，一边喘着气道。
“少抽点儿烟，少喝点儿酒，钱什么时候都能赚，身体完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关爱满脸笑意的看着曹海洋道。
“说真的，我真想扔下这一堆破烂事儿，然后和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啊。”曹海洋不知道想到了啥，他突然神情落寞道。
“其实我一直也想说，咱们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关爱一边看着曹海洋，一边咬着嘴唇道。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回不去了。”曹海洋最终摇了摇头道。
自从两年前，曹海洋在位置救了关爱后，两人的关系也就突飞猛进。最初，关爱不过也就帮着曹海洋打下手，但最近这一年，关爱也就逐渐走进了曹海洋的事业中心。
因为2年前，曹海洋被康伟扔到了蒙城那一边，所以广海市这边的生意大多数的时候也都由关爱打理。
关爱这时候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她最终还是一边叹了口气，一边紧紧的抓住了曹海洋的手。
“关爱啊，不是我不想娶你啊，我、、、、”曹海洋也一边紧紧拽着关爱的手，一边满眼是爱道。
“我懂、我什么都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对我的好，我能看得到！”关爱扭过身子，随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是啊，在外人眼中，关爱不过就是曹海洋随随便便养的一个“情人儿”，而他在外面也总是摆出一副没把关爱当回事儿的样子。
但实际上，虽然曹海洋从来很少对关爱说那些花言巧语的事儿，但他却早就把关爱当作自己最重要的人。而他之所以在外面如此“演戏”，就是因为曹海洋不想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
像曹海洋这种做“刀口舔血”生意的人，他深知越有“软肋”，那么自己就越容易被拿捏。
“行了，不说那些事儿了。对了，以前我弄的那个洗浴兑出去了。”曹海洋一边用手抚摸着关爱的长发，一边笑着说道。
“兑出去也就踏实了，这种皮肉生意虽然赚钱，但终究有些伤天害理了。老曹，你的觉悟怎么上来了啊？”关爱道。
“我哪有那种高觉悟啊！是我得到消息了，公安局新上来的副局长想要整顿广海的洗浴行业了，反正咱们也不差这点儿钱，要是在这上面栽个跟头也就没啥必要了。”曹海洋道。
对于曹海洋来说，广海市对他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同样，在一个城市中，像曹海洋这样人的也大有人在，这也就是为啥，有的人干啥啥赚钱，而且总能及时收场的原因了。
“咱那个洗浴最后兑给谁了啊？”关爱并没有把这种小生意当回事儿，但她还是随口问道。
“兑给了一个该死的人！”曹海洋虽然依旧脸上带着笑，但眼神中却满是恶意。
关爱在曹海洋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所以她也早就把自己被张涛祸害的事儿说了出来。不过曹海洋却并没有弄出一副要打要杀的架势出来，反倒是把这事儿一笔带过，甚至他还安慰关爱道“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
但实际上，当曹海洋知道这件事儿后，他也就当即把张涛所有的底细都给打听明白了，同样他也在张涛身边安插了一个“自己人”。
“时间到了，该收网了！”想到了这儿，曹海洋也就自言自语道。
与此同时，刘成也来到了1厂的机关楼门口。刘成本来想要往前凑一凑，但随后他也就被程浩给叫住了。
因为付云山大小算是个处级干部，所以这会不仅油田来了几个副总，就连市局也把专门负责刑侦的程浩给弄来了。
“别看了，看完做噩梦，这人舌头伸得老长了，一裤兜子屎尿，我他么都有点儿吓到了，我这都多少年没看过这种恶心的场面了。”程浩拽着刘成道。
“程局长，你都这么大的领导了，这种事儿还亲力亲为？”刘成一边和程浩打招呼，一边玩笑道。
“我也不想来，每次来这儿都是死人的事儿！我就纳闷了你们1厂这是怎么了啊，别的采油厂几年都没有点事儿，你们这边哪年都得闹出点人命案子！而且一个案子比一个案子恶心。”程浩有些无语道。
要知道广海市建市一共也没有多少年，再加上新城区这边基本上都是油田人，所以往往一两年都没有什么人命案子。
至于老城区那边虽然经常打打杀杀的，但案件一般都很清晰，所以调查起来也不算复杂。
而像付云山这种级别的干部，尤其是正在接受调查的干部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先不说这案子调查起来就挺复杂了，而且处理不好还容易吃瓜落，所以程浩接了这个案子后，他也郁闷坏了。
“是啊，这几年我到了1厂就没消停过！对了，真的是自杀？”刘成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法医确定了，没有迹象显示是他杀。不过这种事儿还用说了，人家让他死，他也不敢活啊！像这种级别的人啊，觉悟就是比一般老百姓高啊。”程浩哼道。
“别阴阳了，人都死了，死者为大了。”刘成道。
“付云山的爱人和孩子早就拿到绿卡去国外生活了。他这是死他一个人，幸福他一家啊。行了，这人也算是条汉子了。”程浩哼道。
虽然程浩没继续往下说，刘成也大体能猜到，付云山早就把财产转移出去了！至于他的死虽然是自杀，不过十有八九也是他受到了胁迫（他要是死，就找人暴露他妻子和孩子，或者去为难他们）。
“你说他都快60的人了，没事儿还折腾个啥啊！”程浩也不知道想到了啥，随即自言自语道。
“别说人家了，你说咱俩这又是折腾个啥啊？不就是名和利吗。”刘成笑着说道。
两人又聊了一阵子，随后刘成也就转移话题问起了李洪涛的案子。
显然，对于这个案子，程浩多少是有些防备的，或者说他对怎么“收拾”李洪涛已经有所准备了。所以刘成试着提了两次这事儿，程浩要么就装听不见，要么就直接打岔过去。
看到这一幕，刘成也就知道，这次程浩肯定不会给自己面子了。
“行了，你就别拐弯抹角地替他说话了！我跟你说啊，这事儿甭说你了，就是我老子来，也他么不好使。”程浩终于忍不住道。
“程哥，李洪涛这人其实不错，有时候虽然胆子大一点，但起码还是有些底线的。”刘成还是忍不住继续求情道。
“底线？他么的这些人哪来的底线！这些人为了钱啥事儿都敢做！刘成啊，你知道别的城市怎么称呼我们广海市吗？他们管咱们广海市叫做“小浴都”，广海市这几年乱七八糟的洗浴开的遍地都是！大家都知道里面有事儿，可每次我们前脚一出门，后脚人家就把大门给关了！别人我不管，我现在既然当了这个副局长，老子就不能让他们胡来！”程浩耐着性子道。
“有内鬼？”刘成道。
“那还用说吗？而且现在不仅仅是有内鬼的事儿，而是这帮警察开始参与其中了！咱们广海市100多个洗浴，哪一家没后台？当然，我也可以一直睁一眼闭一眼，但你想一想，如果我要是不去管，以后老百姓怎么看我们公安队伍！土匪？流氓？还是黑社会！”程浩越说越激动道。
至此，刘成就明白了，程浩这是想把李洪涛往死里整，从而借着这事儿整顿市公安系统。当然，程浩也是真心想为广海做点实事儿。
别看程浩的老子属于那种八面玲珑的人，但程浩却非常纯粹，也正是这种原因，刘成对他也是打心眼里“尊重”
“哥，你既然把话说到这儿，那我还能说啥啊，我支持你。”刘成当即表态道。
“你放心吧，你既然和我张嘴了，我也就答应你，只要我能达成目的，这事儿我也不会死咬着不放的。回头我找机会和李洪涛说一声，让他也欠你个人情。”程浩最终道。
从现场回来后，刘成也就把电话打给了李洪涛。
虽然案子暂时还没牵扯到李洪涛，不过这会儿他却俨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随后刘成也就把程浩的态度大体的说了一遍。
“这事儿你做好心理准备，躲是躲不过去了，不过你也别怕，这事儿终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刘成道。
“行，那我就准备准备！刘成啊，日久见人心啊，你这个情儿我记住了。”李洪涛道。
不过就在刘成说了几句场面话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李洪涛却突然说道：“刘成啊，到了蒙城项目部那边，你可得注意啊！那地方整不好会吃人的！”
“关爱啊，跑不动了，今天就这样吧。”曹老板一边用手扶着桥栏杆，一边喘着气道。
“少抽点儿烟，少喝点儿酒，钱什么时候都能赚，身体完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关爱满脸笑意的看着曹海洋道。
“说真的，我真想扔下这一堆破烂事儿，然后和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啊。”曹海洋不知道想到了啥，他突然神情落寞道。
“其实我一直也想说，咱们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关爱一边看着曹海洋，一边咬着嘴唇道。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回不去了。”曹海洋最终摇了摇头道。
自从两年前，曹海洋在位置救了关爱后，两人的关系也就突飞猛进。最初，关爱不过也就帮着曹海洋打下手，但最近这一年，关爱也就逐渐走进了曹海洋的事业中心。
因为2年前，曹海洋被康伟扔到了蒙城那一边，所以广海市这边的生意大多数的时候也都由关爱打理。
关爱这时候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她最终还是一边叹了口气，一边紧紧的抓住了曹海洋的手。
“关爱啊，不是我不想娶你啊，我、、、、”曹海洋也一边紧紧拽着关爱的手，一边满眼是爱道。
“我懂、我什么都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对我的好，我能看得到！”关爱扭过身子，随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是啊，在外人眼中，关爱不过就是曹海洋随随便便养的一个“情人儿”，而他在外面也总是摆出一副没把关爱当回事儿的样子。
但实际上，虽然曹海洋从来很少对关爱说那些花言巧语的事儿，但他却早就把关爱当作自己最重要的人。而他之所以在外面如此“演戏”，就是因为曹海洋不想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
像曹海洋这种做“刀口舔血”生意的人，他深知越有“软肋”，那么自己就越容易被拿捏。
“行了，不说那些事儿了。对了，以前我弄的那个洗浴兑出去了。”曹海洋一边用手抚摸着关爱的长发，一边笑着说道。
“兑出去也就踏实了，这种皮肉生意虽然赚钱，但终究有些伤天害理了。老曹，你的觉悟怎么上来了啊？”关爱道。
“我哪有那种高觉悟啊！是我得到消息了，公安局新上来的副局长想要整顿广海的洗浴行业了，反正咱们也不差这点儿钱，要是在这上面栽个跟头也就没啥必要了。”曹海洋道。
对于曹海洋来说，广海市对他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同样，在一个城市中，像曹海洋这样人的也大有人在，这也就是为啥，有的人干啥啥赚钱，而且总能及时收场的原因了。
“咱那个洗浴最后兑给谁了啊？”关爱并没有把这种小生意当回事儿，但她还是随口问道。
“兑给了一个该死的人！”曹海洋虽然依旧脸上带着笑，但眼神中却满是恶意。
关爱在曹海洋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所以她也早就把自己被张涛祸害的事儿说了出来。不过曹海洋却并没有弄出一副要打要杀的架势出来，反倒是把这事儿一笔带过，甚至他还安慰关爱道“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
但实际上，当曹海洋知道这件事儿后，他也就当即把张涛所有的底细都给打听明白了，同样他也在张涛身边安插了一个“自己人”。
“时间到了，该收网了！”想到了这儿，曹海洋也就自言自语道。
与此同时，刘成也来到了1厂的机关楼门口。刘成本来想要往前凑一凑，但随后他也就被程浩给叫住了。
因为付云山大小算是个处级干部，所以这会不仅油田来了几个副总，就连市局也把专门负责刑侦的程浩给弄来了。
“别看了，看完做噩梦，这人舌头伸得老长了，一裤兜子屎尿，我他么都有点儿吓到了，我这都多少年没看过这种恶心的场面了。”程浩拽着刘成道。
“程局长，你都这么大的领导了，这种事儿还亲力亲为？”刘成一边和程浩打招呼，一边玩笑道。
“我也不想来，每次来这儿都是死人的事儿！我就纳闷了你们1厂这是怎么了啊，别的采油厂几年都没有点事儿，你们这边哪年都得闹出点人命案子！而且一个案子比一个案子恶心。”程浩有些无语道。
要知道广海市建市一共也没有多少年，再加上新城区这边基本上都是油田人，所以往往一两年都没有什么人命案子。
至于老城区那边虽然经常打打杀杀的，但案件一般都很清晰，所以调查起来也不算复杂。
而像付云山这种级别的干部，尤其是正在接受调查的干部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先不说这案子调查起来就挺复杂了，而且处理不好还容易吃瓜落，所以程浩接了这个案子后，他也郁闷坏了。
“是啊，这几年我到了1厂就没消停过！对了，真的是自杀？”刘成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法医确定了，没有迹象显示是他杀。不过这种事儿还用说了，人家让他死，他也不敢活啊！像这种级别的人啊，觉悟就是比一般老百姓高啊。”程浩哼道。
“别阴阳了，人都死了，死者为大了。”刘成道。
“付云山的爱人和孩子早就拿到绿卡去国外生活了。他这是死他一个人，幸福他一家啊。行了，这人也算是条汉子了。”程浩哼道。
虽然程浩没继续往下说，刘成也大体能猜到，付云山早就把财产转移出去了！至于他的死虽然是自杀，不过十有八九也是他受到了胁迫（他要是死，就找人暴露他妻子和孩子，或者去为难他们）。
“你说他都快60的人了，没事儿还折腾个啥啊！”程浩也不知道想到了啥，随即自言自语道。
“别说人家了，你说咱俩这又是折腾个啥啊？不就是名和利吗。”刘成笑着说道。
两人又聊了一阵子，随后刘成也就转移话题问起了李洪涛的案子。
显然，对于这个案子，程浩多少是有些防备的，或者说他对怎么“收拾”李洪涛已经有所准备了。所以刘成试着提了两次这事儿，程浩要么就装听不见，要么就直接打岔过去。
看到这一幕，刘成也就知道，这次程浩肯定不会给自己面子了。
“行了，你就别拐弯抹角地替他说话了！我跟你说啊，这事儿甭说你了，就是我老子来，也他么不好使。”程浩终于忍不住道。
“程哥，李洪涛这人其实不错，有时候虽然胆子大一点，但起码还是有些底线的。”刘成还是忍不住继续求情道。
“底线？他么的这些人哪来的底线！这些人为了钱啥事儿都敢做！刘成啊，你知道别的城市怎么称呼我们广海市吗？他们管咱们广海市叫做“小浴都”，广海市这几年乱七八糟的洗浴开的遍地都是！大家都知道里面有事儿，可每次我们前脚一出门，后脚人家就把大门给关了！别人我不管，我现在既然当了这个副局长，老子就不能让他们胡来！”程浩耐着性子道。
“有内鬼？”刘成道。
“那还用说吗？而且现在不仅仅是有内鬼的事儿，而是这帮警察开始参与其中了！咱们广海市100多个洗浴，哪一家没后台？当然，我也可以一直睁一眼闭一眼，但你想一想，如果我要是不去管，以后老百姓怎么看我们公安队伍！土匪？流氓？还是黑社会！”程浩越说越激动道。
至此，刘成就明白了，程浩这是想把李洪涛往死里整，从而借着这事儿整顿市公安系统。当然，程浩也是真心想为广海做点实事儿。
别看程浩的老子属于那种八面玲珑的人，但程浩却非常纯粹，也正是这种原因，刘成对他也是打心眼里“尊重”
“哥，你既然把话说到这儿，那我还能说啥啊，我支持你。”刘成当即表态道。
“你放心吧，你既然和我张嘴了，我也就答应你，只要我能达成目的，这事儿我也不会死咬着不放的。回头我找机会和李洪涛说一声，让他也欠你个人情。”程浩最终道。
从现场回来后，刘成也就把电话打给了李洪涛。
虽然案子暂时还没牵扯到李洪涛，不过这会儿他却俨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随后刘成也就把程浩的态度大体的说了一遍。
“这事儿你做好心理准备，躲是躲不过去了，不过你也别怕，这事儿终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刘成道。
“行，那我就准备准备！刘成啊，日久见人心啊，你这个情儿我记住了。”李洪涛道。
不过就在刘成说了几句场面话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李洪涛却突然说道：“刘成啊，到了蒙城项目部那边，你可得注意啊！那地方整不好会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