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并州军的嘲笑,乌桓阵营的各部大人身份十分愤怒。塌顿手中马鞭一指说道:“看到了吗?你们眼中的牛羊在嘲笑你们,你们要怎么办?”

    “杀光他们,抢劫他们的牛、羊、女人……”

    “好好让我看看你们的能力是不是退化了。”

    “阎柔给你一万人马叫我看看得的骁勇之名是不是浪得虚名。”

    “末将遵命。”一员大将飞马而出手中大刀一挥一万乌桓人马冲出乌桓本阵。阎柔燕国广阳人,从小就混迹在乌桓诸部极得乌桓人的信任。而阎柔也不简单英勇、果敢、武力超群。

    阎柔身高六尺五寸,青铜盔甲,青铜头盔,胯下花斑豹,本是汉人但是已经从精神上变成乌桓人了。

    阎柔粗犷的脸庞上透着傲气,满是黄牙的嘴里说道“功名利禄就在眼前,别让别人瞧不起我们。”

    号角声响彻战场,战鼓隆隆震动天地。一万乌桓骑兵再来到小型陷马坑的边缘地带,开始向并州军大营的其他方向迂回看看有没有缺口,找了半天发现小型陷马坑环绕并州军大营没有任何突破口,没办法只好硬闯唯一一个途径。

    硬闯小型陷马坑地带意味着顺势战马和士兵,阎柔发布命令两千悍不畏死的乌桓骑兵一往无前的冲向陷阱。小型陷马坑只是使马匹受到重创,人员的伤亡还是次要的。在损失两千匹战马和千余士兵之后,终于冲过这道恶心人的障碍。

    阎柔带领剩下的八千乌桓骑兵一边狂叫着一边继续冲锋。五十步的距离,乌桓的战马刚刚达到马力的极限,又是一阵噼哩扑通的落马之声和乌桓骑士的哀嚎之声回荡于战场之上。

    狼毒、砒霜、鹤顶红、乌头、断肠草等剧毒之物煨制的剧毒铁蒺藜遍布战场四百米的地带。并州军寨墙上的将领们又是一阵嘲笑之声,“这群大傻叉,一群虎波一……”

    阎柔正在冲锋突然脚下战马瘫软倒下,阎柔腰力一拧在战马身上一跃而起半空之中阎柔大刀一划脚下出现一块一米见方的没有毒蒺藜的空地,阎柔双脚落地,大刀倒背身后举目一看,八千乌桓骑兵纷纷倒地哀嚎,很多战马倒地就口吐白沫,背摔出去的乌桓骑士浑身扎了很多的铁蒺藜纷纷咒骂并州军歹毒、阴险。不过不等这些人吐出污秽之言就也和战马一样口吐白沫脸色无情倒地而亡。

    “该死的并州军,狡猾的汉人,看我如何刀劈杨玄墨狗贼。”粗狂的喊叫之声直接就吸引了熊阔海的目光。

    熊阔海站在寨墙之上看着三百多米之外的阎柔嘴里不屑的说道:“大家看看有条疯狗在那边狂吠欺我撼山军无人已,我欲和大家比试一二,就拿他做个靶子吧,来人取我震天弓来。”银戟太岁雪天王贾复、白马将军庞德,无敌大将宇文成都、银锤太保裴元庆、万人敌裴元检、张辽,高顺、李嗣业、牛进达等人纷纷叫好。

    撼山众将纷纷拿出弓箭一齐瞄准刚刚还在嚎叫的乌桓大将,倒霉的阎柔还在庆幸自己没有毒蒺藜扎上的时候死神已经降临在自己身边。

    十余支利箭不分先后射向阎柔身上的各处,额头中了一支箭,咽喉中了一支箭,胸口中了三支箭,大腿上被射中两箭还有三支箭没射到人身上。身中七箭的阎柔轰然倒地。

    并州军的寨墙上众人相视而笑。雄阔海射中额头,贾复射中咽喉,宇文成都、裴行俭、张辽射中胸口,庞德、高顺射中大腿,牛进达、李嗣业、裴元庆三人脸色通红没有射到阎柔。

    不是三人力量不行是他们的射术太差,并州军武将的箭术高低立判。

    乌桓方面八千骑兵奋勇冲过毒蒺藜阵的有千余人,迎接他们的是如雨般的箭矢,很多人连人在马被钉在战场之上。

    塌顿一看形势对己方不利立刻改变战法三面齐攻,如海潮一样的乌桓勇士根本不管什么陷阱毒蒺藜一往无前的杀向并州军大营,在付出万人的代价终于攻击到乌桓骑士角弓的射程之内,乌桓骑兵也用弓箭对寨墙上的并州军进行了猛烈的还击。

    随着乌桓骑兵的还击并州军,并州军也出现了伤亡。并州军在付出三千人伤亡的代价终于结束一天的鏖战。

    乌桓大营之内气氛比较沉闷,一天鏖战下直接伤亡三万人,主要是先期死伤的人员。塌顿无奈的说道:“并州军真是一块难肯的骨头。看来明天还是一场恶战。各位希望明天一定加紧进攻尽早攻破大营。”

    乌桓各部大人纷纷点头一个一个咬牙切齿的表忠心。塌顿摆摆手众人施礼退出大帐。苏仆延退出大帐之后对着乌延偷偷一招手,乌延会意的一点头。

    夜半三更苏仆延带领数名亲随来到左营乌延的军帐安排亲随五十米外严格守卫不许任何人接近军帐。

    苏仆延撩帐帘进入帐内,乌延见苏仆延进来之后立刻起身迎上来说道:“苏大哥,塌顿如此强攻并州军营最后还会是上次围攻武川城一样的结果。就今天一天就损失三万乌桓勇士的生命,这些人虽然是附属部族,可当这些附属部族被消耗完之后下一步就会轮到我们的部落。”

    “乌老弟你说的不错,如此消耗下去迟早会轮到我们。我观察汉室将乱,杨玄墨非常人也,崛起之强势,军容整肃,兵威之盛,是我平生仅见。有此人在并州是草原民族的不幸。塌顿本身得位不正,现在又穷兵黩武。我们该做些事情了。”

    乌延急忙询问道:“苏大哥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我乌延到听你的。”

    苏仆延狠狠地说道:“楼班是先王嫡子,仁爱持重由他做我们的领头人一定是个好的选择我决定拥立楼班为乌桓的新王。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正有此意。楼班确实仁义持重可为新王。”

    一声清脆的击掌声在军帐中响起。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取塌顿大人的乌桓王位。”一道身影从帐后闪身出现。

    “难楼你怎么在这里?你想干什么?”苏仆延惊慌失措的说道。

    “苏仆延大人,乌延大人二位不要着急,我也是对塌顿十分的不满,希望你们行事加我一个。”难楼躬身施礼说道。

    就在三人密谋另立新君的事的时候,中军大帐塌顿身边围着数位贴心的将领,塌顿恶狠狠的说道:“这帮杂碎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啥,老子就是要消耗他们这群杂碎,密探刚才报告苏仆延、乌延、难楼三人在乌延的军长之内密谋发动叛乱。你们安排下去咱们自己的人不要冲在第一线,明天还要继续消耗他们,不然他们的实力太强。达到目的之后你们迅速回撤吞并他们的草场和部族。”

    “尊大王令。”

    次日清晨,塌顿下令苏仆延攻东面,乌延攻西面,难楼攻击正面也就是北面。蹋顿派出三万督战队监督他们的进攻。

    三人也不是傻子派出进攻的都是附属的部族,自己部族最精锐的骑士留在最后再用。

    战场之上尸横遍野,鲜血情头了白狼山下的每一寸土地,汇聚成一个一个令人作呕的红色沼泽,无数残缺不全的躯体,被战刀劈开的头颅,被利箭穿透的躯干,折断的战刀无主的战马散落在并州军大营外的土地之上。

    战事之惨烈超过前一天,是众人的心情更加沉重。太阳下山之时准备回营的大家等来的是战鼓之声。塌顿传下军令挑灯夜战。

    大家心里咒骂可是并不敢违反军令只得继续进攻营寨。随着不停的消耗附属部族的兵源正在急速下降。苏仆延、乌延、难楼也不得不投入自己的精锐进行攻坚。

    并州军守寨墙的守军一个时辰就轮换一回,是为了保存充沛的体力。因为杨玄墨知道决战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坚持就是胜利保持士兵的体力充沛才能应对下面的追击战。

    冉闵、刘裕、从南柯、熊阔海四人奉命守护寨墙除了雄阔海没有参战以外剩下三个人都是战斗狂人,兴奋的杀得哇哇直叫。

    从南柯武力最低但是杀人最凶悍,本来他的兵器使一柄长柄铜锤,经过赵云的教诲之后改为使用一柄巨齿狼牙棒,虽然分量轻了一些但是使用起来更加顺畅趁手。

    西寨墙上从南柯两丈之内没有一个人不但没有敌人连自己人也躲得远远的。从南柯的狼牙棒可不分自己人或是敌人。就像一阵狂风一样哪里敌人多就刮向哪里。攻上寨墙的敌人被狼牙棒打的断臂残值乱飞,一边乱打一边嚎叫着。

    从南柯在疯狂战斗之际发现自己一支不动的武力瓶颈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冉闵虽然武力值已经是顶级的存在,但是他只是单纯的喜欢杀人,只是普通的小兵已经提不起冉闵的兴趣。冲上寨墙的领军将领都被冉闵一一击杀。

    刘裕也是个杀性极重的人,刘裕杀人不分将领还是小兵就是一刀的事而且每一个人都被刘裕一劈两半。

    并州军大营之内杨玄墨叫来赵云、宇文成都、庞德、裴元庆、裴行俭,张辽,高顺、李嗣业、牛进达开始分派任务。

    “张辽听令命你为先锋大将带领一万重装骑兵为主力发起进攻不破塌顿誓不收兵。赵云重骑冲阵之后带领八千人马追击东门外的进攻的军队打败对方之后迅速夺取柳城截断塌顿的归路。宇文成都、庞德、裴元庆、裴元检四人各带五千人马随在张辽身后收拢残军,投降免死,顽抗者全部斩杀。陷阵营、陌刀营随我出战。亥时准时出兵。”

    贾逵立即制止说道:“主公虽然武艺盖世但世事难料万一主公有些许损伤都是我们并州无法承受的,还请主公三思。”

    并州众将也恳求杨玄墨收回成命。杨玄墨哈哈一笑说道:“我说出的话可是不能收回的,你们要想我没有危险那就尽力剿灭敌人,我没有对手不就没有危险了吗?”

    并州军众将知道劝不动自家主公,只好暗中发誓一定剿灭一切可以危害主公的危险借以确保主公的安全。

    重装骑兵有一万人,他们没有参加守大营的战斗。养精蓄锐两天都把这群晋中汉子们憋坏了,这次他们被主公定为先锋主攻部队,心里激动的不得了。

    张辽吸收上一次战斗经验,单个骑兵的战斗力虽然强悍但有他的的局限性就是冲击力不够强悍,张辽把十个人编为一排用铁链连接到一起,既拥有强大的机动力又拥有强大的冲击力。

    张辽看着自己亲手训练的骑兵将士们面无表情地说道:“兄弟们,今天我们是主力,我们要让这群乌桓人看看什么是王牌,什么是强军,让他们下半辈子听到我们铁浮屠名字就要做噩梦。”

    “誓杀塌顿,誓灭乌桓……”

    张辽摘下龙鳞凤嘴刀喃喃的说道:”老伙计今天你要开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