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里吵得一塌糊涂,男人出轨,女人捉奸,娘家人来扯皮……

    柔加走出来,一手叉腰,眉心蹙着。给小出打几个电话了,不通,柔加肯定心躁,这会儿终于接通……

    “喂,”小出那头的声音好小,风呼呼神,像在空旷的户外。

    “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

    “我……”声音根本听不清楚,加上这后边儿一直吵,柔加一下烦了,回头,“都给老子闭嘴!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大厅一下鸦雀无声,

    别说这些扯皮的,一个大帅哥怒火冲天,戾气深重,一时全被怔住;就是柔加这些个同事,也愣了,柔加啊,平常在所里痞气加可爱,几时这般罗刹现形——殊不知,这才是柔加本色呐……

    柔加回过头,这才再沉口气接电话,“你大点声,我听不清楚……”就没那么狠气了,可温柔也谈不上,稍显不耐。

    那边小出噼里啪啦说了一些,柔加这边脸色不见好,可声音再柔软了些,“好,我等你回来,你说你陪我练舞,看陪我练了几次。”埋怨着就这么挂了电话。

    再转身来,脸还沉着,问那女的,“你捉奸录像没,”

    女的早被柔加这阎王帅脸迷得四六不分,傻乎乎摇头,

    柔加指指她那帮娘家人,“一个都没录?都是猪脑子捉个什么奸,”诶,一转眼望见男方露得意之色了,一挑下巴冲他,“诶,爷们儿,这是熬过十级痛给你生了孩子的女人,闹成这样有个啥好得意的。”又看向女人,“大姐,您知道现在公共视频很发达吧,不着急啊,我们会像捉杀人犯一样把他跟那女的蛛丝马迹掏出来,您这发火太伤神,不如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怎么打官司,不能折人又折钱吧。”

    哎哟喂,男的到底孬,一番话下来吓得屁滚尿流,给女的跪下了,娘家人再你一拳我一脚的,也只求饶了。女的呢,心软得又快,反正粑粑事先回家解决了。

    同事们都过来朝他竖大拇哥,“柔加,可以啊!”那是,没见柔加这“利落气魄”的时候。要往常,柔加得“嘚瑟”一下,这会儿心情不好,微笑摆摆手,准备去执勤了。

    这时,“柔加,郝副所找你!”

    柔加去到办公室,还没出声,郝副所已经一手抬起迎过来,“来来,柔加,我们这会儿得赶紧去分局……你小子真是,好几天都没去练舞了吧!”

    “我这还要执勤……”柔加身子往后扭,愣被郝副所扯过来,“不用了,我给你调好班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舞给我练好!”

    柔加像个小破孩儿地嘟囔,“我真不想去,”

    郝副所瞅着他,“怎么,还矫情上了,这多好的事儿!你跳得好,不仅得奖,还能去参加友圣王爷的寿典呢!哎,多少人眼红,我要能跳,还轮得上你?”

    柔加垂着眸,“那我教好您,您去,”

    郝副所抬起手,“找打是吧!”

    柔加扬起脸苦笑,“我家小出也不想我去,看我搂别的女人跳她愿意?”

    郝副所横他一眼,“我看小出才没那小气,上回说得好好的,你别找她的理由。再说,你要跳得好,小出脸上有光,她男人那么优秀,可只喜欢她,这多长脸的事儿……”

    “哦,郝副,你想去跳就是给嫂子长脸吧,”柔加没大没小框上郝副肩头,痞子鬼!

    “去去!给老子好好跳,得不了奖回来打断你的腿!”

    和柔加具换上景制常服,撑撑头头(帅气的意思)去分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