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宣德二十四年腊月初八,在沉闷的炮声中,明军对驻扎在赫拉特北部山脉的帖木儿军队发起了进攻。

四百二十门“宣德式”野战炮对赫拉特山脉倾泻炮弹,每一轮的炮弹都对兀鲁伯花费巨大精力布置的防线造成难以估计的伤害。

明军的“宣德式”野战炮虽然比较“永乐式”沉重,但射程也更远,威力更大。

面对这样威力的新式火炮,帖木儿军队二十万人被打的抬不起头来。

然而赫拉特山脉的三重防线毕竟耗费了兀鲁伯十余年心血,并不是那么容易攻破。

他们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能否征服波斯地区,他们在意的是波斯北地区被打下后,庙堂上又要崛起多少勋贵。

朱瞻壑得知消息,下旨辍朝三日,同时追赠于谦太子少保,谥忠肃,入世陵燕台,文臣第十七位,另授其子于冕正三品世袭降阶散阶。

这样的一支步枪造价为七贯,按理来说应该立即装备军队,但考虑到目前没有战事,加上不准备为各国提供思路,所以该步枪主要装备上直十六卫。

朱祁钺似乎有了准备,此刻正坐在金台上与群臣议事。

南直隶的苏州、松江、扬州遭遇海水倒灌长江,进而引起水灾。

该步枪在扣动扳机后,枪机上的长杆形击针刺破纸弹壳,撞击底火,引燃发射药,将弹丸射出。

然而蛋糕就那么大,勋贵武将多吃,他们就得少吃,这是无法调解的矛盾。

见状,朱祁钺也没用再推辞,而是毕恭毕敬下跪五拜三叩,将诏书接下。

朱祁钺回头看了一眼自家老大:

天家有了兵权,那他们这群人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天空中落下无数“雪花”,不过这并非是真的雪花,而是大量尸体被焚毁而落下的骨灰。

宣德三十二年二月初三,朱瞻壑以年事已高为由退位,令太子朱祁钺即大位,朱祁钺推辞不受。

这种坚壁清野的手段放在之前或许还能有作用,然而今时不同往日,随着河中扰乱的百姓不断被抓捕,河中也成为了明军西征的坚实基础。

朱祁钺没有令朱瞻壑、于谦失望。

九月初四,朱祁钺率领明军主力进入肯因山的前沿阵地。

国内如今要转移部分工厂,安西和北庭就是最好的被转移对象。

“是……”王焘听出了朱瞻壑的意思,连忙作揖应下。

浙江海溢,杭州、绍兴、嘉兴、湖州、宁波五府遭遇水灾,淹没田禾,漂毁官民庐舍畜产不计其数,溺死百姓六千余口。

若有自称本类者,许地方官府打死勿论。

他上前小心翼翼的双手托起圣旨,脚步带着些轻快往外走去。

如此旱涝相接,饶是天子脚下百姓,也不免出现了许多逃荒者。

几场灾害,便掏空国库一千六百余万贯。

八月初七,朱瞻壑又诏令各地有布政司尽力赈抚,以免生事,令于谦担任京察巡抚,率五司六千余名官员巡视灾区。

这就是大明朝立国百年来,屡兴大案而没有出现问题的原因。

然而随着战争结束,大明朝多出了西海、河中、波斯、山南等疆域。

“总之没有朕拍案,谁也不能终止波斯战事。”

为了限制日本,朱瞻壑将日本在南昆仑的贸易区剥夺,足利义怀十分气恼却无可奈何,日本国力遭到削弱。

朱瞻壑的目光扫过了他们,最后才开口道:“国库还有五千多万贯,这场仗并非打不下去。”

大明的科技虽然一直在提升,但是相较于永乐、洪熙年间的提升速度来说,确实是有些慢了。

以当下的眼光来看,波斯只有铜铁可贪图,而大明朝如今根本不缺铜铁。

勋贵武将之所以能经久不衰,主要还是他们和天家绑定太深。

“户部调钱三百万贯,告诉太子,朕不要他的军报,朕只要波斯!”

当朱瞻壑说出这番斩钉截铁的话,群臣便知道没戏了。

宣德二十五年九月初二,凉州卫、燕然卫等部队经过长达十天的准备,在王焘率领下,突然对山脉西部肯因山发起攻击。

冬月初二,太学研制的后膛针发枪实验合格,正式投入生产,朱瞻壑赐名为“宣德式”步枪。

也正是因为如此,明军不管南路还是北路,两路大军都因为无法攻破防线而与帖木儿陷入了僵持。

随着气候转凉,明军迎来了最适合己方作战的宝贵机会。

“不如同意兀鲁伯的要求,天军暂退河中,反正河中广袤土地与矿藏已经到了朝廷手中,消化河中最少需要几十年,不必着急攻入波斯。”

八月初二,朱瞻壑下诏天下,蠲免各灾区所欠税粮,同时调拨六百万贯钱,从湖广、江西、渤海、辽东等地购买粮食一千四百余万石前往受灾地方平抑粮价。

借助士气,朱祁钺一举攻破兀鲁伯布置的两重防线,战事在八月下旬进入了最激烈的第三重防线争夺战。

此役时间长达二十二个月,明军共击毙、击伤帖木儿军队四十余万人,摧毁帖木儿军队火炮七十余门、俘虏帖木儿军队火炮

一百四十一门。

于谦站到了主战的位置上,他不仅表态,还以“可斩”二字,将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又是赈灾,又是购买灾田均分,又是迁移四十余万灾民前往北庭……

经过数天激战,王焘不仅攻占了肯因山,还攻克了肯因山以东的麦兀鹫山峰。

西侧阵线的丢失,让兀鲁伯陷入疯狂。

宣德三十一年四月,朱祁钺教令六部,勒令天下官员百姓不得称呼“土民”、蒙古、色目、白衣等类称呼。

七十二卫军户,半数戍西海,半数戍波斯。

经过整整七天的激烈战斗,明军将兀鲁伯彻底击败,兀鲁伯本人率领不足六万军队仓惶而逃。

朱瞻壑调国库五十万贯赈灾,另调二百万贯令各司筑海堤,以防海溢并利洪水入海。

“这一战过后,帖木儿国内恐怕很难再抽调出如此数量的青壮了。”

趁这个机会拿下河中、波斯等地,安西和北庭就会成为后方。

“尔等如此怯战,也难怪下方属国会越来越轻视天朝。”

宣德三十一年七月,朱祁钺采纳二甲进士李东阳奏言,教令六部会议,于南直隶、浙江、江西、湖广等人口稠密处征军户七十二卫。

宣德二十九年,日本击败弗朗机等国,占据加纳等地区。

“陛下,臣兵部尚书于谦有事启奏!”

随着朱祁钺与戚赟在克尔登汇合,明军的补给问题变得不再是问题。

“如何不能放弃?波斯盛产的不过就是铜铁罢了,而朝廷根本不缺铜铁。”

“好了……”

在朱祁钺的劝说下,朱瞻壑发行七千万贯建设国债,用于对安西、北庭、河中的工业建设,以及波斯、西海的战后建设。

眼看国库之中仅存不足三千万贯,波斯的战事也成为了庙堂上掌握权力之人的焦点。

随着四十余万青壮被明军全歼,撤回西部的兀鲁伯不仅要面对外部明军的步步紧逼,还要面对内部的动荡。

朱瞻壑一席话说完,群臣总算止住了退兵的声音。

宣德三十年六月,七十四岁的宣德皇帝朱瞻壑搬往大明宫居住,并拨内帑二百万贯阔修大明宫。

现在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将这个提案重新翻出来。

“光是这一战的战果,就足够敕封几个伯爵!”

这样的做法,使得天家一直掌握兵权。

五月初,得知波斯战役结束的庙堂欢欣鼓舞,所有人都在庆祝战役的结束。

唯有强国,方能强天下,强百姓,使得天下百姓生活安泰。

朱祁钺命令戚赟率军驻守波斯,而他自己则是踏上了返回北京的道路。

“唉……”朱瞻壑长叹一口气,起身走向书架,拿起空白的圣旨走回位置,也懒得坐下,提笔继续写了一份退位诏书。

“再有谏言止战的人,先拉出去打五十廷仗!”

现在看上去还没有什么,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百姓与朝廷的矛盾必要已经到了难以调解的程度。

不仅是不缺,甚至达到了过分充裕的程度。

于谦突然站了出来,这让朱瞻壑皱眉,也让李贤、彭时等人侧目。

十月,山南骚乱不断,驻守官军每年因水土不服而牺牲者数以百计,庙堂上针对山南问题争论不休。

原本一直观望的黑羊、白羊王朝开始主动出击,联合明军围剿兀鲁伯。

与此同时,朱瞻壑将郭登、毛忠攻占的里海北部疆域设为西海都司,治下六府三十县。

宣德二十六年八月初三,兵部尚书兼京察巡抚于谦病卒河南,享年七十四岁。

扫视群臣态度,朱瞻壑心中不免露出轻视。

九月,山南流民暴动,朱瞻壑拨内帑百万贯犒军。

对于群臣而言,他们身后都有支持着他们的势力,他们身后的势力也有自己想要图谋的利益。

王焘重复流程,宣读着朱瞻壑的退位诏书,眼神则是示意朱祁钺快点接下。

这群崛起的勋贵,又会给庙堂带来怎样的局势……

如今四十多年过去,燕然都司治下人口已经达到二百万之多,耕地虽然不过增长到八十万亩,可燕然都司每年往关内输送的煤炭铁锭等金属价值不下百万贯。

深夜子时六刻,伴随着肯因山阵地的一颗颗烟花弹腾空而起,肯因山阵地上所布置的二百四十门火炮发射的阵阵巨响,颗颗炮弹飞向帖木儿军队所驻扎的各个山头,覆盖一片。

然而不等朱瞻壑喘口气,入夏后的京师、山东、河南等地大旱,夏麦无收,百姓只能望天求雨。

按照朱祁钺的打法,这次战役结束过后,天家最起码还能再握三十年的枪杆子。

昔年漠北的燕然都司不过十余万亩耕地,人口不过四十余万。

事后,尽管流民的暴动被镇压,可昔年人口千万的山南因为各种问题,人口仅存不足三百余万。

“准!”

“臣以为,敢言退兵者,可斩!”

与此同时,在大明攻略帖木儿的三年时间里,弗朗机、尼德兰(荷兰)、弗朗察(法国)和暗厄利亚(英国)的殖民者相继入侵了北昆仑的

摩洛哥及其它地区。

如果只是应付大明国内情况,这一千九百余万贯明显够用。

他转身扫视群臣,厉声道:“昔年三保太监横扫波斯距今不过六十余年,曾经两万海军可平的波斯,而今动用八万余马步骑兵都无法摆平,继续放任西虏发展,难道要等他们打上家门吗?!”

四周群臣见状,当即推金山倒玉柱的下跪叩首,承认了朱祁钺的新身份。

还不等朱瞻壑有什么举动,出乎所有人预料,顺天府、河间府、永平府复又大水。

在漫长的攻坚战中,明军牺牲官兵三千四百五十七人,伤残退役七千六百二十一人。

一身甲胄的王焘从远处走来,虽然年纪大了,可如今的他却更像一员悍将。

凡大明治下百姓,不论此前称呼如何,往后只可称呼为“中国”、“华夏”。

三月末,随着明军与帖木儿军队僵持三个半月,朝堂上针对是否要拿下波斯产生了争议。

七月初一,朱瞻壑敕封郭登为西海侯,毛忠伏羌侯,戚赟平虏伯,杨信彰武伯,刘玉平西伯……

虽然已经设县,但除了部分军吏在当地管理,朱瞻壑并没有着急科举与吏考来派遣官员,因为一件事情打乱了他的计划。

因此,波斯必须要拿下,帖木儿国也必须要覆灭。

四月初五,朱瞻壑再次退位,令朱祁钺即大位,朱祁钺再次推辞……

瞧见他来,朱祁钺起身整理了衣冠,而他旁边站着一个身穿蟒袍的三旬男子。

众人都以为他会建议退兵,然而于谦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河中置十二府,五十二县,在原本朱祁钺带来官吏的基础上,这近两万官吏被调往了河中地区任职。

“一万一千余七十八人,不知道他们又是谁的父亲,谁的儿子……”

此次科举与吏考选拔进士三百六十位,举人八百二十四人,吏员一万八千六百余人。

沙哈鲁和兀鲁伯吸取当年被郑和长驱直入的经验,所以在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他们不管加固直面忽鲁谟斯的几座城池。

在他的旨意下,三百万贯军费拨往河中。

如果铁路连接到库什卡,那明军可以迅速调集足够多的军队多点进攻,然而明军的铁路远在三千余里外。

王焘脸上满是笑意,而他口中的话,也解释了朱祁钺为什么会在兀鲁伯的这条防线僵持那么久。

一开始没有人会想到,帖木儿国竟然能在大明手下撑三年之久,而这三年时间里,大明付出了高达一千四百余万的军费,以及三百多万贯的抚恤金。

明军的炮弹还没发展到碰撞击发而爆炸的程度,尽管火药威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一些关键的东西还没有实现技术突破。

“陛下,太子殿下推辞了。”

面对天灾,朱瞻壑只能调拨钱粮二百余万赈灾,同时以每亩三贯的价格购买二百万亩灾田,迁移其中受灾的四十余万百姓前往北庭安家。

不到百里的距离,仅仅两日,朱祁钺就率领四万余明军兵临城下。

他们的倒下,并不单指他们个体倒下,而是指他们所代表的四十余万户家庭。

他亲自率领军队轮番进攻这两处阵地,然而在王焘的坚守下,他并未如愿收复失地,而是在丢下两万多具炮灰的尸体后撤退,准备重新构筑防线。

于谦早已不是昔年迂腐的于廷益,如今的他,只有强国这一個念头。

宣德二十六年三月初七,随着兀鲁伯在哈马丹城兵败自刎,帖木儿国彻底战败。

这场战役历时三年方才结束,直接战死在战场上的士兵和青壮高达八十六万余,间接死去的百姓不可计数。

他们与朝鲜、日本交火并被击败,朝鲜与日本向西昆仑扩张贸易区。

由于南洲、东洲的大量铜矿被开采,铜价开始日渐走低,原本的铜币价格也在不断贬值。

男子留着朱高煦这一脉的八字胡与大胡子,皮肤黢黑,身材五尺六寸左右,很是健壮。

肯因山阵地上,朱祁钺眺望南方,而他四周的泥土早已被鲜血浸透得发黑。

一前一后调拨钱粮,便是近千万贯消失不见。

大明朝的人口两亿有余,而耕地虽有增长,却不过九亿余亩。

朱祁钺亲征,表面上是为了解决帖木儿,可实际上却是在培养新一代的勋贵,拉近天家和军队的关系。

四月末,长江两岸暴雨连绵半月余,致使下游南直隶十余县发生水灾,淹没耕地六百余万亩,波及二百余万百姓。

“山南与河中骚乱不断,当务之急是先安稳住山南和河中。”

“出发吧……”

八月,敕封朱祁钺长子朱见深为太孙,令朱祁钺监国。

除此之外,宣德二十五年的科举、吏考也于四月召开。

一时间,北部的明军被阻碍在了赫拉特山脉北部。

武英殿金台上,随着朱瞻壑开口,群臣纷纷闭嘴作揖。

宣德式步枪长四尺三寸,重七斤,有效射程四百步,是燧发枪的三倍有余,而每分钟射速为十二发,是燧发枪射速的三倍。

末了他把笔丢在一旁,示意道:

“但愿这是最后一份了。”

大量物资被河中的民夫运抵赫拉特,朱祁钺与王焘开始分兵收复波斯地区。

随着五月三百万钱粮运抵前线,朱祁钺调拨一百万贯犒赏三军,军队士气骤然高涨。

原本的闪击战打成了持久战,这是除了朱祁钺和兀鲁伯外,其余人不曾想到的。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因如此,户部早就提交过更改币制的提案,但却被皇帝搁置到如今。

“是极,早年国朝缺乏铜矿,而今每年产铜超三百万吨,民间铜币不断贬值,刚好趁这个机会改铜币为银币!”

朱瞻壑不想放弃土地肥沃的山南,朱祁钺则是认为时机尚未成熟,建议暂时舍弃山南,父子二人因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

朱祁钺此计确实很狠辣,但没有他的狠辣,就不会有大明的波斯都指挥使司。

宣德二十七年七月,东南沿海发生大水灾,江海暴溢。

况且拿下波斯,河中也将成为后方,这才是最大的财富。

朱祁钺并非没有能力提前攻陷这块地方,只是攻陷这块地方,兀鲁伯还能在波斯高原的任意山脉构筑防线,这是他阻止不了的,毕竟兀鲁伯身后有二千万百姓支持他。

后膛针发枪,顾名思义,就是用击针击发子弹的步枪。

“传陛下旨意,朕年老体弱,是时退位,乃……”

想要利用好这些疆域,首当其冲的就是战后建设,而一千九百万贯显然不够用。

源源不断的物资走海上运往波斯,明军在朱祁钺的指挥下长驱直入,连战连捷。

“去年军费支出高达二千六百余万,远超原本的预期,如今拿下河中和山南,理当好好治理才对。”

虽说是县,但实际上就是大军驻扎留下的营盘。

贫瘠的燕然都司都能为朝廷贡献百万贯财富,那比燕然都司富庶的安西、北庭又会贡献多少?

于谦在哈密为官数年,他很清楚西域的矿藏潜力。

他走到朱祁钺身后作揖行礼:“殿下,按照您说的一样,此战被我军所击毙的帖木儿国军队青壮足有四十三万七千余。”

相比较北部,南部的明军却高歌猛进,一路打到了克尔登城下。

“糊涂!帖木儿国的实力如此,这次放过他们,用不了多少年,他们就会加固防线,到时候更难打!”

尽管在世人看来,大明朝的百姓生活无比滋润,但于谦却嗅到了不对之处。

不多时,他带着第三份退位诏书来到了武英殿。

一想到这里,群臣就感到十分憋屈……

宣德三十年八月,山南爆发水患,流民百万计数,加之官军水土不服,撤军山南的议题再次被搬上庙堂。

九月,朱祁钺教令西海、河中、波斯都司:

“凡西海、波斯、河等民,听与中原人为婚姻。不许本地自相嫁娶,违者杖八十,男女入官为奴。”

四十多万人对于两千万人的帖木儿国没什么,但如果这四十多万人都是十的青壮男丁,那他们的覆没就将成为压死帖木儿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年纪的男丁,毫无疑问石一家之主乃至顶梁柱的存在。

一块地区成为后方代表什么,于谦十分清楚。

他们在侵占北昆仑的同时,还入侵了西昆仑,在此劫掠黄金、象牙,还把加纳作为贩卖昆仑奴的据点。

长春宫内,七十六岁的朱瞻壑正在作画,突然听到王焘的传话,不免烦躁中带着些无奈:

“他都当了三十二年太子了,还要推辞多少次?”

战前六千多万贯的国库,在战后仅存一千九百余万贯。

随着朱祁钺一声令下,清扫干净战场的明军开始向赫拉特发起进攻。

于谦时隔多年担任京察巡抚,这消息传开后,灾区官吏人人自危。

不出意外,四月二十四日朱瞻壑发布圣旨,在河中设置布政使司、按察使司、都司。

文人说到底只能玩笔杆子,而枪杆子一直被天家所掌握。

既然如此,那不如将攻坚战打成持久战,利用兀鲁伯想要守住山脉的心理,不断的收割他的军队,直到最后一口气收割干净。

西线战役授爵者十三位,授散阶者九万八千余人,从中脱颖而出许多武将及军吏,极大程度解决了明军自洪熙以来,将领经验不足的问题。

总之战争结束后,有最少两百万个家庭永远失去了她们的男人、孩子或父亲。

“波斯地区矿藏储量巨大,决不能放弃!”

“爹,您说的也太露骨了……”

“没错,河中五百余万口百姓,如今仅存三百余万,再打下去就是消耗人力,视百姓安危为不顾。”

“老大,俺算是当皇帝了,你小子也终于能当个太子了!”

于谦态度坚定,谁都不想得罪他这个执拗的家伙,可群臣也确实对他恨的牙痒痒。

双方从腊月交战到宣德二十五年的三月,期间帖木儿的军队死伤无数,可兀鲁伯凭借身后的两千万人口,源源不断地将炮灰送上战场。

九月初二,朱瞻壑下旨于天寿山修建吉壤,拨内帑二百万贯,国库一百

万贯。

购买的灾田,事后被朱瞻壑下旨均分给留下的一些贫户,缓解了这十余县的地方矛盾。

一万一千余人退出作战行列,这样的代价让朱祁钺印象深刻。

兀鲁伯依旧坚持着他坚壁清野的战术,他率领不足六万正兵,裹挟赫拉特二十余万百姓长子撤退。

朱见深汗颜,朱祁钺却爽朗笑道:“哈哈,莫与娘们一样小姿态。”

“这大位置俺坐个几年,等俺年老体弱就让你来,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