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开茶楼不为赚钱
孙思邈隐居太白山中, 离洛阳很远，是 李玄霸还住在京城，窦夫人就曾 玄霸诊治。 后来李玄霸拿 识和孙思邈打好了系。们一家已经习惯把孙思邈当做半个供奉。 不过 西行路途遥远, 所以李渊和窦夫人没想打扰孙思邈，只派出了家中供奉的医师。 但高颎和宇文弼得知此事之后, 比李渊和窦夫人还急。薛道衡很奇怪们急什么, 有御医还不够吗？ 宇文弼因为李玄霸和先天弱的孙儿很相似而李玄霸结了师徒缘分。孙儿病逝之后, 宇文弼就完全把对孙儿的感情转移到李玄霸身上。再加上李玄霸成了的孙女婿, 宇文弼就更加爱护李玄霸。 听说太白山的孙医师对李玄霸的身很了解, 居亲自入山请孙医师李玄霸同行。 其实以孙思邈对李玄霸这位“小友”的偏爱, 不需要多隆重的请求, 只需要李玄霸给写信，就欣前往。 在宇文弼身为朝中声望极高的老臣，居亲自来请，让孙思邈颇有些受宠若惊。 见到李玄霸后打趣道：“你那未来丈人, 真是视你如己出。” 李玄霸毫不谦虚道：“我一直讨人喜欢。” 孙思邈拈须笑道：“你这表情李二郎得真像。” 李民：“啊？”我什么事？ 孙思邈在唐朝是神医，但华夏文明没有断过, 中医不可比一千年差。 李玄霸刚结识孙思邈的候，有种“就这？”的疑惑。怎么觉得还不如公司楼下每天挂满号的老中医医术好。 后来回过神，如一千年后的中医还比不过孙思邈, 那中医才太悲哀了。 孙思邈的医知识是超前的, 但史中一些较为玄幻的记载, 什么医龙医虎是不存在的。 史中对孙思邈的记载较为真实。 治不了长孙皇后的气疾，只外出避祸；面对挚友卢照邻的风疾也无为力, 卢照邻不堪病痛四十岁投水自尽。 孙思邈对自己医术的评价, 连别人叫“神医”摇头，只说自己算得上良医而已。 孙思邈早就发许多病只要得了就没法治。更提倡养生, 把病解决在萌发前。 但这上有多少人坚持良好的生活作息和饮食习惯？孙思邈自己当百岁老人，但给权贵当供奉医师，权贵不一定活得到五十。 所以孙思邈对生活自律，又有超常医术见解的李玄霸很喜爱。 李玄霸在路上请配合“装病”，孙思邈欣同意。 在孙思邈看来，李民和李玄霸这不是偷懒。裴公逼得两个旅途劳累的孩童读耗费精力，才叫不可喻。 在孙思邈的掩护下，李民和李玄霸轻松到达张掖，中途没有生病。 裴矩住进官邸后，给李民和李玄霸腾了一个大院子居住。 身为河东裴氏，裴矩在享受上分外不含糊。 裴矩原本就在张掖监督互市，早早在张掖置办好了宅院。宅院中堆山挖池栽树，京城和洛阳的贵族府邸没有区别，丝毫看不出处于较为干旱的西域边塞。 李民和李玄霸虽自己带了被辱衣服用具，裴矩也给李民和李玄霸送了一套全新的家用品。这些家用品皆是上等丝绸毛皮。特别是毛皮，其质量在京城和洛阳算罕见。 裴矩笑道：“张掖这里的物品稀缺和东不同。凡是西域所出的东西很便宜，若你们想要江南的特产，那才金贵。所以这些毛皮算不上什么。” 李民和李玄霸谢过裴矩的照顾，毫不客气地用裴矩送的东西把小窝布置得舒舒服服，并把孙思邈所住的屋子装饰包揽了。 到达张掖后，李民和李玄霸先在家中休息了三日，待路途的劳累消散后，就拉着孙思邈一同去市集淘货。 裴矩没有给两人安排功课，只让们自己习，若有不懂的再问。 虽皇帝说让裴矩教导两个孩子，但李民和李玄霸年幼，出了路途中李玄霸病倒的事，裴矩不敢再主动给两人增加负担，只当哄着两个小辈来张掖玩耍了。 西域的珍奇草药很多，孙思邈逛得很开心。 孙思邈不缺钱，有看上的或者不认
识的草药就直接买了，比李民和李玄霸看上去还好。 李民摸了摸腰包：“是不是在场就我最穷？” 李玄霸点头：“没错，就……啊！把我的钱包还给我！” 李民抢了李玄霸的钱包塞自己怀里，道：“你的钱就是我的钱。在我不是最穷了。” 李玄霸骂道：“强盗！” 李民笑道：“听说市集小偷不少。就阿玄你那小身板，别人抢了你的钱袋你追得上？钱还是我管吧。，你想买什么，哥哥给你买！哥哥可慷慨了！” 李民迈着六亲不认的八字步大摇大摆逛市集。 李玄霸骂骂咧咧。你拿我的钱慷慨，你还有脸了！谁需要我们追小偷，护卫是白养的吗！ 李玄霸新招聘的护卫陈铁牛憨憨道：“三郎君，需要仆帮你抢回来吗？” 李民回头：“这么嚣张？来，试试看抢不抢得到。” 陈铁牛还真做出一副要抢东西的动作。 李玄霸赶紧阻止：“不用不用。在大街上打闹什么？别挡了别人的生意。” 陈铁牛是洛阳别庄铁匠的儿子。力气很大，又了些擒拿本事，武艺还算优秀，就是那脑子，有点过于憨直。 陈铁牛不认为自己憨直，只是忠诚。 的主人是李三郎君，所以李二郎君欺负主人，也该站出来保护主人，怎么叫憨直？ 李玄霸试图教导陈铁牛，李民却在一旁鼓掌叫好，说就该这样。 李玄霸见越发憨直的陈铁牛，心想这护卫没救了，看来将来只给自己当一辈子护卫了。 李民和李玄霸一路吵闹，孙思邈一边搜寻市集上的西域草药，一边用眼角余光看两个孩子顽皮。 孙思邈隐居的长白山就在大兴城附近，所以常为勋贵看病。 说是隐居，只是想找个亲近的地编。但要钻研医术很花钱，且不常常给人看病，医术退步，所以没有离开繁华之地太远。 孙思邈是第一个将“儿科”单独论述的医者，很擅长给小儿治病，见过的勋贵孩童不少。 见过许多勋贵孩童后，孙思邈对李民、李玄霸更加偏爱。 看着们兄弟打闹，心情就很好，仿佛这两人是顽皮的孙儿似的。 打闹一儿后，李民和李玄霸也找到了自己想买的东西。 李民对骏马宝刀特别感兴趣，李玄霸对贵的东西感兴趣。 李民什么想买，李玄霸只问价不买。 后来李玄霸带来的钱全被李民花了，李玄霸只为亲人和老师、未婚妻买了礼物。 李民见自己花了太多钱，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我给你打欠条，回去还你！” 李玄霸道：“我们俩得到的零花钱和赏赐被我用来做生意，我赚得的钱你本来就可以随意取用，算什么借？若你觉得我赚钱辛苦，我在有在张掖赚钱的计划，你来帮我，别叫苦。” 李民道：“赚钱？我们不是来张掖向裴公习经略西域吗？” 李玄霸问道：“你知道裴公是如何向陛下献策的吗？” 李民叹气：“阿玄，你不直接说事情，别在说事前还要先弄个前提反问什么的，啰嗦。” 李玄霸：“……”有候二哥真的很气人。 李玄霸懒得和二哥一般见识，道：“裴公的献策，皆是西域商人口中打听的西域情况。” 李民摸了摸下巴：“这样啊。我们借由做生意，也和西域商人打探消息。等整合消息后，再给裴公看？” 李玄霸道：“顺便大赚一笔。” 李民劝道：“阿玄，不要太重金钱俗物，移了性情。” 李玄霸伸手：“行，在就还钱。以后你也别耗费金钱俗物去买马。你知道马多贵吗？我们买一匹马，在这张掖置办个宅院！” 战马就是豪车，一辆车就是二线城市一套房知道吗！ 李民改口：“我的意思是，不要太重，但也不不重。” 李玄霸：“呵呵。” 李民干咳一声，道：“说吧，怎么赚钱，哥哥随你使唤！” 李玄霸早就想好了卖什么。 要打探情报，还有比茶楼更便和合适的地吗？ 虽也可以开食肆，但食肆非常累，不如茶楼一把茶
叶一壶水就营业便。 李玄霸当即盘下一座饮子铺，直接取名“茶楼”，让茶楼早出几百年。 打着“中原文人雅士喝的茶”的招牌，将这座名为“茶楼”的饮子铺中招牌饮子设置为自己带来的散茶。 散茶经过和不同花朵共同烘焙，不仅分红绿茶，还分不同香型，每种是限量发售。 李玄霸又在茶楼中挂上了孙思邈的简介，以孙思邈的名义卖滋补药汤，仍旧是限量发售。 其普通饮子则是不限量发售。 除了茶水和饮子，李玄霸还做出扑克、麻将，各类棋一同在饮子铺售卖或者租借。 在开业之初，李玄霸举办了扑克和麻将大赛，教导来客如何打扑克和麻将，设立丰厚的奖金。 有钱拿，客人立刻云集。 裴矩虽没有给李民和李玄霸安排功课，但一直注着李民和李玄霸所做的事。 见李民和李玄霸来到张掖的第一件事居是盘下铺子做生意，裴矩有点失望。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名门家就没有看得起做生意的。们虽爱享受，但说金钱是俗物。 李民和李玄霸两人是唐国公府的郎君，且有官职在身，怎么来了张掖尽折腾赚钱的俗事？即使们是让奴仆出面置办铺子，太爱做生意也不是什么好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矩准备等空下来之后就劝告李民和李玄霸一二。 茶楼开张三日后，李民和李玄霸各抱着一堆纸来找裴矩。 李民道：“裴公，这是我和阿玄茶楼搜集的吐谷浑和突厥最新消息。裴公看看是否有用？” 李玄霸道：“我着重统计了一下西域商人口中的吐谷浑各部落军队和马匹。差异有些大，我做成了图标，取中位数。” 裴矩：“……什么消息？你们不是在开茶楼赚钱吗？” 李民严肃道：“我和阿玄是开茶楼搜集消息，不赚钱。” 李玄霸道：“嗯，不赚钱。” 赚了很多很多钱。西域商人的钱真多啊。 裴矩惊讶中回过神：“你们开茶楼，只是为了搜集消息？” 李民和李玄霸还没回答，裴矩笑道：“对啊，饮子铺众商云集。们喝饮子难免聊天，是个收集消息的好地。在饮子铺收集消息，比主动询问，或许准确度更高。” 裴矩把李民和李玄霸送来的纸张铺开。 李民带来的是给予数据的分析策论，李玄霸则是以数据和图表为主，两人风格有很大区别。 裴矩首先被李玄霸一手漂亮的图表吸引了。 裴矩指着图表上的符号道：“这是你创造的数字符号？” 李玄霸道：“我是残本中到的。” 裴矩道：“很有意思。” 看了一儿，又指着饼状图、柱状图和线形图道：“这个图一画，看上去就很直观了。你和陛下写奏章也常用这样的图吗？” 李玄霸道：“是。” 裴矩在心中叹了口气。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李秀才，光是这手图表就可看出处政事的本事。 将繁杂的数字变得一目了，赏心悦目，陛下不爱吗？ 裴矩粗略扫了几眼李玄霸带来的数据，又拿起李民写的厚厚的分析。 才刚看几段，裴矩就拍桌叫好：“李二郎，你居西域商人透露的部落军队数量分布，直接看出们内部的矛盾冲突，还预测出该如何出击？这是高公教你的本事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民刚想说“这是我自己的本事”，在李玄霸瞥了一眼后，改口道：“是高公教的。” 委屈，不相信是我自己厉害吗？ 裴矩道：“你们一定很劳累，先休息吧。我细看之后再来寻你们。” 李民和李玄霸拱手：“是，裴公。” 目送两人离去后，裴矩长吁短叹许久。 伺候的人好奇道：“主人为何叹气？” 裴矩指着桌上道：“不过羡慕唐国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