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御驾亲征走三月
裴世矩劝李世民和 纯粹是好心。 若不 霸的老师, 也不会多管闲事。 所 不舒服，但也没有太在意此事，还给裴世矩寻了一只金雕幼鸟, 让裴世矩也养着 玩。 裴世矩刚开始很 之后，他就放弃了。 金雕这鸟格太烈, 还是别人养, 自己看, 更有意思。 李玄霸自己孵的鸟, 金雕幼崽对他特别亲近, 来不会啄他。 金雕幼崽会啄李世民。但李世民拿着细木棍与它搏斗一番后, 两只幼崽就乖乖认了这个给它肉吃还揍它的“首领”,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比对李玄霸还乖。 李玄霸下指令时，这两只小雕崽会翻肚子装死，不给肉肉不学习。 李玄霸很生气地训斥小雕崽。 小雕崽转头用鸟屁股对着李玄霸。 李世民震惊：“寒钩和乌镝真聪明！还会和你使小脾气！” 李玄霸道：“大金和小金确实聪明。” 兄弟俩对视一眼。 李世民道：“你取的字也太敷衍了。你看这只微大一圈的崽崽的嘴尖带一银色, 就像是闪着寒光的弯刀。小一圈的崽崽翅膀长羽毛的尾部是黑色，就像是一支乌黑的箭。叫寒钩和乌镝！” 李玄霸道：“太拗口, 就叫大金小金。” 李世民道：“我养大的雕崽，绝对不能叫这么敷衍的字！对吧，寒钩乌镝。” 两只雕崽不睬他。 李玄霸伸手：“大金, 小金。” 两只雕崽转头, 然后小脑袋转去, 继续撅着屁股对着李玄霸。 李玄霸对李世民挑眉。 李世民不满道：“它还小，听不懂我取的字更好。你现在给它取这么蠢的字, 后它怎么见人？赶紧给我改！现在还来得及！” 李玄霸也知道著玛丽苏取爱好者唐太宗二哥取的字比自己好。他只是习惯地和二哥杠一下。 杠完之后, 他就教雕崽新字。 金雕确实聪明，但雕崽聪明得过了头。特别是在李玄霸面前。 金雕属于“猎鹰”, 在科学做的鸟类脑容量研究位列第八，仅次于鸦类。它有完整的逻辑思维，记忆力很好，还特别记仇，能简单模仿人类动作，简单使用工具。 但智力需要伴随着身体而成长，就算人类刚出生的时候也是“智障”，只有动物本能。这两只雕崽才出生不到一个月就如此情绪化，智商过高了。 李玄霸思索之后，猜测可能有他精神力刺激的原因。 自己一直开着精神力“公放”。这精神力对人类而言连挠痒痒都做不到，但对于脆弱的小雕崽而言，可能刺激过大了。 毕竟就算成年金雕，智商和人类也是远远不能比。若它的智商和服力能达到七八岁小孩，就已经是成精了。 李玄霸本想试着再培养其他动物。但想起其他动物的寿命很短，自己若是精心培养一只很聪明的动物，一二年后就要与其告别，李玄霸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金雕人工饲养的平均寿命为四岁。就算雕崽卡着人工饲养的平均寿命去世，自己也已经五了。 自己的身体状态，还不知道谁给谁送终。还是只养雕崽就好。 李玄霸摸了摸两只雕崽的脑袋：“后给你改，大金叫寒钩，小金叫乌镝。” 两只雕崽懵懵懂懂地转头看向李玄霸，没听懂李玄霸的话。 不过只要后在喂食的时候改口，两只聪明的小雕崽一定会记得自己的字。 等它再长大一，要不要教它算术呢？如果教会了它算术，会不会更顽皮？ 李玄霸抚摸着小雕崽的羽毛胡思乱想。 寒钩乖乖被李玄霸抚摸。乌镝眼珠子转了转，屁股一撅，对着李玄霸发射了一发鸟屎，李玄霸手指。 “喳喳喳！”乌镝蹦蹦跳跳往李世民那里逃。 李玄霸掏出手帕擦掉手上鸟屎，冷笑：“今天你没肉吃了！” 李世民双手护住乌镝：“乌镝还小，不吃肉怎么？别气别气，它才刚出生不久，肯定是无意。”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玄霸骂道
：“你看它对着我喷鸟屎，还说是无意？！” 李世民坚持：“对！就是无意！” 李玄霸道：“你现在这么宠着它，后它要怎么打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世民道：“后找最严格的驯鹰师！我知道溺子如杀子，只要我看不见就没问题！” 李玄霸被气笑了。他总算知道二哥的子为什么会长成那副鬼了。一边可劲把子宠得心脆弱，一边让其他人对着已经被宠成巨婴的子使劲压，这能养出心常的人才有鬼！ 李玄霸苦口婆心教训二哥养雕的方式不对。 李世民哪辩得赢李玄霸？他连魏徵都辩不过。 于是李世民讪讪放弃了教育雕崽的主导权，只给弟弟当辅助，在旁边嘀咕“它真的还小，别太严格”。 李玄霸觉得，二哥一定是后世年轻人养孩子时最讨厌见到的那长辈。你在教导孩子，他就在旁边吧啦“算了算了”。 还好雕崽听不懂太复杂的人话，否则一定会成为废雕。 李玄霸把乌镝关了起来，让它看着寒钩吃肉，等寒钩吃完肉后才放出来。 “你，没肉吃。”李玄霸把乌镝的脑袋推了个倒仰。 乌镝看看寒钩，低头蹭了蹭李玄霸。 李玄霸收起手指，把两只雕崽放鸟房子，关门离开。 乌镝：“……” 乌镝QAQ。 “喳喳喳喳！” 肉肉肉肉！我的肉呢？！呜哇哇哇！！ 李世民在窗口偷看。他视力极好，看到了小雕崽鸟房子的洞口冒出的小脑袋上，眼泪把绒毛都打湿了。 他也哭了。 李世民被李玄霸窗口拖走，哽咽道：“阿玄，你好残忍。” 李玄霸面无表情：“哦。” 哭包二哥真是没救了。 …… 金雕幼崽成长速度较慢。 当李世民和李玄霸一岁的时候，两只雕崽刚能自己撕咬生肉。 当张掖的河水完全融化的时候，两只雕崽才开始换毛。 比起身体的成长速度，两只雕崽的智商成长速度更快。当看见自己掉毛的时候，两只雕崽缩在窝里哀嚎痛哭。 李玄霸道：“和刚掉牙的二哥你没区别。” 还处于换牙期，现在看到牙齿掉落还会眼眶发红，为牙齿取字，好好安葬的李世民：“……胡说，我没有！” 李玄霸道：“我马上要变声了。喉咙发肿，声音变沙哑，俗称公鸭嗓子，特别难听。你变声的时候会不会也哭一场？” 李世民咬牙切齿：“不会！” 他转身就跑去找孙思邈，问孙医师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变声，好提前做好心准备。 换牙时不好好对待牙齿，后长出的牙齿就会变丑。变声的时候是不是不好好保护嗓子，声音也会变难听？ 他不要一辈子都是公鸭嗓子！ 李玄霸笑话二哥之后，收集了雕崽换下的绒毛，准备与药材和风景图，一起寄给宇文珠。 他已经仔细咀嚼完了宇文珠寄给他的“论文”，把“论文”给孙思邈“勘误”。 孙思邈说，这书信所有方子都是经过了多次验证，没有任何错误，而且很适合李玄霸。 方子很确，可能是宇文珠之前的学识积累。 但这方子没有任何与李玄霸常患疾病所冲突的药材，宇文珠恐怕已经把李玄霸所有病例都吃透了。 也不知道宇文珠哪得到的自己的病例。李玄霸想。 李玄霸小到大得过很多病。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得了什么病，只有孙思邈和府供奉的医师全记得。 即使李玄霸现在心一想到宇文珠的年龄，就不可能对宇文珠生出男女之情。但宇文珠的“论文”猜到她读完了自己所有病例，给自己罗列出这方子。他内心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感动肯定是有的。 所这次为宇文珠准备礼物时，李玄霸就用心了许多。 虽然宇文珠肯定会更喜欢药材和孙医师新的医学见解，但塞的风景和可爱的雕崽，或许更能体现出自己的善意。 河水化冻，张掖往大兴和洛阳的道路也重新变得易于通。 李玄霸和李世民给人、未婚妻、老师和友人寄去了书信和礼物，没
忘记给皇帝、太子和齐王也寄去了一封信。 雕崽的事，李玄霸和李世民写到了给皇帝的书信，说他二人与雕崽同吃同住，提前学会如何养孩子。 他俩都写到这份上了，两只金雕而已，杨广的骄傲，不屑于和孩子抢。 到时候他再教雕崽在杨广面前装智障，雕崽就安全了。 张掖河水化冻的时候，杨广送走了来洛阳蹭吃蹭喝的启民可汗，开始西征。 启民可汗放了隋军鸽子，杨广也没有怪罪启民可汗，听信了启民可汗“我只是因为天气太冷晚到了，没想到薛将军跑那么快”的胡扯，甚至比上次接待启民可汗更加隆重，赏赐更加丰厚。 高颎、宇文弼、薛道衡在雪孤亭屏退所有下人，围着火炉吃涮锅时小声吐槽，陛下若给朝臣对启民可汗分之一的宽容和厚待，就是仁君了。 涮锅方子是李玄霸送的。三老头特别喜欢，隔三岔五就要聚一起吃一次。 二月旬，杨广到达大兴。 三月初二，杨广来到了黄河西。 四月二七日，早已经过了立夏，已经快芒时，杨广终于出临津关，渡黄河，到达了西平郡。 裴世矩一直派人查探吐谷浑可汗的消息，好在皇帝来的第一时间展现出自己的本事。 李世民和李玄霸也得掌握吐谷浑可汗的近况。 二月底的时候，吐谷浑可汗得知了大隋皇帝要御驾亲征的事。 他开始排兵布阵，修建堡垒，囤积粮草。 三月整整一个月，都立夏了，能闪击伊吾国的大隋强军都还没有影子。 吐谷浑可汗率领军队掠夺周围游牧民族吃着春夏水草变肥的牛羊，还去草原上套了许多膘肥体壮的野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四月整整一个月，大隋军队还没有动静。 吐谷浑可汗派人到原本失去领土的最坚固的几座城池布防。 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交通越来越方便，裴世矩得到吐谷浑可汗消息的间隙越来越短。 李世民也一日比一日更沉默。 当杨广终于到达西平郡，那个许国公宇文述在去年八月就到达的地方，李世民问李玄霸，像是自问：“陛下为何会如此慢？吐谷浑可汗离大隋遥远，花了一月才得知大隋军队的动向，居然还能做整整两月的准备！” 李玄霸道：“因为陛下乘坐着他豪华的观风殿，带着妃嫔和宫女，让乐人伶人一路鼓乐作陪，让沿路官吏和百姓夹道欢迎进奉美食，一路走一路吃喝玩乐，所慢。” 李世民双手握拳，两眼赤红，这次没有落下泪来。 李玄霸躺在草地上，抬头看着在低空盘旋的寒钩和乌镝。 小雕崽都能给他和二哥抓兔子了，隋炀帝御驾亲征的车驾还没到。 纵观历史，横观世界，有多少皇帝国王御驾亲征的时候还乘坐着豪华的房车，带着妃嫔宫女乐人伶人？ 史书记载唐太宗亲征高丽的“花里胡哨”，是亲自率领一万金光闪闪的具装骑兵，与李勣在辽东城下汇合。 就是驴车之神宋太宗和叫门天子明英宗，御驾亲征的时候也没有带妃嫔和宫女。 这是打仗吗？陛下？ 这是打仗啊！陛下！ 这段御驾亲征在史书只有寥寥几笔，还是隋炀帝难得的高光时刻，甚至都不是当做隋炀帝“恶政”来描述，而是面评价。 李玄霸看待此世，习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情绪抽离，很冷静。这次他还是被杨广这御驾亲征给逗笑了。 这都能赢，实在是大隋太强了，吐谷浑太弱了。 哦，吐谷浑在去年一月之内灭国，本来就弱得没眼看。现在养了半年，居然有复国的迹象，这才是奇葩事。 李世民松开拳头，往后一倒，也躺在了草地上：“怪不得还有七年，大隋就亡了。” 李玄霸道：“所你别气了。现在是大隋高光时期你都气得不。等征高丽的时候，你不得气出病来？” 李世民转头，面无表情道：“他还要征高丽，三征？就高丽？” 李玄霸道：“他不仅三征高丽，还给高丽‘赠送’大量兵器盔甲，让你亲征高丽时战争胜利，战略失败呢。” 李世民不敢置信：“啊？什么叫战争胜利战略失败……我知道了，虽然我与高丽的对战都胜利了，但耗费太大，得不偿失，继续作战会损害国力和百姓，所我没有灭掉高丽就撤兵了？”
李玄霸道：“是。你二月出征，打了七个月，占了几座城，杀伤俘虏高丽几万人，缴获马匹武器盔甲无数，九月天冷了粮草不好运就退兵了。然后你捶胸顿足说大失败。后世还为大唐战败，损失惨重呢。” 他的营销号下面，连一太宗粉都在那长吁短叹唐太宗不该亲征高丽，打了败仗，损失惨重，和杨广征高丽一。 他这个太宗黑都看乐了，挨个赞。 这不怪他。唐太宗自己都哭“输了输了”，还为此怀念魏徵，把自己推掉的魏徵功德碑重新立了起来。还能怪别人误解？ 李世民嫌弃道：“啧。一次不成功，休养生息几年，再打啊。” 李玄霸道：“是啊，你去后短时间打造出大唐海军，开辟海上运输线，准备海陆进；持续骚扰高丽，让他无法休养生息，做足了万全准备。然后……” 李世民捂耳朵：“不听了。” 李玄霸：【然后你驾崩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生最后一场御驾亲征就变成“朕败了”哈哈哈哈哈！】 李世民一个扑腾翻身而起，举着拳头朝着弟弟砸下。 李玄霸迅速翻滚躲开二哥，抓起一把土洒向二哥的脸。 李世民闭着眼睛吐土：“呸呸呸……站住！” 李玄霸大笑着逃走：“哈哈哈哈哈！” 李世民拔腿就追：“李玄霸！你站住！” 李玄霸抡圆了腿使劲跑：“李世民，我不站住！你自己的失误，还怪我啰？” 李世民骂道：“放屁！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玄霸嘲笑：“和你没关系，你为何恼羞成怒？” 李世民停下脚步：“对哦。” 李玄霸也停下脚步：“对吧？啊？哥，你使诈！” 李世民狞笑着扑上去，把弟弟按着捶：“这叫兵不厌诈，看拳！” 寒钩和乌镝在上空盘旋着交流。 妈被首领揍了。 活该，谁让他今天训我，喳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