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李玄霸初次谋划
李世 , 过几日，中原亲朋好友的信到了。 会捎带信件，想到过了这么久信件才来。 看到“信件”时, 他们 了。 ，全是信？” 李玄霸：“显然不可能全是信。” 五驾马车上装满了大小箱子, 李玄霸有了前世拆快递的爽快感。 但拆了第一车的箱子, 李世李玄霸就双双苦脸了。 老师们怎么能装满整整一车功课？更可恶的是, 这装满功课的马车居然还是第一辆！ 李世面无表情地低头扒拉书籍：“每本书都要写注疏？不要吧？” 李玄霸：“还有策论绘制地图……我后悔拜长孙伯父为师。” 李世：“薛老师布置的诗赋作业都能算休息了。” 李玄霸：“还是虞老师好, 只说会抽查我们做的其他功课, 看字迹是否工整。” 李世：“这是好吗！这不是把所有其他科目的功课都变成了书法功课吗！” 经快十一岁的少年郎李世抱着脑袋使劲甩, 就像是后世的沙雕彩虹小甩头表情包。 李玄霸丢开了第一车老师的“疼爱”, 去往了第二层。 遇到郁闷的事时，就丢一边，去看一高兴的事。 从第二车开始，是家、老师朋友寄过来的活用品。 窦夫、万氏几个出嫁的、未出嫁的姐姐都寄来了亲缝制的衣服鞋帽, 再加上家里仆做的衣服被褥，装了两大车。 第四车是药材, 第五车是金银珠宝等贵重财物众的信件。 李世先看了母亲的信件，又嘲笑了几句李智云信中的错别字，然后立刻找出长孙小妹的信件看来。 李玄霸嫌弃地瞥了二哥一眼。 李世坏笑着举着一封信：“宇文小娘子你的信, 想要吗？求我啊。” 李玄霸毛发都要竖来：“你么时候偷的？还我！” 李世举着信, 绕着马车“哈哈哈哈哈”跑。李玄霸在后面把腿蹬成了风火轮追赶。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李世欺负, 李世一脚踢到了地面凸来的部分，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有跌倒。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玄霸赶到, 一把抢走自己的信, 又一脚把还在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二哥踹倒在地。 “哎哟！”李世先摔倒，然后迅速爬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跟事似的，“弟媳写么了？让我看看。我你交换。” 李玄霸把二哥推开。 二哥脸皮极厚，恨不得逢就炫耀自己未婚妻感情有多好。他可有这么不要脸。 “唉，你还害羞。”李世叹了口气，有继续逗弄弟弟，继续仔细品读未婚妻的来信。 李玄霸走到离二哥较远的地方拆开信。 宇文珠的信一如既往的“理性”，除了例行问好之，只询问了李玄霸的身体自己所附的滋补药方是否有用。 李玄霸心情不知为何，有些许低落。 他翻开了下一张信纸。 信纸是叠好的一大张纸。 李玄霸展开叠好的方块纸，一幅春光图跃然纸上。鲜艳的青绿、湛蓝、火红在纸上流淌，仿佛将灿烂的春光装入了小画中。 “塞风光壮美。大兴城的春景就过于富贵精致，稍显匠气。但毕竟是家乡的景色，三郎君应该不会嫌弃？” 李玄霸的指抚摸过小画上的落款。 “你在笑么？”二哥的大脑袋歪着探了过来。 李玄霸上翘的嘴角下撇，迅速把画合上。 但李世经看到了，打趣：“弟媳你画了一幅画，你就笑成这样？我看弟媳还你绣了东西，你会不会乐得找不着北。嘿嘿，观音婢也我绣了帕子。” 李世把一个匣子递李玄霸。 他们两未婚妻的绣品放在同一个匣子里送来。李世先把匣子抢了。 李玄霸打开匣子中宇文珠送来的小包裹，里面还有一封信。 他看完信后，嘴角微微抽搐。 李世在一旁偷看，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
哈，谁让你弟媳说寒钩乌镝的事？我就知她们那些小娘子肯会特别喜爱寒钩乌镝，故意观音婢说。” 宇文珠送来了两条大方巾，绣的是云纹与寒钩乌镝的名字。她曾经看过有养的猎鹰脖子上系了围脖，希望把这两条大方巾系在寒钩乌镝的脖子上。 李玄霸的绣品也有。一方帕，比大方巾小许多，还有绣名字。 宇文珠在信中询问了许多寒钩乌镝的事，对两只聪的雕崽好奇极了。她还列了一些听说雕也能吃的滋补药材，让李玄霸千万别亏待雕崽。 想想宇文珠自己写的超级理性的信，再看看宇文珠询问雕崽的语言动活泼的信，李玄霸一时心情有复杂。 李世笑得肚子都疼了。 他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谁让你弟媳都在洛阳的时候，不找机会偷偷与她相会？你看我，观音婢见过我之后，就对我念念不忘。在弟媳那里，你还是个陌呢，还是个第一次写信就送医书的无趣木头陌。雕崽都比你有趣。哈哈哈哈！” 李玄霸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甜言蜜语都是骗的东西。自己根据宇文珠的爱好送最实用的东西，信中也不东拉西扯写油腻的废话，怎么能叫木讷无趣？难要像你那样嫂子写十遍“想你念你”？ 你甚至都不肯写诗，非要写土味情话。根据自己从网络上看到的经验，女性一都不喜欢土味情话，都喜欢实用。 嗯，一是这样。 李玄霸瓮声瓮气：“房玄龄他们的书信礼物不看了？” 李世见弟弟快恼羞成怒，在李玄霸恼羞成怒的临界收嘲讽的笑容，顺着李玄霸的话转移话题：“看！” 房乔等的信除了问候之，更细细地李世李玄霸说了他们二离开后，洛阳一些比较值得一提的大事。 李世李玄霸将这些看上去很琐碎的事一一看过，将他们离开后的洛阳朝中现状拼凑出来。 杨广离开洛阳后，看上去很富足的洛阳有必要再维持繁华的假象，衣衫褴褛的流出现在大街小巷。房乔等猜测对吐谷浑这一战，活不下去的百姓增多了。 房乔经接受了朝堂的任命，去江南担任县令。 这是李玄霸为房乔选的地方。 二哥将来的肱股之臣大多来自北方，对江南不了解。 隋文帝毁掉了江南几座大城。特别是毁掉建业后，在南朝时期经得到较为充分开发的江南之地出现了经济文的倒退。 杨广修建大运河之后，江南复苏。将来唐朝建立，北方战火肆虐，恢复产很艰难。同时加大开发南方的力度，对应对唐初接连的天灾很有利。所以李玄霸房乔商议，希望他能多了解江南的事。 房乔在父亲房彦谦回到洛阳后，一度出陪伴父亲的念头。 但房彦谦训斥了房乔。 房彦谦虽然不知房乔在为多年后谶纬实现的那一刻做准备，但身为父亲，他能察觉房乔在做一件友相关的大事。 房彦谦训斥房乔：“你若有答应友便罢，既然经答应，为最重要的品德之一就是守诺。我自有仆从照顾，何须你在一旁做小儿态？赶紧去完成你的事。” 房乔惭愧醒悟，与夫一同南下江南。 杜如晦也被选为县令。他本瞧不县令这小官，不愿意前往。 但房乔劝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有治理一县的经验，亲身接触过百姓，将来身居高位才会得心应。 李世李玄霸还离开时，也常朋友说亲近百姓一事。 杜如晦受到影响，此次开始认真考虑是否要赴任。 如果真要县令，杜如晦想选一个边疆之地。既然是奔着吃苦积累经验去的，他希望能一步到位。 薛收见两位友都愿意放县令，居然也有些不想走清贵的文之路了，于是写信来询问李世李玄霸的意见。 李世：“既然经意动，那就出去呗。多增长见识，总不会有错。” 李玄霸：“那就这么写吧。” 两虽然先拆了家未婚妻的信，但最先朋友回信。 与家未婚妻写信需要斟酌字句感情，朋友的信哪怕满篇口水话错别字也关系，写信速度飞快。 花了几日回信准备礼物，李世
李玄霸把信件礼物寄出去时，他们等待多时的叶护终于带来了好消息。 “伏允果然悄悄往河曲草原移动！”叶护兴奋，“李三！你果然有天神护佑！连这都能猜到！我打探到消息的时候，伏允才刚决往河曲走！” 李世得意：“我弟弟就是厉害！阿玄，我要赶紧出发了。你好好待在张掖，照顾好自己。” 李玄霸听到叶护的消息后，松了口气：“是往河曲草原走就好。我也去。” 李世立刻脸色大变：“阿玄！……” 李玄霸摆阻止了李世的唠叨：“我做了一些小东西，能极大地降低此战的难度。有我，你们不会用。且我要去监督你，免得你热血上头，冲得太厉害。” 李世皱眉：“你的身体能支撑住吗？” 李玄霸：“我现在身体还行，只是骑马跋涉，不上战场拼杀就问题。” 李世严肃：“我信你这次。如果你这次受伤或者病，以后你都别想再上战场。” 李玄霸想到二哥这么好说话。李世答应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才回答：“好。” 叶护惊讶：“你们都要去？这这这这很危险啊！我的部族战斗力还是很厉害的，提前埋伏好了，肯能赢！” 李世：“我们此战不仅要赢，还要大获全胜，把伏允的脑袋摘下来。一差错都不能有。让他逃过这次，就难以再寻到杀他的机会。” 李玄霸：“放心，我们会带着私兵前往。” 叶护苦笑：“你们都这么说了，行。我经劝动首领出五百骑兵。虽然数比伏允少，但都是族中骁勇善战的勇士。首领很重视这份功劳。如果这次伏击能成功，首领还希望能邀请你们去做客。” 李玄霸：“若获胜，我们会立刻回中原将首级献陛下，以免他抢夺功劳。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与你们首领喝酒。” 李世笑：“机会多的是。现在把大功劳拿下才是正事。” 叶护叹气：“听你们这话，是真的有信心杀掉伏允？首领下达的命令只是尽可能抢夺伏允的物资。” 李世：“相信我阿玄。我阿玄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叶护笑：“确实有。李二郎李三郎都亲自上战场了，我也不能退缩。我会带一百奴隶同往。我不会带兵，这一百奴隶就交你们。让我看看李二郎李三郎带兵的本事。” 李世拍着叶护的胳膊：“你这么信任我阿玄，我们一不会让你失望。等着拿大功劳吧。” 叶护头：“我们部族的未来就看你们了。” 李玄霸让叶护查探之事，就是史书中记载的“吐谷浑可汗伏允北逃党项”的事。 因为杨广穿越大斗拔谷时冻死了许多兵士，杨昭杨丽华也因此病逝，所以大隋停止了继续追击伏允。 原本杨广非要带着大隋将士赶时间穿越大斗拔谷，就是为了真的来一场御驾亲征，带着大隋将士去追击伏允。 历史中杨广此行冻死的卫卒更多，所以也停止了继续追击伏允。 但此前经扫灭了伏允在吐谷浑的众多势力，虽然大隋还不能完全控制吐谷浑的土地，伏允也不能回到他原本的国土。 伏允身边的部族、勇士计困难，就北上寻找党项羌，在党项羌客居游牧。 原本历史中，伏允会等到隋末时从党项羌回到吐谷浑复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吐谷浑也算古羌的一支，与中原文接触较多，文程度较高。党项羌则现在也过着有文字，不知农耕的较为原始的游牧活。 党项羌有很多支，青海的黄河上游四川的松潘以西皆有分布。 李玄霸在出发之前，就因为知伏允会逃往党项羌，向长孙晟了解了党项羌的事。 来到张掖之后，李玄霸又搜集了党项羌的具体资料，并根据大隋伏允的战争局势，不断模拟伏允北逃党项羌的路线。 叶护是回纥。但回纥只是大隋叶护所在部族联盟的称呼。 其实回纥也属于铁勒的一部。之前裴世矩联系的进攻吐谷浑的铁勒，是另一支较为强大的铁勒部族。 中原大部分都习惯把夷划分成一个整体，比如突厥、铁勒等。 实际上这些“整体”大多是中原自己的划分习惯。一个“整体”中有许多部族，其中许多部族还彼此为敌，根本不把对方自己“
同族”。 长孙晟经略西域，就是靠着把这些部族具体情况一一摸清楚，就像是纵横家在春秋战国时做的那样，挑他们的矛盾分裂。 回纥是铁勒中袁纥一支，联合仆固、同罗、拔野古等同被突厥压榨的非铁勒部族结成的联盟。他们在铁勒中原本不算强大，组成联盟后也比薛延陀部稍差。 薛延陀部是与大隋突厥联系都最紧密的一支铁勒。他们在大隋朝堂中的地位就代表着“铁勒”。 回纥很想取代薛延陀部在大隋朝堂的地位，自己来成为“铁勒”的代表，这样才能得到大隋更多的资助。 这次李世李玄霸了回纥在杨广面前露脸的机会。虽然他们得到了赏赐，但杨广仍旧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把他们做薛延陀部，甚至突厥的下属。 在大隋皇帝眼中，把西域部族分得太清楚。说么回纥，他是不知的。 对西域的了解都来自二资料的裴世矩在这些细节上，比实地考察的长孙晟也差得有远，有认识到“铁勒”突厥一样，内部也不是一条心。 李玄霸在叶护的引领下，在回纥贵族那里打探到了许多消息，确回纥经有强盛的迹象。突厥铁勒其他几部还发现这个弱小的部族经暗中积聚了力量。 现在回纥首领很希望做么来显示自己的力量，但又担心被突厥其他铁勒部族围剿。 李玄霸适时地递出了合作的邀请。 回纥部游牧的范围很广，最远能达到后世杭爱山脚下。 杭爱山，就是“燕然勒石”的燕然山。 他们的游牧范围，正好能囊括伏允的北逃路线。 伏允现在是一块肥肉。不仅大隋盯着他，突厥铁勒也希望咬他一口。所以他绕开敌，北逃去党项羌的路线并不多。 他做出了一副要投降大隋的架势，众都以为他会南下。就算逃，他们也以为伏允应该逃往更西北的天山等地，这才更为安全。 无想到伏允居然会去投奔还是一群原始游牧族的党项羌，所以他才能安然到达。 现在李玄霸将伏允的打算告知了回纥首领，希望回纥能出兵。 若能伏击到吐谷浑可汗，将战果告知大隋，回纥在大隋的地位一能提升，得到大隋更多的资助。 回纥原本不相信李玄霸一个黄口小儿的推断。 叶护赌上自己的牛羊、牧李玄霸担保，说动回纥首领按照李玄霸指的方向去查伏允的踪迹。 叶护也是一时冲动。还好李玄霸有辜负他的信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小事，叶护有告诉李世李玄霸。 他们是朋友。为朋友仗义执言怎么能邀功？ 李世李玄霸说出发就立刻出发。 他们有告诉裴世矩真正的原因，只说要去叶护的部族作客。 两有职官在身，名义上不算是裴世矩的下属。再加上两身为皇帝看重的表侄的身份，裴世矩资格限制他们的行为。 李世李玄霸常在张掖附近出游，裴世矩经习惯了。这次他也只叮嘱了李世李玄霸要小心安全，便同意两离开。 裴世矩还了两令牌，让他们如果遇到危险，可以凭借令牌请求大隋卫卒援助。大隋驻守边疆的将军还是比较他裴世矩面子，一般来说都会出兵。 李世李玄霸谢过裴世矩后，领着一众护卫离开了张掖。 半路上，经被李世李玄霸安排在郊的，李渊留他们的两百私兵经等候多时。 其中一百私兵，是李世李玄霸在洛阳庄子上的。李世在洛阳时对他们进行了简单的训练。 李世李玄霸写信李渊，让他庄子上的“青壮”带来。他们经长大，多私兵，说不路上能剿个匪么的，混些战功。 李渊看到两个儿子暴露的“私兵”，心中对两个儿子的才干评价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不仅自掏腰包为这些青壮补足了铁甲武器，还又留了一百唐国公府的私兵，与李世李玄霸原本带来的护卫，在张掖新买的青壮奴隶，凑够了四百壮卒。 李渊担心李世李玄霸养不这么多青壮，还特意留下了许多粮草财物，也不知是从哪扒拉的。 李世李玄霸猜测，这些粮草财物大概率是父亲“偷”的大隋
的军饷。 用军饷补贴私兵，是个能带兵的勋贵都会做。李渊虽然第一次带兵，也做得很熟练。 不过就算李渊有留下粮草财物，李世李玄霸也养得这四百壮卒。 他还是小看了李玄霸做意敛财的本事，也小看了李世交友的本事。 这些私兵原本以为是陪家中的小郎君“过家家”，结果李渊前脚刚走，两个小郎君后脚就不装了，他们一配了两匹新的骏马。 一个骑兵两匹马，这是精锐骑兵才能有的待遇！李渊留下的唐国公府老卒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跟着唐国公打吐谷浑的时候，都这么富裕过。 他们又得到新的武器铁甲、披甲后，他们经对两位小郎君死心塌地。 “跟着我们打过这一场仗，你们就是我们的兵了。”李世对新来的私兵，“回去后都把嘴闭严实了，这些好东西都是打完吐谷浑可汗伏允后缴获的，白吗？” 一群老兵油子带着一群新兵喊：“白！” 他们激动得身体发抖。 不仅有骏马、盔甲武器，还能有大功劳赚？ 虽然他们早知自家二郎君三郎君非常了不，但这也过于厉害了！ 如果这一战能赢，回去后就算唐国公把他们调到其他地方，他们也是二郎君三郎君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