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只是一个小教训
, 回到洛阳之后，李玄霸就病了一场。
他一病，
, 围着他转。
李玄霸本来想
拜访老师，向薛老师解释一下自没有排挤他。
现在什么计划都搁浅了。
李玄霸病得迷迷糊糊, 高烧低烧反复来袭。
李世民的气压越来越低, 连李渊来探病声音大一点, 他都怼上去。
李渊摸摸鼻子, 居然儿子怂了, 不敢触李世民霉。
窦夫人一直衣不解带照顾李玄霸。李玄霸清醒时多次让母亲保身体, 窦夫人都不肯离开。
不过奇怪的是, 窦夫人专心照顾李玄霸时，精神气居然比以前没照顾病人的时候好许多。
李玄霸见状，不再提让母亲离开。
李建李世民、李玄霸并非一点兄弟之都没有。他见李玄霸病得厉害，也表示了关心。
至于李元吉, 他随着年岁增长越来越聪明。在李渊在家的时候，他表现得乖巧懂事聪明伶俐, 除了学习差一点，完是好孩子。所以李玄霸生病时，他时常李玄霸嘘寒问暖, 还为以前的顽皮道歉。
李玄霸一寒颤, 低烧都被吓得变低温。
李渊很欣慰, 说孩子长大果然就懂事了。
窦夫人嘴上附，心愁绪却难以散去。说她李元吉有偏见也罢, 她不信李元吉这么快改好。不过李元吉不去打扰三郎养病, 她就不揭穿了。
或许是还没到死劫的时候，或许是李玄霸求生欲|望太强。反复低烧半月之后, 李玄霸还是挺了过来，脱离了危险，需精心养好身体。
李玄霸把担心过度的二哥赶去大兴拜访老师：“误会不能拖太久，我们去了塞外，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老师见面了。”
李世民没好气道：“我们去了塞外，你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你的宇文娘子嘘寒问暖了，吧？”
李玄霸辩解：“让你送信，让其他人送信有区别吗？反正我也亲自去不了。再说了，准二嫂回大兴过年，你不想见？”
李世民叹气：“想想想，我十分想。但我不放心你一人留在这里。”
李玄霸道：“这是我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何况还有母亲小五。小五，你能不能保护我？”
李智云拍胸脯：“能！”
李世民拍了一下五弟的脑袋：“我信你。我看你会阿玄一起被欺负。罢了，父亲在家里，李建李元吉很乖巧，应该不会烦你。”
说到“李元吉很乖巧”时，李世民做出十分恶心的表。
李世民李元吉的偏见十分，无论李元吉表现再好，在李世民眼中都是恶心人的演戏。
能让李世民天天把“怎么还不早夭”挂在嘴边，完没把李元吉弟弟，可见他李元吉印象有多坏。
李玄霸知道李世民在原本历史中还是有把李元吉弟弟过。
李元吉丢了太原后，李渊不是没想过好好管教李元吉，所以把李元吉丢到了李世民军中。
李世民李元吉太过严厉。人关系彻底交恶。
李元吉受不了李世民严苛的教育，向李渊诉苦告状，之后李元吉就跟着李建捡功劳了。
现在或许是李元吉李玄霸态度太差，让李世民李元吉提前深恶痛绝。
不过李玄霸明白，就算二哥嘴里再嘀咕着“怎么还没早夭”，但真给二哥机会，他也不会李元吉动手。
即使二哥猜到了一点未来，现在的二哥还不是那被逼急了的秦王，亲人下不去手。
何况他们也没机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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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难听些，将来他二哥有死在战场上的风险，李建也可能会在领兵的时候有极小概率遭遇不测，唯独李元吉真的是祸害遗千年。
李元吉从来都是待在最安的方。唯一一次领兵就是镇守太原大本营都会在敌军来时弃城逃跑，之后都跟在李世民李建身后捡功劳。李建好歹还会上战场，李元吉是半点危险都不沾。
也难怪李元吉认为他能坐收渔翁之利。他是真能苟，丝毫不道德不脸面的苟。
但谁也想不到，李世民会在宫门前直接把他李建拉一块杀了，不给他搞什么宫斗朝堂斗争，直接掀桌子。否则按照宫斗朝堂斗争的套路，他的胜率还挺大。
能说，李世民李渊、李建、李元吉拿的不是一类型的剧本。
李玄霸现在已经有了力，虽说不能直接掀桌子，但压制李元吉还是绰绰有余，否则就算李渊在家，李元吉也不会向他道歉。
二哥的担忧，李玄霸能说真的操心过度。现在还没到真正兄弟阋墙的时候。
李玄霸又催促了几次，终于把李世民赶走。
李世民带走了乌镝，留下了寒钩。
乌镝哭得撕心裂肺，被李世民抓着翅膀拖走。
李世民
骂道：“你看看你肥什么样了？你还是雕吗？阿玄纵容你，你不狩猎不训练，迟早变一肥鸡！”
寒钩不住点。
乌镝走后，寒钩守在李玄霸床，变李玄霸最忠诚的护卫，还学会了给李玄霸盖被子、拿东西。
李渊看着啧啧称奇，试图拿肉喂寒钩。寒钩瞥了李渊一眼，飞到了远离李渊的方。
李渊讪讪道：“这雕有脾气。”
李玄霸道：“雕没点脾气，就是鸡了。”
李渊点：“这倒是。雕能驯它的人忠诚，否则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李渊是玩猎鹰的人，猎鹰很有研究，十分赞同李玄霸寒钩的教养。
李元吉看着李玄霸的雕，眼中不满一闪而逝。
这扁毛畜生不仅不给他好脸色，还用爪子吓唬他。他特意把父亲带来看这扁毛畜生多放肆，没想到父亲居然站在李玄霸这边。
李玄霸瞥了李元吉一眼，李渊道：“父亲，我现在身体好些了，趁着还没赴任，可以帮父亲分担一些教导弟弟的责任。他们是学到《尚书》了？”
李渊高兴道：“好！你治经书的本事，高公都赞不绝口。你去教四郎、五郎，比什么老师都强！”
李玄霸咳了几声：“我精力不济，我讲课布置功课，父亲监督检查功课可好？另外，我可否想向父亲请一把戒尺？”
李渊赞许道：“授课不严就是误人子弟，你尽管揍。”
李玄霸道：“我力气小，揍也揍不疼，还得父亲来。”
李渊笑道：“好，父亲来。你管授课。”
李玄霸李元吉李智云道：“我把从老师那里学来的本事教授给你们。我留在家中的时间不多，你们好好学。错过了这次，就很难有下次。”
李智云道：“是！三兄！”有三兄罩着，这次我一定力以赴！
李元吉狐疑：“是，三兄。”他总觉得有鬼。
第二日，李元吉就知道李玄霸抱的什么坏心思了。
李玄霸邀请李建一同来监督弟弟学习，言行举止样样都规正，别说打瞌睡走神，就是坐得不直都用戒尺抽背。
李玄霸李建皱眉：“大兄，我们以前上课进度可比他们强多了。四弟五弟年纪已经不小了，再娇纵下去可不好。”
李建想起自小时候学习时的况。虽然祖母很纵容他，但唯独在功课上很严厉。
在李玄霸拉着李建回忆过往后，李建看着懒散的李元吉装作懒散的李智云分外不顺眼。
自以前学习那么痛苦，弟弟们怎么能如此轻松？
李建是正常人，所以也有吃过的苦让弟弟/孩子吃一遍的想法。
他现在还没有养废弟弟的心思，有普通嫡长子的城府，知道弟弟厉害，他好处很大——所以他李世民李玄霸感观很割裂，一边理智上知道李世民李玄霸再优秀也不会威胁到他继承唐国公，但一边又难以抑制嫉妒。
李元吉李智云，李建就没那么多纠结了。
以前他纵容李元吉除了李元吉年幼之外，也是懒得管。现在有人管，他需在旁边动嘴，那李建就让李玄霸加大剂量了。
说话，难道李建不知道李元吉是熊孩子吗？他有时候也很烦李元吉，是有这胞弟站在他身边，他必须拉拢。如果李玄霸能让李元吉更优秀懂事，李建乐见其。
李玄霸把唯一会为李元吉说的人也拉到了自这边，李元吉一脸懵发现，自的懒散的好日子不仅到，在府中的位也一落千丈。
他不明白，明明大兄之前李玄霸颇有微辞，为何现在也站在李玄霸这边针他？
还有以前他说“你是嫡幼子，可以不用太努力”的父亲，现在也虎着脸新拾起了打儿棒。
至于母亲，李元吉没怎么在意。
他很聪慧，直觉很敏锐，知道窦夫人在这家里位低，没有话语权，所以向来不把窦夫人放在眼里。
李元吉试过像以前那样打滚耍赖。
李玄霸李渊叹气：“我听闻四弟曾在家门口说母亲不慈。父亲被陛下用，我二哥也青云直上，唐国公府正值鼎盛时，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们家。先帝曾因为老莘公不孝而斥责老莘公。陛下也为弥补以前声誉，十分厌恶大臣家中不睦。之前父亲几次被陛下斥责，皆后院有关。唉，也怪我二哥那是年幼不懂事，若是多懂事些，父亲早就拜大将军了。”
李渊听后，联想起自丢官降职的经历，心一紧。
仔细想一想，他每次被皇帝斥责，还真的多是因为陛下认为李建二郎、三郎不好，皇帝骂他管不好家，让唐国公府为京中笑话。
之前他埋怨窦夫人管不好家，但无论谁管不好家，李元吉再闹一次笑话，自好不容易得到的用的机会说不定又会飞走。
李玄霸又李渊道：“其陛下原本属意我
二哥进禁军，这件事太子少数陛下近臣都知道，旨意都拟定好了。但……唉，陛下说我二哥年少，所以先去边疆历练后再回来，是借口。之前我不好父亲说，是看着四弟还如此不懂事，真担心父亲将来又被连累。”
李渊比李世民李玄霸晚回洛阳，确不知道此事：“你们居然是从禁军调往边镇？！”
李玄霸苦笑：“是。这倒是小事，但四弟什么话都往外说，连母亲不慈这种话都敢说，我真的担心他哪天受了委屈，又在外胡言乱语更严的事。现在民乱四起，朝中又因征讨高丽失败陛下多有怨言，陛下现在猜忌心很强。”
李渊背着手来回踱步，面沉如水。
他转了几圈后，停下脚步，恶狠狠道：“四郎确需好好教训，不能给我们家惹祸！”
李玄霸功身退，坐看李渊揍李元吉。
李元吉敢耍赖，挨揍烈度就持续上升，挨完揍后还跪祠堂禁食。
李元吉再自认为狡黠，也是一孩子。他何曾遭遇过这样的痛苦？就是李渊最初教育李元吉，把李元吉打服的时候，他都没有现在凄惨。
那时至少独孤老夫人李建还站在他身边，窦夫人也会偷偷照顾他。
现在李渊下了死命令，必须把李元吉大嘴巴的毛病改回来，特别叮嘱窦夫人，绝不能李元吉心软。
李建得知李世民李玄霸禁军将领的位置怎么丢的之后，又是窃喜又是担忧。
他担忧李元吉现在坑了李世民李玄霸，将来就会坑他。
李玄霸见李建担忧，添了一把火：“将来我二哥亲后肯定会另开一府，李元吉就我们无关了。就像初堂叔谋逆，先帝也不会迁怒我们一样。但以四弟的资质，他大概是会在唐国公府的羽翼下待一辈子的。他将来就是大兄的负担啊。”
李建想了一下那未来，不寒而栗。
李建李玄霸苦笑：“我真是后悔以前太纵容他。三弟你说得，必须好好管教他！”
李玄霸道：“以前四弟年幼，兄长心疼他很正常。我以前不也纵容他吗？他再怎么闹我，我都不生气。唉，四弟现在这副模样，我们都有错。”
李建叹气：“是这样。”
于是李建也去李渊那里忏悔以前太纵容李元吉，保证以后绝不再拦着父亲教训弟弟。
李玄霸故意把李建的话传到李渊耳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渊听后疼无比。
他已经接受了大儿子比二儿子、三儿子平庸的事。不过就算大儿子比不过二儿子三儿子，比其他勋贵子弟也绰绰有余，继承唐国公的爵位没问题。
可若是大儿子被四郎拖累……李渊想起那因反先帝差点拖累整唐国公府一脉的堂叔。大郎是绝扛不住四郎的拖累啊！
“我真不该纵容他！”李渊懊悔不已，“幼子可以平庸娇纵，但绝不能愚蠢！”
李渊这次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在李元吉彻底改掉动不动就打滚耍赖的习惯前，绝不能心软。
李智云这真幼子旁观了一切，抱着三哥的胳膊瑟瑟发抖：“三兄，你好厉害！”
李玄霸道：“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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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云摇坏笑：“不可怕。我知道三兄不会这样我，小五可乖了！”
说完，他低往李玄霸怀里拱，就像年幼时一样撒娇。
李智云低声道：“看到李元吉被揍，我好开心。”
李玄霸拍了拍弟弟的脑袋：“以后开心的事还很多。经过这次教训，就算我二哥离开了洛阳，他也不敢欺负你。你放心展现你的才华，不用再隐瞒。”
李智云：“嗯！”
李元吉被折腾了一段时间，他在李玄霸的故意透露下，终于得知这一切都是李玄霸在背后捣鬼。
李元吉压制不住暴戾的脾气，居然半夜来找李玄霸算账。
让他没想到的是，李玄霸正燃着烛火他。
寒钩在李玄霸身旁，目光灼灼瞪着他。
李元吉把石丢到门外，瓮声瓮气道：“你早知道我会来？”
李玄霸微笑道：“你所探得的消息是我故意透露给你，我院中护卫的休息时间也是故意告诉你，你说呢？”
李元吉心一颤，他问道：“你是为以前我不尊敬你报仇？我不是已经道歉了？三兄为何如此小气？”
李玄霸叹气道：“虽然我可以你说，现在我做的一切都是你好，但我懒得瞒着你。”
他捋了捋身旁金雕的羽毛，收起笑意：“李元吉，我这次是给你一小小的教训。以前我不你计较，是因为你还小，你那点小打小闹我不放在眼里。”
“下次你再挑拨离间，诬陷母亲……”李玄霸顿了顿，又轻笑出声，“你大可以试试，你继续做，我的反击一定会让你印象深刻。”
话音刚落，寒钩就飞了出去，将李元吉扑倒。
院落中火把燃起，护卫提着棍棒冲进来。
李玄霸吹灭烛火，装作惊魂未定从床榻上爬起来：“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