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扯着大旗作虎皮
户籍资料不仅仅是口数, 还有未开垦
、可供百姓采撷的山林鱼塘数量等。
隋朝
。
萧何在离开咸阳前抢救
一，房乔要得到了江南诸郡的户籍土地资源数据，就算战乱
波及江南导致口数量锐减, 大唐仍旧可以
源资料，第一时间分田建户籍档案。
若非活不下去, 百姓不会入山当隐户。大唐
轮分田, 百姓就什
么时候下山入户籍。
虽然在山上也能悄悄开垦, 但没给官府交“保护费”, 身财产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百姓就算没有受教育也有基本的活智慧, 要唐朝的税赋降低, 权衡利弊后, 们就会下山。
从杨坚开皇三年的“大索貌阅”，到杨广大业初年加强“貌阅法”，隋朝花了近三年才完成今规模的户籍检索。果唐朝从零开始摸索，至也要摸索个二三年。
房乔要拿到江南的户籍资料, 大唐占领江南的第一时间就能江南的产资料利用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从地方上扒拉户籍资料，而不是直接拿中央的资料, 原因当然是隋朝地方官谎报开垦田地的情况太严。
与外国隋文帝列入“影响世界历史前一百名”不同，隋文帝在华夏后世史书中的评价不是特高。华夏古代史学家肯定了结束战乱的功绩，但对的文治功绩并不是太认可, 因为隋文帝时期的口和土地数据谎报严。
隋文帝时期, 口增速百分之四, 新中国有科技加成才百分之三；能纳税田地近40亿亩，新中国新疆、西藏、东北都开垦了才20亿亩。数据谎报程度, 看得后世史学家直头疼。
谎报的数据是层层加报, 地方上的数据因为需要地征税所以错漏不多。唐朝开国时就吃了个亏，拿到中央的数据, 地方上的数据遗失在战乱中。李世当皇帝二多年，大半时间都在新勘察国内土地和口数据。
杜晦去世的早，房乔给李世当了五年的宰相。李世二三年的皇帝涯，其中三分之二都由房乔位丞相辅助，可见房乔在“贞观之治”中的功劳。在李世诸多大臣中，房乔也是最先跟随李世的之一，杜晦等都是房乔举荐。
果说杜晦的本事离张良还差一些，但房乔从跟随李世到为相几年的时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再世萧何”。
那么房乔的谋算和萧何一致，是理所当然的。
去张掖的路上，李玄霸也在心声中和二哥猜测房乔肯定会帮们把江南户籍弄来。
李玄霸：【房玄龄赴任前就和我说此事。不是一个小小县令，不一定有机会做到。说会试一试。我和母亲也提此事，母亲说她会竭力支持房玄龄。房玄龄有种意识，不愧是大唐的“萧何”。】
李世抓耳挠腮。
好想和弟弟聊啊，但是小五在里，不好张口说大逆不道的话。
李世不是担心小五会出卖们，在是小五年纪小，担心小五保守不了秘密。
李世当然也知道房乔的打算。在中原剿贼的时候，每当进驻官府的时候，也第一时间把户籍等官方档案卷走。
大隋军队作战时，就像贼一永不走空。无论是官吏还是百姓都会默认大隋士会拿走驻地的财物，所以李世光明大地刮地三尺。
至于户籍资料不算财物，不应该拿之类的弹劾，官府不是遭了贼吗？那肯定是贼做的。
李世想说，和房玄龄真是心有灵犀。果房玄龄是“再世萧何”，的眼界也应该是“萧何”。
不，我应该是萧何、张良、韩信集合体。李世自豪叉腰！
李世好想向弟弟吹嘘自己，但小五在……
李世把打瞌睡的李智云推醒：“去后面的马车睡，我和你三兄要聊点事。”
李智云打着哈欠委屈道：“我不能听？”
李世道：“你年纪小，我怕你说漏嘴。等你再大一点，我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你。”
李玄霸：“扑哧。”
李世疑惑：“你笑什么？”
李玄霸：【话好熟悉，我以前经常敷衍你。】
李世想装出恼怒的模，但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还好意思说。”
李智云看向“自言自语”的二哥，又看向绝对说了什么但自己就是听不见的三哥，表情更加委屈：“行，我走，你们慢慢聊。我要长到多岁才能加入你们的聊？”
李世想了想，揉了揉李智云的脑袋：“甘罗二岁拜上卿，小五不会比差。等到了明年，我和阿玄做什么都带着你。不你也要努力，你现在的本事离能帮上我和阿玄还差得远。”明年小五就二虚岁了。
李智云一听需要明年就能帮着二哥三哥做事，心中委屈立刻消失。
“我一定努力！”李智云给了二哥一个拥抱，又扑到三哥怀里腻歪了一会儿，“说话算话！”
李玄霸抱着弟弟道：“嗯，说话算话。”
李世嘲笑：“你先把你爱撒娇的性格改了吧。”
李玄霸道：“你不也没改？是谁家后总会第一时间扑到母亲怀里撒娇？”
李世脸色一僵。
李智云：“哈哈哈哈哈，停车，我要下车。哈哈哈哈，二兄，你恼羞成怒找三兄去，可连累我。”
李智云跳下马车，那逃跑的速度，一看就是从小练出来的。
李世活手腕：“阿玄，你能不能在小五面前给我留点脸面？”
李玄霸道：“你不要脸的时候也没避开小五啊。”
李世愣住。仔细想想，好像是哦。
放下手：“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你之前说什么来着？哦，房玄龄是萧何。你看你哥哥我也想到了一点，我还能带兵打仗，我就是萧何张良和韩信三位一体！”
李玄霸道：“那我是谁？”
李世毫不犹豫道：“你比我差一点，你是萧何张良两位一体！”
李玄霸道：“我们大唐的萧何张良是不是超标了？可惜韩信就一个。你要不要再找个大唐韩信？”
李世笑道：“个不该你帮我找吗？你的谶纬书《唐书》中，有没有谁是能比我差一点的帅之才？”
李玄霸对二哥的分自信很是无语。
什么叫“比我差一点”，你才多岁，打了多仗？你现在就认为你的军事才能当世无敌了是吧？
虽然事是此，但李玄霸还是很嫌弃二哥的分自信。
“李靖。”李玄霸道，“陇西李氏丹杨房子弟。”
李世想了想，道：“听个名字。老楚国公杨素夸赞，大兄也宴请。大兄说为傲气太足，便不再与交往。”
李玄霸道：“对我们傲气是理所当然的。我们家发迹之后找陇西李氏连了宗，陇西李氏子弟都知道那连宗是怎么事，不会我们当同族。”
李世讥笑：“陇西李氏也是与荥阳郑氏一的山东郡姓中的‘五姓七望’之一吧？有种傲气确常。”
李玄霸笑话道：“怎么？现在你对印象就不好了？”
李世好奇：“怎么，在你的书中也记着我对印象不好？”
李玄霸摇头：“不，你对好极了，一直用到老逝。”
李世摸了摸下巴：“那一定真的很有才华。而且的性情也肯定改了许多。”
李玄霸道：“是改了许多。被我们父亲打压得厉害，在你手中才被用。”
李世失笑：“果然此。在父亲手下把脾气都磨没了。看来父亲当皇帝还是有些本事的，能把那些之骄子的坏脾气磨掉。等我当了皇帝，朝中才华横溢的大臣就老了。”
李玄霸觉得二哥话怪怪的。但仔细一想，好像确是么一事。因为有李渊当皇帝时分的随心所欲，等二哥当皇帝后，大臣都觉得二哥千好万好。
不话对父亲太不尊敬了。
李玄霸道：“大臣觉得你千好万好，难道不是因为有隋炀帝做对比？”
李世大笑：“那对比也太强烈了。对了，我用的大臣中有没有刺头子？我提前去整整。”
李世双手捏拳头，活手腕。
李玄霸笑话二哥：“以后当了皇帝就不好再欺负大臣，所以趁着自己还自由先折腾个够？”
李世一边捏拳头一边笑眯眯道：“聪明。”
李玄霸开玩笑道：“那去提前把尉迟恭揍一顿。朝堂宴饮时，尉迟恭和我们堂弟李道宗争位次，一拳砸在堂弟眼眶上，差点把眼睛砸瞎。你很不高兴地训斥了，之后才改掉臭脾气。以后我的位次肯定比高，果件事还会发，我怕的拳头会砸向我。”
李世心头揪紧了一瞬，但脸上仍旧带着笑道：“敢？敢对你手，我就从龙榻上跳下来把狠揍一顿，非要揍得满地找牙一月起不了身，满朝文武都拦不住我！”
李玄霸道：“你还是提前教训吧。就算你会揍，我还不是挨揍了？”
李世煞有介事道：“好，我记下了。等我们见到，我就先把揍服了。对了，现在在哪？”
李玄霸道：“尉迟恭的父亲是当今仪同大军尉迟伽。比我们大四岁，身为勋贵子弟，现在应该趁着乱的机会，去高阳参军刷功勋了。”
尉迟恭也是勋贵子弟。若不是同族长辈尉迟迥是杨坚的政敌，起兵反对杨坚被杀，尉迟家族从此能低调处事，以的本事和家世，早就当官了。
不毕竟还是勋贵子弟，所以一参军很快就升任朝议大夫。
李世脸上笑容微淡：“无论是李靖还是尉迟迥，现在都不可能把我俩放在眼里。”
李玄霸摇头：“若要套交情，以我们现在展现出的本事，们肯定会愿意和我们结为友。是若想招揽们，是绝对不可能的。”
四周岁的虎贲郎厉害吗？厉害。但隋朝六卫中每个卫府都有好几个虎贲郎。
对于一个四周岁的年郎而言，当上了虎贲郎很有本事。放眼朝堂，虎贲郎走在路上，勋贵子弟连眼神都懒得给。
不是世家子弟眼高于顶，勋贵子弟也一。看李建成等勋贵子弟身上的职官散官品阶都不高，但们的社会地位很高。
李世和李玄霸提前攒了本钱，但本钱是让们在乱世中有了一点自保的力。想要成为一方霸主，稍稍有点家世的都不会理睬们。
李世在清河郡征兵时就。
李世早早放出消息，希望得到当地士辅佐。但战功此卓越，也有百姓来参军。
说家中有点地位的士，就是家中已经很多代没做官的庶族子弟都没有来应聘的。
李世军中的文吏和底层领全部是们从唐国公府带来的家子。
李世越想越憋屈：“我年有为，不是更应该被有才之青睐投奔吗？”
李玄霸道：“话你已经嘀咕很多次了。好吧，是世愚昧，以后有的是们后悔的时候。”
李世深呼吸：“对！你看房兄和杜兄不也是官宦子弟，们就不嫌弃我！”
李玄霸道：“们很有眼光。你以为华夏历史五千年，‘房谋杜断’能有几个？”
五千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起？李世李玄霸句无心之语记住，但没有询问。
弟弟的秘密很多，绝非是“谶纬”，早就知道。
但知道就知道吧，弟弟不掩饰，也不会追问，弟弟在自己面前才自在。
李世不住点头：“没错没错。唉，还是好不满啊。我想果父亲现在招募才，肯定有很多士投靠。可恶！我明明比父亲强多了！”
李玄霸慢悠悠道：“们不选你，就说明们没眼光，活该被房兄、杜兄、薛兄压在下面。哦，对了，还有魏徵。次魏徵提前投奔我们，以后也要扬眉吐气了。”
李世冷哼：“以后丞相就们四个轮流坐，其没份！”
李玄霸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李世也跟着笑了：“让们有眼无珠。对了，我们俩的本事，也会为父亲的名声添砖加瓦吧？们却抛弃我们俩去投奔父亲，算不算买椟还珠？”
李玄霸道：“那肯定算！”
兄弟二嘻嘻哈哈的声音于响亮，都传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李智云双手捧着下巴，手肘搁在膝盖上。
“唉，还有一年。时间得好慢啊。”
……
房乔和魏徵都起来时，杜晦和薛收也没闲着。
杨广征高丽时不想让倭国捣乱，又向倭国派去了使臣。薛收在李玄霸的建议下混进了使臣团，现在还没来。
杜晦在涿郡当了县令，想近距离接触大隋大军出征的盛况。
看到了涿郡役夫的惨状，看到了杨广那分夸张的排场。
杜晦一度想要辞官，但忍耐了下来。
现在都看不下去，等下真的大乱之后，难道就在大兴等着李二郎李三郎带着房玄龄来大兴吗？那也太没用了。
杜晦强忍住对昏庸的皇帝和黑暗的朝堂的不适，坚持守在县令的位置上。
已经猜到了大隋的末路。
从皇帝被高丽三番五次欺骗的荒唐，能看出皇帝性的弱点。
以皇帝的性格，一定会不顾大隋的凋敝，短时间内再次征讨高丽。
大隋就是被杨广一锤子一锤子地砸毁。
杜晦要在杨广下锤子的地方仔细观看，一个眼见着已经快进入盛世的大一统王朝，怎么在一个荒唐的皇帝手中瞬间崩塌。
不敢自己的感悟下来，些感悟都记在心中。
等一切结束，把自己的经历和感悟整理成书，劝谏大唐皇帝和后世。
杜晦在大隋的失败中疯狂吸取营养。心中的政治观迅速成型。
当得到皇帝二征高丽的命令时，杜晦知道自己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
以大隋现在中原的荡，隋军根本不可能安稳出征。
隋朝大军出征，后方极其空虚的时候，是攻打两都的绝佳机会。
贼也好，朝中野心家也好，一定会有举起反旗直捣两都。到时隋军必定撤退。一仗打不起来。
杜晦希望隋军在撤退的时候稍稍那么乱，能让兵卒和辎顺利撤，不然就是便宜
高丽。
杜晦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没有资格去进谏。
不毕竟是京兆杜氏子弟，就算是个旁支，在有官身的前提下，也能递帖子拜访朝中同是京兆杜氏的大臣。
杜晦对族中长辈说了自己的担忧，并自荐希望能加入辎押送，说不定能帮些忙。
族中长辈叹气：“难道朝中有你能看出来一点吗？我等都能看出来。能劝的都劝了，果现在什么事没做好，就是陛下不愿意听。所以你还是趟浑水，明白吗？陛下不会有错，果出了事，那就是做事的的错。”
杜晦叹气：“是。”
想，等二征高丽失败，就去寻李二郎李三郎去。
二征高丽失败的打击，绝对会让大隋全面乱起来。那时李二郎李三郎身边也应该缺了。
杜晦向长辈打听了李二郎和李三郎的消息。上次得到李二郎和李三郎的消息，两已经决定去张掖。
长辈也知道李二郎李三郎去张掖了。才么短的时间，朝堂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杜晦计算了一下张掖和洛阳的往返时间。
等皇帝二征高丽失败，自己立刻前往张掖，恐怕征伐高丽失败的消息还没传到张掖。皇帝就算要调李二郎和李三郎，也会等洛阳再说。提前去张掖，应该不会和李二郎李三郎错。
“不知道房兄什么时候去张掖。”杜晦想念友了。
与友在大兴、洛阳聚会的时候多快活啊。大隋的官场，果然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在杜晦决定好去张掖的时间时，李世和李玄霸到了张掖。
李世精力充沛，完全不需要休息。
李玄霸和李智云在家中休息的时候，李世就换了衣服出门，一一拜访曾经在张掖认识的。
上到戍边的领官吏，下到集市中的商贩，李世认识的极多，一旬下来还没拜访全。
听闻李世和李玄霸来，附近西域部落也一一派来拜访，希望能搭上李世和李玄霸条线，和唐国公牵上关系。
李世又气了。
我和我弟弟很厉害，怎么我们父亲就一定很厉害？
虽然父亲确不差。
不现在父亲不在张掖，虽然们是想勾搭上唐国公府，但仍旧是为李世和李玄霸所用。李世压下脾气，一一与们交好。
张掖与中原的信息交流不畅。对许多西域而言，可能中原朝代更替许久们都不知道。就算是和朝堂有关系的西域，对大隋的认知还是大业五年大隋的极盛时刻。
现在才大业九年。
短短四年时间，按照常的想法，此时大隋就算不会更强盛，肯定也和以前差不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所以李世和李玄霸仍旧可以背靠“强盛的大隋”，不用惧怕西域不守信用。
李玄霸在家里休息了一月才身体调整好。也行起来。
李世练兵和与西域交友的时候，李玄霸去拜访了张掖郡守。
隋文帝时期废除了张掖郡。杨广继位后才新在张掖置郡，命阴世师为张掖郡守。等隋文帝御驾亲征吐谷浑结束，阴世师入朝为虎贲郎，现在任涿郡留守。
今的张掖郡守赴任没几年，因为语言不通，对张掖的事务还在摸索中，一切遵循旧例。
再者张掖是军事镇。原本的郡守阴世师手握兵权，张掖郡守军政权力合一。杨广御驾亲征结束后收走了郡守的兵权，今的张掖郡守有行政权力。但张掖事务基本都与军事息息相关，所以几乎成了吉祥物。
李玄霸来拜见张掖郡守，张掖郡守颇有些受宠若惊。
当初阴世师任张掖郡守时权力很大，但裴矩领了皇帝的命令前来张掖负责边市之事，阴世师也很自觉的把自己当做会领兵的下属，权力全部转移到裴矩手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现在李世和李玄霸连军权都自带了，张掖郡守还以为两会越自己任意行事。没想到唐国公府的二郎君和三郎君虽然深受陛下喜爱，为此谦逊，做事前还要先知会自己一声。
张掖郡守恭敬道：“李大夫可有事？我一定会鼎力相助。”
隋唐官场都是尊称官职。为把李世和李玄霸分开，官吏都称呼李世为“李郎”，称呼李玄霸为“李大夫”，一个用职官称呼，一个用散官称呼。
张掖郡守虽比李玄霸年长许多，但没有称呼李玄霸为“李三郎”，而是称呼“李大夫”，便是委婉地向李玄霸示好，展现和李玄霸的尊卑关系。
李玄霸道：“郡守何出此言？郡守才是张掖的父母官，该是我辅佐郡守才是。我师从长孙军和裴军，们对张掖的市集有些想法。我其整理为文书，请郡守目，希望能与郡守一起张掖经营得更加繁盛，来一同朝堂面圣。”
张掖郡守
听到“长孙军”和“裴军”的名号，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下谁不知道长孙晟和裴矩经略西域的名声？
脑海中思绪一转，想起裴矩在张掖时与李二郎、李三郎的亲近，又想起长孙晟那李二郎丈的身份，觉得自己悟了。
怪不得陛下把立了大功劳的李二郎和李三郎外放张掖。可不是冷落，而是因为长孙军和裴军都已经没有精力经略西域，李二郎和李三郎是长孙军和裴军的弟子，所以陛下经略西域么要的任务交给了两位年郎。
看李二郎和李三郎的官位不高，想想们的出身，再想想们背后的关系，陛下整个与西域打交道的权力都交给了们，是位卑权啊！
张掖郡守又仔细琢磨“一同朝堂面圣”句话。
李三郎君的意思难道是，来李三郎君和李二郎君任务完成，会帮自己在陛下那里美言几句，让自己不用在边镇继续吃沙子？
张掖郡守心头大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花了一点时间稳住心声，严肃道：“是我分内之事。三郎君放心，我绝对不会误了长孙军和裴军的谋算。”
李玄霸笑意盈盈：“我和二哥以后就倚仗郡守了。”
张掖郡守笑道：“不敢不敢。”
李玄霸展开文书，一一向张掖郡守讲解自己对边市的改革。
其中最要的一点，是现在边疆无事，而陛下喜欢鹰犬骏马，所以希望能直接与部落打通商路，不经中间商赚差价，以大隋官府的名义牵头，派商队与部落交易商品。
“当然不是以官吏的身份，而是我们给商队发放特殊的降低一定税额的凭证，并让边军给商队充当护卫。”李玄霸笑眯眯道，“现在陛下又亲征高丽，朝中钱财吃紧。我们能自筹一部分钱粮，减轻朝堂的负担。郡守放心，责任由我和二哥一力承担，陛下也是知情的。”
郡守有点担忧，想了想，道：“军中之事都是李郎和李大夫做主，我不敢置喙。减税的凭证我来发，商队组建和边军护卫一事，就能请李郎和李大夫自行决定了。”
市集税收有相当大一部分都是地方自己镇守，税赋款截留下来用作地方财政。所以是减免一定市集税，做了不会有事。至于可能会被朝堂责怪的地方，就不愿意沾手了。
“好。”李玄霸分爽快道，“我们与郡守各司其职。”
听李玄霸此爽快地承担责任，确没有拉自己下水的意图，张掖郡守有点惭愧自己的猜忌。
忙道：“虽然并非我的责任，但要是我能帮忙的事，李大夫请尽管提！”
李玄霸笑着拱手：“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