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大丈夫不居人下
李玄霸总算
表情。
这熊孩要是落到自手上, 保准先
其他人按着揍。
十三岁少年郎独
越大半个华国，别说如今是乱世，是在治
安良好的现代
李玄霸和
, 但他们带着一大堆仆从护卫，和这熊孩完全不一样。
“你是要跟我们回府里住, 还是住在兵营中？”因为罗士信的举动实在是太令人震撼, 把李玄霸“什么？罗士信提到手？”的惊喜都冲淡。
他剩下满心疲惫。
一个放飞的二哥加上一个放飞的罗士信, 这下放飞主将副将二人组都齐。有“副手”的二哥能做出什么事, 历史书上都。
说什么“吾执弓矢, 执槊相随, 虽百万众若我何！”然后带着尉迟恭两人去探阵, 秦王李世民身边的“尉迟恭”一要是持马槊的尉迟恭吗？持长矛的罗士信你看得中不得中？
两个少年狂战士，那可是太得中！
李玄霸都想抱头撞墙。
罗士信虽好，但在房乔杜如晦薛收长孙无忌四位友人来分担自的压力，请不要用双倍的少年狂战士折磨我！
是是是, 孤身战千军是二哥的高光，但身为亲人, 李玄霸希望二哥一辈都别来这种高光！
我给你搞后勤搞军备是让你无惊无险打碾压局的，不是让你去拼命去受伤的！
罗士信道：“我不要特殊待遇！不要瞧我！我什么苦都能吃！”
李玄霸板着脸道：“先一百张大字。”
罗士信不敢置信道：“我是来当兵的！为什么要大字！”
李玄霸李智云道：“我和你二兄平事务繁忙，你不是说无聊吗？罗士信你年岁相仿, 他教你武艺, 你教他经书。”
李智云点头：“好！三兄放心, 我一监督他好好字！”
李世民忍俊不禁：“士信，说好什么苦都能吃, 可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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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逃。”罗士信苦着脸, “三郎君让郎君教我字是我好，士信不是不辨是非的人。是……唉, 我真的不喜欢读书字。”
他苦着脸叹几下气，然后被自的苦相逗笑。
李玄霸、李世民、李智云三兄弟也不笑出来。
李玄霸把心中未来的“担忧”抛到一边，道：“你知道好。跟我们走吧。”
罗士信使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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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云凑近道：“不用叫我五郎君，我们互相学习，你叫我表字集弘即可。你快给自取个字啊，直接叫名字好别扭。”
罗士信道：“有什么别扭？我要弱冠功成名后，再奏请皇帝为我取字！”
李智云竖起大拇指：“牛气。”
罗士信自傲道：“我肯能做到！”
李玄霸和李世民走在两个少年身后。
李玄霸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摸着下巴，琢磨要给罗士信取什么字。
李玄霸：【你给他改名叫罗成，祝贺他功成名，然后把他原来的名字改成字，如何？】
李世民用眼神询问为什么。
李玄霸：【后世有本影响力比较大的唐初传奇说叫《说唐》，将罗士信的名字改成罗成。后世许多评书和影视说顺着这本说给他改名，后世许多人知道“罗成”，不知道“罗士信”。】
“影视”是个什么东西？算，那不重要。
李世民继续向弟弟投向疑惑的眼神。
既然罗士信都能进入后世传奇说，在史书中的存在感应该也不会低。史书中没记载罗士信的字？
李玄霸：【死得太早，年仅二十三岁战亡。他家世又不显，所以关于他生平的记载都很少。】
李世民眨眨眼睛，没想到猝不及防心梗。
他看向和五叽叽喳喳聊得十分开心的骄傲少年，不敢置信。
李玄霸：【还想知道更详细的事吗？】
李世民使劲摇头，把脑袋都摇出残影。
李玄霸这次放过二哥，没给二哥造成心理负担。
罗士信是死在跟随秦王李世民征讨刘黑闼途中。
李世民需要有人据守洺水城争取。王君廓本事一般，李世民担心王君廓守不住洺水城。罗士信主动请命接替王君廓。于是王君廓突围出城，罗士信顺势入城接替王君廓守城。
但罗士信入城后天降大雪，能见度极差；洺水城四周又都有河，唐军行动困难，无法支援罗士信。洺水城破，罗士信宁死不屈，被刘黑闼杀害。
算是天才将帅李世民，作战也有胜有负；算这场战役结局是胜利，途中战斗也会有拉扯。
比如罗士信死在李世民一河隔的地方。
史书中留下姓名的都是幸存者，有寥寥无几的战亡将领能
留下姓名。
但那些将领是在后世籍籍无名。
李世民每一次作战指挥，牺牲的甚至故意用作诱饵的将领，他一都一一记得。
慈不掌兵。
二哥还能保持活泼开朗的心态，意志力太强。
离罗士信阵亡的还早，以后再慢慢给二哥剧透。刚见面，先让二哥高兴一会儿。
李玄霸：【十年后的事，谁说得准？说不连敌人都变朋友。】
李世民摸摸脑袋：“有道理。而且有你在，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李玄霸点头：“嗯。”
罗士信还在叽叽喳喳，比划比划。
“我这么冲上去，长矛噗嗤一声给他脖戳个穿。我手再这么一甩，他的脑袋落地！”
“哇！听上去比我二兄还厉害！”
李世民脸色一变：“什么？什么比我厉害，来比比！”
他加快脚步追上两人。
李玄霸独自落在后面叹气。家里以后会很热闹。
……
罗士信给父母的信李世民、李玄霸的信一同送出。
大概是武力值强的人身材都高大，罗士信的身量李世民相仿，李世民将自的衣服给罗士信暂穿着。
罗士信这一路奔波，身上衣服都快成布条。
李玄霸再次感慨罗士信的执拗。
其实罗士信如果不跑路，今年他也能在张须陀手下捞到立功扬名的机会。
谁知道二哥提扬名成蝴蝶翅膀，让这位少年天才猛将不再在张须陀手下待机会，千里迢迢去投奔另一个已经成名的少年天才将帅？
后世传奇说不知道会给罗士信这段神奇的经历编出多少故事。
吃饱饭洗干净后，罗士信虽然不是后世隋唐电视剧里的白面将军，长相也相当耐看。
罗士信家世不显，还是个少年的他在没立功能被张须陀看重，相貌当然不会差。
李家人都有点颜控，罗士信更友好。
罗士信自现在的待遇有些不敢置信。
他虽然自负是少年天才，也知道张将军其实也自不错，是担忧自年幼经不住事，不给自上战场的机会。
但张将军自的好，李家三兄弟自的好完全不一样。
李世民和李玄霸不仅都是少年成名，还是最顶尖那波的勋贵弟，心高气傲是一的。
罗士信已经做好谦恭的准备，先寻得机会上战场展现自，后再慢慢提升地位。现在他的待遇真是想都不敢想。
罗士信是知恩图报的人。李家三兄弟他好，他连最不喜欢的大字都不头疼。
李智云正无聊，多个玩伴很开心。
他殷勤地给罗士信介绍自的二兄三兄后道：“你先去军中建功立业。二兄说，明年我也能和你们一起去军中！”
罗士信道：“好，我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头如，倾盖如故。友谊有候几句话能缔结。李智云和罗士信俨然已经成很好的朋友。
见李智云开心起来，不复无聊苦闷，李玄霸松气，将更多的投入梳理张掖资源情况。
张掖南方是吐谷浑原本的国土，现在还未被大隋完全纳入统治；往西翻越祁连山后是敦煌郡，再往西是刚建立的伊吾郡，是还未完全打通的西域丝绸路。
在回到中原，这两处地方是他和二哥准备的练兵地。
掌握丝绸路掌握钱财，掌握吐谷浑故地掌握马场。两者缺一不可。
“现在以我们的兵力不可能打通西域丝绸路，不过凭借大隋和西突厥的‘亲密关系’借道，问题应该不大。”李世民盘坐在榻上，把地图放在腿上，指着西突厥的地方，表情有点郁闷，“他们的土地真广阔。”
李玄霸道：“游牧民族占领的土地广阔，但占领不治理，政权难以持续。”
李世民道：“他们的可汗而言政权难以持续，但我们而言，无论换谁当可汗都一样，都是突厥。西突厥处罗可汗还在杨广那？”
李玄霸点头：“杨广带着他和高昌国国王西域使臣一同攻打高丽。”
李世民嗤笑：“什么一同攻打高丽，是想炫耀自的武力。一次炫耀不成，第二次要还是炫耀不成，这西域要乱起来。嗯，按照你的话来说，这是好事。这里天高皇帝远，我们需要借着剿灭吐谷浑残党的理把已经失去控制的西海郡拿下……”
李世民重重在地图上一点：“控制张掖和西海，截断西域通向中原的通道。我们可以随意在西域扩张。”
李玄霸的视线也落在西海郡上。
杨广虽然征讨吐谷浑成功，但没有吞下吐谷浑的国土。吐谷浑现在是各部落各自为政，大隋的政令仍旧出不西平郡。
西海郡在青海湖以西
。青海湖虽然是咸水湖不能引用和灌溉，但青海湖附近河流众多，所以很早是游牧民族聚集地。
如今占据西海郡的吐谷浑名王，名为慕容孝隽，是吐谷浑王慕容伏允最信任的大臣。
慕容伏允败逃，将慕容孝隽留在故地，以待他归来里应外合。
慕容孝隽在慕容伏允死后扶伏允的幼为可汗，占据西海郡，自立为名王“西海王”；西海郡南边的河源郡被吐谷浑最强大的名王天柱王占据；剩余吐谷浑王宫散布青海高原其他水草繁盛地。
吐谷浑名王都拥有自的部落、部曲，每个名王大约统治一千户左右牧民。
慕容孝隽“携可汗以令吐谷浑”，统治大约三千户牧民；天柱王统治三个部落，有上万户的牧民，牲畜高达二十多万头。
历史中唐太宗再灭吐谷浑，天柱部落贡献二十万头牲畜给将士加餐。
看到李玄霸打探来的消息，李世民很是眼热：“要是能吃下天柱王，我们衣食无忧。”
李玄霸道：“好，我支持你，二哥上！请一个人去！”
“滚！”李世民笑骂道，“先打西海郡。慕容孝隽所统领的是伏允残部，战斗力不强。阿玄，要如何离西海王和天柱王？你肯已经提布局。”
李玄霸道：“我派使臣扮作商人给天柱王进贡珍宝，他已经成为天柱王的座上宾。天柱王坐拥万户牧民，那吐谷浑可汗不过是一个已经失去所有部曲和牧民，东拼西凑才勉强凑齐三千户的破落户。大丈夫岂能久久居于人下，天柱王该自立可汗！”
后面几句话，李玄霸说得慷慨激昂，神情十分激动，演得非常投入。
李玄霸难得皮一下，李世民笑得差点从坐榻上滚下去：“好一个‘大丈夫岂能久久居于人下’，天柱王不听不是大丈夫。我再给他添把火。”
李玄霸道：“二哥要亲自天柱王见面？”
李世民活动一下肩膀：“最近睁眼闭眼都是文书，真是腻。我出去活动活动。罗士信回来我出发。那灭一个东突厥部落，俘虏近千人。他的自傲是真的有本事支撑。”
李玄霸道：“有罗士信你同往，我不阻止你。是你别自仗你和罗士信的武力，去做太冒险的事。”
李世民把地图放到案上，伸个懒腰：“放心。”
李玄霸脸色一垮：“每次你说放心，我都更不放心。”
李世民哈哈大笑：“反正都能赢，过程不重要。放心放心，我去去回。香皂多给我几块，我去贿赂他。”
李玄霸道：“备礼的事交给我。在雪落回来，大雪封路，心被堵在路上。”
李世民摆手：“我又不是杨广，没那么傻。唉，不知道高丽如何？”
李玄霸淡漠道：“打不，杨玄感应该谋反。希望父亲能守好洛阳城，别吓着母亲。”
原本窦夫人会在今年陪同李渊去涿郡督运粮草，感染疫病去世。
涿郡周围的道路上遍布役夫役妇的腐烂尸体，疫病早已经横行。
如今李渊不仅提当上右骁卫中郎将，还成为洛阳留守，辅佐太杨暕镇守洛阳，没有去涿郡。所以李玄霸没有提醒母亲疫病事。
李世民露出讥讽的笑容：“杨玄感？他给我们父亲提鞋都不配。”
李玄霸赞同：“的确。”虽然父亲其他开国皇帝相比本事不算太强，但拿杨玄感类臭鱼烂虾比还是侮辱父亲。
李渊在最初也是一员猛将，是当皇帝后不挪窝，连御驾亲征都不肯意思意思，才显得他这个开国皇帝很废物。
现在杨玄感遇到的，正是当打年的李渊，能开强弓，百发百中，俗称大李世民。
李世民道：“何况还有二表兄。我二表兄论过兵，他理论知识很扎实；他又上过战场，实践经验也有。有父亲辅佐，二表兄守城的本事不会差。”
李玄霸想起历史中杨广被东突厥围住嗷嗷大哭的候，齐王杨暕率领西军在崞县筑堡抵御突厥军队，干得确实不错。
李玄霸道：“杨玄感不会看洛阳太难啃，放弃洛阳去大兴吧？”
李世民笑得俯后仰，眼泪都出来：“高老师在那呢！算高老师不是大兴留守，大兴留守肯会请高老师出山帮忙守城。宇文老师也在那。上次离别宇文老师仍旧老当益壮，能压着我打。杨玄感能挨得住宇文老师几下劈砍？”
李玄霸捏下巴。
李密给杨玄感上中下三策。下策攻打洛阳，中策攻打大兴，上策攻打涿郡。念着洛阳繁荣，且留守的越王仅九岁，民部尚书樊盖没带过兵，所以杨玄感选下策，和洛阳死磕，理所当然没磕动。
这次杨玄感会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