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第 214 章 “ 李世民气得跳脚

高颂得知李玄霸的计划之后 , 就把长子高盛道派回了京城 , 辅佐李玄霸 , 并监督李玄霸多休息 。

朝中有的是人做事 , 李玄霸只需要安排别人做事 。

高盛道和李玄霸几乎没有交情 。

高盛道身为高颊长子 , 将来会继承高颂的国公爵位 。 他又不想父亲早逝 , 所以就当作自己没有爵位 , 早早外放打拼 。

大部分勋贵子弟都领着荫官在京城闲混 , 不喜欢职官的约束 , 就算当了职官 , 他们也会推脱 , 认为太低等的职官配不上自己 。

高盛道身为国公世子 , 却早早从县令打拼 。 李世民和李玄霸拜高颂为师的时候 ,

高盛道已经在外当了多年刺史 , 在外地安了家 , 一年难得回来一次 。 所以他只在书信中听父亲提过李世民和李玄霸兄弟二人的事 , 一直对他们很好奇 。

李唐建立之后 , 高盛道回到了高颂身边 , 现在和弟弟高表仁一同跟随高颂攻打洛阳 。 高颂认为长子多年在外为官 , 很擅长庶务 , 所以派长子回京城 ; 三子高表仁在瓦 |

樟中表现出了几分军事天分 , 高颂便把高表仁继续带在身边 , 亲身教导 。

高表仁叫苦不迭 。 虽然他在李二郎和李三郎争夺天下的时候劳累了一番 , 但他其实是个闲云野鹤的性格 , 根本不想当什么大将军 。

高颂还有一个二儿子 , 名为高弘德 , 因高颊的功劳受封应国公 , 原本是大隋晋王杨广的记室 , 算是杨广的心腹 。

当初隋文帝十分信任高颂 , 将高颊一家定为可以辅佐好几任皇帝的忠臣 。 高顺的女儿嫁给废太子杨勇为良娣 ; 杨勇的大宁公主女儿被封公主 , 嫁给渤海郡公高表仁 ; 高颊的二儿子高弘德受封应国公 , 受命辅佐还是晋王的杨广 。

可惜隋文帝还是因废太子的事猜忌高颂 , 高弘德夹在家族和事业之间 , 也早早抑郁病逝 。

因之前的心伤 , 高颊不会再让家人辅佐李世民的儿子 。 他这次让高盛道回京 ,

除了看顾李玄霸之外 , 也是想让李玄霸从中周旋 , 不让李世民命高表仁辅佐太子 。

高颂已经给李世民写信拒绝了此事 , 但李世民只会在信中打哈哈 , 说就这么定了 。

“ 我相信考师和师兄 , 考师和师兄怎么能不相信自己 ! “

高表仁看到信很感动 。 高颊狠狠敲了儿子的脑袋 , 让儿子别被这些话迷惑 。

李二郎真是天生就会当皇帝 , 看这套话 , 张口就来 。 如果不是高颂已经在隋文帝那里免疫了 , 他大概也会为了这一句 「 相信 “ 激动不已 。

现在 ? 还是让李玄霸去教育李世民的太子吧 。

除了李玄霸 , 还有谁敢在与李世民教育太子意见不合的时候 , 连着太子和太子他父亲一起骂 ?

这太子考师 , 除了李玄霸 , 无人能当 。

李世民给高颂炫耀了新衣服后 , 再次提起让高表仁当太子考师的事 。

他本来想让高颊当太子的考师 , 但高颊说自己给废太子杨勇当过考师 , 不吉利 。 李世民就想 , 让师兄给自家太子当考师 , 高考师在背后支招 , 也一样 。

高颂再次表示了拒绝 , 并且强调这个太子考师只有李玄霸能当 。

李世民叹气 : “ 我原本也是这么愚的 , 但阿玄拒绝了 。 他说等天下太平后 , 要带着弟妹游山玩水 , 当个富贵闲王 , 谁耐烦给我带孩子 。 我说不过他 , 母亲也偏帮他 。

不是我看不起你啊高师兄 , 阿玄肯定是第一位 ! “

高表仁无语 :“ 你可以不说最后一句 。“

李世民咧嘴 :“ 噱嘿 。 “ 他就是故意的 。

高表仁转身就走 。 李二郎和李三郎都是这副喜欢欺负人的性格 , 从小到大都这样 。 这时候只需要无视他们 , 赶紧离开 , 他们就会自觉无趣 , 不再胡言乱语 。

高表仁离开后 , 高颂的眉头皱紧又松开 , 反复好几次 , 然后无奈地警了还在咧嘴无声坏笑的李世民一眼 。

“ 我家三郎的才华本就没资格当太子太师 。 你非要让他当太子太师 , 就是瞰准了我的心理 , 知道我会为了这个掀和进你和大德的交锋 , 帮你劝说当大德帮你教育大子 。 「 高颂叹气 ,“ 你啊 , 这么算计大德 , 不怕大德生气 ?“

李世民道 :“ 我算计者师 , 老师不也没生气 。 同理 , 阿玄也不可能生气 。“

他又坏笑了几声 , 道 :“ 我和他自幼就互相耍心眼 , 老师不必担心 “

高颂想了想曾经还一团孩气的李二郎和李三郎在他门下求学的模样 。

他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 :“ 这倒

是 。“

李世民收起坏笑 , 正色道 :“ 我知道阿玄懒散 , 如果不是因为乱世 , 他根本懒得动弹 。 但我将来会很累 , 他怎么能躲懒 ? 我案牍劳形 , 他却游山玩水 , 还写信告诉我他玩得有多开心 , 绝对不行 ! “

高颂扶额 :“ 我还以为你想说 , 既然你是皇帝 , 你最信任的弟弟自然应该给你当左右手 , 你只信任他 “

李世民摇头 :“ 我信任的人可多了 , 房玄龄 、 杜克明 、 薛伯寓和高师兄 , 我都很信任 , 都可以当左右手 。 魏玄成现在干得也不错 , 我也马上就要全然信任他了 。 我不让他躲懒 , 只是因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他想自己偷跑 ? 没门 ! 就是小五也别想偷溜 ! 都给我留在京城 1 “

最终他只能扶额 ,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行吧 , 你是皇帝 , 你说了算 。

高颂确定了李世民真正的想法后 , 与李世民达成合作 , 帮李世民说动窦皇后 。

这件事暂时揭过 , 高颂这才轻描淡写地说起洛阳的事 。

高颂到达洛阳之后 , 就切断洛阳的粮道 , 每日在城外做饭 , 吃完饭就招降 , 并不攻城 。

当时洛阳城破 , 朝中有些官吏来不及逃跑 , 被迫留在洛阳为官 。

高颂每隔几日就敲城门 , 告诉城中守军可以用粮食换取洛阳城中的旧臣 。

杨玄感自然不准 。 但洛阳城内并非只有杨玄感一股势力 , 还有许多小贼帅 。

这些贼帅虽然名义上归附杨玄感 , 认杨玄感为 “ 盟主 “, 但没有将兵权交出去 ,

仍旧各自为政 。

洛阳缺粮 , 他们对隋朝旧臣又不重视 。 为了吃饱肚子 , 这些贼帅本就在洛阳打家劫舍 , 弄得洛阳百姓怨声载道 。

杨玄感想要阻止 , 却控制不了缺粮的贼帅军队 。

高颂知道洛阳城中的情况 , 用粮食换取家财已经被榨干的隋朝旧官吏 , 贼帅当然万分愿意 , 还笑话高颂傻 。

“ 杨玄感应下有本事的人都是大隋的勋贵世家 , 洛阳被贼帅害得家破人亡的官吊曾经是他们的同僚 , 难免兔死狐悲 。 我如此做 , 会让他们感同身受 , 认为杨玄感无法庇佑他们 , 而大唐对大隋旧臣宽和 , 他们投奔大唐之后 , 仍旧是人上人 。 “ 高颊拈须转笑 , “ 等殿下继位之后 , 召开一次制科 , 允许这些降臣也参加 。 这就是给他们的恩德了 “

制科又称 “ 特科 “, 大部分时候不是从零开始选拔人才 , 而是官吊的 “ 再考核 “, 分律令 、 军务等方方面面 , 重视官吏的务实本事 。

制科的雌形从西汉时就开始了 。 “ 察举制 “ 举孝廉后 , 孝廉就要齐聚京城 , 经再次考核 , 才会授予他们官职 。

高颊的意思很明确 , 朝中官职能者居之 , 如果比不过别人 , 那就是自己没本事 , 怪不得大唐对他们不宽容 。

李世民笑道 :“ 房玄龄正在着手改革制科 。 他现在烦躁极了 , 说他和杜克明等人忙得脚不沾地 , 朝中却养着大批荫官不做事 。 他想让职官的地位高于荫官 。“

高颂道 : “ 不要一蹴而就 , 要徐徐图之 。“

李世民拱手 :“ 学生明白 “

高颂叹气 :“ 隋文帝乃是逼北周皇帝禅位 , 并非完全由自己打天下 , 所以只能妥协 。 你若要改革官职 , 除了要小心谨慎之外 , 也要保证你在位期间做完这件事 。 除了亲手打下天下的开国皇帝 , 其余皇帝想要动官制很困难 。 你肩上的担子很重 。“

李世民点头 :“ 所以阿玄绝对别想跑 。“

高颂扶额 :“ 别说大德了 !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 ! 不用再重复 。“

李世民露出标志性咧嘴阳光笑容 。

(“^Y “ 嘴嘴 !

高颂和李世民所谈论的多是官制改革 , 涉及洛阳形势的谈话不多 。

他们都没把洛阳这一座孤城当回事 。

洛阳城池坚固 , 若要强攻 , 一定会造成极大伤亡 。 但为什么要强攻 ? 现在中原基本平定 , 洛阳上下左右全是大唐的领土 , 变成了一座孤城 。

城中没有农田 , 高颂只需要把洛阳围住 , 洛阳能坚持多久 ?

高颂来到洛阳的第一日 , 就慢条斯理地安排兵卒在洛阳附近屯田 。

当初杨广为了压制天下民乱 , 要求将百姓强制迂入城中 , 城郊就近给田 。

城郊无主的田很少 , 被强制迁入城中的百姓基本沦为佃农 , 甚至卖身为奴婢 。

但不管田地是谁的 , 耕田的人多了 , 洛阳城郊的耕地开垦情况不错 。

现在洛阳被围 ,“ 坚持 “ 不投降 , 那么洛

阳城郊的田地肯定就充公了 , 将来会新分配 。

在拿下洛阳之前 , 这些田自然就是大唐还未分配的 “ 公田 “, 高颂就带领兵卒田了 。

洛阳旁边灌滁条件很不错 , 去年和今年的天气都较温暖 , 城郊还有百姓偷偷出城门种了一点地 。 高颊来到洛阳后补种了冬小麦 , 现在已经快成熟了 。

高颂已经准备好了大豆的种子 。 等冬小麦收获 , 屯田的兵卒就会播种春大豆 ,

既能回地力 , 还能多收获一季 。

长期打仗不能只靠朝廷提供的后勤 , 屯田是重中之重 。 高颊为大隋平定天下后 , 剩余大部分时间都在边疆与突厥对峙 , 屯田更是重中之重 。

杨玄感等人站在城楼上 , 看到城外兵卒正热火朝天地下地干活 , 麦苗一日比一日长得高 , 变成了金黄的一片 , 都快接着洛阳的城门 , 心情别提多难受 。

明明以大唐的势力 , 愚要强攻洛阳也不是做不到 , 但高颂这考匹夫居然一副要在洛阳城郊再过一个年的模样 , 丝毫不担心朝中催促 。

这考匹夫怎么还没死 ? 怎么还能带兵打仗 ? !

听闻是高颂带兵攻打洛阳 , 贼帅还傻乎乎地不知道严重性 , 杨玄感的下属们都满腹担忧 。

如今担忧成真 , 高颂居然愚不费一兵一卒 , 活活饿死他们 !

他们试图出城抢粮 , 但高颂早有准备 , 无论他们开哪个城门 , 城门外一定早就有高颂集结的兵力 。

更可恶的是 , 杨玄感和诸多贼帅站在城门上关站 , 发现高颂一边集中兵力把他们堵回去 , 剩余的人还在远处继续耕种 。

没有人相信高颂能拿会算 , 都认为城中有人给高颂当奸细 。

贼帅说给高颂提供消息的奸细肯定是隋朝旧贵 , 变本加厉抢劫富户 , 并指责杨玄感的部下全是奸细 。

杨玄感的下属则指责贼帅没有操守 , 本就是墙头草 , 再者当初大隋最强大的几

支贼帅纷纷投靠李世民 , 如今洛阳城中许多贼帅都是那些贼帅的同盟甚至部将 , 他们才最可能是李世民的奸细 。

城中发生了火拼 , 有不少人晚上偷偷从城门吊了根绳子 , 跑出城投降 。

高颊来者不拒 , 收编了这些投降的人 , 他们专职在城门口劝降 , 自己继续屯田 , 哪怕听闻城中出现内乱 , 也不派人趁机攻打洛阳 。

“ 我担心一攻打 , 他们就真的降了 。 “ 高颂忧虑道 , “ 你还在草原 , 赶不上怎么办 7“

李世民哭笑不得 :“ 降了就降了 , 一个东都而已 , 谁打都一样 , 也不必非要我

高颂道 : “ 最好西京和东都都由你当主帅打下 , 这样你将来改革隋朝旧制 , 才更有底气 “

高颂真担心洛阳投降太快 , 所以城里的奸细都坚定不移地站在死守洛阳这一边 。

洛阳能支撑到现在 , 全靠城中奸细兢兢业业地抚民 , 以及高颂偷偷地粮草支援 。

高颂在洛阳城中地位最高的奸细 , 祖籍清河崔氏的崔义玄写信 , 高颂再不攻打洛阳城 , 自己都要取代李密成为杨玄感座下第一谋士了 , 那时候自己与杨玄感同诛了该如何是好 。

李世民看到崔义玄写的信 , 差点笑破了肚子 。

“ 李密居然这么没用 ?“ 李世民笑道 , “ 他不是自称杨玄感谋主 ? 我听闻他还有噬主之相 , 怎么被排挤了 7“

高颂道 :“ 他若投奔某个贼帅 , 还可能因为陇西李氏的出身被人高看一眼 , 凭借勋贵世家的身份慢慢架空贼帅 。 杨玄感应下都是他那样的出身 , 多的是勋贵世家子弟 , 他并没有太大优势 。“

李世民道 :“ 河东那把火是他派人烧的 , 这人我亲自杀 。“

听李密的命令动手的人是新义郡公韩世谓 , 隋朝名将韩擒虎的嗣子 。

李靖是韩擒虎的外甥 , 也就是韩世谚的表兄 。

韩世谚为杨玄感麾下第一猛将 , 每当杨玄感攻城的时候 , 常常为先登 。 杨玄感夺得洛阳 , 本以为是扬眉吐气的开端 。 谁知道他还没有完全从贼帅手中掌控洛阳 , 李世民已经快把天下都扫平了 。

等他回过神 , 中原居然只剩下洛阳一座空城 。

因杨玄感称帝后 , 手中不多的实权官职多偏袒自家族人 , 韩世谭在大隋为郡公 , 在杨玄感手中立功颇多 , 陪着杨玄感出生入死 , 在杨玄感最低谷的时期不离不弃 , 地位还不如在大隋的时候 , 心中本就有不满 。

李靖又被李世民重用 , 韩世谚被杨玄感猜忌 , 剥夺了军权 , 韩世谚就逃了 。

韩世谚逃走的时候给李靖写信 , 说将来李世民和李玄霸肯定会得知他参与了放火追杀李玄霸的事 , 他希望李靖能帮韩家说情 , 不要诛灭

迁怒韩家其他旁系族人 。

李靖得到这封信的时候 , 韩世谓已经不知踪迹 。 李世民气得跳脚 。

韩世谓在乱世未平的时候改头换面融入百姓中 , 李世民就算在每个郡县都张贴告示 , 都不可能把韩世谚揪出来 , 只能任由韩世谚跑了 。

至于韩擒虎的其他族人 , 李世民和李玄霸都不是迁怒别人家族的人 , 原本就打算放过 。

他们早就猜到了是李密动手 , 韩世谚这个当时杨玄感应下唯一猛将估计也被充为打手 。 李靖是韩世谚的表弟 , 他们都没有迁怒李靖 , 自然也不会迁怒其他人 。

高颂无奈道 :“ 我怕李密会开城门投降 。 那时你可就不能杀他了 。 不过如果他投降后再向他透露韩世谱已经告密 , 他一定会叛逃 , 你到时再杀他 。

李世民皱眉 :“ 何必这么麻烦 ? 我休整一日 , 明日就攻城 ! 定不给杨玄感投降的机会 !“

高颂道 :“ 好 。“

李世民杀牛宰羊劳军 , 并穿着自己超级闪亮的新衣服在城墙下晃悠了一下 , 亲自告知洛阳城内自己明日攻城 。

这么明亮的靶子 , 洛阳城内的守军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放箭 。

李世民身后的部将都遗憾极了 。 他们都做好了为主公拦箭的准备 , 奈何洛阳城守军不给他们立护驾之功的机会 。

李世民在城门下叫阵的时候 , 高颂正在稍远的地方安排收割的事 。

就算洛阳城马上就要攻下 , 冬小麦还得收割 , 春大豆也得种下去 。

等高颂知道这件事的时候 , 胡子都扯断了几根 。

高表仁 : “ 二郎这带兵的习惯 …...“

高颊打断道 :“ 他的兵略不是我所教 ! 是他自己悟出 ! “

高表仁 : …..“

李世民不出预料挨了高颊一顿骂 , 当了太子还得罚写 “ 君子不立危墙 “ 的大字 。

李世民憋了一肚子的郁间 , 准备第二日攻城时讨回来 。

结果第二日 , 他刚披甲 , 洛阳城门就开了 。

杨玄感本来就在洛阳成为孤城后忧漆成疾 。 昨日李世民在城门外叫阵 , 嘲笑杨玄感 。 杨玄感被弟弟扶到城楼上看到了这一幕 , 叫放箭却无人敢拉弓 , 连亲卫都指挥不动 , 便气急攻心晕倒了 。

咳 , 然后他于昨夜子时暴卒 。

李世民傻眼 。

他知道杨玄感病了 , 还和阿玄讨论过杨玄感什么时候病死 , 洛阳不攻自破 。

但杨玄感的病时好时坏 , 一直没病逝 , 偶尔还能披甲出城门逛一圈 , 向大唐表

明他还活着 , 李世民和李玄霸就打消了侥幸心理 。

“ 怎么能这样 ? 怎么我刚到他就死了 ? ! “ 李世民气得直踩脚 ,“ 带头投降的是谁 ? ! 别告诉我有李密 1 “

高颂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李世民 :“ 奉上降书的就是李密 。 看字迹 , 这降书应当是李密为主笔 。 乱世各为其主生死搏杀很正常 , 既然你会重用差点取你姓名的敌将 , 那也应该放过李密 。 如果李密没有叛逃 , 你就不要动手了 “

高颂将李玄霸的亲笔书信递给李世民 。

李玄霸预料到李密可能会投降 , 所以早就准备好书信藏在高颂这里 。 如果发生了自己预料的事 , 高颂就把书信给李世民 。

为什么不早点给 , 那是李玄霸的恶趣味 。 这不显得他算无逵策嗽 。

嘲 , 这句话李玄霸写在了信的未尾 , 把正生气的李世民都逗乐了 。

李世民失笑 :“ 罢了 , 李密自傲 , 我让他子孙三代不能做官 , 可能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

不让李密子孙三代做官当然不会写在公开的诏令里 , 李世民自己否了就行 。

等他有了儿子孙子 , 再给儿子孙子仔细叮嘱 , 如果儿子孙子敢用李密的儿子和孙子 , 就是不孝 。

高颂松了口气 。 他还真担心李世民会立刻斩了李密 , 让洛阳再生波澜 。

按照李玄霸列的天灾表 , 接下来一年比一年艰难 。 他希望中原别再起战乱 , 这才能集中力量休养生息 , 抵抗天灾 。

李世民做好了暂时绕过李密的准备 , 穿着他闪亮的新衣服难得皮笑肉不笑一次 , 把本就战战兢兢的洛阳降臣安抚得更加战战兢莹 。

真命天子一出现 , 不肯投降的杨玄感就暴卒 。 这是真的逆天者亡啊 !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投降 , 但是已经投降得太院 。 就算李世民 …... 就算陛下不降

罪 , 考天会不会降罪 , 也让他们暴卒 ?

事有凑巧 , 洛阳城中的人饿了许多日 , 百姓死亡更多 , 城中本就有瘟疫 , 有些降臣身上带着病 , 在这场宴会上看到荤腥 , 没有节制地暴饮

暴食 。 第二日 , 就有三个醉酒暴食的病患与世长辞 。

降臣降将们吓破了胆 。

李世民暂时驻扎在宫苑中 。 他一大早就起床一边扎马步一边读书 , 书读到一半 , 就看到外面烟雾袅袅 , 还以为着火了 。

出门一看 , 发现宫门外人山人海 , 别说降臣降将 , 连洛阳百姓都听到风声 , 在宫城外执着香火叩拜真命天子 , 希望真命天子不要惩罚他们 。

李世民 :“......“

我从未听说路拜哪位真命天子的时候要烧香啊 ! ! 我又不是庙堂里的泥塑神像 ! !

李世民再再再一次在洛阳被气得跳脚 。

李世民气得跳脚 , 但又不能为这件事发怒 。 毕竟洛阳降臣降将和百姓是认可他为真命天子 , 深信考天会帮他惩罚不认可他为皇帝的人 。 这种好事 , 历代皇帝都眼红

他只能受着 , 心里郁闷极了 , 还要勉强挤出笑容安抚百姓 , 并以小心火烛的名义禁止百姓对着他烧香磕头 。

就在李世民心里的憋闷快达到顶峰 , 甚至都想飞马去京城 , 半夜把弟弟从床上拖起来吐槽的时候 , 一个好消息让他终于露出了笑容 。

“ 哈 ? 李密逃了 ? 而且还是逃亡突厥 ?“ 李世民大笑 ,“ 他不知道我已经把东 | 突厥灭了吗 ?“

高颂也失笑不已 , 连连摇头李密是天命该绝 :“ 他被困洛阳 , 怎么会知道你已经灭掉东 | 突厥的事 ? 各路反王都向颉利称臣 , 他还以为颉利仍旧十分强大 , 能护住他不大唐抗衡 。“

李世民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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