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尽管拿去用
燕京。
脸蛋平平无奇，但身材达到模特级别的白娅，正在孤独地吃着晚饭。
等吃完饭，她得自己去跑一个通告。
是张若兰给她争取到的，通告费对她来说颇为可观。
新人，没名没气，跑通告的时候，不但经纪人经常不在，连助理都不一定有。
白娅很清楚自身的地位和名气，对此毫无怨言。
相反，她对把她从虚伪的盛世里拉出来的张若兰感激不尽。
盛世娱乐的艺人太多，出不了头的，占据九成以上。
这个头，标准并不高，月入一万罢了。
这行业，顶尖金字塔艺人，能达到日收百万。
底层的艺人……连自己都养不活，最后只能转行，卖保险当售货员啥的。
以前在盛世娱乐的时候，有的经纪人跟一個班级的老师一样，底下一堆艺人。
跟张若兰出走，白娅很庆幸，兰姐目前就带两个艺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她只见过一次面的老板娘柳芊芊。
老板娘是个老师，她说，她的主业是老师，唱歌是副业，开公司也是副业。
除了今年，以后不会出现她跟公司的艺人资源之争的情况。
在这样的公司里混，白娅觉得，简直是天堂。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上次见老板娘的时候，老板娘说她要出一首歌，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白娅有些期待。
身在千千文化，白娅并不知道老板娘要出什么歌，就如以前虽然同在盛世娱乐，但她没当面见过的盛世娱乐艺人超过八成。
郡沙城，快轩公寓。
看着眼前之人，王子昊心情美好，所有的顾虑与不快退避三舍。
她戴着白色棒球帽，穿着紧身全包式粉色T恤，外面叠穿一件开衫，很短，仅仅齐腰，以致被全包式T恤包裹着的臀部，曼妙的曲线一览无余。
此外，那件褶皱裙摆层次感十足，未过膝盖，纤长的腿部显露大半，线条极美。
“吃饭了吗？”王子昊问道。
“没！”几天不联系，似乎生疏了许多，柳芊芊略显局促，没了之前的肆无忌惮。
“中午我买了菜，打算今晚做的，出门逛了一下，就在外面吃了……我给你做，这次不下面了。”王子昊拿钥匙开门进屋。
“嗯。”柳芊芊跟在王子昊身后。
“恭喜你，我在奶茶店听到了你的歌。”淘米煮饭，王子昊对站他一旁不离不弃似的柳芊芊说道。
“真的吗？”柳芊芊惊喜，她星期一发的歌。
“真的，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发歌，你也没告诉过我。”淘了两次米，王子昊注水，开煮。
“你……没生气吧？”柳芊芊小声问道。
“有一点。”王子昊洗菜。
柳芊芊心里暗喜，在乎才会生气：“对不起啦，我这几天很忙，想联系你，告诉你这个消息，又怕你烦我。”
“可以发个信息嘛，我也想知道这首歌适不适应这个市场，那是我的人生希望。”王子昊一边洗菜一边头也不抬说道。
发你信息，你一个字不回，我会很伤心，柳芊芊心里嘀咕，鼓着腮帮：“下次一定第一个先告诉你。”
王子昊点头：“我看了几个音乐网这首歌的评论，才两三天，评论数就快四位数了，评价也很高，会火。”
柳芊芊美滋滋的：“兰姐说离火还远，现在只是崭露头角，明天我去燕京，她帮我在电台那边要了个节目，半聊天半专访，宣传歌曲。”
“有专业人士铺路，真好。”王子昊叹道。
出名不是偶然的，视频时代，有些所谓的网红，虽然是草根出身，但背后其实有专业的团队。
若不然，偶然机会火了一把，也只是昙花一现，几天而已，想成为真正的网红千难万难。
“是呀，兰姐很厉害的，带过天王天后，还有影帝影后，她说等我有点人气，可以带我去上那几档收视率和点播量前几的综艺节目。”柳芊芊以前对张若兰不太了解，最近才开始慢慢看清张若兰背后的能量，惊喜的同时也很吃惊。
“出名后，有得你忙，会常年不在郡沙吧？”王子昊切肉，刀工不错，柳芊芊看得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可能是太累了，看别人劈柴都能看得很开心，心情放松。
“不会呀，我还要当老师呢，不会接商演。”柳芊芊说道。
“不接商演？”王子昊疑惑：“那你成立公司，砸那么多钱做什么？”
“当老板娘呀。”柳芊芊不假思索道：“兰姐会自己物色艺人，我出钱包装他们，让他们出名，然后给我挣钱。”
“厉害，你的确适合开公司。”王子昊懂了，唱歌确实是柳芊芊的梦想，但不是她的谋生手段。
“你之前不看好我开公司吗？”柳芊芊问道。
王子昊点头：“以前不知道你有钱有人脉有头脑，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将来会是个女强人。”
柳芊芊小声问道：“子昊，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强人？”
“不是不喜欢，是敬而远之，不敢爱。”王子昊说道。
柳芊芊沉默。
这个
小男人，对年龄比他大，家里有钱的女孩子，怎么这么排斥？
对她爱理不理，并非欲擒故纵，他是真的排斥。
排斥的不是她的颜值与身材，而是年龄与家境。
“你……跟比你大的女孩子谈过恋爱？”虽然不想问王子昊这个问题，但柳芊芊实在不甘心，只能含痛追根究底。
王子昊没隐瞒，说道：“是的。”
果然，柳芊芊很想把王子昊的那个比他大的过去式女友一掌拍扁。
渣女，毁我幸福，百身莫赎。
“是不是她嫌弃你的家境，然后提出分手？”柳芊芊又问道。
王子昊通电热锅，准备下油，诧异道：“柳老师，你真厉害，这都能猜得出来。”
柳芊芊一脸不屑：“女生提出分手，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是觉得对方配不上自己，二是另有新欢。外在形象上，没有你配不上的女生，觉得你配不上的女生，除了嫌弃你经济条件，没别的。”
“不愧是柳老师，说得我都想跟你拜把子了。”王子昊背对着柳芊芊炒菜。
拜把子？
柳芊芊咬牙切齿，在他身后张牙舞爪，想吃了他似的。
不能急，这种男人是国宝，稀有物种。
柳芊芊安慰自己。
倘若能跟他在一起，安全感杠杠的。
这样的男人，不会轻易被别的女人诱惑。
也不会有几个女孩子跟我一样这么有耐心，执着。
“能先谈恋爱，再拜把子吗？”柳芊芊问道。
王子昊往锅里撒了点盐，说道：“拜完把子再谈恋爱还差不多，有些所谓的蓝颜知己，最后没几对不发生进一步关系的。”
莪才不拜，拜完之后，想再谈恋爱，难度直接从噩梦级别攀升到地狱级别，柳芊芊拒绝。
“炒你的菜，我不跟你说话了。”她气鼓鼓走开，到小客厅坐到电脑桌旁。
闲得无聊，柳芊芊给闺蜜发信息：“明天我去燕京，周六下午之前，你有没有空。”
闺蜜正在离燕京市区有几十公里的一个影视基地拍戏，柳芊芊想趁去燕京电台宣传自己和《阿刁》的机会，跟闺蜜见一面。
“你要来我这吗？”很快，徐思茜兴冲冲回复柳芊芊的信息。
“是你回市区，不是我去你们影视基地。”柳芊芊毫不客气道，她可不想大老远去燕京，忙完累人的工作后，还要颠沛流离地赶去徐思茜那里。
“那我离不开，除非你帮我把我前男友带过来，我百分百回市区，请你吃饭。”徐思茜回复道。
真不要脸，柳芊芊回复道：“天天跟我念叨你前男友，你还把人家甩了，我看你既是舔狗，又是渣女。”
“前一个你说对了，我不知道跪舔了他多少次。后一个不能那么说，我一没背叛过他，二没变心，是他太沉迷于我的美色，不思进取，没抓住我给的机会，太多次了，不能怪我。”徐思茜回道。
柳芊芊脸红，不愧是搞过对象的女人，生猛得一塌糊涂。
不过也能从这个看得出来，失恋后，闺蜜受刺激，有些破罐破摔，自暴自弃。
这份感情，虽然是她先走的，但她也没有赢。
“不聊了，我准备吃男朋友做的饭啦。”跟闺蜜唠到第一盘菜上来，柳芊芊结束聊天。
因为王子昊今晚只做一盘菜，汤就撒了点紫菜，鸡蛋都没有。
夏天没冰箱，鸡蛋不好买回来囤。
“注意做好保护，别才谈恋爱就结婚生娃……对了，我跟前男友分手，有一盒没用完，上次听说你谈男朋友了，去你家的时候，我放你房间衣帽间小抽屉里。尽管拿去用，前男友说特别好用，最接近于没有。”徐思茜很大方。
柳芊芊脸红，没回复闺蜜的信息，把手机放下，准备吃饭。
“在忙工作吗？”王子昊把饭锅端来，放电脑桌上，然后把堆一旁的稿纸拿走。
“不是，在跟闺蜜聊天。”说着，柳芊芊眼睛忽然盯住王子昊手里的稿纸，惊奇问道：“那是曲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