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眼间,陈兴跑到了环城高速上,而重生的精英骸骨也回到了小广场上。黑表一扫,数据出来了。
[骸骨武士(精英)]
[生命力:56/56]
[天赋能力:复生、居合斩]
[可能携带的病毒:无]
最大生命值只掉了七点,实在难缠。陈兴摇了摇头,放弃探索,朝来路走去。
一方面,他的弹药快耗尽了,回去的时候还要留几匣,以便于防身;另一方面,两块c/4炸药未必能炸开钱库,还是等下次带够弹药,再把它耗死。
回去的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麻烦,沿途的骸骨都被清理了,只要不作死去引高架桥下方的,不会有任何危险。
然而,当他走下环城高速,进入商业街时,听见了大量的枪声。
空间入口就在商业街尽头的连体楼小区。枪声从那个方向传来,陈兴的心脏不由得紧了一下,若是那几个佣兵将大批骸骨引过去,他岂不是被困在这里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就浑身寒毛倒竖,朝空间入口急速奔去。
“哒哒哒!”“啊!”“我中箭了,救我!”“哒哒哒!”“跑啊!”“别回头!”“哒哒哒!”“别扔下我!”“你们这群狗养的!”“啊!”
枪声越来越清晰,并夹杂着叫喊声和惨叫声。
陈兴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对方惹上了大麻烦。他犹豫了几次,都没舍得扔下背包。这身东西差不多是他的全副身家,安身立命之本,抛弃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咬紧牙关,拼命地跑。
快到入口处五十米的时候,他在晃动的光束中看到了三个仓皇逃跑的身影。他们的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幽冥碧火,仿佛夜空中的繁星,多得让人头皮发麻。
数十道泛着红光的影子在后面穷追不舍,快得就像黑暗中的一道飞虹。陈兴一边跑一边拿出望远镜望去,竟然是骑着披甲骨马的骸骨骑兵。
它们穿着竹片甲,手中挥舞着东瀛刀,背后背着弓箭和箭筒,身下的骨马也披着竹片甲,头骨中燃烧着两团碧火,干柴般的马腿不断交替,速度快得惊人。
“啊!”
转眼间,跑在最后的人被追上。骸骨骑兵
手起刀落,那人的肩膀喷出大量血花,然后朝前扑倒,很快就被后来追上的马蹄连番踩踏。
陈兴看得心惊胆跳,所幸距离他还有一两百米,而空间裂缝就在二十米外。湛蓝的微光如同平静的海水,让他感到无比的亲切。
“救命!”“射击,射击!”
余下的两名佣兵看见陈兴,也不管是不是意外,立即向他求救。陈兴哪管得了那么多,空间裂缝又不是天堑,任何东西都能通过,骸骨也不例外。
“咻!”
陈兴跑到空间裂缝旁,忽然听见箭支的破空之声。转头看去,一名佣兵背后中箭,脚步顿挫了一下,但还是拼命地向前奔跑。
或许是对方的挣扎让他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又或许是灵魂深处的那一丝善良还没有泯灭,又或许是那天镇长的身影太过于高大。他想到了他是跟踪对方才来这里的,再怎么说对方也算是对他有过帮助。
于是他取下突击步枪,站在空间裂缝旁,朝骸骨骑兵点射。
“噗!”
落在后面的佣兵再中一箭,寒光闪闪的箭头从他胸口穿出来,鲜血弥漫而出。他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被追上的骸骨骑兵一刀斩杀,头颅带着血抛飞出去。
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一名佣兵在他的掩护下跑到了空间裂缝,一头扎进去。陈兴立即收起枪,尾随而入。
眼前光华一闪,场景变成了废旧的地下停车场。
“谢,谢谢……”
那名佣兵瘫倒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向陈兴道谢。他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皮肤白净,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一看就知道是新鸟。
“快走!”
陈兴一把揪起年轻佣兵的衣领,拖拽着对方,朝楼梯口跑去。
“怎,怎么,怎么……”
年轻佣兵一边挣扎着爬起来,一边慌乱地问着。
“它们会追出来的!”陈兴放开年轻佣兵,加快脚步跑向楼梯口。
“天,天啊!”
年轻佣兵连滚带爬,跟在陈兴的后面。当两人跑到楼梯间的时候,空间裂缝中水波晃动,一匹匹骨马鱼跃而出,然后甩开四蹄,朝两人急速奔来。
分钟后,陈兴连拖带拽地将年轻佣兵带出地下车库,然后朝对方藏车的地方跑去。
“有车钥匙吗?”陈兴头也不回地问道。
“有,有……”年轻佣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跟上来。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越野车旁边,陈兴一把掀开了遮掩的墨绿色帐篷布。
与此同时,在地下车库的入口处,十多只骸骨骑兵在周围游荡,一只接一只的骸骨从楼梯爬上来,在空地上排成一行。它们的手里拿着一米半长的大弓,排好后,立即搭上长满骨刺的铁箭,仰天拉开弓弦,随着一只背后插着四根战旗的巨型骸骨挥下手中的大太刀,齐齐射出箭矢!
“嗖嗖嗖嗖嗖嗖嗖……”
顷刻间,破
空之声犹如雨点。
“你怎么知道我们藏车的位置?”年轻佣兵有些意外地问道。
“藏得这么差劲,一眼就能……”陈兴随口说着,忽然头皮爆发出一阵刺痛,立即卧倒在地,滚进车底。千钧一发,他已经来不及提醒别人了。
“你怎么……”
年轻佣兵楞了一下。话音未落,雨点般的箭矢穿云而下。
几秒钟后,当陈兴钻出车底时,眼前的佣兵已经被扎成了刺猬。车顶的箭矢更是密密麻麻,周围的泥地和石头也扎满了,仿佛凭空出现的灌木丛。
陈兴闭了闭眼睛,迅速掰开对方的手,拿着带血的车钥匙,钻进驾驶位,发动油门,朝藏机车的地盘冲去。
锋利箭镞穿透车顶,悬在他的头上,让他有些头皮发麻。万一行车颠簸,他的脑袋就会被刺穿。所以他一边开车,一边拔出“见肠”,将头顶的箭镞全部削断。
黑老怪给的这把开膛刀削铁如泥,切割起箭支来就像割韭菜,一刀一片,不一会儿就清除完了。
正有些松懈,头皮再次传来刺痛,这一次虽然没有上一次那么厉害,但也不轻。他猛地一刹车,抱着脑袋扑倒在后座上。
“噗噗噗噗噗噗噗!”
一连串的穿透声过后,车顶“长”出了一堆寒芒毕露的箭镞。
“等老子回来……”
陈兴嘀咕了一句,用开膛刀割掉箭镞,爬回驾驶座,继续朝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