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一阵无语。

“敢情你表哥我就是这样的人?”

罗斌看着天佑表哥脸色一沉,连忙解释道。

“不会不会,主要是罗雅姐姐管我严厉,动不动就和爹爹打我小报告。”

天佑瞥了眼跟在身后的罗雅堂姐,然后将胳膊搭在罗斌的肩膀上,小声询问着。

“算了,你表哥大人有大量,也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和我说说你偷听到的那朵花的事情。”

“我就知道那是一朵硕大无比的花朵。那天爹爹和族老们商量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偷听多少,就被我爹爹发现了。”罗斌摆了摆手很是无奈。

天佑又是一阵无语,搞了半天自己表弟就知道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装做一副自己知道多少的模样。

“罗雅堂姐,罗斌这坏小子怂恿我说你坏话呢。”天佑将胳膊从罗斌肩膀上拿走,然后回头对着罗雅忿忿不平道。

“好呀!罗斌你信不信我将你昨晚偷吃贡果的事情和家主说。”罗雅双手叉腰,满脸不悦地威胁道。

“罗雅姐姐我没有,你不要听天佑表哥瞎说。”罗斌连连摆手为自己辩解道。

在几人打闹声中,来到了罗家准备吃年饭的地方。

这是一处客堂,客堂内已经摆上了十几桌大圆桌子,几乎是将这客堂内的所有空间全部挤满。

因为罗家族人三四百人,所以这小小的客堂根本坐不下这么多人,以至于其他族人则被安置在其他地方。

就好比罗雅,就被安排在了其他客堂内,与其他族人一桌。

白叔坐在一张圆桌之前,有四五位年纪比较大的族老坐在白叔身旁。这些族老都是修士,但是多年以来修为进步迟缓,加上体内或多或少有些暗伤,又听罗怀仁说贾医师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医师,这些个族老们也就请求着贾医师为自己看上一看。

白叔也不好推辞,反正都是些举手之劳的事情。甚至于白叔还未查探这些族老病情时,光听这些族老的神态动作以及吐息声,就已经将各自的病情了解差不多了。

等白叔为几人看完病,罗家众人也都落了坐,随着罗怀仁在客堂前燃放完炮仗,一道道香甜可口的饭食就被下人端了上来。

餐桌上一片祥和的景象,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

就连林爷爷都被罗烈罗大锤连连灌了几杯酒,特别是罗大锤看着林爷爷垂落的手臂时,眼神中总有些悲哀。

天佑坐在白叔身旁,拉了拉白叔的衣袖,窃窃私语道。

“白叔我听说了,晚上会有一朵硕大无比且神奇秀丽的花朵会降临沙楠城,白叔你知道什么花能长这么大么?”

“你听谁说的,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能真的有你说的这种花朵,但是我却未曾见过。”白叔说罢饮下一杯酒。

“不会吧,连白叔你都没见过!”天佑惊讶不已,因为白叔在自己心目中可是无所不知的存在,特别对于药材这方面,感觉是个植物都能被白叔作为药材来用。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所处的世界何其庞大,盛辉帝国也只是其中一隅。”白叔很淡定地看着惊讶的天佑说道。

“那你不好奇么?白叔,要不我们晚上一起去看看?”天佑一副贱兮兮的表情怂恿着白叔。

“你们家的酒太烈了,我才喝了几杯就要醉了。”白叔又是一杯酒下肚,然后装作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天佑看着白叔的表演,果然验证了一句话“男人三分醉,演的你流泪。”

“我自己去。”天佑冲着白叔撇了撇嘴闷闷不乐道。

“贾医师,劳烦这些时日以来对天佑的照顾,今天来到鄙府,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呀!”罗怀仁端起一杯酒向着白叔敬了过来。

白叔端起酒杯起身相迎。

白叔刚刚放下酒杯,又是几位族老向着白叔敬起酒来。

一顿饭小孩子吃饱了就离开了桌子,吵吵闹闹地要出去玩。而有些大人们一直喝酒喝到傍晚才悠悠下了酒席。

数十个小孩在一些下人的看护下,从罗府中跑去街上。现在的街上已然没了早上的那般热闹,因为宵禁的原因,有些摊贩也是早早地收了摊,回家去吃年饭去了,这个时间段,沙楠城街道上的显得稀稀落落的。

没了早上的热闹,这群小孩玩耍的兴趣也就不大了,没多逛一会罗斌就吵吵回家了。

回到罗府已经快到傍晚了,那些个和喝的晕头转向的大人们,也都开始了主动帮忙收拾满是狼藉的餐桌。

罗府外一队队黑甲士兵三五成群,均匀地分布在沙楠城每一处角落。

这群黑衣士兵有着同一种目的,就是驱散人群,本地居民责令回家,非沙楠城居民或住客栈或被驱逐出城。最惨的还是那些乞丐,他们无处可去,平日里又以乞讨为生,自身又没有多少修为。城外有着饥肠辘辘的元兽,城内有着铁面无私的黑甲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