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干事把何雨柱带到厂长办公室就离开了。 杨厂长开诚布公。 “何雨柱同志,听说你跟厂里工人的老婆,搞不正当关系?” 何雨柱拗着头:“我没有。” 杨厂长:“别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你给别人老婆带鸡肉吃了?” 何雨柱撇嘴:“我没有。” 杨厂长:“你知道这样做,会严重影响咱们轧钢厂工人间的团结吗?” 何雨柱瞪眼:“我没有。” 杨厂长:“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办啊。” 何雨柱挥拳头:“我没有。” 来之前,何雨柱就想好了,反正这种事没有真凭实据,谁也定不了他的罪。 只要顽抗到底,就可以安全过关。 况且,杨厂长不就是要他这样回答嘛! 果然。 面对执拗的何雨柱,杨厂长丝毫没有生气。 如果换成一般人,杨厂长早就让保卫科把他关到笆篱子里了。 不过,故人的面子,总不能抛下。 轻轻放过算了。 杨厂长站起身,叮嘱道:“今天中午要招待一位重要客人,你负责做菜,一定要拿出最好的水平。” 何雨柱拗着头:“我没有。” 杨厂长:“....” 何雨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站起身。 弓着身子,挥起大手,轻轻往脸上扇:“哎呀,你看我,迷糊了,该打,该打!” 看到杨厂长无可奈的笑,他才直起身,拍着胸脯子保证:“你放心吧领导,我何雨柱的厨艺,你应该很了解。” “我今天一定让客人嘴巴都掉下来。” ... 出了厂长办公室。 何雨柱美滋滋:后厨还有两只鸡,趁着这次机会,得一只,送给小秦姐姐。 嘿嘿。 .... 轧钢厂医院。 李东来忙碌了一上午,站起身伸一个懒腰,摇晃酸疼的脖颈。 这个时候,丁秋楠已经把饭盒拿来了:“东来哥,咱们去食堂打饭。” 李东来点点头。 这几天丁秋楠连续从家里带饭,花样也是变着来。 炸酱面,姜丝排叉,焦圈,炒肝。 这在后世看起来只能算是小吃。 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可是不是一般人家能拿出来的。 即使丁秋楠父亲是大学教授,每月工资超过一百块,也需要费不少功夫。 李东来素来不喜欢麻烦别人,就断然拒绝了丁秋楠的的带饭行为。 两人每天中午就一起到食堂吃饭。 丁秋楠也很乐意。 因为这样可以让轧钢厂的人都知道李东来已经名草有主了。 免得那些小姑娘们惦记。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出内科诊室。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青年走过来。 他身穿灰色中山装,脚踏一双皮鞋,皮鞋油光噶亮,看上去经过精心打理。 青年走到李东来面前,伸出手笑道:“你是李东来医生吧,我是杨厂长的秘书,胡正云。” 李东来虽有些迷茫,也伸出了手。轻轻一握。 “胡秘书,您有事?” “是这样的,咱们轧钢厂的董事来视察工作,中午召开宴会,杨厂长请你也过去。” 李东来更迷茫了。 我只是一个小医生,为什么要陪领导吃饭? 不对,有好吃的,还想那么多干啥。 丁秋楠也在旁边说道:“东来,这可是个好机会。” 丁秋楠经过这么天相处。 知道自家的糙汉子看上去平和,对功劳也不争不抢。 骨子里确实一个向进的人。 杨厂长是厅级干部,多接触一下,对以后的前途终归是有好处。 李东来把饭盒递给丁秋楠:“那今天中午,你就只能自己吃饭了?” 此时正值下班时间,医院走廊里人很多。 “杨厂长要请李医生吃饭?这不可能吧,李医生才进咱们轧钢厂多长时间?” “你眼瞎呀,没看到厂长秘书亲自来了。” “啧啧,李医生这是要起飞了。” “丁医生还真是好命。” “那是,没看到两人依依不舍吗?” “好羡慕呀。” “酸,太酸了,空气中怎么弥漫着一股醋味呢!” ... 听到议论声,丁秋楠羞红了脸,接过饭盒,小声叮嘱:“不要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得,还没结婚,就开始当管家婆了。 李东来淡淡一笑,和胡正云秘书一起出了医院。 .... 外面,阳光灿烂,青空万里。 两人边走边闲聊。 胡正云推了推眼镜,笑道:“李医生,听说你刚进入医院?” 杨厂长已经对这位年轻人产生了兴趣,胡正云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有义务为自家领导摸清楚他的底细。 李东来看着路面上相邻而行的影子,笑道:“是啊,我以前是乡下的赤脚医生。” 对于李东来的赤脚医生身份,胡正云早已知悉,他感兴趣的不是这个。 四下看了看,旁边并没有人。 胡正云装作无意的问道:“最近,咱们轧钢厂准备成立一个线材轧钢车间,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看法? 果然是宴无好宴。 李东来进入轧钢厂已经将近一个月了。 虽身为医生,每天呆在医院里,通过病人们,他对轧钢厂也算有了初步的了解。 红星轧钢厂是京城最大的轧钢厂。 负责把从炼钢厂送来的钢锭和连涛,用压制,拔拉,挤压,弯曲以及焊接的方式,加工成各种钢材产品。 轧钢厂有两万多名员工,五十多个车间,每个车间生产的产品各有不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即使这个民风淳朴的年代,也不能例外。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作为工厂的一二把手,各自都有上面的靠山,也有下面的簇拥者。 这些最近基层的簇拥者,就是车间主任。 前一阵子,部委决定在轧钢厂成立一个新车间。 这就像是往狼群里扔了一块大肥肉。 一个新车间,
就意味着会诞生意味新车间主任,五名副主任,十多位小组长,以及三百多个招工名额。 这年头,招工名额十分宝贵。 在京城有很多青年没有正式工作,整日只能在大街上游荡。 谁掌握了这批名额,在轧钢厂说话的声音就能大一些。 于是,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在新车间的建设上,展开了明争暗斗。 杨厂长虽占据厂长的位置,李副厂长却得到了更多高层领导的支援。 争斗陷入了僵持中。 最后。 双方开始争取普通工人,尤其是有名望工人的支持。 毕竟,工人才是工厂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