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弯腰捡起苏曼刚用来封上官浅穴位的金花生。

红枣、花生、桂圆、瓜子,他找工匠打了好几套。

苏曼的荷包里都会装齐这几样纯金的红枣、花生、桂圆、瓜子。

早生贵子!

用手擦干净金花生上的尘土,拿过苏曼手里的荷包,把金花生装进去,又把荷包给苏曼挂在腰带上。

这一幕别说上官浅看的目瞪口呆,就是宫远徵看着都觉得牙酸。

等他成年的,他也去找个媳妇儿。

上官浅都看迷糊了。

无锋的蠢货们到底是从哪里收集的宫尚角的信息?

进宫门前,上官浅看过的资料上显示,宫尚角是个冷心冷肺的人,高傲至极,是拿女人当繁衍后代工具的那种男人。

可这会儿她看到的宫尚角总不会是个假货吧?

看向他夫人眼神温柔,还心细的给他夫人整理荷包,呵,无锋的蠢货们消息收集错误,这回可坑死她了。

她要是知道宫尚角是这种温柔细致的男人,她的计划就不是这种简单粗暴的。

现在可好,她这条命怕是要交代了。

不行,等死可不是上官浅的作风,她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宫二先生,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以身相许来还宫二先生四年前的救命之恩,我承认我的想法有点儿龌龊,可我相信没有女人可以在被宫二先生救了后还能无动于衷,我知道宫二先生已经娶妻了,可我不在意,哪怕为妾也行,今日我是故意想引起宫二先生的好奇,真的只是想跟宫二先生在一起,没有别的目的。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以后不敢了,能放过我吗?”脸上还一副才想明白,知道害怕的样子。

别说,这会儿的表情可比刚才看着真诚多了,足以以假乱真了。

宫远徵撇了撇嘴:“可真会装啊,要不是先发现她会武功,来历不简单,这会儿我们怕是要被骗了吧?”

上官浅忙开口:“我只会一点儿轻功,也是四年前才开始学的,怕再遇上无锋,没那个命再次遇上路过的宫二先生。”

解释很到位,脸上的表情也很好,但是没用。

“远徵弟弟,让人把她抓起来,就先留在徵宫,一会儿带去羽宫审问。”苏曼压根不听上官浅的话。

不对劲儿的新娘没有废话的必要,有什么想知道的,真言丹下,什么话能藏得住?

门口的侍卫不用宫远徵吩咐就把上官浅的哑穴一封,带走了。

“你也赶紧去找执刃和长老们吧,快的话,今天晚上就能把女刺客都抓出来。”苏曼语落,宫尚角就离开了。

配药,苏曼和宫远徵都是高手,两人一起出手,配同一副药,那速度真心很快。

微宫的药材虽然不如医馆那边儿丰富,可毒药却比医馆那边儿多多了。

也就半个时辰的时间,真言丹就配出来了一大瓶子。

“足足一百颗,足够今天用了,这东西最多也就能保存三年时间,时间久了,就只是让人虚弱的毒药了。远徵弟弟,百草萃还有现成的嘛?带几颗,万一有被冤枉的新娘也要第一时间给人家解毒才行。”搞后勤的人就要把这些事儿都想在前头,准备好才行。

宫远徵拿了十颗他才做好的百草萃,让侍卫带着上官浅,跟着苏曼一起去了羽宫。

此刻的羽宫,老执刃和长老们都在,宫尚角的提议他们同意了,所以去女客院的是宫尚角和宫唤羽,两人带着侍卫去的。

除此之外,宫子羽也在,宫紫商在苏曼和宫远徵之后到的羽宫,看了眼苏曼,眼神复杂,心情复杂的凑到宫子羽身边站好。

“知道什么情况吗?”宫紫商小声询问宫子羽。

宫子羽面色严肃,他近几天一直窝在羽宫的房间反省自己,倒是有不少收获,看着不如以前那么毛躁了。

“不清楚。”其实宫子羽知道是跟新娘里的刺客有关,可他也只知道个一知半解的,不清楚内幕,说不清楚,索性就说自己不知道了。

宫紫商不再询问,眼珠子转来转去,看看老执刃和长老们,面色还算好?

也不像是要惩罚苏曼的样子,难道是要公开说苏曼之前恢复各处份例的事儿?

总不能角宫和徵宫真的要跟宫门分家了吧?

宫紫商想到这个可能,瞬间心跳加速,紧张的不得了。

真分家了,宫门还能有个好儿?

宫尚角和宫唤羽的执行力,那真心没话说,宫紫商这边儿七想八想,祈祷宫门不要分裂的时候,这两人已经把会武功的新娘抓出来了。

突袭这一招,出其不意的时候是真好用。

算上之前被抓的上官浅,有异常会武功的新娘还有个云为衫和郑南衣。

其余新娘吓坏了,宫唤羽和宫尚角为了以防万一,还用内力探查了新娘们的经脉,确定只有云为衫和郑南衣会武,才让侍卫守护其他新娘,把这俩人带了回来。

苏曼看着被抓回来的另外两个女刺客,勾唇笑了。

“就这两个?我还以为至少一半儿新娘被无锋给换了呢。”苏曼蹲下,也用内力探了一下俩人的经脉。

“不错啊,这一位姑娘的内力比上官浅还深厚

,没有十五年的修炼可炼不出来,而这身体也没吃过什么涨内力的宝药。”无锋为了把刺客送进宫门,至少十五年前就开始这计划了。

而宫门的选妻的时间并不固定,这是不是能说明宫门内还有个隐藏很深的刺客?

苏曼起身,看了眼宫尚角,就站在宫尚角身侧不说话了。

有宫尚角在,苏曼就不想受累主动说话,除非她好奇,比如刚才探查郑南衣和云为衫的经脉,因为好奇才做的。

宫尚角看向执刃:“就在这里,单独审问就好。”

先留下的是云为衫。

宫远徵冷笑的捏开云为衫的下巴,把真言丹喂了下去才解开云为衫的哑穴。

云为衫正想为自己辩解,她可不想死,结果还没开口,就听到执刃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无锋的刺客?”

云为衫惊恐的摇头,嘴唇都咬破了,看着可怜兮兮的,一副被欺凌的凄惨模样,看的不知道内情的宫紫商和宫子羽还怪不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