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的同学周萌的表情告诉她，结果应该是很不好的。 周萌坐下后，看了唐曼半天。 “这样，这个报告你看一眼，我收拾下，请个假，一会儿我们出去吃点饭。”周萌出去了。 唐曼看着报告，有一些看不太明白，大部分是看明白了，确实是出现了不小的问题。 周萌半个小时后回来，她们出去吃饭。 唐曼喝酒，周萌不喝。 “以后少喝酒，这对你的心理也会有影响的，现在说你的问题，其实……”周萌或许不知道怎么讲。 “说吧，没事，我能面对。”唐曼心里也突突。 “这么说吧，你心理确实是出现了问题，而且还不小，但是是有一个人在引导你，进入这个境地的，不是你心理的主导，你想想，这个人会是谁呢？”周萌说。 周萌说完，唐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唐人，随后就确定了，是唐人，是唐人引导着她，用他的画儿，他的一切。 他是想引导出来，江曼身上的某一些东西，让江曼控制了自己，但是江曼身上的东西一直没有出现，也许这种恐惧没有达到那个点。 “你说。”唐曼很平静。 “不要再和这个人接触了，你好好的调整一 下，再有问题，你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会帮你的，放心，这都不是问题，但是你要再往下去，恐怕就要药物辅助了，那就挺可怕了。”周萌笑了一下。 “你怎么面对我这样的病人？”唐曼说完，笑起来。 “说实话，我害怕跟你说实话，我本是应该找你的家长，但是我觉得你很强大，找家长你也会拒绝的，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你不能小视了。”周萌说。 看来，这个问题确实是很严重。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唐曼不想瞒着这个同学。 “你的职业，也会对心理造成影响。”周萌说。 “我是化妆师，给死人化妆的。”唐曼说完，看着周萌。 周萌愣了一下，然后就笑起来，说：“确实是有点意思，这个你就得需要每两个月，到我这儿来一次了，亲自来，我帮你，不会有问题的。” “你不害怕吗？不讨厌吗？”唐曼问。 “很正常。”周萌比划一下，喝酒。 唐曼喝酒，聊天。 唐曼回到西城，休息。 天快黑的时候，醒了，她坐在黑暗中发呆。 黑猫在角落，眼睛通亮，有点吓人。 唐曼是一直放松不下来，从到火葬场开始，她调整 不过来，事情是不断的发生。 段铁来了，在楼下，让她去吃饭。 唐曼说：“你弄几个菜上来吧，我不想出去了。” 段铁弄了六个菜，拿着花儿来了。 进屋，把花儿摆上，段铁把工作台上头颅蒙着的布掀开，看了一眼又盖上了。 他也是做这种活儿的，似乎并没有怎么样。 墙上的画儿，他看了半天说：“挺诡异的，不过有点穿透力，至少让我心里也是一惊。” 段铁说完，笑起来。 “好了，吃饭。”唐曼给段铁倒上酒。 唐曼举杯，喝酒。 “小曼，其实，你完全可以换一个工作，我们那儿也需要你这样的复原的人才。”段铁说。 “工作暂时没有换的想法，我觉得挺好的。”唐曼说。 “对了，有一个活儿，复原，这个我们的技术有限，一直就是复原不到位，我想，你能不能……”段铁说。 “这个我需要和师傅请示。”唐曼拿起电话。 牢蕊听完后说：“可以，有问题给我打电话吧！” 牢蕊让唐曼自己去做，她心里没底儿，这算是帮活，野活了。 第二天，唐曼干完活儿，段铁来接的。 去了那个她去过的二层小楼，依然是那个房 间。 工作台上蒙着白布。 唐曼放下工具箱，掀开白布，一堆，凌散着。 “我们尝试过，但是不行，你看……”段铁说。 “我需要资料，关于这个人的，还有，你现在去西城，我的家里，把那个化妆箱给我拿来，这个工具不够，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复杂。”唐曼说着，把钥匙拿出来。 段铁把资料拿来后，就去取工具箱。 唐曼看着
，又是一个案子，资料并不多，只是案子的一个过程，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完全就不清楚，尸骨是一个渔民，打捞上来的。 骨龄鉴定，二十六岁到三十岁之间，女性，死亡时间五年左右。 唐曼放下资料，点上烟，抬头看棚顶，她在想着，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呢？怎么死的呢？ 到是有点意思了，好奇。 段铁回来了，把工具箱放下。 “你可以出去了，我需要工作，六点你来接我。”唐曼说。 段铁出去，唐曼换上衣服。 打开工具箱，摆上工作。 掀开蒙着的布。 头颅骨碎成了十几片，很是麻烦。 拼骨，一块一块的找到各部位的骨头，标上了号。 少了一块，不大，可以根据周边骨头的情况，做出来仿骨，补 上去。 拼骨完事，唐曼拿出了骨胶，她不太喜欢用钻骨的方法，那声音太难受。 但是，骨胶会有一个问题，如果是两块相拼，还可以，多了，就会出现问题，胶必然会有一个离距，多了，离距一个加一个的，就会不小，别看那么几毫米，差得就是太多了。 唐曼犹豫了半天，还是把骨胶放弃了。 拿出了钻，打孔，尸骨五年了，很脆，得十分的小心。 钻出的孔就是针孔大小，然后补线，连线，最后成为一体。 这个看着简单，实际上是十分的复杂。 唐曼到六点钟的时候，整个头颅完成了，脸部缺了一块，有两厘米，这个就得明天来做了。 唐曼蒙上布，说：“休息吧！” 段铁很准时，进来了。 唐曼收拾工具，说：“有冲澡的地方吗？” “有，在一楼。”段铁说。 “工具箱我放在这儿，任何人不能动，你出去，我换衣服。”唐曼换衣服。 下楼冲澡，上车，段铁问：“想吃什么？” “你安排。”唐曼闭上了眼睛，她很累。 段铁开车到西餐厅，叫唐曼。 唐曼下车，进去坐下，点菜。 唐曼就感觉不对，是什么地方不对， 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