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东的扎画儿，在树丛中，有三分之一张脸露出来，细看，没有眼睛，那眼睛是空的，一个洞，让唐曼一哆嗦。 看这个舍东送她这扎画也是有用意的，带着她到石棚墓看，恐怕也有目的的。 这画看着不舒服，似乎总有一只空空的眼睛看着她，似乎所有桦树的眼睛都在看着她。 舍东进场，似乎也是这场戏的主角，但是很难认定，舍东会起到什么作用。 第二天唐曼安排完工作，带着三名化妆师到市火葬场看叶军化妆，一个二级的活儿。 将新新在其中。 她们进化妆室后，唐曼去找牢蕊。 牢蕊告诉唐曼，中午去唐色，就她们两个人。 唐曼和牢蕊聊了一会儿，去找刘举。 刘举坐在沙发上，看书，戴着花镜，看唐曼进来了，就把书放下了，给倒茶。 “刘师傅，精神头不错。”唐曼坐下。 “今天来什么事儿？”唐曼说了，带着化妆师来学习。 刘举说：“牢蕊跟我说了地下停尸厅的事情，你是怎么发现的？” 唐曼说了东门直厂的的日记。 “东门直厂是市火场厂元老，中国第一代化妆师，他确实是一个传奇的人物，关于他的传说，确实也是不少，有一些已经得 不到证实了，但是有一些事情，在日记中记录下来，应该是真实的，你呢，也别有太重的好奇怪心。”刘举说。 “那二楼原来炼化工的办公室，怎么回事呢？”唐曼问。 “一个炼化工在那儿自杀了，耳朵里扎了筷子，后来就封了，那个房间有时间差，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刘举摇头。 刘举摇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唐曼也没有再多问。 唐曼出来后，到火葬场的后面花园坐着。 所有的一切，都越来越奇怪了。 冯克打电话来，说那《三十的夜》又放回去了。 唐曼愣住了，这个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竟然把画放回去了。 拿走那画是什么意思？ 唐曼马上开车过去，看着那《三十的夜》，她清晰的记得这幅画儿，十三乘马车，十三个车夫，十三口棺材，远山，树林。 唐曼激灵一下，发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那树林， 因为是远山，画得小。 “冯组长，把画儿高清拍照后，发送到电脑中，我要看看。”唐曼说。 冯克让组员拍照，传送。 进冯克的办公室，照片传过来了。 “冯组长，把这儿放大。” 远山被放大了，唐曼确定 了，那就是石棚村的那个山，有石棚墓的那个山。 唐曼很吃惊，再分析，这条路正是石棚村最北的那条山路，并不是村道。 她想到了舍东，带着她去石棚村，这是在点化她吗？ “冯组长，这儿是石棚村的位置，你可以带人到那儿看看，也许有什么发现，我现在有事情。”唐曼说。 唐曼离开后，直接去了唐色。 到唐色，牢蕊 已经在那个房间里了。 “师父，对不起，临时有点事儿。”唐曼坐下了。 “没关系，我也没有什么事情。”牢蕊现在的脾气似乎好了不少。 酒菜上来了，唐人就进来了，坐下。 “牢姐，小曼。”唐人给牢蕊倒上酒。 “唐人，今天来呢，也是找你谈谈。”牢蕊说。 “牢姐，其实，有一些事情，您的小曼还是不知道的好，会惹上很多麻烦的。”唐人说。 看来唐人是真的知道很多的事情，而且一直没有说。 “我是不想管这件事情，可是小曼是我徒弟，我也不能不管，我拿着她亲女儿一样，我无儿无女的，就这么一个让我喜欢的丫头，你说我能不管吗？”牢蕊说。 唐人叹了口气，说：“也是，也是巧合了，双体双智，也是搅进来了 ，江曼有的时候会主导着，引导着小曼的。” 牢蕊说：“有一些事情，也需要你的帮忙，江曼并不是你的什么表妹，这个我早就知道，你和江曼也不是什么恋人，但是江曼喜欢上了你，你不喜欢江曼，你在利用着江曼，是吧？” “嗯，也不算是利用，江曼的血画儿，是我所喜欢的，江曼是到我这儿来躲祸，我也是让江曼帮我找一件东西
，就是这样的事情。”唐人说得并不详细。 “细节我并不关心，和小曼有关系的事情，是什么事情？”牢蕊问。 “江曼引导着小曼，把一些事情改变结果，就是说，江曼的罪消失，转间的时候，不会被记录。”唐人说。 “什么事情？”牢蕊问。 “我只知道，江曼在十院的时候，确实是杀过人，不过不是亲手，而是利用了画儿杀人，血画儿。”唐人说。 “具体的呢？”牢蕊问。 “具体的我不清楚了，江曼到我这儿来，如果警察真的查到了，江曼便会消失，彻底的消失，唐色这个地方你也清楚，是阴阳十三数形成的，所以这儿会很安全的，其它的我也不清楚了。”唐人说。 “那你让江曼帮你找什么呢？”牢蕊问。 “我丢失的 一件东西。”唐人说。 牢蕊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说：“保证我徒弟的安全，你也不会有事儿的，如果她有事儿了，那青棺就是你的了。” 唐人站起来说：“是，牢姐，你们慢慢吃。” 唐人走了，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师傅，您不用帮我，我可以应付的。”唐曼不想让师傅搅进来，没有好事儿。 “你可对付不了这些人，就唐人，你都对付不了，这个人的水有多深，你是不知道的。”牢蕊把酒干了，唐曼给倒上。 从唐色出来，牢蕊回家，唐曼去河边坐着，看着河水流淌，心情似乎很重。 所有的一切，都因江曼而起。 天快黑了，唐曼才回了西城。 坐在窗户前，喝茶。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唐曼突然听到了音乐，那音乐太奇怪了，听着感觉一下就进入到了某种境地，而且让你的世界一下就纷乱起来，乱得你心都碎了。 唐曼受不了的时候，突然就没有了声音，世界是那样的安静。 这种声音从哪儿发出来的，不知道。 唐曼感觉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并不是真实的。 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第二天上班，舍东就来了。 舍东问的话，让唐曼瞪大了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