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看唐曼。

“在这儿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实际上没有什么孩子的。”唐曼说完,就往外走。

去棺楼,棺楼的一楼已经盖起来了。

局长和主任看完后,要去炼化间的时候,主任就说:“今天不去了,还有其它的事情。”

局长说:“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现在局里的钱很紧张,棺材预售了百分之五十了,如果全部售出,算来下,一共是一亿两千八百七十万,投次五千万,还有七千多万,两家分利,一家就是三千多万……”

唐曼马上就听明白了。

唐曼阴着脸,听着。

“局里计划就县火葬场撤销,合并到市火葬场,你任副场长,配合你师父工作……”局长说。

他们走了,唐曼还站在那儿,没动。

刚才还说,县火葬场弄得不错,这回头就撤销了。

这就是来摘大桃子来了。

唐曼回办公室,坐着发呆。

那哭声又传来了,一阵一阵的。

唐曼起身就走,开车去了市火葬场。

见到牢蕊说这件事情。

“我知道了,那边撤销,盖棺楼群,你到时候过来帮我。”牢蕊头都没有抬。

“可是,我……”唐曼的话没说完,就让牢蕊打断了。

“这个材料送到局里,给局长,另外,你有什么话想说,对局长说,跟我说,是浪费。”

牢蕊低头看文件。

唐曼拿着文件就走了。

心里堵得发慌,自己的宏伟计划,当时就被掐死了。

局长办公室,局长亲自给泡上茶。

“小唐,不要有情绪。”局长说。

唐曼把文件给了局长,路上想的话,看来也没必要再说了。

“我没有情绪,我就是不高兴。”唐曼说。

“你的功劳我们会给你记着的,你师父退了后,你就是场长……”局长说。

唐曼心想,空炮弹,没意思。

唐曼坐局里出来,心里发酸。

第二天上班,她愣住了,文件已经摆在桌子上了。

是局里下发的文件,一个星期内,县火葬场所有人员,到市火葬场工作。

唐曼呆坐了很久,把副场长石汉和主任叫进来,说了这件事。

然后开始安排。

唐曼给牢蕊打电话,说这件事,牢蕊说,知道了。

唐曼感觉师父这段时间对自己很冷。

人员开始安排,县火葬也不接活了,都转到了市火葬场。

所有的一切,速度都是非常快的。

第三天,局小组就接手了这里。

唐曼第四天,就去了市火葬场报道,副场长,在牢蕊办公室的对面。

没有想到,第五天的时候,局小组长的钱组长就给唐曼打电话,说她还是先处理县火葬这边的事情。

唐曼和牢蕊说了,牢蕊说

,把那边处理利索了。

唐曼开车过去,发生的问题,确实是让她头痛。

县火葬场有老尸五十多,运尸的问题,让这个钱组长头痛,这里的所有房子,将全部拆除,就办公楼,施工人员不进去,有哭声。

要处理这孩子的哭声。

他们在楼里找不到孩子,但是有哭声。

唐曼让钱组长跟着进办公楼,钱组长不进去。

“这是你的场,你得做好最后的工作。”钱组长说。

“你已经接手了,这就是你的活儿了,我不管了。”唐曼走了。

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让唐曼也害怕。

火葬场发生这样的事情,似乎已经很正常了,但是,他们不知道,所以非常的害怕。

唐曼的车还没开出多远,牢蕊就打来电话:“把后面的工作处理完,有什么难处,给我打电话。”

师父的命令,唐曼也不敢不听。

返回去,钱组长说:“小胳膊扭不过大腿的。”

其实,唐曼最担心的就是五十多具老尸会出问题,那孩子的问题,也许很好处理。

唐曼给涉劫人丁河水打电话。

丁河水是不想过来,但是唐曼说跟牢蕊说,他立刻就答应了。

丁河水过来,跟让唐曼小声说:“你迟早把我害死。”

上楼,二楼的走廊,哭声

断断续续的。

丁河水问:“孩子在

火葬场,是不是火化了?”

唐曼说:“上个月的事情,家属要求,就火化了。”

“这个直接就埋了,怎么搞的?”丁河水说。

“家属送来了,这也没有问题,也没有毛病,没有规矩不能火化。”唐曼说。

“麻烦。”丁河水走到一个房间前,站住了。

这个房间是库房,装着杂七杂八的东西。

打开门,丁河水进去,唐曼跟进去,她就看到了墙角缩着一个小孩子,在哭。

“你别哭了,我带你涉劫。”丁河水说。

“我不,他们为什么杀了我?为什么?”这孩子喊叫着,脸都变形了,十分的可怕。

“我帮你,然后你得跟我走。”丁河水说。

这孩子安静下来,也不哭了。

“我等着。”

他们出来,唐曼擦了一下汗。

“怨恨的魂。”丁河水说。

到楼下,丁河水说:“你找人查一下这件事情。”

丁河水开车走了。

钱组长就过来了。

“唐场长,得抓紧解决,我们得工作呢!”钱组长说。

“会的。”唐曼想怼他几句,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唐曼出来后,给冯克打电话。

冯克让她过去。

唐曼过去,把孩子的资料给了冯克看。

冯克让人查,自然死亡。

“看来还得调查。”唐曼说。

“你是质疑的?”冯克问。

唐曼说了情况,冯克就笑起来说,这个他不相信,但是调查一下,也可以。

唐曼跟着去的,冯克带了一个人。

小孩子的家,条件看样子是很差,郊区的安置房里住。

家里有三个女孩子了,死的是男孩子,这个就不太对了。

孩子的父亲很紧张,问多了,就火了,吼起来。

冯克说:“死的是女孩子,你们给穿上了男孩子的衣服,剪了头发,户口并没有上。”

那孩子的父亲一下就坐到地上,捂着脸大哭起来。

“我也不想呀,我想要一个男孩子,可是又来了一个女孩子,让我们怎么办,怎么办……”

唐曼出去了,受不了这种事情,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一个人呢?

冯克出来,带着那个男人,上了警车。

唐曼开车回去,给丁河水打了电话。

“事情解决了,你可以带涉去,拖两天过去。”唐曼说。

钱组长颐指气使的,她看不习惯。

回家休息,就发生的事情,她确实是理解不了。

半夜的时候,钱组长给她打的电话。

唐曼气坏了,接了电话说:“你有病吧?”

唐曼挂了电话,没有几分钟,牢蕊的电话就进来了。

“往县火葬的那条路上去,我也马上过去。”牢蕊说完就挂了电话,急匆匆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