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到三号楼十三层,在走廊走着,祭室都是满位的,满位的门上会亮着一个小灯。 唐曼走了两个来回,把鬼眼开了。 果然是看到了冯克,他在不停的走着,在他的眼前,就是路,一条路,一条通往家的路,但是永远也走不到头。 唐曼走到冯克所有的位置,那边是阴,这边是阳,唐曼伸手,竟然拉到了冯克,把冯克拉出来了。 非常的让人吃惊,唐曼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做这到这样,为什么? 冯克出来了,一脸的发懵,然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冯克回家休息,唐曼去竹子那儿喝酒。 在竹子这儿,总是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安全的感觉。 竹子每天就是雕活儿,看书,喝茶,日子也是过得不错。 但是,三十多岁的竹子,没有女朋友,这事到是也挺奇怪的。 唐曼问了,竹子笑起来说:“太麻烦。” “早晚也得有,我介绍一个,将新新,挺好的。”唐曼说。 “嗯,也不是不行。”竹子笑着。 第二天上班,唐曼就和将新新说了。 将新新想了半天,说见见。 中午,西餐厅,竹子和将新新见了面儿,唐曼坐一会儿就走了。 回家 ,研究无底无色,江曼的血画儿,怎么做到的无色之底呢? 血是有颜色的。 唐曼把江曼的血瓶拿出来,放到桌子上,灯光下,她看到一瓶是无色的。 唐曼打开,用笔点了一下,然后画到纸上,果然是无色的,无色的血,这是分离开的血。 无底的血浸润开来,似乎有一层油一样。 唐曼一下就明白了,无底无色。 唐曼上四层的妆,一天到晚上九点多,才结束,唐曼看着华妆,才四层,已经让唐曼感觉到了一种恐惧了。 还能化下去吗? 唐曼蒙上布后,就下楼,到对面的小酒馆喝酒。 唐曼真是没有想到,这华妆竟然如此恐怖,唐曼看顾北北的华妆,棺妆,只是一种异样的恐惧,而没有达到这种入心的恐惧。 唐曼有些发慌,还能化下去吗?化下去,就要克服这种恐惧。 唐曼觉得自己不行。 这种恐惧慢慢的结缓解了,她去了古街无牌江曼的那个宅子里住的。 早晨起来,上班,将新新就进来了。 “师父,那个竹子是坏人,我不和他处。”将新新说。 “怎么了?”唐曼也是奇怪。 “我不说,你问他去。”将新新走了。 唐曼 也是奇怪了,说竹子是坏人,有点意思了。 唐曼带着郗婷和将新新进化妆室化妆。 郗婷的手法是异样的,是叶军教出来的。 “小婷,你不能再用这种手法,新新,你化妆,小婷你看。”唐曼坐在一边说。 化完妆,唐曼出来,牢蕊让她去办公室。 “小曼,把今年进给人员的人,你考虑一下。”牢蕊说。 “师父,我知道了。”唐曼说。 “嗯,注意点叶军。”牢蕊又提醒。 唐曼回办公室,把主任叫来,说今年进级人员的名单,让他统计一下,报上来。 唐曼拿着包,下楼,上车,给竹子打电话。 去古街吃鱼。 唐曼问竹子,和将新新怎么回事?将新新说他是坏人。 竹子笑起来,说:“小丫头片子,太小了,什么事都没有经历过,我们吃完饭,我拉她的手,她就吓跑了。” 唐曼也摇头,将新新这丫头确实是很单纯,没有处过对像。 “慢慢的来,别吓着人家小姑娘。”唐曼说。 “不行,我可不想养一个女儿。”竹子笑起来。 唐曼摇头,看来是没有缘分。 唐曼说到了华妆,第四层妆,无底无色。 竹子说:“看来你是太聪 明了,可是那种恐惧你克服不了,就没办法画下去。” “我努力去做,第五层就是灰底纯色,我没有想明白。”唐曼说。 “慢慢琢磨吧,顾北北的华妆,你觉得怎么样?”竹子问。 唐曼摇头,没有说怎么样,她不想评论一个人。
吃过饭,唐曼回家,那种恐惧又来了。 唐曼把蒙着的布掀开,看着,恐惧入心钻骨。 唐曼最终还是没有能挺住这种恐惧。 她蒙上布,拿着书,去江曼的宅子,看书,研究华妆。 这第五层的妆是灰底纯色。 灰底是骨头成颜料,她捡的那个脚趾骨就可以,纯色又是什么色呢? 唐曼看到半夜,累了,到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很冷,下了青雪。 早晨起来,变成了大雪。 北方的冬季如约而来。 唐曼开车上班,院子里车已经停不进去了,今天的人非常的多。 北方的冬季,死人的就会多一些,尤其是上了年纪的。 唐曼进屋,办公室主任进来了。 “今天人太多了,化妆师都上台了,怕是忙不过来。”办公主任的意思唐曼明白。 “好了,我马上上台。” 唐曼换工作服后,就上了台。 启动了第三等级的 化妆室。 唐曼的手法非常的快。 十点不到,唐曼出了化妆室。 进了主任办公室。 “这活为什么都排到今天来了?”唐曼问。 “这两天请假的人多,所以就这样了。”办公室主任说。 “以后请假,我必须得签字。”唐曼生气。 刚进办公室,中心打来了电话。 “唐场长,第四化妆室,出事了。” 唐曼往第四化妆室跑。 进去,唐曼也是一愣,尸体坐在尸床上,化妆师是县里过来的,靠着墙站着,哆嗦着,脸色苍白。 唐曼走过去,手的绊线都断了。 起尸的原因很多,唐曼一时间的竟然没有找到原因,妆都是没有问题的。 唐曼给牢蕊打电话。 牢蕊进来了,看了一眼,然后伸手捂死者的后背,手里抓住了什么东西,然后转身,看了唐曼一眼,死者一下就躺下了。 牢蕊手里握着什么东西,离开了,一句话都没说。 “好了,抓紧上妆。”唐曼坐在一边看着。 妆化完了,离台,出了化妆间,这名化妆师脸色依然是惨白,吓得不轻。 唐曼去牢蕊办公室。 “师父,怎么回事?”唐曼问。 牢蕊说出来的话,让唐曼锁住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