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神经病
此时。
在感觉自己的成就更上一层楼的时候。
病情也逐渐的....‘加重’？
不能说加重...
是同时出现的人格更多了....
这种感觉给李云就是——假如某部剧，需要一人分饰两角的话。
我绝对能够胜任。
一次性容纳两种感觉.....
有点癫。
但李云竟还有些蠢蠢欲动的感觉....
“这一次和你们无关....商人，这一次我要用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大哥，我怎么会是卑鄙小人呢？”
‘商人’苦兮兮的看着李云。
市侩圆滑的模样，竟还透着几分奸邪.....
奸邪恶相，便是此时此刻，这个‘商人’所透出的形貌....
一丝丝的，暴露出来的情绪。
嘿社会啊....
在这個....鱼龙混杂的钵兰街，已经没有了。
但灰色的行业还在，就像刚才的小姐姐一样，她们还在这里找饭吃...在这社会的裂隙狭缝之中，寻找自己的生存之道理....
“阿哥，你看，我们这些底层人，想要出头，是何其的困难....你看她，你看她，他他他...他们在这里能有什么未来，没有的，不是我欺负别人，就是别人欺负我，那我不加入帮派，能怎么办？我不跟他们混，我去跟谁混？你不要那么的高尚....你高尚没鬼用的，高尚在这条街只会被人欺负的....只会被人串到爆的。”
‘商人’似乎在自顾自的看着这条熟悉的街道。
用理所当然的话语去阐述。
絮絮叨叨的话，像拉长了无数倍....
李云感觉有点耳鸣....
因为眼前的‘钵兰街’。
开始变了，变得像上世纪八十年年代的样子。
变得更破落。
而自己变得更矮。
....
我出生在钵兰街，整个香江最混乱，最底层，最鱼龙混杂的街道，卖鱼蛋的小贩，卖春的女子，违禁药品的交易，在这条街上，有着黑暗世界里拥有的一切灰暗阴冷....
我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呵，出生在这条街道的，无父无母的情况，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
在窑子里，父亲是谁不知道，母亲的话....早已染病死去。
李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孩童...
瘦弱。
穿着带破洞的鞋。
到处都是泥坑。
都是深坑....
这样的人生，还不如死了算了——李云如是想道。
就像一块垃圾来到这个世界。
....
钵兰街的百家饭并不是那么好吃的。
至少，李云觉得，要从娼妓，混混，小贩，贩佬的手中吃到百家饭。
这个难度还是挺高的....
“喂，占米仔，帮我把这包东西，带去给那个叔叔，姐姐就给你买糖吃...”抽着烟的大姐头给了李云‘一包烟’。
这烟盒里是什么。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
但李云还是要去做。
因为不这么做，就连糖果都没有....不这么做的话，会被这条街的人排斥，被排斥了，我就活不下去了，我就连生存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在良知和存活面前，李云就算是厌恶，但也只能去选择自私的....活。
没有什么能比活下来更重要，当生存的资格都没有的时候，我也没有资格去选择尊严。
但当手中接过了‘烟盒’的那一刻。
‘我’就已经注定了一只脚踏入进了这个社会的阴暗面里面....
颤抖的转身将他拿去。
还有‘大人’们的笑声。
他们笑，笑的刺耳，笑我这么个小‘吉米’是一个如此廉价的劳动力，一颗过期的糖果就能像狗一样使唤。
殴打，利用，还有更加过分的事情....
对于一个生存在这条街的少年而言。
这已经麻木了。
尊严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
.....
最后。
李云还是成为了‘鱼蛋仔’。
在钵兰街也是最可怜，最底层的鱼蛋仔。
只有‘吉米’知道，当一个这样的他，成为鱼蛋仔，已经是用尽全部力气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小心谨慎的，活到这个时候，才能够做到的事情。
很累了。
很疲惫了。
很努力了。
但对孑然一身的吉米来说，有一个鱼蛋推车已经很满足了....
至少，有鱼蛋推车的话。
能养活自己。
也许，能走出钵兰街，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个，让人憧憬的，又有些陌生的世界。
“太好了....”
李云感觉自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有了自己的小推车，终于是不用朝不保夕的活着....
那种被逼迫着去做坏事的感觉....
并非是最恐怖的。
而是....不得不做，甚至习惯，甚至最后到麻木....
现在至少，不用逼着自己去做....了吗？
偶尔，李云会看到西装革履的会计师，律师，还有医生来买鱼蛋。
真好啊...如果我有机会读书的话，我也想要成为一个像他们那样的‘体面人’。
体面的活着，不必卑躬屈膝，昂首挺胸的活着，获得所有人尊敬的活着。
现实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敲碎了希望。
成为一个鱼蛋仔，就连去做到温饱，都要恩准...只是帮派并不会恩准一个没有帮派名份的人在里面。
这个地盘——不准你摆。
我没收了。
赖以生存的小推车也没了....
命运就给了‘我’一个强而有力的讽刺和玩笑....
一个非常恶毒的玩笑。
就算是李云自己，也感到非常的恶毒...
我出生在泥泞之中。
又回归到泥泞之中。
最终只能屈服...
....
“我们这样的人，想要活的像一个人样，就要去压迫别人，就要去压榨别人，加入帮会，是莪唯一能活出‘人’样的机会，我没得选，就算丢掉自己的良心，我也没得选.....你以为她们不想读书？她们想出来卖春啊，她们想啊，十多岁的年纪，我都想在学校里跑，不想在床上被变态客户卷啊。”
‘商人’的眼神里似乎是带着些许疲惫的风霜。
但最后狰狞的说道。
“我没得选，但我不想我的孩子没得选，我选择加入嘿社会是为了活下去...我为了活下去，我也想威水的活着，我不想跪着活！我不想我的孩子生下来，也要去卖鱼蛋，也要去代客泊车，不行....绝对不行，我想他们坐办公室，去高楼大厦，下午茶的时间能去买个菠萝油和奶茶....我不想他还是我这样....”
“我不想去到哪里，大家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像看垃圾一样看着我，我可以是泥里的垃圾，但我的儿子不能是，我....也不想再是....”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我真的不惜一切代价....杀人，杀多少人都可以！背叛多少人都可以，我能......做到....就算把人剁碎了喂狗，我都能做到....”
此时。
眼前的钵兰老街，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商人’在李云面前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不是自私贪婪。
不是小心谨慎。
更深刻的‘占米’是凶狠....
在最底层，从泥泞爬上来，不贪，不凶，不自私的话。
就没有现在的‘占米’。
因为‘自私’因为‘贪’。
我就是自私贪婪的想拥有更多....想拥有我这个‘吉米’没资格拥有的，更多的东西。
就没有现在这个，甚至自学读完了cpa的占米。
在‘自私’的性格基础上。
加入了‘凶狠’。
就连李云自己，也有的性格特征。
一个凶狠的，对自己狠辣的人，为了自己的执念目的，甚至连自己的恐惧都杀败了...
......
【角色：占米】
【送走奖励：气质伪装+10】
【cpa注册会计师能力】
【谁能想到一个底层帮会的混混，最后能混到注册会计师的证书呢？但就算如此，他也要为当年自己做出的选择做出代价....】
此时。
李云就再一次走出钵兰老街。
“老板，玩不玩，新鲜的OL哦...我丢，是刚才的神经病？”
灯火霓虹之中，那年轻漂亮，穿着廉价OL制服的女孩。
在看到了是李云之后。
被吓住了....
刚才那个一个人和自己对话的神经病？
那个...癫佬？
此时。
李云突然靠近，这小姐姐一下子往后退，有些颤音的说道。
“小哥哥，我不做你生意....”
“没，我想说的是，你.....书掉了....”
李云看着这个女孩。
然后这女孩定睛一看，确实是...书掉了....然后捡起来....
这是一本教作画的书....
“我....”
在对上李云眼神的时候，这女孩儿突然
我该说谢谢？
然而此时，李云却是转身离开....
“怎么了？你说遇到神经病了？”
此时，负责罩着场地的混混跑来问道这个女孩儿。
女孩儿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不知道....”此时，女孩想到了刚才英俊青年的眼神....然后有些矛盾道：“可能我看错了。”
“我看你比较像神经病，接客的时候看书，你以为你真的是学生妹啊，鸡婆....”此时，混混嘲讽女孩道：“别偷懒啊，我给你带大客户来。”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了女孩子在这里。
此时，这女孩呢喃道。
是啊，他是神经病吗。
会用看正常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
那，确实....是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