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赶在平时日常回来的点到了公寓,诸星大还没有回来。

虽然住在同一个房子,他们能见面的机会其实并不多,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对方现在应该正在执行琴酒发布的任务,诸星大虽然性格方面有点瑕疵,不过能力五维非常均衡,挑不出什么毛病。

现在的情况稍微有点复杂,她是没想到组织还盯上了自己另外一个身份,毕竟原本打算的是用【赤井觉】这个身份进入组织,干干净净的背景不拖泥带水更方便。

要不干脆把【赤井觉】当成暗网雇佣兵的添头算进去……她想了想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明面上还是尽量不要让两个马甲之间产生关联好了。

诸星大本来就怀疑【赤井觉】和琴酒之间的关系,对她没什么信任……大家以后都是要做同事的,关系还是不要闹得太僵比较好,起码表面上的功夫要敷衍过去。

不过这也不耽误她利用他原本的计划进入组织,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没有主角光环,还是另一边被琴酒那个小心眼的家伙卡了,她接触宫野明美的效果欠佳。

看来还是要适当调整一下计划。

组织当然还是要进的,当游戏在她正式获得红方编制的那一刻没有响起通关提醒的时候,玩家就清楚了真正的通关条件到底是什么。

所以当初只是用来被动刷金币的马甲也顺理成章在电话里答应了琴酒的邀约。

“加入组织是可以。”江奏道,“不过我有要求。”

琴酒言简意赅:“说。”

为了招募这个人,那位先生也选择放宽了权限,只要对方答应合作,在提出的要求不是特别过分的情况下,都可以酌情考虑——但是这点就没必要说给对方听了,以免坐地涨价。

考虑到不方便拆成两个分身同时执行任务,江奏和琴酒进行了长时间的扯皮,最后决定和组织采取稳定长期合同工聘用制,大概相当于听调不听宣,组织的命令和其他任务发生冲突矛盾的时候优先组织,在一定程度上保护或者配合组织成员完成任务——当然一切建立在相当高昂的酬金之上。

组织boss的目的本来也只是想要能干事的,对忠诚的要求也没那么高,或者说把她招进组织的阵营,最重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避免组织多一个敌人,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事。

该说的事情说完,琴酒也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打算结束通话,“把账户联系方式都发给我。”

江奏:“你们组织成员都是有代号的,对吧。”

琴酒一顿:“……有。你也想要?”

他不奇怪为什么对方会知道组织成员有代号这点,毕竟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想要代号。

组织代号是boss专门为那些贡献突出准备的称呼,是一种宠信和亲昵的表现,对外界来说就意味着贴上了组织的标签,能靠一个标签拉拢一个高手,这样的划算买卖,他相信那位先生绝

对不会错过。

唯一令人不解的是:对方既然不想和组织建立太深的联系,为什么又会主动要代号?

江奏懒洋洋道:“我又不是你们组织里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喽啰,跟他们一个待遇,太寒酸了。”

琴酒:“……”

这倒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没想到这个家伙在这种方面居然意外的有些讲究。

“我会替你向boss申请。”

“我想自己选。”

名堂还挺多,琴酒冷笑了一声:“怎么,想要琴酒这个代号?”

“琴酒也可以吗?”

“当然,”他语气淡漠,即便疑似被挑衅也没有丝毫怒气,“在这里实力至上,你只要有这个本事,随便你想叫什么。”

“哦,”对方啧了声,“可惜我对琴酒不怎么感兴趣,它的口味尝起来实在是太怪了。”

也许是在一语双关的讽刺,琴酒也懒得理会陪同这种无意义的口舌之争,“随你。”

“帮我去向那位先生问个好,顺便问一下野格酒这个代号怎么……”

“不行。”

还没等她开口把话说完,对面的拒绝就已经先行抵达,“换成其他的。”

“为什么?”这个未来的同事显然不太能读懂空气,也没那么顺从,“难道这个代号已经被人用掉了吗?但是按照你刚才说过的话,就算这个代号被占用,只要对方输给我也一样是我的吧。”

之前也是她的,就当是物归原主好了,反正组织里的代号也不是唯一性,可以继承,也可以转让,野格酒这个称呼用了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要是给其他人,搞不好哪天她听了下意识反应以为在叫自己。

她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咔嚓的一声,不确定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但几秒的沉默已经体现了沟通的失败。

琴酒冷笑道:“你想要野格酒这个代号也可以,不过这个代号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拿下来的,没道理继任者比原主要差……等你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再来开口吧。”

江奏疯狂在对方的神经线上游走:“哦?真的是这样吗?我看你反应那么大,还以为这个代号是什么潘多拉的魔盒。”

“你不用

试探我,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其他的最好少管。”

“拿钱办事不用担心,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江奏道,“差点忘了一件事,我之所以答应和你商量这件事,也是建立在安室透之前开过的条件上,如果他不能如约履行,那么我们今天商讨过的结果还是作废。”

嘟的一声,他被挂掉了电话。

伏特加看着一脸阴郁的琴酒捏碎手机屏幕,没敢开口。

“大、大哥……”

“去问安室透,”琴酒面如冰霜,“那个情报部的新人,到底答应了对方什么条件,让他自己想办法搞定,要不然——”

“我明白了!”伏特加秒懂,“就让他提头来见!”

在咖啡店里兼职的安室透暂时还不

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他的脑袋,不过就算知道也没有太多心思担心自己,他现在的脑袋确实已经快要炸掉了——把自己送到一个女人床上和把幼驯染送到女人床上,以及把自己和幼驯染都送到对方床上,简直是不同程度的三种地狱!

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吧?

他不可能借助琴酒的势力去拒绝,伏特加不久前才警告过他必须要想办法满足那个女人的要求,哪怕他隐晦告诉伏特加,对方的打算以及想要的那个人——通过情报查到的绿川实际上也是组织未来高级干部的预备役成员之一,也仍然没有办法改变结果。

“我告诉你,”伏特加充满怜悯道,“就算是有代号的成员,只要对方想要都没办法,像你们这种……放心,我会在琴酒大哥面前多为你们说几句好话的,争取早点拿到代号。”

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能让大哥失态,伏特加站在男性的角度上,为这几个组织成员真诚地捏了一把汗,又努力在脑海里搜刮为数不多的建议安抚对方,“想开点嘛,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的事,你就……你就顺从点好了,别挣扎得太厉害了,有些人,别看表面上斯斯文文的,其实心理很变态的,你越是躺平像条死鱼,她说不定就对你没什么兴趣,你越是挣扎,她就越是兴奋得不得了……哦,对了,我记得之前看过她执行任务的习惯,好像用过鞭子之类的武器,到时候记得提早准备点药膏,多少擦一擦,好得快。”

安室透:“……”

安室透:“我谢谢你啊。”

他擦了擦桌上的盘子,同时不经意地取下了年在花瓶上的窃听器,收工任务。

虽然暂时还没有想到破局的方法,不过现在也给了他光明正大联系诸伏景光的机会——哪怕他本人和对方估计都不是很想要这个机会。

和读书时的样子已经不太一样,穿着兜帽卫衣的青年任下巴上长满胡茬,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的沧桑,对他的到来表示出应有的警惕和疏离,“你是谁?”

“安室透。”

在有组织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两人虚以委蛇地切磋了几个来回,直到进入了安室透事先准备好的安全屋,拉上窗帘,检查完里面的设备没有问题之后才放松下来,拍了拍彼此的肩膀。

“辛苦了。”

多年的默契,两人不用多说也能懂彼此的心情。

“怎么突然找我?”诸伏景光道。

安室透:“……”

突然有些张不了嘴,要怎么才能告诉hiro自己不小心把他卖掉的事……?

而且,想到那个女人临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话心情就难定。

他更倾向于对方是在拿这个名字做试探,但两人之前从未交集。

“安室?”

“哦……没事。”还是等确定后再说吧。

但另一件事同样难以开口,安室透酝酿了一秒钟失败,有些仓促地转移话题,“要不看看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消息。”

就逃避一下!

尽管成为卧底,不过自从之后在餐厅的一次偶然相见,松田那个家伙就抓住机会向他传递了单方面的交流方式,那是一个私人账号,他不必回复,只需要偶尔看一看上面的消息,在这种荒谬的双面生活里似乎就找到了锚点定航。

绿川体贴地没有多问,“好啊,那就看看。”

安室透打开了私人帐号。

这段时间听到的坏消息已经够多了,希望能从松田那边,看到一点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