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1 章 后日谈
再怎么说伏特加还是相信科学的,他第一次见到京极理奈的时候对方才五岁,在那之前他已经见过赤井觉,对方的超乎寻常的气质虽然让年龄有点模糊,但难以分辨也只限于十多岁和一十出头这段距离之中,而那个时候京极理奈恐怕还在上幼稚园!综上所述,两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那个大姐头他还有印象,记忆里是帮过大哥,不过人很冷淡,对大哥的态度虽然看上去还算是热络,可他感觉得到对方也不是很认真的样子,好像只是想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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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奈就完全不同了,一心一意都在大哥身上,很久以前就对大哥——可大哥却一开始就把京极理奈误认为是赤井觉……
伏特加在心里默默地长叹了口气。
对这场无疾而终的恋情,他一直都看在眼里,越是感叹理奈有多深情,就越觉得大哥好像有那么,一丝丝无情。当然了,大哥是肯定没错的,只不过好歹一同共事过,他多多少少有点兔死狐悲的伤感。
“理奈一直都很崇敬大哥,直到最后一刻的心意也没有变过。”伏特加忍不住为曾经的同伴多说几句,“大哥,你也知道的吧,理奈她对大哥您不仅仅是……”
“够了。”
琴酒冷淡地打断他:“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废话上,你很闲吗?”
伏特加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迎面而来跟山一样多的新任务砸了个满头星,只能讷讷地闭上嘴转身离开。
欸,大哥的脾气真是,反正能说的他都已经说了,不过喜不喜欢这种事情吧,也确实没办法强求。
看这样子后面的事情大哥也不会再管,那就只能他去处理一下后事了,不知道到时候做完的检测报告要不要给大哥看看……?
伏特加离开了,没有说完的半截话却还在原地,就像那时候的野格酒。
他的记性一向很好,现在也不例外,闭目就能回忆起那家伙顶着别人的脸向他告知自己真实的身份的场景。
说实话,一点都不好看,直接去鬼片里演女鬼也没什么问题,他看见血不断地从她脸上的窍孔里流出来,糊得满脸都是,已经看不清五官,非常骇人。
这病因不难推测:大概是内脏被爆炸引起的震荡给伤到了,肺腑受到了严重伤害。
反a药虽然可以将人的各项潜能在短时间内提到极致,不过总归有极限,冷静下来就知道这种程度的伤害基本上已经超出了药物能够作用的最大限度,那么结果显而易见。
她要死了。
很快。
意识到这个可能的结局时,他心里意外的很平静。
不是没有察觉到伏特加的诧异和努力按捺下去的控诉,这个鲁钝的下属想法通常都摆在脸上,思维异常得好懂:养条狗养那么多年都能养出点感情,更何况是一个人。
他压低了身体靠近她,在爆炸后引起的燃烧毕波声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该不会这么
快就忘了吧?京极理奈,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男人的声音里像是掺入了冰碴,冷得刻骨,“真是遗憾,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习惯了。”
养条狗养这么久都知道朝他摇尾巴了,为什么偏偏养她这么久都养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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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上次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法混过去,但是既然能再次以其他伪装出现在他面前,说不定早就和那群条子达成了什么协议,公众上的身份彻底死亡,再以别的身份重新潜回组织……无非就是一只新的老鼠而已。
他嗤笑一声,伸手擦去她脸上的血迹,声音堪称温和:“理奈,同样的戏码还要再来一次吗?就这么有自信,以为我拆穿不了你这些无聊的小把戏?”
也许是和fbi达成了同盟,毕竟老鼠总是喜欢成群结队地出没,制作一个险境,再主动挺身而出,挡在他身前,以此来获取信任,在组织里获得更高的地位。
不是没有风险,甚至死亡也有可能,不过对于他们这些习惯了在枪口上讨生活的人来说,一点可能的风险就能换来确定的高回报和收益,实在是划算的不得了的买卖。
此法虽险,胜算却大。
“那你就想错了,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她没有说话,因为一张嘴就会不断有血丝从嘴角溢出来,血沫早已把胸口的衣服尽数打湿,从越来越多到越来越少,女人就像一条被潮汛冲上岸,张开鳃尽力呼吸却还是逐渐气竭的鱼。
“张嘴。”他动作有些粗暴的把药片抵在她的唇边,手指已经戳到她的牙齿,狰狞地一字一句威胁她吃下去,“要是以为可以轻轻松松地死掉就大错特错了,我要你活下去,睁大眼睛看着我怎么拆穿你可笑
的计划,我要让你看着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过。”
我会日日夜夜地折磨你,让你后悔当初的愚蠢。
我不会再给你第一次骗我的机会。
琴酒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试图以强行手段让人张嘴,但几乎捏碎也仍然失败。
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应该毫不犹豫地把药吃掉,可她紧紧地抿着唇,沉默地表示拒绝,睁着血雾模糊的一双眼睛看着他。
那种该死的眼神,真是令人说不出的厌恶。
是想死吗?琴酒无动于衷地想,真死了也好,要死就他妈死得干净一点,不要再拖泥带水,藕断丝连。
【阵。】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不过是从贝尔摩德那里学到的不入流的小招数,那个女人实在是把她教坏了。
明明已经苟延残喘还要抓住他的袖子,眼睛如同被水洗过似的明亮,就那么看着他。
【你认错我的事,不怪你了。】
【我好像对你……】
眼前忽然一闪。
琴酒下意识眨了下眼睛。
惊雷般的声音在耳道里炸开。
没能说完。
也没能听完。
被推开的那一瞬间,被击中的颅骨像烟花一样爆碎开,滚烫的、腥稠的液体溅
到了银发男人的脸上。
太烫了,他擦掉脸上的血,心想,原来血是这么热的东西吗?
味道太重了,让人觉得有点恶心。
能从枪林弹雨里爬出来的人杀过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见血不稀奇,对危险早就熟视无睹,更将生死远度之事外,这次理当相同,不会和过去有任何区别。
只是永远也不知道她没有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了。
其实也不必知道,因为他对答案毫无兴趣。
但他不感兴趣,不代表其他人拥有剥夺他听完的资格。
“我们去的时候狙击手早已离开,对方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没有勘探到任何痕迹,”下属一五一十地报告,“应该是事先就埋伏在那里,该射击点离事发地直线距离相距950码,这个射击水平——”
“FBI。”
琴酒冷冷地报出名字:“中计了,从一开始黑麦威士忌就不在我们追的那几辆车上,那些车不过是用来当幌子的东西。”
在有烟雾妨碍视觉条件的情况下还能做到950码一枪爆头,组织里那些酒囊饭袋做不到,但CIA恐怕也没有拥有这种本事的成员。
能完成这项高难度任务的,只有从获得代号到最后身份曝光前狙击任务完成度100%的黑麦威士忌。
恐怕对方早就算计好要把他们往地雷带上引,那是第一重埋伏,如果没有成功,就会开启第一项准备。
“他们现在已经坐上回美国的飞机……”
“总有回来的一天。”琴酒抬起手枪,扣下扳机,一声狞笑,“离结束还早得很。”
枪声连响过后,枪靶上钉着的长发青年的照片已然面目全非。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照片上男人的心脏。
砰——!!!
诸伏景光利落收枪,迅速拆解狙击枪放进琴盒,情况再紧迫,动作也分毫不乱,“任务已完成。”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任何问题。”
多年的默契让两人迅速结束了任务,成功退场。
会面之后,安室透松了口气。
诸伏景光无奈:“我也没这么差劲吧?”
“我只是担心……”
“担心开不了枪吗?”诸伏景光笑出来,“这不是完成得很好吗?完全是多余的担心嘛。”
他轻描淡写道:“毕竟我可是连她都能毫不犹豫地动手的人啊,这个世上已经没什么我下不了手的事了吧。”
安室透眼神一紧:“hiro……”
“嘛,”青年朝他眨了眨眼,依然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是真是假,反正已经没有人再去深究了。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跳过了话题,有的时候,深究是一种残忍,不必时刻扪心自省。
因为那里已经空了。
过去尚且还有一方墓地可去祭拜,于心稍有慰藉,现在什么都没有,琴酒亲自把她带走,他不知道组织会如何安置她,也不敢深想。
有些事情不必想透,不如就在那里放着,留下一个悬念。
只要装作不知道就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温情一点的联想,死亡于人类不过是一场更为长久的分离,又或许只是生活中各种巧妙的错位,也许在他们离开房间后她就会推门而入,只是他们永远无法在同一个时空交汇。
只要一直没有人提醒。
“再要一杯咖啡。”卡座上的卷发青年吃了几口三明治后露出微妙的表情,目光在气质温和的服务生身上短暂停留后,下意识
往旁边搜寻。
“……只有你一个服务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