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0 章 相遇之前的重逢
“我的咒灵操术呢?”
玩家回到房间之后,发出了强烈的灵魂质问。
【请玩家自行探索。】
系统时隐时现的人性又消失掉了(),重新变回那副Gpt的样子。
江奏没有忘记自己上回离开咒术世界之前成功地复制了夏油杰的【咒灵操术】⒙()⒙[(),复制的规则是,只要她能够复刻,那么对方就会在此期间无法使用该咒术。
按理来说,咒灵操术一回到高魔世界应该更如鱼得水才对,但昨天点开系统栏,她发现技能是灰色的。
她很快想到原因。
系统说过只要被复制咒术的主体还活着,那么她就能使用对方技能。
既然现在已经不能够再使用,那就说明主体……
江奏恍然:原来夏油杰已经死了啊!
这样一来咒术无法使用就可以理解了,玩家本身并不拥有咒术,之所以能使用咒灵操术,依靠的原理是把夏油杰身体作为中转媒介,借着他的存在来使用这股力量。
如果夏油杰已经死了,失去中间媒介,那她当然也使用不了这种能力。
她很快接受了这个伤感的事实:毕竟夏油杰那家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实际上性格和长相完全相反,平时树敌比五条悟也少不了多少,又正值中一病没走出来,在山村里被夺走咒术那个时候精神就已经濒临崩溃状态,如果之后没能及时调整心态,失去力量之后还我行我素,会有什么发展也可想而知。
毕竟想走什么样的路是自己选的,五条悟也不可能全天24小时守在他身边。
唉。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江奏遗憾地摇了摇头。
倒也不是对夏油杰的结局有多惋惜,在对方暴动直接屠村后她就已经对他敬而远之,对情绪不稳定的人还是要稍微保持距离……琴酒也没有这么离谱啊!
玩家虽然浪但是也很有自知之明,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先发制人,没有从家入那里得到药剂,搞不好现在躺在地里那个被五条悟怀念的人就得换一换了。
与其做被怀念的人,她还是选择做那个怀念别人的人。
***
多年朋友,一朝踏上不同求道之旅,最后死别,五条悟一定很难过。
好歹也算养育他一场,两人也算是有名分上的“母子之情”(虽然是玩家单方面这么认为),加上这么久没见面,她决定去探望一下对方,说不定能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
时隔多年没来,显然咒术世界的时间也是在流动的。
上次来这个世界是零几年,现在一看,世界上已经有不少人有了智能手机。
2013年。
离自己所在原世界的时间还差了差不多10年,第一次来这个世界还以为可以回国看看年轻时的父母,现在想想,都是系统给她画的大饼。
江奏记得五条悟的ins帐号,打开看了一下,对方从前的动态更新频率相当之高,缩
() 小的图片花花绿绿,点开一看全都是各个地区的甜点打卡推荐,很有个人风格。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分享欲就逐渐减弱。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夏油杰出事了吧。
她停下滑屏的手。
五条悟最后发的动态地区在东京内,时间是五分钟之前。
一张天空的图片,配了一句简短的话。
[今天天气不错,你那边呢]
痛,实在太痛了。
没想到事情果真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江奏在心里惋惜一声,迅速确认定位。
图上的地址离她现在所在的地点距离相隔并不远,动作快点赶上,应该没有问题。
天气晴朗,阳光正好。
似乎上天也会格外眷顾相貌帅气的人,街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向电线杆那里偷偷地多看几眼。
在日本平均身高里脱颖而出的个头绝对的鹤立鸡群,优越的头身比站在那里简直就像会发光的人形立牌,不断地吸引周围的视线,一个标准的bking男。
虽然一身的名牌足已彰显优越的经济条件,但是……
“眼睛上缠着绷带,应该是有视力障碍之类的问题啦。”
“可是他不是还在低头玩手机吗?眼睛被绑带遮住的话,应该什么都看不见才是吧……”
“……哦,那可能不是视障的问题,可能是智障。”
本来还靠在电线杆上玩手机的高大白发男性手指一顿,向声源处偏过头。
明明他的眼睛被绷带遮得严严实实,但是那几个在路边闲言碎语的人还是有种被注视警告了的错觉,就好像走在山林间突然遇见了猛兽,对危险的本能警惕动了,背后一顿发冷,连忙低下头,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嘛,还真是不懂欣赏……”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他颇感遗憾地叹了口气,一瞬间似乎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迅速转过头。
高挑个头,下巴紧收,嘴边挂着的似笑非笑怎么看怎么都有股嘲讽的味道,样子看上去比他还拽。
“好久不见老婆酱!”
非常意想不到的开头。
就像看见自己养的白白净净
的萨摩耶被带回乡下去之后跳进泥坑里疯狂打滚,一抬头看见主人,一边笑得龇牙咧嘴,一边像炮弹一样冲过来。
江奏本能地后退一步。
你不要过来啊!
具体要形容当时的画面,只能说她好像被一只热情的大白猫扑住了,然后又被一条行动相当灵活的八爪鱼紧紧缠住了。
这家伙的速度比之过去又有了相当大的进展,似乎点了满点,完全避之不及。
“奏酱~”
声音荡漾无比,又甜又腻得让人毛骨悚然。
奇怪,这家伙过去是这样的吗?第一次见的时候是冰冷酷哥酷到没朋友的小孩,上一回见的时候,升级成了个拽了吧唧中一到上天的小屁孩,简直是老子第一天老一,现
在整个人就像被夺舍了。
等等。
夺舍。
玩家联想到系统之前透露出来的【世界逻辑崩塌】的未来,忍不住陷入深思,之所以会出现那样的结局,难道是因为五条悟……
ooc了?
“……还真是你啊。”
摘下对方的眼罩,就像宇宙对人类有天然的吸引力,哪怕是见怪美色早就波澜不惊的玩家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秒钟,那双如苍天一般的眼瞳如假包换,还是同过去一样纯澈无比。
有些东西是无法伪装的。
外貌特征之类的东西,哪怕做不到100%的相似,但是在准备充足的伪装下也能相当还原,但是,本质上的东西却不行。
那双眼睛很干净,哪怕他的个头已经像雨后春笋一样抽长了很多,比过去更能收放自如的气息也证明他这些年历练了多少,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鲜明的痕迹,但他始终既往如一。
“干嘛说这种怪话嘛,”白发男人哼了一声,“所以这么久没见,你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我是假的?连我都认不出来了,真的是好过分!我要惩罚你哦。”
“你现在已经在用社死来惩罚我了。”江奏一只手牢牢托着男人臀部,颇有点无奈。
这堪称猎奇的画面引得无数路人侧目而视。
五条悟:“难道你以为这就算惩罚了吗?”
“……要当成奖励也不是不行。”她逗孩子一样掂了掂手臂上的猫,非常得举重若轻,就像揽着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客观地夸奖道,“你的臀型很好,很有弹性。”
准确的来说,很q弹,很标准的翘屁嫩男。
“要是毕业之后找不着工作,可以去考虑当个臀模,卖内裤的话,销量一定很好。”
“……”
江奏:“要不你先下来一下?”
“不要嘛。”
身材高大的青年就像是一条强力胶布,非常强横地粘在了身上,她花费了一点力气才把对方从身上撕下来,对此,五条悟还生了一点猫气。
“真是冷漠啊,老婆酱,这么久不见就对我这么冷漠吗?”
“冷漠就不会特意过来这一趟了。”
“所以说是专门为了我来的吗?”
“你要是这么理解也没错。”
“这样是没办法骗到我的……不主动,不否认,不拒绝,完完全全就是个渣女嘛奏!”
在大街上经过一番拉扯后,两人终于结束了试探阶段。
“欢迎回来?”当初的少年已经变成了成熟的男性,身上的青涩已然褪去,对她的态度却仍如初。
不过仔细感受,或许能在其中察觉到一两分试探。
但这也很正常,时间在不断流逝,人也在不断变化,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对方还停在过去的印象里。
“很高兴见到你。”他似乎很懂她的死穴在哪里,眨了眨那双璀璨的蓝眼睛。“奏。”
***
“……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吧,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吗?”
被取下的绷带又重新缠绕上了那双蓝色眼睛,透露感情的心灵之窗就此阖上。
“态度好一点的话,说不定五条老师会乐于出手助人的哦?”
“嗯?你家有人考上教师编制了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五条老师指的是你面前这个宇宙无敌超级大帅哥Gojo呢?”才不会卖内裤呢。
江奏停下来。
她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五条悟。
“教的小学?”
“什么话嘛!这也太低估我的水平了吧……绝对如假包换的高专生,而且好评率达到了100%,每个学生都会轻而易举地臣服在Gojo老师的魅力之下。”
“我不信。”她非常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怀疑。“除非你把你的教师资格证拿出来给我看看。”
白发男子脸上的笑容凝固。
“啊,这个嘛。”他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其实是通过了的,但问题是那天文部突然出现咒灵了,制作好的教师资格证不幸全被它们吞掉了,我虽然把它们全部祓除掉,不过还是稍微来晚了那么一步。”
深谙“没带就是没做”这条真理的玩家对他的说辞表示:你开心就好。
“我来看看夏油。”
“杰啊……”
“还给他准备了一点东西。”江奏侧头望了一眼。
五条悟脸上的表情明显淡了许多,谈到这件事,似乎兴致不太高,双手插在口袋里,嘴角微微向下。
“杰不需要啦,没什么好送的。”
这样的表现从侧面上更加印证了玩家的猜测,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想开点,”她简短地安慰,“不管是谁,就算你我,是人都会有这一遭的。”
五条悟转过头,目光难以捉摸(因为被遮住了)。
“带我去看看他吧,”她把手伸进口袋里,实际上点开了系统的背包栏,“我也很惋惜,不过好歹当初同事一场,至少让我寄托一下哀……”
话还没说完,本应该出现在遗像上的黑白照片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你来看我带这个?”
黑发青年的目光落在女人手里的,脸上的淡笑微微僵硬。
谁也不能说礼物准备的不用心,那是一束很大的花,朵朵都新鲜,甚至上面还有的沾着花露。
如果那不是一束白色菊花就更好了。
她面不改色地一抖手,手里的白色雏菊花束一眨眼就变成向日葵。
“主要是想这么久没见面,给你变个魔术,联络联络感情。”
“……”
你刚才本来是想说寄托哀思的吧?是的吧?
只有五条悟毫无顾忌地不看空气,哈哈大笑。
“以为杰死掉了所以才特意带菊花打算去扫墓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奏
:“……”有的时候真的是讨厌一些不会看颜色的熊孩子。
所以没死的话,你刚才干嘛摆出一副沉默不想多言的样子故意让人误会?
夏油杰笑得礼貌中微带一丝尴尬。“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真是不好意思了。”
“还活着就是好事。”江奏秉持着“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其他人的想法通通都与我无关”的态度,手里的花往前递了递,“向日葵很好。”
夏油杰:“因为意味着光明?”
江奏:“上面的瓜子是熟的,能嗑。”
“……”
他伸手接过了那束向日葵。
“怎么是焦糖味的?”
“哦,”江奏解释了一下,“旁边那朵是奶香味的,中间那朵是原味的,你看你喜欢哪个口味。”
“……”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的性格,送个礼物都这样别致。
夏油杰看向江奏。
痛了一下。
当年脖子上挨的那一下好像又在隐隐作痛。
咒术师的身体素质不同一般,用对待一般人的力道去击打他的身体如同挠痒痒,所以那一下,她显然是有所预料,积蓄了力量下了狠手的,醒来之后脖颈那里青了一块,那么高的体防居然都被生生打出了淤血,肿了很久,足足过了一个星期才消掉——这已经是很快的速度,换做是普通人,可能早就当场变成植物人了。
“为什么觉得,我已经死了呢?”
他轻声开口。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场面已经不能单单用“不愉快”几个字来形容了,矛盾的积累已经到了极致,甚至被点燃爆发,之所以没有把所有人炸得形神俱灭,也不过是因为她提前把始作俑者打晕了而已。
虽然并不后悔自己对夏油杰做过的事情,不过作为从对方手里成功夺取“咒灵操术”的人,江奏清楚知道这对咒术师本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相处不长的那段时间里,少年时期的夏油杰也曾在她面前表示过他的梦想是保护弱小——也就是保护那些没有咒术,无法看见咒灵的普通人。
玩家对他的梦想不置可否,他的目标可以说是天生大义,也可以说是天然傲慢。
傲慢是因为把自己放在了和普通人不一样,或者说更高的位置。
什么和普通人不一样?
咒术。
天赋有的时候能让人出类拔萃,有时候也能遮蔽人双眼,但可以确定的是,出类拔萃的天赋确实是他引以为傲的倚仗。
她不打招呼就夺走了他也许当成信仰的东西,在咒术师看来,这绝对是可以结下死仇的行径,眼下这个场景倒是出乎意料的和平和谐,玩家敏锐地发现相比过去,现在的夏油杰气质更为内敛,不再是那种自我内耗式的压抑,而是心平气和的沉稳,有时也会很自然地在五条悟的插科打诨里接上一句。
“预测失误。”她说,“没想到你变了很多。”
“变了哪里呢。”
“以前的夏
油就像是一个破了洞的碗,就算源源不断往里注水,也会从破口里不断流出来。()”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他从前的那颗心,确实一直存在着不容忽视的漏洞。
接受到的所有爱意,最后都不知不觉流走了。
难得碰面,五条悟表示要去买蛋糕庆祝一下难得的重逢,笑眯眯地同时搂过两人的肩膀。
“两个好孩子,千万不要打起来哦,不然会让Gojo老师超级为难的,”他的笑容相当欠扁。“不过万一打起来也没事啦,反正杰肯定会输得惨兮兮的。”
“……”夏油杰轻轻锤了一下他的手。“骂人不揭
短的,够了啊。”
江奏不觉得对方是在无的放矢。
如果“肯定会输”,那就代表夏油杰的实力远逊于她,这就意味着对方的咒术仍然没有恢复。
又没有恢复,她的技能又是灰的,其中的原因实在让人很好奇。
两个人进了一间茶咖。
随便点了点单,出乎意料的,夏油杰的胃口比从前好上不少。
“他们家的黄油三明治很不错,第一次来的话,推荐试试看。”
他甚至还和服务员简单地聊了会儿天,不是那种微服私访似的态度,跟普通人的交际没多少区别,这哪怕放在他还没有受刺激之前也是相对少见的事——他总是把表里世界的界限划分得无比清晰,和社交关系等同,以安全保护为名,自己不越雷池一步,普通人也别想轻易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我们家最近还新出了一款布达佩斯蛋糕,需要试试吗?”
“好。”
年轻的黑发男人轻笑着答应,一回过头,对上她若有所思的神情。
“很意外?”
“如果你不觉得冒犯,有点。”
“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夏油杰说,“放在从前那个时候,我只会觉得现在的我疯掉了。”
他捧起杯子里的红茶,慢慢啜饮一口。
“刚醒来的那段时间,我确实恨你恨得不得了。”
从天赋卓绝的天之骄子,一夜之间沦为自己从前眼中需要保护的普通人是一种什么感受?
刚从屠戮村民噩梦中醒过来的少年发现失去了咒灵操术的现状,无异于天塌地裂。
即便咒力的上限随着被剥夺的术也消失了一大部分,但也还能使用,可是没有了咒术,没有家电的电力也变得平平无奇。
他不能算完全的普通人,但也不再是从前的天之骄子。
一个四线的咒术师,在从前的夏油杰眼里和普通人的差距并不大,是需要关照的存在。
那时候他怎么想的呢?
“悟,”少年时期的夏油杰说,“不用再为我费力周旋了,现在的我,就算是死掉也没关系。”
屠戮整个村的罪名放在日本的犯罪史上也绝对是能上断头台的程度,然而最后莫名其妙的,他得以释放,作为
() 被□□的对象,由高专进行看护。
“咒术师的‘术’是不可能随便消失掉的,除非承载咒术的本体死亡并被彻底损毁,否则两者之间就一定还存在联系。”
五条悟向他传达咒术界高层的决定。
“咒灵操术不能随随便便流失于他人之手!”
因为高层的一句断言,他作为承载咒术的母体,得以逃脱刑罚。
但作为代价,他身上的咒力也被完全地封印住了。
听到这里时,玩家已经冷着脸在小本子上给高层狠狠地记上了一大笔。
抢技能的狗贼!跟她一样肯定也不怀好意!
“咒术师之于咒术,就像母亲之于婴儿,后者会情不自禁向前者靠拢,一旦本体不再是咒术师,咒术也自然不会再存在,到那个时候,对方就会主动找上门了。”
他听见了他们的算计,却也无动于衷。
随便怎样吧。
随便怎样都好,他不在乎了,咒术师是上天赐予的天赋,先天已定,从四级爬到特级,是咒术师在天赋的范围内成长进阶,注定四级的人,无论怎样都爬不到一级。
没有实力,所有的恨意和心里隐约未成型的抱负就只会成为一场空谈和笑话。
他放任了所有处理,也没有理会父母的声音,直到五条悟走进了他的监狱。
那甚至不能称作为监狱——只不过是把他曾经住的宿舍稍微做了一番改造而已,甚至生活条件和从前也差不多,水电全通,想玩游戏的话也可以得到满足,只要老老实实地接受监视,甚至因为监视来源于朝夕相处的老师,力度也要大打折扣。
“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吗?”
“还真是威风啊,悟,”他说,“因为当了老师,所以决定把我也当成学生训导么?”
“不该吗?”五条悟看着他,平淡地问,“如果你不再是咒术师,只是夏油杰,就不再是你了吗?”
这问题太过尖锐,刺得人疼痛不已。
“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他冷淡地说,“如果失去的是你呢?”
还能轻松地说出这种话吗。
“如果有一天我什么咒术也没有,”白发青年想了一下,非常笃定,“我还是五条悟,但也绝对是普通人里最帅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