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2 章 “ 第一百零六章
元森 . 瑟伯很少失态 。
这个 「 元森瑞伯 “ 没有什么失态的机会 , 自觉他和元森瑞伯一样端得住 。
但灰翠 . 多弗尔的出现 , 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 下意识喊出来后 “ 元森 . 瑞伯 “ 不由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个幻觉 。
不 , 他本来就在梦中 , 无论看到什么 , 本质都是幻觉 。
但就算是幻觉 , 这个梦也是他用欲望法术引导出来的 , 除非银月少女或镜中瞳出手 , 不然不可能出现超出他掌控的幻觉 。
银月少女会制造 「 灰翠 . 多弗尔 “ 的幻觉吗 ?
不会 , 那个认为自己最重要的神明 , 对冒充他人没有兴趣 。
那么 , 是镜中瞳 ?
在梦中制造出矛盾双生使徒的形象 , 目的是什么 ? 如果是为了威慑 , 神明比使徒更具有威慌才对 。
“ 元森 . 瑟伯 “ 陷入深思 , 然后脑内灵光一闪 。
…... 原来如此 , 他明白了 。
看着眼前的 「 灰翠 . 多弗尔 ““ 元森 . 瑟伯 「 突然有了把握 , 没有回答对方 , 反而 0
道 :“ 盲目之书 , 林先生 7“
砧 !
灰翠以人无法做出反应的速度开枪了 , 但他扣下扳机的不是那把火红左轮 , 而是原本隐藏大衣内侧的白色自动手枪 。
从白色自动手枫射出的寒气将 “ 元森瑟伯 “ 的脖子以下冻成冰垛 , 本来还能脱离梦境的貂人一下子动弹不得 , 只能转动脖子和眼珠 , 看向灰翠 . 多弗尔身边突然聚拢的气 。
有些破旧的短靴从雾气中跨出 , 双眼蒙着白色绪带的黑发仪式师出现在灰翠 . 多弗尔身边 。
他没有携带密书 , 也没有提材料箱 ,“ 元森 . 瑟伯 「 观察他的胸前 , 没找到官方仪式师常用的各色宝石项链 , 反而看到了一枚形状不规则的珍珠吊坠 。
「 元森 . 瑟伯 “ 一下子笑出来 。
他对面无表情的林说 :“ 看来我成功了 7“
“ 与其说 「 你 「 成功了 , 不如说银月少女成功了 , “ 林不客气地评价 ,“ 她用一个仲徒吸引走了镜中瞳的目光 , 真正的你 . 不过是个用一次就报废的诱饵 。 当然了 , 诱饵以为自己发挥了作用沾沾自喜 , 我说感谢你让我升职加薪 , 会让你好受一些吗 ? _
“ 元森 . 瑟伯 “ 梗住 。
他没有遮掩自己愤然的情绪 , 甚至还将念念不平表现得更夸张了一些 。 他脸上自然地做出情绪 , 实际上目光在灰翠 . 多弗尔和林之间来回扫动 。
那个计划看来是成功了 。
虽然修英 . 博德没有得到相关情报 , 但 「 盲目之书 “ 是镜中瞥信徒的身份 , 已经暴露在审判庭眼里 。
如果 「 他 “ 还活着 , 应该会利用这一点做文章 , 但银月少女粗暴地使用 「 他 “ 当诬饵 , 让后续计划落空 , 看灰翠 . 多弗尔和 「 盲目之书 “ 之间的站位距离 , 这位眼里不能咤沙子的矛盾双生使徒 , 竟然接受了爱人邪神信徒的身份吗 ?
好可惜 , 这样他能利用的空隙岂不是减少 …...
“ 元森 . 瑟伯 “ 才冒出这样的念头 , 突然一股剧痛要撕裂他的意识 。
“ 有些人投诚前 , 应该先洗洗自己的脑子 , “ 林说 , 声音如一块浮木 , 载着貂 /
浮出痛苦 。
被打一棍又给了颗糖果的貂人 , 冷汗潺潺抬起头 , 就看到那个仪式师脸上挂着庞假的笑容 , 问他 :“ 您认可我的话吗 ?“
「 当然 。“ 元森瑟伯 “ 识时务地回答 。
他不只是嘴上说说 , 还当真压下了脑中那些过于魔人的想法 。
一时间连眼神都纯真了不少的貂人 , 不再暗中观察灰翠 . 多弗尔 , 而是将全部心神放在和林的交谈上 。
「 对不起 ,“ 他甚至先道了个歉 , 然后才开始试探 , 问 ,“ 您现在好像很得主的器重 ?“
根本没答应 , 就成为主的镜中瞳 :“......“
镜中瞳 . 林笑眯眯回答 :“ 不然怎么是我来见你 ?7“
也对 ,“ 元森 . 瑟伯 “ 想 。
能在梦境中发挥出这样的力量 , 看来 “ 盲目之书 “ 真的很受镜中瞳器重 。
原本因为镜中瞳没来 , 来的是一个仪式师 , 所以尝试想在交涉中掌握主动的 “ 元森 .
瑞伯 “ 当即改变态度 , 道 :“ 祝两位百年 …... 不 , 祝您也成为使徒 , 和炽冷双枪阎下长长久久 7“
还举着枫的灰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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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两人神色突然变化 ,“ 元森 . 瑞伯 “ 微笑 , 问 :“ 只是因为我想要利用您一位之间的空隙就这样警告我 , 阈下是打算要长长久久的 , 对吧 7“
此言一出 , 感觉刚才林和 “ 元森 . 瑞伯 「 交锋太跳跃的灰翠 , 终于理解发生了什么 , 恍然大悟 。
而林不得不拉回跑远的话题 , 冷声道 :“ 看你之前那么诡媚的态度 , 我还以为你更想成为镜中瞳的使徒呢 。“
“ 不 , 我一点也不想成为使徒 …... 或者说 , 这样的我根本成不了使徒吧 ?“ 貂从善如流地跟着拉回话题 , 道 ,“ 要成为使徒 , 首先得是人类才行 , 但这个 「 我 , 根本不是 。“
「 不能这么说 , “ 林歪头看他 ,“ 如果你愿意承认自己是修英 . 博德 , 那你依然怀人 。
貂人闻言眨眼 , 知道自己的考底 , 已经被 “ 盲目之书 “ 看穿 。
不知道 「 盲目之书 “ 现在是仪式师还是职业者 , 如果是仪式师 , 仪式的效果应没那么灵活 , 会是镜中瞠告诉他的吗 ?
“ 元森 . 瑞伯 “ 心中分析镜中瞳有没有在看这边 , 嘴里则回答 :“ 是的 , 但很遗憾 , 我做不到 。“
因为 “ 元森 . 瑟伯 “ 的所有 , 都建立在他不是修英 . 博德上 。
如果承认自己是修英 . 博德 , 他就会失去自我 。
毕竟 , 他只是真正的元森 . 瑞伯 , 为暗中控制修英 . 博德 , 所制造的一个里人格而已 。
在真正的元森瑞伯死后 , 他又脱离了元森 . 瑟伯的掌控 。
也就是说一一
“ 我也不认为我是元森瑟伯 ,“ 他道 , “ 虽然过去我认为我叫元森 . 瑞伯 , 但我其实不拥有元森瑟伯的记忆 , 那个家伙只是尽力在他人心中塑造出一个供人膜拜的偶像 , 而这个偶像根据他人对他的认知 , 或许和他拥有相似的思维方式 。 至于记忆 ? 将记忆给别人 , 岂不是同时给了别人研究他弱点的机会 ?7“
如此辩驳 , 他又道 :“ 所以我没有说谎 , 我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不过数年 , 又只是元森 . 瑟伯在人魔混血项目中埋下的暗手 , 他还没有动用过我 , 导致我只能沉睡在修英 . 博德的意识之下 , 从未干涉过修英 . 博德的任何决定 , 如果您一定要认为我有孽 , 诞生于邪神职业者手中就是罪孽吗 7“
这段话让灰翠眯起眼 。
诞生于邪神职业者手中并非罪孽 , 但这个里人格绝非雪爪 . 卡优缇那样 , 因为无法忍受暴行从畸变教派叛出 , 追求自由与光明的性格 。
他的清白无辜 , 只是因为他还没有机会作恶 , 但他却花言巧语 , 仿佛自己比白纸还无瑕 。
这个人不值得信赖 。
不过 …... 灰翠侧头看向林 , 没有干涉林的处理 。
「 多重人格者犯罪 , 在过去会被视为精神病人犯罪而轻判吧 , “ 林说 , 并没有挺这个过去恐怕是三干年前的过去 , “ 但在如今 , 精神病人犯罪反而会被重判 , 银月少乡是疯人的庇护者 , 所有犯罪的精神病人都会被视为受到她的盎惑 , 成为了邪 . 教徒 。“
他蹲下在以路姿冻结的貂人面前 , 冷漠道 :“ 可惜我是不支持轻判也不支持重判派的 , 更不认同多重人格的人格之间毫无联系 , 不认同一个人格不应该承担另一个人格的罪 , 尤其在你会继续使用修英 . 博德身体的情况下 。“
貂人急切插嘴 :“ 所以我一一 “
“ 所以你并不想要修英 . 博德的身体 ?“ 林点点头 , 道 ,“ 我知道 , 但那又如何 ?
“ 你是因为修英 . 博德罪孽深重 , 才想要和他分割的吗 ? 不 , 你只是不想要一个银月少女信徒的身体 , 因为你已经看破了银月少女对信徒的利用 , 没有能力者在神眼里是炮灰 , 会死得很快 , 有能力者在衬眼里是好用的炮灰 , 会死得更快 。
“ 你看破了这点 , 但你只是一个人格 , 你无法逃走 , 所以你来找我主 , 只有心灵主宰有办法 , 让一个人格脱离身体也可以活下去 。“
林不读心也能猜出他想法 , 呵呵道 :
「 为此 , 你决意成为标种心灵魔物 , 对吧 7“
被说中的貂人僵住
。
“ 然而 , “ 林起身 , 抱着自己手肘 , 冷笑 ,“ 凭什么你这么想 , 就要如你的愿呢 7“
“ 我可以帮助你们更好地潜藏暗海之洞 …...“ 貂人立即道 。
“ 镜中瞳信徒并不打算在你们那破地方躲一辈子 。 “ 林道 。
“ 只要镜中瞳帮助我躲过银月少女视线 , 我可以成为你们的间谍 …...“ 貂人抛 d
他早就想好的第二个代价 。
“ 你为什么觉得我主还需要间谍这种东西 ?“ 地图早就开到邪神信徒那边 , 只怡现在看不过来的林说 。
貂人没想到这两点都被驳回 , 不由顿住 。
就在这个时候 , 灰翠在林身后咔嚓给左轮填装了一枚子弹 。
魔物出现 , 代表拥有这个领域的神明没能控制污染 , 但林已经成了镜中瞳的信徒 , 灰翠怎么可能坐视镜中瞳的污染增加 。
貂人听着左轮转动声 , 明明大部分身躯在冰块里 , 头顶白发却已然汗湿 。
一定还有机会 …... 一定还有机会 ! 仔细思考 , 仔细回忆刚才的交谈 !
罪孽 …... 不轻判不重判 …... 承担 …...
“ 我 ! “ 没时间犹豫的貂人喊道 ,“ 我想要赎罪 ! 您可以随意驱使我 …... 不 , 我是说 , 我愿为了赎罪承担我应受的责罚 1“
杀意终于退去了 。
“ 可以 ,“ 代神审判的仪式师道 ,“ 你要让人魔混血项目的所有实验体 , 都恢复正常人格 。 如果做不到 , 你就去死吧 ,“
“ 获得假释的貂人张大嘴巴 。
他仔细回忆那些实验体的状态 , 意识到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
作者有话要说 :
根本没答应 , 就成为主的镜中瞳 :“......“
成为神明最大的坑在这里 , 你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喊你主 , 自称你的信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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