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

  何雨柱又去理发、修脚、按摩,
  也就是现在年纪小,没有拔罐、刮脸的必要,

  不然他非得来个一条龙服务,好好体验一下这年代的澡堂子。

  把自己收拾利索,
  何雨柱也学着街坊们的样子往铺位上一趟,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没一会儿许大茂、阎解成他们也收拾好自己走了过来,

  “柱子,别搁这儿躺着了,咱们去看王大爷他们斗蛐蛐,

  上次来搓澡的时候就听说他弄到了一只黑头将军,
  今儿我可得好好看看眼。”

  闻言,何雨柱也觉得躺着喝茶貌似不适合自己,于是就同意了,
  “我这不是搁这儿等你们仨嘛,
  我以前可听王大爷说起过,黑头将军养好了那可就是虫王,
  咱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放下茶杯,何雨柱就带着三人往王大爷他们平日里斗蛐蛐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看到喝酒的、下棋的街坊,几人都老老实实的的打着招呼,

  “朱大爷,您可悠着点,当心喝多了回不去家!”

  “张大哥,您咋把牌搭子给撤了,当心待会儿胡不了”

  ……

  “哟!李大爷,

  您这条大龙危险了,当心待会儿要被屠喽!”

  何雨柱刚招呼完李大爷,就听他笑骂道,
  “臭小子,懂不懂什么叫观棋不语,要不你来。”

  说起来傻柱还真就跟澡堂子这群街坊大爷学过下围棋,
  可他这会儿有别的事儿,自然不能答应,
  “别介李大爷,听说王大爷寻摸到了一只黑头将军,我得去瞜瞜,好好开开眼,
  等我长完见识,再到您跟前儿听喝儿!”

  见何雨柱态度良好,李大爷等人都笑呵呵的挥了挥手,
  “赶紧,老王那只蛐蛐确实不错,看看也好。”

  一路说说笑笑的到达目的地,赫然就看到好几个大爷大叔围在一张小桌子边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桌面,

  嘴上更是激动的嚷嚷道,
  “咬它!咬他!”

  ……

  何雨柱几人也挤到桌子边上,一眼就看到桌子中央一只精致的陶罐,

  罐子里两只健壮的蟋蟀正凶横的互相争斗着。

  一局结束,

  两只蟋蟀分开,在几秒钟之内都先后鸣叫了起来,
  “呵!平局。”

  听到旁边当裁判的朱大爷的判词,

  王大爷和坐在对面的马大爷各自不服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就拿起草根开始拔撩自己的蟋蟀,

  “不对吧老马,我说你是不是给蛐蛐喂蚂蚁卵啦,
  不然就凭你这铁弹子能和我的黑头将军打成平局?”

  一听王大爷这话,马大爷那可就不乐意了,这不是怀疑自己人品嘛,

  “老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喂蚂蚁卵是什么行为,
  用现在的话讲就跟给体育运动员吃兴奋剂差不多,
  是作弊,
  咱们就是平日里玩玩,不输钱不输米的,我用得着干这事儿?

  你输不起就别来,玩儿什么赖。”

  这时候当裁判的朱大爷也笑着打起了圆场,
  “老马这话倒是不差!

  老王,你这虽然是黑头将军,难得的好虫,但我估计你肯定没养好,给糟蹋了。”

  这话倒是不假,

  咱们夏人从唐代就开始养蛐蛐,社会各阶层也喜欢斗蛐蛐,一千多年下来总结出了不知道多少养蛐蛐的门道,
  可要说把蛐蛐养好,还得是有钱有闲的人上人,

  而这显然和他们这些社会底层人没什么关系,除非是那种玩物丧志的主儿。    这时候王大爷也有些懊恼的说道,

  “早知道前些时候我就把它送到马三爷府上了,没准儿三爷还能赏我点什么,
  怎么就鬼迷心窍的想自己养着,

  等养好了出去跟人赌斗,赢点什么回来。”

  “你呀,就是贪心不足,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
  别看咱们也斗蛐蛐,

  但那些好蛐蛐跟咱们其实没什么关系,
  就说你这黑头将军,

  养不好就废,就是养好了,我估计也得被那些混混抢去,搞不好还得挨顿打,
  你一开始就该把这东西送给马三爷,没准真能得着点东西。”

  闻言,王大爷不由得兴趣缺缺的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养废了就养废了吧,反正都这样了,也没地儿后悔去。

  来来来,咱们接着来!”

  ……

  王大爷他们继续斗蛐蛐,何雨柱几人见虫养废了,只是看了一会儿就去了别的地方,
  和李大爷下了一会儿围棋,又让何大清撵回了家,

  “柱子,下完这盘棋就别搁这儿玩儿了,回去烧水让盼娣给雨水好好洗洗,

  小丫头这两天快玩儿疯了,身上都馊了。”

  “知道了爹!”

  下完棋,何雨柱招呼了一下许大茂几人,不过这几个家伙正在兴头上,压根儿没有跟他回去的想法,

  何雨柱也就独自去更衣室换上带过来的干净衣服。

  “一位!送客。”

  “慢走。”

  “欢迎您再来!”

  从更衣室出来直到澡堂大门,经过每一位伙计他们都礼貌的跟何雨柱打着招呼,

  让他很是感受到了一把老北平的热情。

  从澡堂出来,抬头看了看天儿,发现太阳已经西斜,

  空间里的时间也已经5点过了,
  胡同里此时出现了一些推着小车、背着背篓的掏粪工,正在仔细清理公共厕所和各家各户的粪坑。

  暗道一声晦气,
  何雨柱也只能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们,

  还好是在南锣鼓巷,要是在其他贫民聚集的地方,这些推着粪车、背着背篓的掏粪工那叫一个横冲直撞。

  回到四合院,院子的妇女们基本都在贾家给贾张氏帮忙做今天晚上的拜师宴,
  何雨柱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鸡鸭鱼肉样样齐全,

  看样子今天晚上是下了血本了。

  刚准备转身离开,就听易婶笑着说道,

  “柱子这么早就回来啦!

  怎么没在澡堂多泡会儿,不过你回来得正好,赶紧来帮你张大妈做饭。”

  听到易婶的招呼,何雨柱笑着拒绝道,
  “婶子,我现在可没空,

  我爹让我回来烧水给雨水她们洗澡的,两个小丫头这两天都玩疯了,身上有味。”

  听说是何大清让他回来给妹妹洗澡的,易婶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成,明儿个要上班了,是该给小雨水好好洗洗,不然栾掌柜不让你们爷儿仨进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