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小学生,我哪儿知道他们为什么上街拉横幅,

  只要不上学我就高兴。”

  说完,许大茂也往前院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阎叔没去,在办公室看报纸呢!

  你也不看看阎叔是什么人,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听说他参加过那些事儿。”

  也是,阎埠贵那人除了抠门,趋利避害也是很有一套的,

  当了这么多年老师,好处没少得,可愣是一根头发都没伤到。

  材料下锅,趁着烧水的功夫何雨柱又开始处理鸡杂,
  都完事儿以后,就关上房门准备出去花钱。

  “雨水,哥出去买粮食,你在家里和招娣他们一起玩儿,别跑出去,

  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嗯,知道了哥哥!”

  何雨水刚说完,旁边的许大茂就两眼放光的插话问道,
  “刚刚光顾着看鸡了,你不说我都忘了问,

  柱子你手上有多少钱,等会儿准备给雨水妹妹买什么回来?”

  10岁的许大茂虽然还很稚嫩,但脸上已经有了点以后的猥琐样子,
  他此时的表情,让何雨柱有些一言难尽,

  “有那么几块大洋,至于买什么,无非就是糖耳朵、艾窝窝、驴打滚之类的,
  总不能买洋可乐吧!”

  听到哥哥要给自己买糖耳朵,何雨水高兴得直拍手,拉着一脸羡慕的许招娣咬起了耳朵。

  而许大茂和刘光齐、阎解成虽然也很喜欢这些小吃,

  但明显更期待洋玩意儿,

  只不过他们也知道可乐是从国外进口来的洋货,贵得要死,
  他们这种家庭消费不起。

  而何雨柱说完以后也没管他们,径直来到帽儿胡同附近的粮店,
  他这次之所以不去其他城区,自然是不准备搞出大动静。

  走进粮店,看了一眼小黑板上的粮价,果然比起前两天的黑市价格涨了不少,一石小麦已经从60元涨到了80元,
  当然,如果用大洋计价,还是跟以前一样的15块大洋。

  来来回回分做3、4次买了250斤高粱、玉米和红薯,

  等何雨柱最后一次来到粮店的时候,就听几个新来的顾客在和粮店老板抱怨着当前的局势,
  而且好巧不巧的大都跟他有关,
  “李老板,

  你说咱们北平城到底是怎么了?
  自打8月底开始搞金圆券改革以来就没怎么消停过。

  第1天咱们什刹海就弄丢了500万金圆券,

  没过两天,

  朝阳门那边又出事了,
  惹得外城的林五爷带着人把西直门、朝阳门里里外外翻了个底儿朝天,
  结果除了两条不长的车辙印,其它什么都没有,

  人就跟前些时候一样,凭空消失了。

  这还没消停几天,秋收了,孔公子他们又带头搞起了囤积居奇,这物价一下子就涨起来了,
  害得大家不得不偷偷去黑市换大洋,花大价钱买粮食。

  结果倒好,

  这粮价一涨,引得金圆券大盗又出来搞事,

  一次就弄走了那些土财主8、9万斤粮食不说,连命都丢了,

  林五爷现在还带着人在朝阳门、禄米仓、王府井附近晃悠呢。

  那边还没消停,    学校的老师现在也因为工资的问题,拉着横幅跑去了咱们北平政府衙门,要求长官们给个说法。

  孩子们上学交那么贵的学费,老师却不务正业,
  你们说说这一天都叫什么事儿!”

  听他一桩桩、一件件的细数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干的大事,还说保密局的那些人拿自己没办法,

  何雨柱的心里不由得有些自豪,
  只不过他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准备想从他们嘴里了解一下朝阳门那边的最新情况。

  毕竟自己频繁在东城搞事,还是少去为妙,

  也就是他平日里坐电车去丰泽园上班走的都是西城,不然肯定已经被盘问过好几次了。

  只不过何雨柱最终未能如愿,
  因为在绝大部分老百姓的眼里,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八爷做的。

  对于八爷的事情,
  除了保密局追查得严,老百姓自己也讳莫如深,

  他们自然也不敢多说一句。

  所以粮店李老板直接忽略了顾客前面的内容,反而说起了老师拉横幅的事,至少这个只涉及金钱,不容易出问题,

  “要是我当老师,我也得上街拉横幅去,

  这眼看着到了月中,大家家里的粮食也都快吃完了,就等着发了工资买米下锅。

  结果倒好,

  上面还是按照原来的规定,发金圆券给老师们当工资。

  其实发金圆券也不是不可以,可你倒是跟着行情一起往上涨啊,
  可上面偏不,
  非得按照正规银行的兑换比例来发。

  可他们也不想想,现在的粮价快都有前些时候的3倍了,

  老师们能不跳脚拉横幅吗?
  就那点金圆券,不拉横幅就擎等着让一家老小跟着自己饿死吧!”

  见他们避开了前面的事不谈,只谈老师们去拉横幅的事情,没听到自己想听到内容的何雨柱也就没再待下去,

  可他刚扛着玉米出门,

  就见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打人了、打人了!

  于大肚子又带着人把那些老师和学生给打了一顿。”

  为什么说又,
  自然是因为于德顺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果然,当李老板他们听到于大肚子又打人了以后都没觉得有多奇怪,只是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哎!造孽哟。”

  说完,大家都闭口不再谈这件事,开始做起了买卖。

  扛着粮食离开粮店,何雨柱并没有因为好奇就去北平政府衙门那边,
  他可知道,

  一般这种场面的附近肯定有保密局的特务在盯梢,

  找出幕后组织者的同时也顺带着看能不能钓上来几条大鱼,
  他现在自然不会去凑这种热闹。

  去街边的小店买了两个在他看来甜得发腻的糖耳朵,何雨柱又扛着着粮食去了不远处的煤铺,

  买了几百斤煤,

  他身上还剩下两三块大洋的应急钱。

  和煤铺的伙计一起推着板车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子,就看到何雨水正翘首以盼的等在前院的家门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