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大茂他们拿了几个包子回东厢房以后,何雨柱又挑着担子去了中院。

  走进正房,

  何大清看到何雨柱这么早就带着这么多包子回来,也问出了跟许大茂一样的问题。

  何雨柱把伤兵的事情删删改改的给他说完以后,

  就提议道,

  “爹,我看咱们以后就别去东直门,
  鼓楼那边也不错,离家近、人头儿熟不说,烟袋斜街、南北锣鼓巷的街坊们也挺多,
  万一再遇上那些当兵的,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

  听到何雨柱说自己遇到从前线溃散下来的伤兵,就算看到何雨柱站在自己跟前儿,何大清的心也不由的提起来了,
  听到他的建议以后,跟着就点了点头,
  “成,那下午咱们不去东直门,
  我听说你贵叔也在鼓楼这边卖爆肚儿,咱们去他那里凑凑热闹。”

  回到前院,刚走进东厢房就看到许大茂他们一边在地炉子上热包子,一边拿着几个烤红薯【嘶哈嘶哈】在吹气。

  “你们这东西哪儿来的啊,不会是把我屋里的红薯给烤了吧,

  给钱了嘛你们。”

  见何雨柱进门,许大茂一边左手倒右手的吹着红薯,一边说道,
  “说什么呢,我们有这么不靠谱吗?

  这是易婶给我们的,

  她和张大妈听说今儿吃羊杂汤,连早饭都没做完就去伱家帮忙,
  这几个红薯最后落到了我们手里。

  刚刚才烤好,这会儿正热乎着呢,怎么样,你吃不吃,我们分你一点。”

  “跑了一上午,正好我也有点饿,给我来点。”

  从许大茂那里分到半个烤红薯,何雨柱又把妹妹叫到身边,然后摸了摸她的后背,
  “还成,干的,以后可不能像今儿这么疯玩儿了啊,

  要是感冒了,有你好受的。”

  “知道了哥哥。

  烤红薯好甜啊,你说是不是招娣。”

  “嗯!好甜。”

  见何雨水一边吃烤红薯、一边和许招娣讨论红薯甜不甜,何雨柱就知道妹妹这是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可何雨水才4岁,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很正常,他也懒得去纠正,
  以后多注意一点就是。

  然后他又看向旁边啃红薯啃得像长出胡须的许大茂,

  “大茂,左右也没什么事儿,把你的课本和毛笔拿给我,我学学写字。”

  听到何雨柱的要求,许大茂明显怔了一下,一边从炕上的书包里拿出课本和毛笔,一边嘟囔道,

  “你要这玩意儿干啥,
  我们几个在读书的都不想写字,你个没读书的倒是想起写字来了。”

  “你管我呢,我学学不行啊!”

  “我才懒得管你呢,我就是心疼我的纸,这玩意儿可不便宜,我也没多少,你悠着点。”

  “知道了,我今儿下午出去买一刀纸,
  不白用你的。”

  说话的功夫,何雨柱已经打开了许大茂递过来的《开明国语课本》,
  看着课本里面的插图,
  何雨柱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虽然方方面面都烂透了,可教育这方面还是很不错的,
  至少课本看上去要比以后的有趣不少。

  这不,就连何雨水和许招娣两个小不点看到上面的插图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哥,这上面的图画看着比小人书还好看,
  你教我们认字好不好。”

  见妹妹一边用指头戳书,一边抬头看着自己,虽然知道她可能只是三分钟热度,但何雨柱依旧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边教何雨水,一边拿着毛笔开始写字。

  看着何雨柱一笔一划写得认真,但写出来的毛笔字简直惨不忍睹,
  旁边的许大茂、阎解成几人开口嘲笑道,

  “柱子,你丫这笔字儿写得也太差了吧,简直就跟我们前两年刚学的时候差不多,简直没眼看。”

  “就是,你这笔字儿要让我爹看见,他非得天天数落你不可。”

  看着幸灾乐祸的两人,何雨柱懒得搭理他们,
  于是粗暴的抬手驱赶,
  “滚滚滚,从小到大你们什么时候看我写过字儿,
  用不好毛笔怎么了,
  你们不就是比我多写那么两年嘛,你们等着,等我练上一两年,肯定比你俩写得好。”

  “是是是,我们等着,那你慢慢练,我们出去玩儿雪去了。”

  听到说去玩儿雪,刚刚还嚷嚷着要学写字的何雨水连忙从炕上爬了下去,只留下何雨柱一个人留在屋里。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中午,
  何雨柱收起炕桌上厚厚的草稿,准备以后生火用,然后穿上衣服和鞋就来到了中院,

  此时阎埠贵、贾张氏他们也已经来到正房里等着喝汤了。

  “爹,羊杂汤好了没有,咱们吃完午饭赶紧炖下一锅,下午还得去鼓楼摆摊呢。”

  “差不多了,我这就开始热包子,等会儿就可以吃了。”

  父子俩说完,这时就听阎埠贵说道,
  “柱子,刚刚听大茂和解成说你上午在屋里写字啊,写得怎么样,要不要阎叔教教你。”

  听到阎埠贵的话,何雨柱饶有兴趣的转头看向他,
  “那可就谢谢阎叔了,
  横竖最近也不上班,我肯定跟您好好学,那您可得好好教我。”

  “这有啥,你爹今天请我们吃包子喝羊杂汤,我肯定不能白占你家便宜,教你写写字,就当是还你家人情。”

  阎埠贵这话刚说出口,可是把贾张氏给气得不轻,
  “老阎你几个意思啊,

  合着我们就是白吃白喝占何大清便宜呗!
  我说你要想还人家人情,倒是拿钱出来买点好酒好菜回请何大清,
  就干巴巴的写俩字儿,一毛钱都不舍得花,
  这可没有诚意。”

  贾张氏犀利的发言弄得阎埠贵满脸尴尬,跟着就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

  “张嫂子,话可不能这么说,

  这可是写字,学文化的事情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

  我请何大清吃顿好的,吃完也就完了,可我教柱子写字儿,柱子学好了,这可是终身受益的事情,

  怎么什么事到了你嘴里都变得这么粗俗。”

  “我粗俗咋了,

  你高尚,你这么高尚不也一样跟我这个粗俗的一样搁这儿混吃混喝,

  你高尚就不吃呗,杵这儿干嘛呢!”

  眼见着两人呛了起来,聋老太太拄了拄拐杖,

  “干嘛呢,孩子们还在这儿,你们就这样互相揭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