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放进卧室柜子里。

  余致远回到厨房看着傻柱热菜。

  “雨水还在老太太那?”

  “嗯。在那看书呢。自行车票有着落没?”

  “一大爷说得阳历年厂里才有新票,估计问题不大。”

  两人端着菜坐下,又重新倒上酒。

  “致远,你说雨水一上高中也大了,我是不是得找个媳妇带带她,女孩的事我也不懂啊。”

  “我一会交代下雨水,有啥事叫她问我媳妇去。”

  然后又郑重的看着傻柱说:“柱子哥,你这是真想找?说说你要求?”

  “城里户口,长的不能太差,有没有工作无所谓,我能养的起家。”

  “这是想找了,丑话说前头,我给你介绍没问题,你要是出点别的幺蛾子,我可翻脸不认人。这可关系人家女孩一辈子的事。我也有闺女了,我知道这种心情。”

  “放心,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余致远那怀疑的眼神傻柱又赶紧说道:“放心,致远,我肯定对姑娘好。”

  “这事你没给一大爷说吧,他没给你介绍?”

  “还没给他说,我可不想老劳烦他,人情不好还。”

  这一下把余致远说愣了。

  这傻柱是感觉到了吧?
  “没说就成,还有一个人。许大茂结婚了,这事上他压你一头,所以我担心许大茂在你相亲这事上胡来。你自己注意点,你说你没事老是撩拨他干什么,多大人了!”

  “你那小子欠揍,哪是我撩拨他啊。晦气!”

  “行,我记着你的事了,回头我给你琢磨琢磨。后天歇班我得把这月的煤拉回来,你呢?一起不?借辆板车,三家咱两一趟就拉回来了。”

  “成,后天一起,板车你就别操心了,我去借。食堂里有我给主任说声,直接拉回来就成。”

  聊完,两人又喝了会酒。

  散了场,把闺女抱回来,迷糊的给他洗洗就上床睡了。

  睡前还和媳妇聊傻柱想相亲的事。

  杨雪梅就说:“你可注意点吧,我看傻柱看秦淮茹的眼神可不一样,你别到时候把事办的两头不落好。”

  听到这,余致远就闭上眼躺床上琢磨起来。

  四合院所有的事情开头,就是因为贾东旭的死引起的连锁反应。

  秦淮茹顶替进厂做临时工,是不是没有城市户口?
  所以口粮不够,才开始扒拉傻柱的?

  那易中海叫傻柱帮秦淮茹,真的是为了自己养老?
  都已经算计到第三代棒梗身上了。

  这谋算有点太远了吧!
  这易中海是不是对自己的定位出了问题,他这条件想给自己找个养老的应该不难的。

  头疼,要是把傻柱从漩涡里拉出来,那秦淮茹这颗雷从哪里响,那就更没法确定了。

  先想想怎么能把贾东旭从必死的局里拉出来最稳妥。

  可这小子也太低调了,抓不住他的门。

  想着想着,余致远也就入睡了。

  大早起来一看,外面大月亮地,是真明亮。

  啥也没拿,收了自行车就往城外租的小院走去。

  围着院子仔细看了一圈,没什么问题才打开锁头进去。

  带鱼给范常军留点,叫他自己吃,剩下的全收了。

  海虾扒拉上五斤,过年自己家吃。

  海鲈鱼给范常军留一半。

  羊皮军大衣一收,就悄悄锁门走人。

  回到家喝着稀饭,吃着昨晚的剩菜,舒服。    “街道办年底剩了些票,说是分了,叫我们缺啥票自己申请。你说我拿工业券行不?”

  “工业券?你拿那干嘛。”

  “这不,你给我买那手表不得借嘛?我寻思着拿着先还了。”

  余致远摆手道:“有些人希望我们欠着他的,你不用管,这事我心里有数!拿副食品票吧,最好水果票啥的,你看看巧巧一冬天就吃个苹果,还是别人给的。罐头票也行,粮票和肉票就算了,咱家不缺。”

  余致远吃完饭,给杨雪梅交代道:“你路过粮店,给范常军说声叫他把东西取了。我先走了哈。”

  亲了一口闺女:“乖乖跟着妈妈上班,别调皮哈。”

  和大院里的人集合准备上工。

  今天阎埠贵上岗执勤了,好的够快的。

  进了车间先去锅炉房打了水,然后给师父,师兄和自己泡上茶。

  就和工友们一边抽烟,一边瞎聊起来。

  等毕正良进了车间,把余致远拉到一边说道:“下午下班到我家去一趟。”

  余致远点点头。

  郭主任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大家就各找各的组长,去领任务。

  领料开工,瞬间车间里全是刺耳的机器摩擦声。

  中午打饭前去食堂主任那给他报个数:草鱼200斤,带鱼80斤。晚上送来。

  忙忙碌碌一天,下午下工给易中海打了声招呼,跟着毕正良回了他们院。

  等拿着包袱回到四合院,就看到阎埠贵站在大门边。

  “三大爷,您老这是好了?”

  “差不多了,致远这是从哪回来的?院里的人早回来了。”

  知道阎埠贵想问啥。

  “从师父那回来的,一些旧衣服拾到拾到还能穿。我穿衣服比较废,拿回去叫雪梅给洗洗补补我还能穿。我得赶紧回家,还有事等着呢。您接着遛弯吧!”

  阎埠贵看着余致远背影说了句话头。

  余致远回到家,看到雪梅在厨房做饭,也没见自家闺女。

  就进卧室把布包里的旧军装,棉军大衣和空间里的羊皮军大衣全放到床上。

  到厨房给雪梅说了声,就到耳房推上自行车,把雨衣收上出了大院。

  以后送鱼就穿上雨衣,不然味太大。

  第二天睡了个懒觉,吃了早饭,陪着闺女玩算盘,看小人书。

  一直到十点钟傻柱才开始叫唤。

  到隔壁马上老太太的煤本准备出发,巧巧不干了,非得跟着,不带上就抹眼泪。

  只得把闺女一抱,和傻柱去前院。

  把板车抬出院子,巧巧往板车上一放,就出发去东城外的煤站。

  到了地方一看几十米的队伍,乌泱乌泱的。

  这个时代的特色,不管冬储菜,还是工资,只要集体一块买东西,那就是乌泱乌泱的一片。

  这会插队打架那都不算事,被摸走钱票那更是多不胜数。

  在煤场排队,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抽烟。

  这里也是为数不多的不能抽烟的场合。

  在厂里开工人大会,在礼堂里,工人老大哥该抽就抽,从来没人敢埋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