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致远拎着车子回家,连给阎埠贵贫嘴的机会都不给,就进了中院。

  看丈母娘他们都在那剁辣椒酱,看来晚饭还得等会才能做。

  得了,骑上车找马师傅先把儿子的车座给做喽。

  看天,这是还有雪啊,赶紧收拾了儿子的车,回家。

  可算让阎埠贵逮着机会了,刚进院车子就被拉住了。

  “致远,有事找你!”

  “啥事您说,忙着呢,还没吃晚饭。”

  “解成调到一车间,你知道吧?”

  余致远摇摇头,我一天闲的啊还打听你家的事。

  “三大爷,有事您直说,这大冷天的逗闷子呢?”

  听出余致远有点生气了,阎埠贵忙道:“是这么的,这个星期天呢我家摆桌酒,一大爷收解成当徒弟,你得来!”

  “三大爷,空手成不?”

  “瞧这话说的,空手来我还能不让进门?”

  “三大爷,还有好几天呢,我也不知道到时候有事没,我尽量。”

  “那说定了啊。”

  阎埠贵,你是啥都能算计,易中海你也算计,有你吃亏的时候。

  到家把车给文文,看饭还没做好,就去书房陪闺女学习去。

  主要有点心虚,闺女也要东西了咋整。

  窗台上一溜四个大玻璃罐子,里面红彤彤的辣椒酱,别说,还挺好看。

  看着丈母娘被染红的手指,别说有个老人在家是真好。

  闺女都说:“姥姥来了,终于不用给弟弟洗尿片子了。弟弟的尿片越来越臭。”

  余景文现在能走路了,外面的罩衣和裤子成天土堆里扒出来的一样。

  人家姥姥从来不嫌弃。

  外孙吃饭掉桌上的饭菜,夹住就塞嘴里了。

  十一月,因为天气的缘故,工人们也不愿意出厂房晃悠。

  加上各个车间任务收尾,年底各种评选,以及年后的考核,每一个都关系着自己生活水平能否提高,能否拿到属于自己的荣誉,车间的荣誉。

  工友认真的工作,维修车间就要保驾护航,余致远也是被支使的团团转,更加没有功夫理会四合院里的鸡毛蒜皮。

  杨志强和余立霞买了家具,余立霞也住进了四合院。

  杨志强吃饭时,也会聊起劳资仓库今天又新入库了哪些东西,也是每天搬货物,统计物资,累的不想说话。

  整个院里的工人,似乎累的都不愿意多说话,就连刘家也好久没传出兄弟俩被打的叫声。

  院里只剩下家庭妇女八卦的聊天声和孩子们的欢笑声。

  忙忙碌碌的半个多月,连阎埠贵说的去他家参加拜师的事情都忘到了脑后。

  阎埠贵也发现杨志强和余立霞谈对象的事,对余致远有了意见。

  余致远表示: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人家看不上你家孩子,你该自己找原因去。

  在六四年还有几天进入十二月的时候,一个消息的传来,像是平静的湖面投下了大石引起了连锁反应。

  中央可能在年后宣布成立攀枝花特区,在有人普及以及厂里工会的宣传下,工友们终于了解了事件的意义。

  家里孩子多的,去年刚入厂的学徒工们已经开始考虑,申请到攀枝花工作的利弊。

  家里有各种各样原因的,也开始考虑到攀枝花后对自己家庭生活的影响。

  街道办,车间,工会到处都有消息传出来,有想法的工友就变得开始紧张起来。

  口粮,住房,正式工。

  每个问题工友都要做仔细的对比。    然后各个行政科的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广大车间的工人心里总算平衡了些。

  任何时代,一个家庭的搬迁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单身家里住房不够的工友,更喜欢外面的广阔天地,积极申请去建设祖国的大西南。

  他们总觉得自己一腔热血需要释放。

  甚至有些单位是成建制的,整体支援西南建设。

  在雪花里,余致远溜达着进了四合院,阎埠贵也终于上岗拉住余致远。

  “致远,你不地道啊?小舅子和余立霞定亲,你也不说。”

  “三大爷,这事我怎么说,那毕竟是小舅子,不是弟弟。”

  “行,这是算过去了,你看我家解成也大了,该找对象了,房子的事情也需要解决,你给出出主意?”

  “三大爷哎,不就想要那间倒座房么,这是您问问一大爷,好使。”

  “不是听说厂里有千八人去攀枝花么?能没大点房子?”

  “有肯定有,不过解成就很难申请了,缺房住房困难的人多了,那不家家都各显神通了。”

  然后,余致远就看到巧巧那个倒霉孩子扶着文文走到了前院。

  这小子三轮脚踏车才几天,就腻歪了?

  “三大爷,您接着想,我儿子来接我了。三大爷,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巧巧,不冷啊?领他来这干嘛?”

  “何大爷有事找你,我就想到门口来迎迎你,您宝贝儿子非得跟着。我有啥法?”

  余致远想过去抱抱儿子,这小子一扭身子,一只手指着四合院外,一手拉着巧巧一个劲往外走。

  行吧,你厉害。

  余致远摸摸儿子脖子和小手都挺热乎,大手抓着后脖子那的棉衣,把他提溜过门槛,示意巧巧带他溜达溜达。

  余致远坐门洞外的石头上,就看到杨志强和余立霞两溜达回来了。

  “你一会去姐夫家吃饭,我和姐夫去柱子家吃。”

  “咋?傻柱找我是为了去他家喝酒?为的啥啊?”

  “那谁知道,柱子哥一天天抱着儿子到处显摆,都到我们仓库两回了!”

  “这么多年,有个知冷知热的,又给他生了个孩子,他能不高兴么。”

  这两倒霉孩子是要去哪?

  余致远赶紧跑过去,拎着儿子往家走。

  这小子还乐呵呢,四肢乱扑腾。

  拎着进了院子让他自己走,臭小子还挺沉。

  余致远把儿子押送回家,又和杨志强倒了两瓶桂花酒,往傻柱家走。

  一桶桂花酒,进入一半了,余致远还没尝过呢。

  掀开傻柱家的门帘,一闻,是真香啊。

  过去一看,正片腰花呢,旁边放着一节生大肠。

  看到生大肠,余致远告诉自己不能乱想,不能乱想。

  但还是想起新世纪那些拍吃大肠刺身的人,那画面简直了。

  看着傻柱端着两海碗跟在抱着孩子郝英娟的身后出了门,余致远拿手捏了块腰花放嘴里。

  何大清回来绝对给傻柱留啥东西了!
  傻柱这厨艺渐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