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濑!”

  正当冈桥初濑还在埋怨新子憧加入阿知贺的时候。

  一道元气满满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听到有人叫自己,冈桥初濑回过头来,发现买完水果出来的小走八重部长正和一位男生走了出来。

  随后新子憧就和她说了声‘拜拜’,便和那位高高帅帅的男生一块离开了。

  冈桥初濑心里咯噔一下,她记得阿知贺明明是女校,老师包括门卫都没有男的,跟晚成高校不一样。

  然而新子憧却和那个男生走了,而且看样子两人还比较熟稔。

  别看新子憧跟谁都有说有笑,嘻嘻哈哈的,但她和男生都会保持距离,毕竟像她这种梦幻般的JK美少女,稍微跟男生接近都会引来流言蜚语。

  似乎是早就经历过这种事情,新子憧对任何男生都会拒而远之。

  然而和这个男生,新子憧却没有刻意保持距离。

  “不用在意了,小走学姐,南梦彦不可能是你的对手的。”

  因此很没有学姐的样子,反而像個小女孩。

  “不愧是小走学姐!”

  虽然小走学姐个子不高,但意外地让人感到安心。

  如果说在别的县,老牌麻雀豪门可能有很多,但在她们奈良县,唯一的豪门正是她们晚成中学。

  闻言,冈桥初濑脸上也涌现出了几分担忧。

  阿知贺战胜晚成中学,在动画里甚至只用了短短的一分钟。

  严格来说,阿知贺女子中学实际上也是豪门,不过她们擅长的地方却是围棋,她们的麻将部曾经有过昙花一现的辉煌,但很快就没落了。

  我看了一下她们,确实训练挺辛苦的,手里都磨出茧子来了。

  她看过南彦的几场比赛,以及一些相关的视频剪辑。

  听说这个人有些变态倾向,喜欢在麻将桌打哭可爱的女生取乐。

  她们这段时间再怎么辛苦,只不过是临阵磨枪罢了。

  总之,阿知贺不是什么值得研究的对手。
.
  正如小走八重没有太过在意阿知贺一样。

  晚成中学虽然是地方豪门,可是跟人均魔物的阿知贺比起来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个人实力第一的小走八重,竟然能被龙王当成小怪单刷。

  小走八重耸了耸肩,虽然她是冈桥初濑的学姐,还是三年级,但是就个头来说比冈桥初濑还要小不少。

  主要是南彦的那种不轻不淡的语气,让小走八重很是不爽。

  小走八重微微摩挲着下巴,“他这个人属实狂妄自大,竟然说什么‘想挑战我,还是先赢下阿知贺再说吧’的这种话,一个靠表演赛才拿到通往全国大赛门票的人,竟然这么嚣张!”

  他现在肯定非常渴望想要虐哭她。

  这让南彦实在很难重视起来。

  第二天,对战阿知贺的五位姑娘依旧是平平无奇地八连胜。

  不过小走八重在女生当中还是有威望的,所以女孩们也不会拿她的身高来说事。

  不过小走八重并不担心,倒时候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属于王者的立直!

  冈桥初濑身边的另一位带着沉重眼镜的少女不由惊呼,“有他来帮阿知贺的女生培训,她们的实力一定会进步非常快的!”

  “说的也是。”

  听到两位啦啦队成员焦急的声音,小走八重不由摊手道:“不用担心,虽然南梦彦确实在帮她们提升实力,但南彦昨天才刚回家,所以说阿知贺的那些女生也就帮她们特训这几天时间。

  龙王被飞了四次,鹭森灼、新子憧和高鸭稳乃各一次,只有一次没有出现飞人的记录。

  两位学妹顿时就露出了仰慕的神情。

  阿知贺连边都挨不上。

  冈桥初濑面露匪夷之色,刚刚好像看到连小走八重学姐也和那个男生在交流,看样子应该是认识对方。

  南彦也没有在意小走八重的挑衅。

  “部长,那是谁?”

  “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南梦彦这个人。”

  不可否认她也是那种可爱型的女生,所以要是全国大赛碰上的话,一定能轻易激起南梦彦这个人的兽欲。

  然而我从小学开始就经历了非常艰苦的麻将训练,从小学三年级以后茧子都磨没了。

  小走八重轻哼一声,没有把阿知贺放在心里。

  “南梦彦,那不是长野县最近风头正盛的明星选手么?”

  这种对手,无须恐慌!”

  “小走学姐,那我们怎么办……”

  “就是就是,我那个朋友新子憧,初中时水平跟我差不多,就算南梦彦亲自调教她,也不可能是小走学姐的对手!”

  难怪新子憧刚刚的样子无比自信,甚至笃信区区一个阿知贺都有跟她们晚成中学抗衡的资本,原来是请来了这位选手当陪练。

  “南梦彦。”

  “南彦哥哥,你不是以防守见长的选手么?怎么每一局都能飞人啊!”

  阿知贺龙王被直击地受不了了,性格这么温顺的少女也有些抓狂。

  虽然自己点的都不是什么大的炮,但各家自摸加上连续被南彦铳和小牌,很快25000点的点数就清空了。

  而且这么多个半庄下来,她和到的牌聊胜于无。

  一直都处在烧鸡的状态。

  反观南彦,放铳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就算放铳也是小牌。

  这就导致她们很难从南彦手里赚取分数,都是点数在各家之间交换,然后南彦从她们兜里狂捞分。

  太离谱了啊!
  “我确实是比较擅长防守,”南彦微微叹气,“但不代表我不擅长进攻啊,你们有时候放铳放得太快,我都反应不过来。”

  众人:“……”

  确实,仔细想想好像都是她们在放铳。

  在防守端上,跟南彦相差太大了。

  “话说我看了南彦哥的好多比赛,好像赢得并没有像跟我们对局一样这么轻松。”高鸭稳乃不由挠了挠头。

  很多时候感觉南彦都是在防守,不像现在这样,经常会立直。

  甚至连小七对这种门清役,都感觉用得游刃有余。

  要知道南彦在比赛里可是很少立直和用小七对的。

  难道是我们太弱了?

  “那还用说嘛!”新子憧嘴角微微一抽,“长野县去年都打进八强了,就麻将队伍的底蕴和选手的实力而言,比咱们奈良都要强上不少的。”

  然而就算是打入八强的长野县强队,今年都输给了清澄。

  这已经能够证明南彦的实力。

  “我先回去了。”

  又是经历了一轮连败,鹭森灼眼中名为希望之火,都黯淡了不少。

  赢不了,根本赢不了。

  就算她们能打赢晚成中学,到了全国大赛遇到这样的对手,也很难拿下来。

  要是在第一轮就碰到,恐怕会一轮游的吧。

  她们阿知贺所有人加起来,竟然都不能从南彦手里赢下一局!

  双方的实力差距犹隔天渊!
  “我们也先回去了。”

  松实家的两姐妹微微朝南梦兄妹点点头,然后也回去了。

  这么多天打下来,一场没赢,对于败者来说确实是很难接受的一件事。

  输的太多,甚至都有点麻木的感觉。

  随着最后一个半庄打完,新子憧不禁看了一眼高鸭稳乃,好像现在还留有热情只有鸭子了吧。

  阿知贺的其她人,心气都快被打没了。

  尤其是鹭森灼,感觉她连输几天心态都发生了变化。

  说实话,新子憧同样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要知道麻将可是运气的游戏,运气对于胜负占比极大,技巧反倒是次要的,有时候新手的豪运来了,就连职业选手都挡不住。    可就算有着运气的成分,她们这么多人跟南彦打了这么多个半庄,愣是一次都没赢下南彦。

  十几个半庄南彦都是一位,这实在是太离谱了。

  她们就是跟赤土教练打,也不会输得这么惨啊。

  从这里就能看出来,她们可以说是被南彦全方位碾压了,包括所谓的运气。

  到了晚上,新子憧和高鸭稳乃两个人还在复盘今天的对局。

  有些南彦的操作,即便重新摆出来,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大多数时候南彦确实遵照牌效牌理来做牌,但有时候的一些决策感觉纯粹是无理手,单看之下放在和切题里完全是鸡打,是错误的一切。

  然而放在大局之下,全局视角当中,这又是最正确的选择,南彦的一切甚至考虑到了对手的出牌习惯和逻辑。

  就感觉有时候是别家在配合着他出牌一样。

  复盘之后,两位少女都深受震撼。

  而这个时候。

  就听到南彦的房间里传来了南梦柯咬牙切齿的骂声:

  “想玩就玩,可以去考虑打应氏杯,基础打的挺好!”

  随后就看到少女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看她样子,还余怒未消的模样。

  在南梦家住了两天,新子憧和高鸭稳乃早就见怪不怪,这两兄妹经常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拌嘴,习以为常了都。

  “怎么了嘛!”

  新子憧有些好奇。

  不管是南彦还是南梦柯的性格,都是不那么容易生气的那种,像南梦柯这样各方面都很完美的女生,性格也相当好,新子憧经常各种挑逗她,南梦柯虽然会面带愠色,但不会真的发火,最多只是咬咬牙回怼两句。

  南彦更是温吞如水的那种慢热性子,你怎么惹他他都没太大反应的。

  但是两人在一起就会发生一些奇妙的化学反应。

  在新子憧看来,主要原因还是南梦柯太过完美主义,而且还是个急性子,除了生活方面稍微有些闲散,但是在运动、学业和围棋方面,少女对自己要求很高,甚至到了有点狠的地步。

  而南彦就
  新子憧昨天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还看到南彦在下棋。

  然后早上睡到十点钟。

  典型的夜猫子。

  和南彦在外面的高冷男神形象不同,生活方面是真的不够精致,就挺随意的,和妹妹南梦柯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

  这两个人共处一室,闹矛盾是正常的!
  “南彦这家伙,我好心教他基础定式、布局还有死活题手筋,想让他别到时候跟我们社团的女孩子下棋输得掉眼泪!
  谁知道他就喜欢那种奇奇怪怪的下法。

  哎呀怎么办啊,南彦不听我的!”

  南梦柯很是懊悔答应南彦跟自己合宿的提议。

  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去跟女孩子们切磋几把,全无围棋基础的南彦到时候肯定是输得一败涂地。

  一个男生怎么可以在这方面输给女生!

  尤其还是自己哥哥。

  有着完美主义的南梦柯想到这里就头大。

  “可南彦哥只擅长麻将啊,输给别人围棋不是正常的么?”

  新子憧倒是不太在意,人无完人,一个人总不可能把世界上所有的技巧全都学透吧,那这种跟神明也没什么区别了。

  一般的天才,能在一个领域达到极致就实属不易。

  要成为跨领域的全才,这也太难了吧。

  所以在新子憧看来,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输了也没什么。

  就像女孩子也不可能跟男生比长短对吧。

  “其实南彦如果输给正式队员也没什么,”南梦柯微微叹气,“可是明明可以不用输的,因为来合宿的有些女孩子只是新手,南彦是去跟她们下棋,犯不着和正式成员下。

  这些新手实际上也就只会一点点,你稍微懂一些定式,然后做几道死活题,靠着计算力就能下嬴对方了。

  其实这就跟考试前老师标注的重点内容差不多,学会这些至少能考个及格。

  然而南彦他偏偏有着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问能不能这样下能不能那样下,没完没了。”

  南梦柯越说越气。

  她恨不能直接把定式输入南彦的脑子里,这家伙老是去关注别的干什么,这又不是麻将!

  正规的定式不学,南彦尽想写有的没的,真是气死他了。

  算了,干脆让南彦输得了。

  反正丢人的也不是她。

  新子憧对围棋一无所知,不由问道:“难道不走定式,就一定会输吗?”

  听到这话,南梦柯有些想笑。

  这话就好比MOBA游戏你问一句经济少就一定比对面劣势吗?
  不走定式,要么输先手,要么亏实地或者外势,这些定式都是前人走过数以亿万次总结得出的最优解,虽然这之中有许多的变种,但不管怎么变都是首先都是得自己不能有明显的亏损。

  前期的一颗子价值千金,需要能尽可能多捞好处。

  你这个时候反而让出利益,后面如果面对实力相近的对手,想要打回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要知道围棋可没有麻将这么多的运气成分,不会出现突然发牌姬给你一手好牌伱就反败为胜的情况。

  前面就亏,后面只会亏得更多!
  “肯定啊,你打麻将在不做国士无双的情况下,开局会拆面子里的红五筒吗?”

  “不会!”新子憧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不就是了。”南梦柯愤愤说道,“南梦彦就是在做这种事情!”

  果然,还是得用麻将的比喻,新子憧才能听得懂。

  不然跟她解释围棋的理论,还得解释老半天。

  “有没有一种可能……”

  新子憧笑嘻嘻道,“南彦哥哥是在开发一种全新的定式!”

  听到这话南梦柯脾气就上来了:“他这么厉害,还能自创定式,怎么不去打三星杯拿冠军啊!这怎么可能!?”

  虽说这种情况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就算放到现在,围棋还有一些全新的定式在涌现,这是属于新时代的打法。

  可这都是那些从小就开始下围棋,手谈了几万乃至几十万场的职业国手,才有可能在与同境界的国手对弈之时灵感一现,从而开发出一种新的定式。

  一个圈外人想要开发围棋的定式、怪招,难度不亚于民科人士研究出可控核聚变!

  历经几千年岁月,有着如恒河沙数的围棋天才们在这个19乘以19的小小棋盘中对弈毕生,耗费无尽心血,居然都没有发现这种定式,反而是被一个圈外人,才刚学习围棋的南梦彦开发出来了。

  这不是很扯淡么?
  “话说南彦在麻将里用的是不是也是一些怪招啊。”南梦柯不禁问道。

  “对啊,南彦哥的一些招式,确实很怪!”

  高鸭稳乃予以肯定。

  虽然她觉得自己有时候打得也很奇怪,但完全不会像南彦这样光挂陆离,完全不可揣测。

  “那就是了,”南梦柯抿了抿粉润的小嘴,“他还真以为围棋和麻将是一样的游戏啊。”

  新子憧不置可否,毕竟她确实是不懂围棋。

  但是她记得晚上经过南彦房间的时候,偷偷朝里面看了一眼,看到的是南彦围棋对局胜利的画面。

  就算是怪招,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应该也能获胜的吧。

  “不多说了,我要去看南彦哥打网麻!”

  高鸭稳乃就更不管这些了,她对围棋一窍不通,给不出什么意见。

  这几天她围观南彦打网麻,倒是学到了不少阴招,比如说掉线骗大牌之类的损技巧,不得不说旁观南彦哥打麻将是真的能学到东西。

  看到鸭子往南彦的房间里跑,南梦柯露出几分玩味的笑容看向新子憧。

  “哼哼,我哥没回家之前,谁天天说要让人家手把手教学的,现在怎么不去了?”

  听到南梦柯的话,新子憧同样回以倩笑:“现在去人家不好意思的呀,等半夜我再去,才能享受一对一的辅导嘛。”

  “嘶~”

  南梦柯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烧杯段位比自己高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