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之势可连天地之灵气。
可以说,就是天地利合!
一道道法术在轰鸣之中朝着擂台之上的那个红衣仙子轰击而去。
灵气璀璨,法术夺目。
每一击,都不亚于练气后期的修士所打出。
红衣仙子手中在持剑。
一手持酒壶,一手起剑势。
淡淡一笑!
此剑自成一势!
并不亚于这阵法之势。
自年幼之时握剑,她便知道,自己,将会是那剑道中的魁首,酒中剑仙,天下第一!
剑起!!
两种不相同的势在互相碰撞。
剑招并不怎么华丽,但很干脆和利落!
每一剑都恰到好处的打在最薄弱之处。
一剑接一剑,剑剑灵动!
嘶,恐怖如斯!!
李天师兄并未放弃,还在继续坚持。
希望能以阵法之势耗尽花月影体内的灵气,身为阵峰上的天才,他也有自己的一种骄傲!
想要让他主动认输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只要阵法不破,他就不会败!
这就是阵师。
李天携阵法之威迎战花月影。
正常情况下练气大圆满都不是不可以打,而且,还有可能会胜之,但可惜的是,在天才之中也是有很大差距的。
他最多都只能说是个宗门的小天才。
而花月影却是被宗门的两大金丹真人所培养出来。
这本就代表着她自身的天赋!
要不然也不会被金丹真人给看中。
这是相辅相成的事情。
在这个擂台之下众弟子惊叹的目光之中。
在这两人的交手之间,不知不觉,阵法灵幕上的缺口越来越多,一道道阵旗,不知不觉间被摧毁。
而作为这个阵法的布置者。
李天自然也能感觉的到,但却对此毫无办法。
因为一道道剑气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在时刻跟着他,这就是一个剑修的直觉!
李天的脸色越来越浓重,心里就跟滴血一样。
我的阵法啊!
这次可亏大了啊!
这一道阵法价值并不菲。
能值数百颗灵石之多!
而这,现在却在一点点被摧毁。
就像是一颗颗灵石破碎的声音?!
和他此时的心境其实差不多。
道心已乱,不知是及时认输止损,还是继续放手一搏。
但,很快,花月影就替他做出了选择。
李天瞳孔微微放大。
一把品阶高达一阶巅峰的灵剑。
锋利的剑尖停顿在了他的眉心前半寸。
似乎,能感觉的到一股深深的刺痛。
“我输了。”
李天张了张嘴巴说道。
有些失落,但也还好。
输给金丹真人的亲传弟子并不丢人。
这不很正常吗?!
赢才是意外,输只是常理。
“你还不错,能让我使出二十七剑。”
花月影对他笑着说道。
这笑容,自信中又带着一种理所当然。
一时间,李天竟不知该说什么。
“师姐天资卓越,李天自愧不如。”
李天拱了拱手,在说完这句话后,一道法盘被他握于手中,法力催动,嗡嗡作响,几个小小的阵旗就被收了回来。
布阵一刻钟,收阵一呼吸。
这种随身阵盘都还是简单的了。
真正的阵法和大阵会比这个要麻烦的多了!
“阵峰李天,败。落云峰花月影,胜!”
筑基执事长老宣布了这一场比试的结果。 宗门组织的这种大比,不只是会关乎到各峰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的资源多少,对于自己和个人来说,也会有不少的大比排名奖励。
甚至,曾在以前的大比上都出现过不少颗的筑基丹,但,这次大比并没有筑基丹的出现,只有几样可以辅助修士突破到筑基境界的灵物。
在天空之中路过的顾长生的身影早已经消失而去。
区区练气修士们之间的比试而已。
对他现在这样的境界而言太过普通。
就跟看两个菜鸡在互啄一样。
无非,是在比谁更菜上一点而已!
……
红虾海域的林家老祖坐化。
这个消息像一阵风一样传到了顾长生的耳中。
但也只是让他微微愣了一下。
随即,一笑而过。
当年在金沙仙城时他就看到了林名已经在命不久矣。
能撑到现在都出乎了他的预料。
能让他撑到现在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林家在最近又新出现了一位真人。
算是顺利晋升为了金丹的修仙家族,林家,并没有如一些家族一样如流星在陨星湖里一闪而过。
他的这一生,也算是全了。
红虾海域他曾去过。
在还是筑基之时吧!
嗯,红须虾的味道很不错。
落云宗和林家最起码隔了十个金丹宗门的海域。
这两者之间平时并没有什么交集。
所以,林家之事倒影响不到落云宗的这里。
只是一个茶余饭后的谈闻罢了。
只要还有血脉上的后代,就难免会留有一定的牵挂。
所以,这就是他坚持不要后代的原因。
或许,君子之泽可以五世而斩!
但人又非草木,孰能做到真正的无情?
只要还有后代在这个世上,都定会影响到他。
所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的好。
在当年还是凡俗之时他就已想明白此事。
而现在,也是如此。
他身负长生不需要在这个世界上给自己留下这些无谓的牵挂,也不需要有人继承去他的大道前行。
他自己即是万世求道人。
本名,长生,顾长生!
林名的一生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
而他的一生,现在,才刚到何处?!
都还没有到千年时间的节点!
再说,到了金丹之后,其实想要后代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修仙者越往上能有后代的几率就越低。
而且,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后代都一定会有灵根,这玩意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很公平。
最多,后代能出现有灵根的可能性会大上一些而已。
此世间,又有一位故友离世。
或许可以这么说是吧。
也或许只是他想喝酒的一个理由而已。
何必深究?
真,当浮一大白啊!
落云峰上。
一坛三百多年的灵酒被他给打开,对头顶上的这个广袤天空邀了一下,然后,一个人坐在山顶上。
吹着风,时不时抱着这个坛子饮下。
风声吹动了他鬓间的两缕发丝。
一身宽大的道袍紧紧作响。
九百六十七年!
他曾有过许多的故友,也曾见过太多的故事,人间有很多悲欢离合,但他自己其实还是看不透。
时常,忽然,莫名觉得……
高处不胜寒!
“你又在躲在这里喝酒。”
一道声音突然从他的身后面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