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沧海遗珠才终于把青铜小界都给吞噬完全和干净,以小吞大,前前后后耗时都已经要有不下于整整上千年时间了吧?!
才千年时间对于一个世界本身而言,其实微不足道,但将其给缩小到整个沧海遗珠洞天之中。
这千年来带来的变化却比过去上万年都还要多。
也深深的改变了这个本来还很“贫瘠”和“弱小”的“世界”。
整个洞天里面,单单人口都不下于十亿之多!
更关键的是,于此洞天之中还诞生出来了一条名为元武之道的修炼体系,自灵气元气开始复苏之时,就开始于此界之中生根发芽。
时至今日。
元武之道在这沧海遗珠之中早已深入人心。
走上了一条和炼气修仙之道截然不同的道路!
元武之道,和外界神墟界之中的香火神道,几乎完全可以说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修行大道。
一重神,一重身。
在修行理念之上几乎完全背道而驰。
两界惟一有些相同的地方或许就是两界之中的灵气全都非常的稀薄。
稀薄到单纯的吐纳灵气用来修行,简直堪称奢侈,在这两界之中,也是不可想象的奢侈事情!!
单纯的修仙炼气在这两界之中简直没有前途可言。
怪不得在这两界之中,都完全没有了什么修仙者的踪影,哪怕偶尔可能会出现一些,但也沦为了所谓旁门左道的小众修士。
直接,倒反天罡!
所以说,生命总是会在困境之中,自己找出来一条出路出来,而不是墨守成规,循规蹈矩。
大千世界,恒沙小界,各种洞天和秘境之中,也都可能会见到各种稀奇古怪,千奇百怪的一幕幕,这些,全都不足为奇。
大道三千,又何止三千啊?!
三千大道,飞升者仙!
顾长生也不知道元武之道修炼到最终,能不能够出现什么飞升仙界之者,将此道抬入到三千大道里面。
但他也不会去阻止此道在洞天之中的扩散。
哪怕不能够位列三千大道,但,元武之道,对于肉身上面的研究,也多少都能够给他多多少少提供一些意料之外的帮助。
多少也算能够起到一些作用。
毕竟,修仙,有时也同样很需要触类旁通,和思考。
又有什么还能够比亲眼目睹一个修炼体系,从头到尾,一步步的建立,成长,壮大,甚至还能够亲手参与其中,更有帮助的。
只是现在的元武之道在他的眼中也依旧还很弱小。
哪怕其中最强大的,也就最多才相当于金丹后期和圆满的修士而已。
在他面前也就是区区蝼蚁!
“嗯?!”
这莫非就是天道的视角?
于沧海遗珠之中,顾长生站在神山之上,双手揣兜,目光仿佛在俯视整个天下,他突然觉得自己如今的这个视角竟莫名和天道有些许相似。
都是,众生皆刍狗。
这既是说整个洞天之中的这些土著生灵们实力的弱小,同时,也是说整个沧海遗珠之中全部的生灵,甚至包括人类之外的这些生灵。
在他的眼中全部都一样。
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区别和不同。
毕竟,整个沧海遗珠可以说是被他一步步看着成长到今天的模样,一晃眼之间,已何止于万年?!
时间啊。
神山之上,灵君口中,幽幽一叹。
再回过头来之时,偌大神山间的景色也都尽收入到眼底。
而这所谓神山,其实也就是洞天之中一开始最高的那一座山,也是洞天之中,一开始日月升起和落下之地。
当然,后来日月被他重新祭炼,便高高悬挂于洞天高空的屏障之外,再也不会落下。
所以自沧海遗珠外面往里面看。
也能够看的出来有两颗发光的东西在里面环绕。
只不过洞天之中的这么多生灵众自始至终都无所察觉,也根本不知道此洞天之中的真相。
哪怕这沧海遗珠之中真的诞生出来什么强大至极的本土土著生灵出来,其实也很难能够打破此洞天之中的带来的一种先天桎梏。
只要不是化神之上!
受限于出身,想要打破这种世界带来的局限性,几乎不可能。
想要脱离洞天“飞升”?!
也要问过他顾某人是不是同意。
毕竟,要将一个人培养起来也不容易啊,需要耗费整个世界里面大量的资源,一旦离开必会带走很多的精华,想要这么轻易离开,又哪有那么简单。
当然,整个洞天都可谓全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要诞生出来这种强大土著出来也几乎完全不可能。
其实想要瞒过他根本不可能。
毕竟,他对于这个沧海遗珠洞天的掌控力之强,是远远超乎普通修士想象之中的。
不能够说是人界合一,但也是差不了太多。
简直就和他身上的一个零件器官差不多。
整个洞天之中的一举一动,想要瞒过他的目光,谈何简单?!
再说,洞天里面大部分的灵气其实都被他汇聚了起来,只有相当少的一部分才让给了洞天之中的这么多土著生灵。
和他这里相比,甚至加起来连十分之一可能都还不到。
就这点灵气,结合元武之道,估计最多也就才能够诞生的出来相当于五阶的存在。
更不用说,如今的元武之道,甚至连相当于四阶元婴的存在,都还没有能够诞生的出来。
可谓在他面前弱小至极!
至于天命?!
在这个沧海遗珠之中,他才是天。
更不可能会存在什么突然诞生出来天命之子的可能。
而沧海遗珠产生出来的这么多的气运,也足以维持的了他身上平时气运的消耗。
气运这东西,不可多,但也不可少。
顾长生平时之中,也就大概保持在三十四十缕之间。
再多的话,他还真怕自己可能会被外面的某个天道给盯上。
就如今这样就刚刚好。
低调,才永远都是长生之人和苟道修士身上的一种保护色。
而沧海遗珠之中几乎全部,绝大多数的灵气汇聚,再加上,还有整整一手之数的五阶净灵草,和密密麻麻的五阶之下,各种品阶灵草,也让这洞天之中,诞生出来了一条差不多相当于五阶上品的灵脉出来!!
甚至比他自身如今的这种品阶还要高出来一层。
完全足已经供应的了他平时之中的修行,甚至,产出来的灵气还能有多余出来的许多。
嗯,养上一些花花草草什么的,就很不错。
在洞天里面的这种灵脉之中修行,也多多少少都能够加快一些他自身修行的这种速度。
虽然,可能算不上太多。
对于普通修士可能十分重要,但对于他这种寿命悠长的,只能够讲,有些意义,但不大。
主要的还是品阶越高的灵脉,能够产生吞吐出来的灵气不只是越多,主要也越纯净上一些。
虽如今青铜小界已经完全被他的沧海遗珠给吞噬了个一干二净,干干净净,一点渣都不再剩下。
但,保险起见。
顾长生也并没有决定立马返回天灵或九州界之中。
而是打算再在这沧海遗珠之中闭上一些时间的关。 反正如今洞天之中有了灵气和灵脉,他在哪修炼不是修炼?!
等再过去一些年,他就不信,四海灵君此事,还会落不,下来一个帷幕。
不论其是渡劫成功于如今这个时代里面再度证道炼墟,还是渡劫失败,机关算尽,身死道消。
时间,都终能够等来一个答案。
呵。
打不过你,难道熬也能够熬不过你?!
洞天之中,顾长生脸上明显不屑一笑。
讲真,哪怕世上真的有什么仙人,和什么真仙。
给他时间,他也能够将其给熬走。
给他一个时间,他能够苟到天荒地老,再给他一个安全的修行环境,他能够修到地老天荒!!
世事浮沉不足看,唯我洞天小真仙。
这可真是长生不……神仙府啊。
顾长生在自己的内心之中顿了顿才暗暗道。
。。
而他这一闭关,就没有人知道又过去了多少年。
顾长生自己也都懒得再去算。
反正只知道定是又过去了一段稍显漫长的时间。
可能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
对于他来说都差不多。
都是打坐修行一闭眼之间流转过去。
这一年的他,才终于舍得离开自己的这个洞天里面,一身宽大道袍,一张漆黑面具。
他目光凝望像九州界所在的方向。
这也是,他来时之路。
或许,也该是时候再回去了吧?
顾长生内心之中道。
之后,他便再没有停留什么太多的时间,将自己的这些个化身全部召了回来。
这些年中。
他停留于这神墟界之中。
通过自己的这些个化身,几乎将整个神墟界之中各大宗门里面,还有其他一些典籍珍藏全部收集了一份。
归入到自己身上的修仙界典籍库藏之中。
虽说神墟界里面并没有什么太多珍贵的修仙典藏,大都是些香火神道,但也多少都能够有些借鉴意义在里面。
毕竟,任何一种修炼体系,多少都会有些值得称道的东西在这里面。
不是说修仙体系就一定是一种最好的手段。
也不一定。
不同的世界,也可能适合不同的体系。
修仙体系只能够讲或许是一种主流,也是三千大道里面数一数二的存在,但并不是唯一。
将自己的这些个化身全部召回。
顾长生才终于开始往回开始返回天灵九州两界。
正如他轻飘飘的来,又轻飘飘的走。
来的那么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同样也是那么悄无声息。
横跨神墟天灵两界之中的界域。
顾长生又返回到了自己初穿越至此界之中的天灵界之中。
自他上次离去,一晃眼,就是上千年。
可惜,他却还不能够停下来。
因为他不知道九州界之中的四海灵君死了没有,如今又是何等一种模样和景象。
又路过横跨天灵界这里的顾长生却也依旧还是没有停下。
回家,去看上一看。
打算直接穿越天灵界去往九州界之中。
古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今也有,顾某人跑路,二过家门而不停。
顾长生的目光远远的朝着天灵界里面的某个方向上面看了一眼,在他的感应之中,自己当年留下来的手段还没有被人给触发。
这倒是让他的内心之中安心了不少。
但也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他的身影便如同一支划破天穹的利箭一样,迅速远去。
而单单只是赶路,又耗费了他将要三四百年的时间。
也正是在这一年里面,赶路之中,他的年龄,赫然抵达到了一个两万岁整的数字。
顾长生内心之中也似乎隐隐有某种不一样的感应一样。
于赶路的同一时刻,看了一眼自己的属性面板。
【天赋:长生不老】
【年龄:20000】
“两万岁了啊。”
看着属性面板上面这串完完整整的数字,顾长生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一抹不一样的神情变化。
一晃眼距离他穿越到此世竟都已经有整整两万年之多。
这绝对是当年他自己难以想象的一个数字。
不知不觉,他竟都已“独断”有两个万古之多。
顾长生的内心之中也不禁泛起来一丝波澜和感慨。
两万年来的许多画面在他脑海之中流转而过。
最后,所停留的也不过就是一张略有些模糊的容颜。
此张容颜以他现在的目光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稀奇,只能够讲平平无奇,甚至普普通通。
但就是这么一张普普通通的容颜,却在他的心里面,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记和位置。
他想,哪怕再历经十万年岁月,他恐怕也难以忘记。
“已有两万年了吧。”
他自袖子之中取出来一壶灵酒,端起坛口,饮下一大口,口中有些模糊的在道出口。
但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说出来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又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一些什么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一坛灵酒大半下肚,他身上的月白道袍,也于这高空之上的寒风之中,在飘飘摇摇。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
但他想,他会一直走下去的,直至时间和长河的尽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