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后,桑宁一把推开眼前人,“夜已经很深了,你赶紧回去。”

  景祈年不语,就盯着她看,想要得到问题的答案,“你呢?”

  之前他是不慌,打算温水煮青蛙,但经历了今晚的事情,景祈年幡然醒悟,自己的小姑娘太漂亮了,惹人疼爱,他不在她身边,桑宁很容易被狼崽子叼走,自己必须得先下手为强。

  桑宁呼出一口气,看来自己不说清楚,他今天是不会离开的。

  “之前,我不顾一切向你表明心意,你拒绝了。”

  “当你对我有意时,又说那些都是误会。”

  桑宁回想起来,都觉得委屈,眼里蓄满了泪水,“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把我当什么呢?”

  看着小姑娘哭的可伤心了,景祈年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他用手轻轻擦拭着桑宁脸上的泪水,“宁宁,之前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我这人就是嘴贱,你不要生气。”

  说着,他就抓住桑宁的手打自己。

  桑宁心中的确有气,就顺着他的动作使了劲,但是这个力度对景祈年来说就是挠痒痒。

  “宝贝,不要生气了。”景祈年轻轻环住她柔软的腰肢,低头凑近她的耳边柔声细语安抚着。

  那一股馨香,让他浑身燥热,小老弟也开始膨胀,现在情况不允许,景祈年只能咬牙忍住。

  捶了一会,桑宁的手腕就酸了,结果眼前人丝毫没伤。

  桑宁想挣开那炙热的怀抱,可她怎么使劲儿都挣脱不开,“松开。”

  “你不说,我就不送。”景祈年耍起了赖。

  “啧……”桑宁真的无语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怕耽误景祈年明天赶车,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都说了看你表现,好了,快走。”

  虽然桑宁没有说喜欢他,但也没有说不喜欢,景祈年坚信自己的追妻路是非常有望的。

  离开前,桑宁又被揩油了,景祈年凑近再次亲了一口那娇滴滴的红唇,“宁宁,等我回来。”

  桑宁捂住自己嘴巴,怒瞪他一眼,“快走!赶快走,你个流氓。”

  他一副贱兮兮的样子,笑得很开心,踏出门时还不忘叮嘱一句,“记得想我,照顾好自己。”

  景祈年去部队后,桑宁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宁静。

  自从那日,张博文上门骚扰桑宁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苏艳梅作为村里的“情报收集员”,一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就告诉桑宁,“宁宁,我给你说,张博文中邪,送回城里治疗了。”

  说的好听是治疗,实际上就是关进了精神病院。张博文这人一副儒生样,斯斯文文的,其实胆子贼小,心眼比针眼都细,被景祈年那么一吓,就开始说胡话,搞得知青所乌烟瘴气,村长不得不将人送走。

  “啊!”桑宁一时间心情挺复杂,不知道说些什么。

  每每路过景家,桑宁就会想景祈年现在在干嘛,过得好不,小声嘀咕着,“不知道他是不是就嘴上说说,不会寄信回来。”    景祈年刚到部队的第一天就开始高强度训练,村里的几个同乡被分在了不同连队,好在铁柱还和他挺有缘的,在一个连队。

  “哥,之前在村子里练的那些都是开胃菜,部队是不把人当人看啊,累死我了。”铁柱回寝室的路上像个怨妇一样不停的抱怨。

  景祈年不以为意,这些训练对他来说都是基础训练,毕竟他一身健子肉也不是白练的。他就是想小白兔想得紧,不知道她有没有乖,有没有不长眼的觊觎她,“不行!”

  一个激动,他就低吼出声,吓铁柱一跳,满脸疑惑,“什么不行?”

  “没事,我说训练强度还不行。”

  “啊!”铁柱眨了眨眼,竖起大拇指,“哥!你不愧是我哥,小弟佩服。”

  景祈年心里想的是多训练,早立功,申请房子,就可以让桑宁随军,把人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部队里有欢迎新兵的联欢晚会,文工团的女同志会上台跳舞,台下的新兵蛋子连连称绝。

  铁柱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景祈年,眼睛早已笑成了一条线,“年哥,文工团的女同志长得也太标志了吧!”

  越说他的声音就越小,“身材也好,我娶一个回家,我娘做梦都得笑醒。”铁柱幻想着自己身穿军装胸前戴大红花的样子,简直美死了。

  景祈年白了他一眼,“赶快回去洗洗就上床躺着,梦里面啥都有。”他对女同志跳舞不感兴趣,一个个都没有自家小兔子好看,哎……又开始相思了。

  晚上,回到寝景祈年就奋笔疾书,一字一句诉说着自己的想念。

  “宁宁,我不在的日子,一切还好吗?我好想你,我这几天都在训练……”他把自己在部队干了啥通通都写上去了,写了好几张都嫌不够。

  同寝室的兄弟伙想看看,景祈年都捂的死死的,不让看,大家伙就起哄,“有情况!”

  “我懂!兄弟们都懂!”

  “哈哈哈哈!”

  景母知道自家儿子中意小知青,她也愿意搭把手,时不时的就给桑宁送东西,搞得桑宁怪不好意思。

  这天,桑宁知道农忙了,她就想着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自己两样都占了,就上景家帮忙干点活,恰巧景家人坐在一起撕玉米壳。

  “呀!桑宁来了。坐,快来坐。”景母把自己的板凳让给她,然后去屋子里再拿了一个出来。

  “宁宁姐姐!宁宁姐姐!”小姑娘人不大,但懂事早,也蹲在地上帮忙撕包谷,只是别人已经撕了好几个了,她一个都还没有撕完。

  “欸!”桑宁是真的抵不住小孩子那甜美的声音,萌翻她了。

  “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给伯母说,能帮的我肯定帮。”景母嘴上说着,手里没歇气的撕苞谷。

  “不不不……没遇到啥事,最近大家都很忙,我就想着来帮你干点什么。”

  桑宁腼腆的一笑,那样子可把景母稀罕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