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都算着自己的排卵期,然而花蕊蕊又一次因为来了“大姨妈”失望。

  “怎么又没怀上呢?”

  花蕊蕊有些郁闷,跟过来玩的同学抱怨着。

  “这么早就打算生啊?”

  “你不懂。拖久了不好。”

  喝了一口热牛奶,花蕊蕊忽然道,“嗳,你爸不是说租不到船吗?要不要我跟浩南哥提一提?”

  “我也不懂这个啊,要不回头我问问我爸看?”

  “也行。过几天浩南哥要去东北,要的就抓紧,不然之后他懒得再回京城的。”

  “嗳,蕊蕊,他有多少女人?”

  “别瞎打听。”

  白了一眼同学,花蕊蕊口风很严。

  她同学顿时吐吐舌头,然后道:“现在传得可邪乎了,我奶奶还让我问问看,是不是有个什么‘龙凤酶’,吃了能生龙凤胎。”

  “那是啥?”

  “说是震旦大学的医学院,从你男人那什么里面发现的一种酶……”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都说他这边只生‘龙凤胎’啊。”

  “这倒是……”

  两人顿时又聊起了房事,对花蕊蕊的各种“奉献”,同学听得一愣一愣的。

  “还能这样的?这是什么姿势?哇……你练过的?这受得了?”

  手势比划着,花蕊蕊很是得意。

  忽地,同学又问道:“那蕊蕊你跟赵总关系好吗?”

  “赵总?”

  花蕊蕊一愣,想起来赵飞燕简直就是华东娱乐圈“女帝”,旋即小声道,“对我倒是挺好的,不过就是有点儿怕她。我都不敢住乡下。”

  “你们住乡下的吗?”

  “挺舒服的,还有医院,还有公园。”

  “是不是江南园林那种?”

  “那倒是没有,就是干净点儿,空气也还好。”

  聊着聊着,同学一脸羡慕,“我爸让我去宝安跟人相亲,烦死了。还是像你这样舒服点儿。”

  “我也是靠男人啊。”

  “靠谁不是靠,我还不是靠我爸给我付账单……”

  “你就算打浩南哥主意也没用。”

  “为啥?”

  见花蕊蕊一点儿都不介意她动歪脑筋,同学一脸不服气。

  花蕊蕊瞄了一眼她的胸,“伱自己扪胸自问一下就懂了。”

  “……”

  先天硬伤,长再美也是无用。

  花蕊蕊给张浩南看的表姐妹,那也不是谁都框一下,尺寸过关了才算合格。

  下午的时候,同学要回学校,花蕊蕊便在山间别墅休息,张浩南下午四点多才来了这里。

  除了开会,就是顺便把这山间别墅捐给了“航天大院”,以后改造成疗养院。

  这个口子,张浩南懒得开。

  所以索性就捐了,反正也没花他的钱。

  至于花蕊蕊,她就算心疼,但只要是张浩南的决定,她都是逢迎遵从。

  “哥,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明天才是正式会议,‘劳动节’之前得把议案提上去,我也难得折腾一下。”

  白天是“环保会议”,张浩南是主推派,毕竟他的产业基石是“衣食住行”,农副产品的总盘上万亿,对污染肯定是严厉打击。

  而且因为“沙食系”的核心业务区在华东,所以长江污染治理,是张浩南必须站出来推动的。

  虞小龙等等没有那個号召力。

  所以白天的嘴仗,跟张浩南对喷的,不是“观察使”就是“地方督抚”,当然也有各路“军器大监”“工部侍郎”。

  但大趋势在张浩南这一派,毕竟水污染问题已经到了十分严峻的地步。

  只不过操作上,长江流域用“污染治理”,未必能强推下去。

  所以用的是“长江禁渔制度”,长江上游从今年二月一日、中下游从四月一日起实施禁渔期制度。

  反对派其实都是地方小化工国企,也有一部分重资产劳动密集型老牌地方国企,老领导挺多的,嗓门所以比较大。

  但终究干不过实力更强的张浩南这一派,去年就分出了胜负,一个“紫金科技”,轻松五十亿的销售。

  别说两江省了,淮西省现在盼星星盼月亮盼着“紫金科技”在庐州开分厂,中原省的新郑已经拟定了一个分厂,洛邑有个车架厂,总装车间就是新郑和洛邑之间二选一,原本许都也有考虑,但许都市政府的领导班子感觉抢不过新郑和洛邑,就另辟蹊径,谈了一个电三轮生产线。

  这是“紫金科技”华北总装厂的新系列叫“丰收”,跟“新世纪”不同,“丰收”纯粹是为种植户定制的重装电三轮。

  已经在江北、东北等地验证过农村适用性,非常的高。

  淮西省沿江城市的政府领导班子是着急的,“长江禁渔”的过程中,会严查污染排放对鱼类种群的伤害,所以明明不是在“治理污染”,事实上直接一刀捅到了要害。

  理由还挺“高大上”,谁也没话讲。

  反对派最后的招数,就是拿渔民说话,举了大一堆例子,中游渔民的生活水平如何如何艰难,一刀切严重影响了普通沿江老百姓的收入,巴拉巴拉一大堆,并且认为“低保”策略在财政上也是个负担。

  结果张老板今天开会就直接大声嚷嚷,淮西省沿江渔民,今年纳入低保的数量是九千五百人,以每人每月两百元为基准,“沙食战略部”会出台“环保专项补贴资金”,以一比一的比例,直接发放到因“长江禁渔”而降低收入的渔民自然人手中。

  理由也是充分的,因为“沙食系”在淮西省的沿江地区也有沿江投资,企业响应政务院号召,承担了一部分地方上的社会责任。

  同时,当因“长江禁渔”而降低收入的渔民,成为了“沙食集团”的合作户或者员工,则补贴自动取消。

  这个事情是多方监督的,地方小官僚的权重非常低,原因就在于还有“沙食系”的介入,除非“官商勾结”,否则“吃空饷”冒领极为麻烦。

  拿政府的“低保”很容易,都不需要下乡的,在县里办公室就能勾了。

  但涉及到“沙食战略部”的专项资金支出,集团对资金领取的自然人确认有严格的流程,这就反过来影响到了政府“低保”的领取。

  算一下账,一个月两百万不到,跟“沙食系”在沿江的投资回报比起来,连根毛都不算。

  其实正常来说应该是减免税政策冲抵,但因为“沙食系”的投资还没大规模产出,再加上新项目跟钢铁冶炼有关,稍稍地打乱了一下反对派的计划。

  毕竟反对派不是顽固派,讲白了还是钱的事情,“沙食系”如果并购一家地方小钢厂,改造也好,取缔也罢,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会有新的就业岗位出来。

  而且税也更稳。

  那还反对什么呢?

  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反对派转化成主推派,也就是几百万到几千万的事情。

  淮西省县一级的企业,很少有像两江省那边规模上惊人的大,年产值能上两千万的寥寥无几。

  所以张老板狗叫了两声这钱他出,谁也没屁放,同时也敲定了淮西省的沿江开发项目。

  此次围绕“长江禁渔”,张老板算是带头冲锋,毕竟中下游地区最大的农贸企业就是“沙食集团”;最大的内河航运公司是“沙洲物流”。

  就这两家企业,不可能持反对立场。

  去年两江省其实就已经搞了不少钱在专业渔民的补贴救济上。    今年更是专业渔民“应保尽保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八,没有确认人的也就百分之二。

  因此会议上,政务院的人也提了一句“禁渔期间对专业渔民生活影响较大,各省市为此尽了很大努力”,实际上指的就是两江省去年的处理方式。

  “沙洲物流”的一大损耗,就是长江水系中的渔网,不干这一票……那是不可能的。

  刀鱼可以不吃,钱……不能不赚。

  “哥,上午刘苗苗过来了,说是她要去宝安相亲。”

  “刘苗苗?那个搓衣板?她老子不是做贵金属的吗?怎么跑宝安区相亲?”

  “好像海外货源断了,现在要转珠宝。”

  “哟,这是攀上高枝儿了啊。”

  此时在宝安蛰伏的珠宝公司,叫作“钻石(Diamond)”,香江回归那年正式浮出水面,张浩南前年跟这家公司打过交道,主要是运两样东西,一是骠国的翡翠,走“骠北”陆路运输不是不行,但打点当地的反政府武装和军阀很麻烦,所以现在都是在仰光弄办事处,然后尽量从满剌加走;二是环信度洋宝石,不管是南亚次大陆,还是锡兰,还是说东部非洲,都有大量的天然宝石。

  张浩南送给赵飞燕的一枚“鸽血红”,就是产自锡兰,进口方就是“宝安钻石(diamond)”。

  因为这枚“鸽血红”,“宝安钻石”跟“玄鸟文化”还签了一个超长的广告合同。

  之前为了败家,赵飞燕到处盖电影院,或是收购或是改造或是直接开建,总之两江省江南地区,只要是县一级行政单位,都有“玄鸟影视城”。

  当时是开一家亏一家,赵老板还挺高兴。

  结果因为《超凡猪猪侠》的舞台剧大火,小朋友们的钱直接赚烂了。

  电影票房钱是很少的,但是广告钱很多。

  “宝安钻石”在江南地区疯狂打广告,大荧幕上怎么可能少得了?
  于是掐指一算,单厅收支居然平衡了,最后卖点饮料爆米花,略有盈余。

  真是很神奇。

  现如今“玄鸟影视城”的主要票房收入,不是来自电影分账,那就没几个钱,而是话剧、戏剧以及儿童向舞台剧,也有“沙城电视台”制作的特摄剧,胡柯没戏拍的时候,就会过来亮个相。

  以至于每每遇到这种情况,一个小朋友往往要带两个成年女性。

  一个是他们的妈妈,一个是他们妈妈的姐妹。

  胡柯的女性粉丝年龄都偏大,赵飞燕做了几次调查,都是这么个结果,连“玄鸟文化”的市场分析师都觉得奇怪。

  如今“玄鸟文化”为了精准抓住受众群体,还引入了市场心理分析这么个部门,花钱是所有市场部门中最高的。

  毕竟收集数据除了互联网发调研报告,最多的还是街头调查。

  于是原本很抗拒演一头猪的胡柯,如今自然是直接“真香”。

  没办法,最高记录是四千万票房,让话剧界的人都惊呆了。

  奶奶滴,原来“特摄剧”这么赚钱?!

  这四千万票房,就是松江、余杭、姑苏、建康、梁溪五个城市,除余杭不是“玄鸟影视城”,剩下的都是。

  余杭是商业广场的公开演出,当地做综合商业体的老板参照松江的票房,然后加钱八百万包场。

  这钱胡柯能到手能有一百多万。

  凭什么不演猪?

  无非是穿着紧身衣上去摆几个造型而已,小朋友们对演技没有要求!

  小朋友的妈妈们对演技也没有要求!
  期间因为演这头猪,胡柯还帮忙给“宝安钻石(diamond)”带了货,余杭那个商业广场的新店,当天销售额就超了三百万。

  这数据,不说赵老板的商业地位或者人脉关系,就冲这市场竞争力、号召力,谁会拒绝?
  以至于赵飞燕一通瞎勾八操作,不但出现了盈利,还打造了国内第一家最专业的市场心理分析部门。

  去年四季度收到的“用户画像分析”委托订单,就有四十余份,每单起步六十万,根据市场层级来加钱。

  甚至还能做国际业务,比如“巴普洛夫”这家来自罗斯的公司,就是把业务委托给了“玄鸟文化”。

  当然最大的一单,还是“宝安钻石(diamond)”,因此张老板印象也挺深,花蕊蕊现在这么一提,他也就心中有数。

  目前国内老牌子金楼、银楼,都还没有营销钻石,主力军基本都是京城、松江、宝安这三座城市的新型珠宝公司。

  以钻石、翡翠、水晶为主,广告打得非常激烈,营业额也是一跳再跳,跟房价几乎是正相关。

  不过这些玩意儿主要靠认证,人们熟悉的“证书”,就是增值的门槛。

  另外一个门槛就是货源。

  花蕊蕊提到的“搓衣板”刘苗苗,她父亲就是做翡翠,主要客户是以前京城的“败家子儿”。

  但是现在翡翠盘口很差,炒得很火热,发财的很少。

  这其中原因也很简单,翡翠跟钻石一样,总体上不值钱。

  管你什么冰种水种这绿那绿的,都不如金条。

  像刘援朝这种家庭,买着玩儿无所谓多少钱,但要说当“传家宝”,那必须是真金白银。

  不管当时的翡翠饰品什么价格,落刘援朝眼里,一律是老冰种起胶放强光满苹果绿飘正阳绿翡翠A货……

  当然既然是太平年月,商业营销的附加值还是可以博弈一下的。

  正经做生意有货源的,该发财还是能发财。

  当然前提有货源。

  刘苗苗的老父亲现在遇到的难题就是有货源,但运不出来。

  走骠国北部进入西南边境现在很麻烦,在曼德勒有关系也不行。

  而走海运,他搞翡翠原石或者翡翠,会被骠国本地人勒索,拖个半年七八个月的,赶不上销售旺季,那黄花菜都凉了。

  有实力能让骠国军方抬抬手的物流公司很少的,就算有船,专门跑去骠国给刘苗苗的老父亲运石头,可能性也不大。

  像张老板的“沙洲物流”,刚巧就是非常完美的运输商。

  一是近海航运线路成熟且发达;二是骠国的原材料、农产品想要卖上价,非常不容易,会被“路易达孚”或者“艾德蒙”封锁,“SF集团”是第三方最优解,没有之一;三是张老板跟军方关系不错,打个招呼,让人介绍一下骠国的将军,约出来去仰光一起吃个饭是很轻松的事情。

  奈何刘苗苗的老父亲非常畏惧张浩南,毕竟亲眼看着花家怎么四分五裂的,虽然是集体的狂欢,但因为花蕊蕊的存在,消息不灵通的,都以为是张老板蚕食鲸吞。

  不过这光景听花蕊蕊所言,张浩南觉得还是可以跟刘苗苗家里交个朋友,毕竟他也想淬炼一下“演技”。

  哪天刘苗苗跑去“宝安钻石(diamond)”当然某地市场总监,他高低也要去讨一杯新娘子的喜酒。

  于是不等花蕊蕊提这么一茬,张浩南主动问道:“蕊蕊,你要是对珠宝首饰感兴趣呢,可以跟刘苗苗家里谈一谈。”

  “哥,你不是看不上‘搓衣板’吗?”

  花蕊蕊闻言,竟是一脸的错愕。

  “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就是你不是嫌现在钱少嘛,可以跟刘苗苗家里合伙,骠国的货我能运出来,南亚的货我还能帮忙找。就当交个朋友。”

  “真的假的?”

  花蕊蕊还是有些不信,她在家里穿着吊带连衣裙,弹力棉勾勒出来的形状非常完美,不过因为来了“大姨妈”,也只能干着急。

  她往张浩南怀里一躺,抚着他的胸膛略微撒娇,“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行,那你随便问问刘苗苗好了,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拉倒。”

  “好,我回头跟苗苗打个电话。”

  见张浩南这么说,花蕊蕊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终究还是喜欢大的,“搓衣板”果然在这里死路一条。

  放下心来,花蕊蕊又搂着他的脖子说道,“哥,我表姐妹来了三个,现在都住西直门那儿的酒店呢,我一会儿让她们过来?办个小型舞会好了。”

  “有啥主题没有?”

  “主题是‘酒池肉林’怎么样?”

  “非常有创意啊。”

  张老板顿时点点头,他就想看看花蕊蕊到底能疯批到什么地步。

  不过很显然,她非常乐于看到自己的表姐妹们沦为玩物,并且还要亲眼看到她们的堕落、沉沦以及无法自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