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脸上的伤好了,缠的布也撤了,这回真的破相了。

  只是没破的那么历害,但也影响了美观。

  她恬不知耻的去找秦月,门都没进去,就被董氏一盆子洗菜水泼湿了。

  “不要脸的东西,你再敢来,下次就不是水,是尿,是屎了。”

  乔氏被泼,衣服紧贴在身上,有点扎眼。

  她急忙护住要害部位,咬着牙骂着董氏。

  “你个狗东西,你家主人都没发话,你竟敢这样对我?小心我让她赶你走!”

  “呸,你居然骂我狗东西?看看你自己,连个东西都不是,当坨屎,它都嫌你污了它的名声。”

  “你个老东西,老娘跟你拼了。”

  婉儿就在棚子里算帐,她早就看到乔氏,觉得祖母应付她没啥问题,没想到她在骂自己祖母。

  她立即起身冲过来,就在乔氏要对董氏下手的那一刻,婉儿一脚揣在她的胸口上。

  乔氏腾腾腾,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刚要嚎叫时,婉儿抄起一旁的树枝,恶狠狠的指着她。

  “敢出一声,本姑娘废了你。”

  庄家的女人,怎么都这么历害,买货的人一个个看傻了。

  刚才还温温柔柔的小姑娘,瞬间变成了小母老虎,真凶啊!

  乔氏愤愤的瞪着婉儿:“我是来找秦氏帮我治脸的,又不是来闹的。”

  “夫人交待过,你若再来治病,需把前几次的药钱结清,再说其它的。”

  “我,我没有钱。”

  “没有就滚!”

  旁边围观的人跟着婉儿一起喊道:“滚,滚,滚!”

  乔氏吓得紧咽口水,她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婉儿和那些人。

  “你,你们给我等着。”

  “呸,不要脸的玩意儿,赶紧滚,再敢来我家一步,打断你的狗腿。”

  啸天在门口瞪了一眼婉儿,“你们动不动就狗啊狗的,狗是忠诚于主人的,别总往我们身上扣帽子好吧,他们不配。”

  乔氏滚了,婉儿气的小手掐着腰。

  “祖母,下次别泼水,直接上棍子揍,这女人欠揍,不要脸这三个字她都不配用。”

  一边的村民忙回应:“就是,这个女人厚颜无耻之极,她天天跟项氏搅和在一起,两人背地里没少骂你家夫人。”

  “若让我听到,撕了她们的嘴,哼!”

  一场闹剧结束,董氏去上房把这事跟秦月说了。

  “夫人,您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坏?”

  “根就是坏的,再怎么修理,也好不了。”

  “您可别再心软了。”

  “上次是最后一次,以后就是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出手。”

  “这就对喽,就是项氏也不行,她们活着,别人就得遭罪,还不如.”

  乔氏好办,项氏难缠,秦月在心里轻轻叹口气。

  就在这时,肚子里的宝宝踢了她一下:“哎呦!”

  董氏紧张的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他们踢我了!”

  董氏一愣之后,狂喜的说道:“夫人,您怀的是双胎?”

  “嘘,谁也不要和谁说。”

  “咱们要不要提前找好接生婆?”

  “不用找,我比接生婆还历害,到时候你和王氏帮我,让婉儿和梁动带着啸月它们守好门。”

  “这么严实?您这是担心有人来害您?”

  “谁知道呢,有备无患嘛,反正我生孩子的事,谁都不要说出去,等生了再说。”

  “是,夫人!”

  乔氏回到家,把衣服换了,坐在炕上,大骂秦月,大骂庄家,可笑的是,她没骂董氏,没骂婉儿,神经病。    于蛋躺在炕上,始终没吭声。

  乔氏被骂被打,和他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在乔氏这儿住着,能解决他的生理需求,其他都不是事儿。

  乔氏见他没动静,使劲捶了他一拳。

  “你还是我男人呢,你的女人受了欺负,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于蛋轻哼一声:“你还真是个白眼狼,秦月从不欠你,还救你好几次命,你是不是有病呀?”

  “欠,怎么不欠?要不是她,我还在孙家好好的呢,要不是她,孙家能把我甩在这儿?要不是她,我身上的伤也不会有。”

  “那是你自作自受,谁叫你居心不良想害人家?”

  “别忘了,是你怂恿的。”

  “那你们就上勾啊?又不是小孩子,嘁!”

  “你个王八蛋,处处跟老娘作对,在我家吃,在我家住,还睡着老娘,一点都不向着老娘说话,你给我滚,滚出我家。”

  “做梦吧,谁都知道咱俩过了,让我走?先打过老子再说。”

  说着话,于蛋腾的起身,一下把乔氏按在炕上,扯吧扯吧,就把新换的衣服扯烂了。

  后面少儿不宜!

  时间一晃,又过了半个月,也就是六月底。

  北方的梅雨季节来了,老天爷时常阴着脸儿,动不动就打闷雷。

  空气潮湿,闷热的不行。

  秦家却很清爽,就好象上空有个罩子,与世隔绝似的,这让董氏和王氏感到怪怪的。

  可是出来进去,也没见什么不妥。

  于是,把这些归功自家夫人行善积德,这座宅子的风水也向着夫人。

  秦月听说后,翻翻白眼,瞎猜。

  之所以这样,跟她炼的功法有关。

  白日里吸收日光,周遭的光能减弱,自然不热,到了冬天,庄家会比外面暖一些,因为她吸收的是阴冷的月光,整个宅子的温度就会高一些。

  此时的秦月正在屋里咪着眼躺着,一旁的静儿守着她,不时的用小手给她整理着头发。

  “夫人,石头叔叔快回来了吧?”

  “你想他了?”

  “不是,我替夫人想的,”

  秦月忍不住笑起来:“你知道我想他?”

  “是啊,若是他在,您就不会一个人躺在屋里,石头叔叔会给您做好吃的,陪您散步,还给您捏腿,您啥也不用干,多好呀?”

  “那可不行,什么都靠着他,我不得成傻子啦,要学会自已的事自己做,不依赖他人才行。”

  “您现在是双身,和正常人不一样。”

  秦月睁开眼,笑着捏捏她的小脸儿:“我家静儿懂的真多呀!”

  “董嬷嬷和王嬷嬷说的。”

  “你长大想做什么?”

  静儿脸一红:“夫人,您别笑话我,我就想守着您,哪儿也不去。”

  “不嫁人啦?”

  “不嫁,若是您不要我,我就出家当姑子去。”

  我的天哪,秦月瞪大眼睛仔细瞧着她,这个小家伙,不会是重生的吧?
  好象看透世态炎凉的成年人,这话,有点,让人深思呦。

  她看着静儿,静儿也默默注视着她。

  “夫人?”

  “额,没事,走,咱们出去走走?”

  “静儿陪您!”

  小小的娃,才几岁就会侍候人,她先下了炕,穿上鞋,然后给秦月拿鞋,穿鞋。

  “慢点下来,别颠到肚子里的宝宝。”

  “扑!哧!”

  秦月再也忍不住了,被她小大人般的动作和说话语气,彻底逗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