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帮忙打听,婆子嫌少,她狠了狠心,直接给了一百两。

  打听到的结果,让她呆住了。

  和郑班头,也就是她的丈夫说的一模一样。

  秦家真的有靠山,纪大人就住在山水村,天天去她家,给她男人辅导课业。

  那天开门的估计就是他,这下郑李氏就象霜打的茄子,彻底的蔫儿了。

  完了,这下完了,这顿揍是白挨了。

  赵白氏也因此恼了她,和她断了交。

  越想越后悔,回到家后,连门都不敢出了,生怕被人在背后敲闷棍。

  郑班头虽然也想教训她,但多年的夫妻,还是狠不下心来,他拖人去府城打听了下。

  她没什么事后,这才放下心来。

  他知道秦娘子明事理,不会在这上面找他麻烦,安心的做起事来。

  转眼到了三月底,今年是秀考,石头又要下场了。

  只是今年比去年有经验,头天晚上,他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清早,就象去赶集似的,跟着纪明堂去了府城。

  秀考和举考都在府城,只有考进士,才会去京城。

  他一走,宝荣,老夫人,钱氏,都来了。

  “他下场子去了?”

  “明知顾问。”

  钱氏接过她手里的孩子,宝荣也抱过一个,这下秦月轻松了。

  她问宝荣:“最近身子怎么样?”

  “挺好的,好象能感觉到小家伙在里面动呢。”

  “不错,来,我给你把下脉。”

  片刻之后,秦月点点头:“不错,孩子在里面挺好,六个月的时候,没事多出来走走,别总吃,把孩子吃的个大后,就不好生了。”

  “我不想找稳婆了,你给我接生吧?”

  “行,你这个婆婆都发话了,我不应也得应,也不知道是个小叔子,还是个小姑子。”

  秦月打趣着,其实她是知道的,故意不说,这样更有意思。

  刚聊没几句,大门响了,董氏开的门,见到人后,她有些犹豫了。

  “请进吧,我们夫人在卧房陪客人说话呢。”

  原来是钱父钱母,这二人之前就想来秦家坐坐,知道闺女在,想借这个机会走动一下。

  秦月知道后,看看宝荣:“你爹娘为何如何执着,要见我一个晚辈呢?”

  “可能是好奇吧,毕竟你以前那样,现在这样,又跟纪大人关系不错,他们有点巴结的意思在里面。”

  秦月接过宝荣手里的孩子:“我是真的跟他们没话说,还是你去吧,让他们回家。”

  “好。”

  等钱宝荣到了客厅,钱父钱母就往她身后看。

  “秦娘子呢?”

  “她不舒服,在炕上躺着呢。”

  “我们去看看吧?”

  “没她的允许,旁人是进不去的。”

  钱母皱着眉头:“她为何不见我们,好象一直在躲着我们。”

  “可能是前几次闹的不愉快吧,她和你们没话说,你们回去吧,要是想请她帮忙,可以跟我说。”

  “也没什么,就是想请她跟纪大人说说,看看能不能在府城的衙门,给你哥哥找个差事做。”

  宝荣一听,脸变了色:“爹,娘,这事休要再提,别说她,我这一关就过不去。”

  “咋啦?”

  “就那几个混不清的,还去衙门,书读不好,生意也做不好,哪哪不成,去给纪大人丢脸去?”

  “看你说的,再不好,那也是你的哥哥,有了衙门的差事,你那几个嫂子肯定不闹腾了,还得乖乖的。”    “您二老回去吧,在我这儿住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府城了。”

  一听闺女要赶他们走,钱母急眼了。

  “咋啦,我们生你养你,在你被休后,还收留你,在你这儿多住些时日,你就嫌弃了?”

  “爹,娘,你们在我这儿住多久,女儿不反对,可是您要想利用她,不可能,”

  “你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胳膊肘,竟向外拐。”

  “娘,您不是?难道您一直惦记着娘家?”

  钱母哑口无言,立即起身,气呼呼的朝外走去,晒太阳的啸天,一双眼睛,冷冷的望着二人,吓得他们小跑着出了秦家。

  老夫人看到宝荣回来,笑着说道:“这墙不隔音,我们都听到了,只是不太清。”

  “别提了,我不同意,他们别想。”

  秦月轻哼一声:“托我做什么,直接找纪县令就是了。”

  宝荣一愣:“坏了,他们还真敢做出这事。”

  “找也是挨伤脸,纪狗官是不会搭理他们的,况且,这会儿他人在府城,见也见不着。”

  宝荣这才长松一口气,回到家后,钱父钱母把她叫到屋里。

  “纪县令在何处?”

  “他去了府城,不知道在哪儿住。”

  “你呀,都不替你的哥哥们着想,他们若好了,还能亏待你?”

  “我在家时也没见他们对我有多好。”

  “哼,纪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钱宝荣不想和爹娘多说,转身走了。

  以前觉得他们对自己挺好,可是要看和谁比,儿子和闺女,他们永远选择儿子,闺女对他们再好,也不行。

  她抚着肚子,想着以后孩子出生,长大,满地乱跑,她的心就象化了似的。

  大山虽说和自己没血缘关系,一个丈夫的称号,把两人绑在一起,可他对她是真的好。

  不管再忙再累,回来都会以她为先,晚上临睡前,还会做丫头婆子做的事,给她打热水泡脚。

  半夜总是问她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喝水之类的,真的好贴心,她觉得和自己的丈夫才是最近的。

  可娘总说让她留个心眼,一方面劝她好好过日子,一方面要她这样,真是搞不懂。

  庄大山这么好的男人,干嘛要防着他?
  提起庄大山,他今年可是操了心,石头赶考的头天晚上,他来家里叮嘱了再叮嘱。

  早起还过来送送,真心盼着儿子考上秀才。

  他老庄家自从认识秦氏,就象祖坟冒了青烟,那叫一个福气满满。

  他还娶了小娇妻,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心。

  这样的儿媳妇,真的天底下难找,就是有一点,太强大了,让他这个公公望而生畏,在她面前就象个小孩子。

  不过这都不是事,只要大家都好好的,听就听吧。

  转眼,三天过去了,石头在中午之前赶了回来。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精神头十足,他前脚进门,后脚纪明堂就跟着来了。

  “兄弟,走时也不叫着我点,有马车不坐,还雇车干啥?”

  “没看见你,着急回来呢。”

  “什么没看见,我就在你一边呢。”

  秦月轻哼一声:“吵什么吵,多大的事,石头,快坐下休息,我给你泡茶。”

  “嘿嘿,还是媳妇知道心疼我,不用你,我来。”

  孩子睡了,三人围着桌子坐下,听着石头讲考场里面的事。

  “题不是很难,过也应该过的去,媳妇,杨青云也去考了,还坐在我的对面。”

  “考呗,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