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来到近前,二话不说,照着男子就是一脚。

  正中小兄弟,男子惨叫一声,双手护住要害部位,在地上翻滚着。

  小庞氏赶紧躲到秦月的身后,嘤嘤的哭起来。

  “认识?”

  “不,不认识,她上来就拽我,还要掀我的面纱。”

  “不认识就好。”

  不认识就好下手了,趁你病要你命,秦月上去踹了起来。

  男子护这儿,护不了那儿,他抱着头,蜷缩着身子,拼命的求饶。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

  “王八蛋,在老娘的地盘上,你还敢调戏良家妇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求您看在赵知府的面上,放我一马,放我一马。”

  秦月一愣,这家伙跟赵知府认识?
  可那又怎样,他要是敢这样,她连知府也揍,更何况赵知府也不敢。

  秦月收回脚,瞪着他:“你是他什么人?”

  那人以为秦月怕了,立即哼了一声:“老子是他的弟弟,亲弟弟,得罪了我,就等于得罪了他。”

  娘的,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话,秦月怒了。

  “你不提,说几句好话,兴许姑奶奶会放过你,可是你提了他,还想威胁我,看在赵知府的大脸盘子的份上,留你半条性命。”

  就在这时,巡逻队也跑了过来,秦月一指地上的男子。

  “给我打,留半条命,找辆车,送到赵知府家里。”

  “是。”

  秦娘子是什么人,这里的人没有不知道,只要惹了她,没有不敢揍的,到最后,还不是没事?
  让揍就揍,更何况是他先不守规矩的。

  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大圈,听到原委后,全都朝着地上的男子吐口水,骂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连他祖宗都问候了几百遍。

  其实,赵知府中午回家用饭,正想找他的弟弟赵括有点事,一打听才知道他去了山水村。

  心里一咯噔,心里暗道不好,立即派人备了车,一路上,一直在祈祷着,生性这家伙惹了事回来。

  做为哥哥,他可知道弟弟的毛病,好色,贪财,伏着他这个哥哥的势,欺负了不少姑娘,收了不少的好处。

  就那样的,去了山水村,要是安分还好,就怕他
  结果,一进村门,他扒着窗户往前看,好多人围着,不知在干什么。

  赵知府心里这个紧张呀,希望不是他那个没出息的弟弟。

  等他下了车,冲进人群一看,差点跪在地上。

  忙派带来的人,把打赵括的人拉开,只是拉开,他是不敢下命令抓的。

  “秦娘子,秦娘子,手下留情,这是我那个没出息的兄弟,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海涵。”

  “呸,赵知府,枉你也是个当官的,你的兄弟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这样的事,他没少干吧?”

  “本官一直忙,疏于管理家宅,对不住,对不住,本官回去就好好惩罚于他。”

  “不要脸的东西,敢来我的地盘撒野,就敢仗着你的势欺压别人,人你可以带走,但是我会派人调查他,若是手中沾过人命,你不杀,姑奶奶不会亲自动手,派人去杀,你若拦着,连你一起杀!”

  赵知府吓得腿都直哆嗦,秦娘子所说的派人,那肯定是皇帝的苍龙卫,他在京城有眼线,知道连苍龙卫都听这位的调派。

  “本官回去就查,若他的手上占了人命,本官自会按律法处决。”

  “哼!”

  看着马车一溜烟的飞驰而去,秦月翻了翻白眼,拭目以待,正好看看这位八面玲珑的知府,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

  赵知府回到家,赶紧派人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检查完后,苦着脸:“大人,赵二爷怕是以后不能人事了,下面被废了。”

  “什么?废了?”

  “是的,其它地方都好,只是皮外伤,躺个十天半月就会好。”

  “伤成这样,没有内伤?”

  “没有,打他的人肯定是行内的,下手的时候有分寸,没伤到内脏。”

  赵知府长松一口气,给了大夫赏银打发走后,直奔后宅。    因为那里,还有一个奔七十的老母亲。

  这个弟弟是老夫人最喜欢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必须跟她老人家挑明。

  他决定不再纵容,让母亲自己选择!

  松鹤院内,老夫人正在屋里摆弄着她的花草,见到大儿子来,她只是扫了一眼。

  “儿子给娘请安。”

  “你还知道来请安,真是不容易呀。”

  “娘,你就别总这样说儿子,若儿子不忙,怎么养活这一大家人?”

  “哼,反正你没老二孝顺,他每天都会来我这儿请安,给我讲外面的事。”

  “唉,即然您说到老二,儿子就跟您说说。”

  提起赵括,赵母也不侍弄花草了,她坐到一边,喝了口热茶。

  “说吧,我听听。”

  “娘,咱们是分过家的对吧?”

  “是的。”

  “当初白纸黑字,您把家产给了老二,让他给您养老对吧?”

  “是的,怎么了,住你这儿一段时间,委屈你了?”

  “如果,我和老二,让你选择一个,您选谁?”

  “初心不改,自然还是老二。”

  “那行,十天后,我给您收拾好行礼,你带着老二,回他那儿吧,别在我这儿了。”

  赵母立即大怒:“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早轰自己的亲娘?”

  “您不是选他吗?怎么,把家产分给他,又带着他来我这儿蹭吃蹭喝,吃儿子的,省他的?”

  赵母被噎住,之后,哇哇哭了起来。

  “你个不孝的东西,我白生养你一场了。”

  “娘,您莫哭了,儿子没要家产,都让给了您最喜欢的儿子,这样还不孝吗?”

  “那你赶娘走?”

  “分家时文书上写了,您是跟老二过的,您来儿子这里住可以,可不能一直住,都快过年了,你也快回去跟他们一起乐呵乐呵呀。”

  赵母一直就把桌上的茶碗摔了,赵知府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叹了口气:“娘,实话跟您说了吧,老二摊上了大事,这回儿子无能为力。”

  老太太一听,差点没从椅子上处溜下来。

  “出,出什么事了?”

  “他当街调戏妇女,被人抓住,打了个半死。”

  “什么?”

  老太太惊的站起来,随后用手一按桌子。

  “那你是干什么吃的,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还让你弟弟吃了亏?”

  赵知府尽量压制心中的火气,这个娘偏心的没边:
  “他是在外面惹的祸。”

  “你,快去,带着人,把打你弟弟的人抓回来。”

  “他调戏了公主的人,娘,您说,儿子去抓吗?”

  老太太,差点没瘫在地上,她结巴的问道。

  “公,公主的人?”

  “是的,还是皇上最看重的公主,娘,老二不但调戏妇女,还仗着儿子的势,在外面为非做逮,手上有好几条人命,儿子实在无能为力,特来请示您。”

  老太太真想晕过去,这个儿子是成心的,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请示她管个蛋用。

  “那你快想办法吧?”

  “公主正在派人查,若是知道儿子身为朝廷命官,坦护自己的兄弟,怕是连儿子的官职和身家性命都会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