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寻问之时,管家悄悄来到镇国公身前,在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后退了出去。

  赵氏则是不安的在院中等待着,镇国公走出来跟赵氏说道。

  “南天呢?”

  “他这几天一直待在他的院中,老爷,您有事找他吗?”

  镇国公的脸一黑:“难道你就没去找过他?”

  “妾身忙着给儿媳妇做衣服。”

  “他的院子上了锁,人有好几天不在。”

  赵氏顿觉不妙,她强按心中的慌张说道:“不可能,南天不会说谎,他说在,那就在,妾身这就去看看。”

  “本公陪你去。”

  夫妻俩一起来到南天住的院门前,赵氏看到院门真的落锁,她的心更慌了,忙喊道。

  “来人,把锁敲开,敲开,他若出门,肯定会吱声,而且,他更不会把院子里的下人全部带走,总会留一两个人看守,可是,可是里面瞧着空无一人。”

  镇国公朝护卫挥下手,他们立即冲前,一刀把门锁砍掉,推开门进了进去。

  赵氏紧跟着走进去,她的脚步慌乱,就要朝上房奔去。

  没想到,就在这时,秦月背着手,面色阴沉的从屋里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

  镇国公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长公主,他不解的问道。

  “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秦月冷笑的说道:“本宫要不来,南天中毒死掉,在家里发了臭都没人知道。”

  镇国公的脸色一变,心中的猜想渐渐的显露出来。

  “南,南天中毒?”

  “是啊,要是本宫不来,喜事就会变成了丧事,镇国公,难道你不该给本宫一个解释?”

  赵氏的眼泪刷的一下流出来,她不顾一切的问道:“我的儿子现在如何了?”

  “你进去看他吧,本宫出手,就是死了,也能从阎王手里抢回来。”

  镇国公一个酿呛,差点摔倒,护卫忙扶住他,镇国公眼有点发黑,他也很着急,想看看南天如何,于是问恳求的语气问道。

  “老夫能看看他吗?”

  秦月轻轻说道:“本宫先走了,这事必须要给本宫一个解释,不然的话,镇国公府就没存在的必要了。”

  镇国公立即应道:“您放心,这事查清之后,凶手一定严惩不待。”

  秦月冷哼一声,一闪不见了,当镇国公进了屋,就看见赵氏坐在床边,拉着曲南天的手,小声的呜咽着,旁边,就是他未来的儿媳妇,邵雨柔。

  只见她一身男装,眼圈红红的站在床边,见到他,连哼都没哼。

  镇国公急忙来到床边,看着紧闭双眼的儿子,他的心一痛,这个儿子虽然不是嫡子,但也是他的血脉,他不是无情之人,不痛是假的。

  于是他小声的寻问雨儿,她也如实的告之。

  镇国公见儿子没事,吩咐管家,赶紧派几个可靠的下人过来侍候,而他安慰了赵氏几句,转身就走了。

  他直接带着护卫,来到主院,方氏的院中,一挥手,护卫把整个院子封锁起来。

  二话不说,叫人把方氏院内,所有的丫头婆子,全部抓了起来。

  他坐在屋门口的椅子上,脸色阴沉着看着她们。

  镇国公,那可是战场上撕杀出来的,有勇有谋,来笼去脉不用问也清楚中间是怎么回事,他现在要是的证据。

  于是手指一点,先从方氏的贴身嬷嬷下手。

  “周嬷嬷,曲南天中毒,是怎么回事?”    周嬷嬷自知今天在劫难逃,于是一副赴死的样子说道:“奴婢不知。”

  眼见周嬷嬷想撞墙,用死把此事一力承担下来,没想到被护卫押的死死的,不能动瘫。

  镇国公冷笑一声:“先不说方氏指不指使你,就说你参与其中,本国公也定不会轻饶了你,不说可以,但,想死,却不会那么容易。”

  “来人,先打她三十大板。”

  “是!”

  于是院中,长凳放下,把周嬷嬷往上一放,护卫的棍子抡圆了就打。

  周嬷嬷在院中惨叫着,主院中的下人,个个面无血色,腿打着哆嗦。

  不亏是方氏的心腹死党,屁股都开了花,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镇国公也不着急,打完三十大板后,见周嬷嬷还有气,于是说道。

  “十个手指甲给她拔了。”

  周嬷嬷一听,顿时双眼一翻昏死过去,即便这样,镇国公都没放过,还是照样拔了她的指甲,还让人把她象扔垃圾似的,扔到了一边。

  接下来,就是服饰方氏的两个大丫头。

  还没等他让人用刑,两人就把所有的事交待了。

  镇国公气的一拍椅子,果然,这事是方氏做的,他前脚刚训了她,后脚就整出这事,这是诚心要让自家灭亡呀,这个不省心的东西。

  原来,方氏自那事之后,一直怀恨于心,她觉得自己受到奇耻大辱,自己不好过,也不让赵氏母子好过,于是,暗中给曲南天下了毒,又把他身边的人支走,悄悄押送到了效外的庄子上。

  中了毒的曲南天,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等死。

  若不是雨儿出现,他真的就和她阴阳两隔了。

  镇国公当即发卖了方氏院中所有的丫头婆子,把给她诊治的大夫喊来一问。

  才知道方氏废了,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虽然他不知道方氏是怎么被废的,但,方氏好好生的突然这样,肯定跟那位有关系。

  他长叹一声,正打算安排方氏,几个嫡子来了,他们齐刷刷的给镇国公跪下来,请求放过方氏。

  不用问,这事,他们也多少知道一些。

  镇国公平静的看着他们:“你们的娘,四肢的骨头碎了,以后再也不能站起来,而她给南天下毒泄愤一事,想必你们心里清楚,爹就不多说了,即然你们给你娘求情,不让爹处置,那你们就跟镇国公断了关系,带着你娘离开这里,去哪儿,爹都不管,如何?”

  一听这个,几个嫡子面面相觑的问道。

  “爹,您打算如何处置我娘?”

  “郊外有个庄子,是她的陪嫁,让你娘去那里住吧,爹派几个人照顾她,无大事,不得回京。”

  “可是,爹.”

  其实,镇国公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不仅如此,爹还会把赵氏抬为当家主母,你爹为次,做平妻,此事,爹会到皇上那里请示,毕竟当初你娘是赐婚给爹的。”

  “爹,您不能这样啊,您这是宠妾灭妻?”

  镇国公也不恼,他轻笑了一声:“宠妾灭妻?亏你们说的出来,他虽是庶子,可也是爹的儿子,你们的亲兄弟,你娘别说杀他,就是杀别人都要受到律法严罚,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况且还是杀害爹的亲生骨肉,你们竟然说宠妾灭妻?”

  几个嫡子低着头,不知要如何做答。

  镇国公苦笑一声:“若是让你们选择,一是全满被屠,二是你娘去庄子里长住,扁为平妻,你们如何?”

  这句话问出,几个嫡子惊愕的望着镇国公。

  “难道长公主还能杀了咱们全家不成?”

  “哼,那位又不是没屠过,你们太高看自己了,在那位眼里,咱们就是喽蚁,她说屠就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