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家的告状,他们无能为力。

  于是,陈家,一纸状书,把秦月告到官府。

  威远县的县丞直接给驳回了,他家的案子不予受理。

  这下陈家傻眼了,可是他们咽不了这口气。

  儿媳妇没了,新宅没了,儿子还挨了一顿胖揍,一家人又回到原来的老宅去住,真是不习惯的很。

  即然县衙告不了她,那就去府衙。

  赵知府接到状子,瞪大眼睛,什么情况,哪个王八蛋敢告长公主殿下?

  他的心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赵知府这才明白过来。

  “娘的,一家子没出息的,就这还来告状,我看他们是觉得本官好骗吧。”

  “属下派人赶走他们?”

  “不用,带进来,男的二十大板,女的十大板,打完扔出去。”

  就这样,陈家一家三口,告状没告成,反而被打。

  只有陈父可以站起身,他去雇了一辆牛车,载着一家人回了家。

  “没想到秦家的势力如此之大,看来咱们伸怨无路呀。”

  “还不是有俩臭钱儿,贿赂当官的,不然谁会听她的。”

  “纪大人就在那个村,咱们考虑的不周到,不该这么冒失,现在好了,整个济州府,都知道咱家的事了,儿子要好长时间不能抛头露面了。”

  陈父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早就和你说,不要去楼子里,好好跟杨氏过日子,你非不听,让她心生瞒怨了吧。”

  “爹,她若肯为我去秦家,跟纪大人搭线,我怎么会那样待她。”

  “你太心急了,你看看,人家亲娘找上门了吧,再怎么,那也是她的亲娘,你好好待她,感动她,她不会不为你搭桥铺路的。”

  “爹,她就是故意的,从嫁进门,她就一直防着咱们。”

  “那还不是你做的那些事,被她发现了?你说说你,新婚燕尔,你不在家陪她,去青楼,她能高兴?”

  陈家美咧咧嘴:“说什么都晚了。”

  就在陈家后悔的时候,赵知府带着白氏,去了山水村。

  一是恭贺庄石中进士,二就是特意来拜见秦月的。

  秦月听到董氏这样说,微微皱起了眉头。

  “嗯,上次回来路过济州,我倒是这么说过一嘴,请他们进来吧。”

  董氏会意,来到院门口。

  “大人,我家夫人请您和您夫人进去。”

  一个请字,让赵知府夫妻心情愉悦。

  这说明什么?
  进了客厅,看到上首的秦月后,赵知府立即带着白氏,朝秦氏行了个大礼。

  “济州知府,赵哲携夫人白氏,见过长公主殿下。”

  “起来坐吧,以后这称呼少用,不习惯。”

  “是。”

  夫妻俩在秦月的右下手坐下,他们家的下人,往客厅抬了好多的礼物。

  “这么远来一趟,挺不容易的,可惜我家的厨子不在,管不了你们午饭了。”

  “不用,不用,我们来,是一祝贺庄老爷的,二是早听闻您的大名,专程来拜访的,您可为咱们济州府,做了好多的善事,若是需要在下,还请吩咐。”

  “嗯,倒没什么用得着你的,就是我的丫头,在你的地盘来了善堂,你多照抚一下。”

  “是,是,另外,青花镇的陈家,到府衙告您,被在下打发走了。”

  “嗯,有劳你了。”

  看在他很识相的份上,秦月说了一句:“过年的时候,皇上可能会来,初一要是有时间,带着夫人,来家里吃个便饭吧。”

  赵知府眼睛一亮,他知道,这是长公主在提携他,于是高兴的应道。

  “是,是!”

  白氏人暗地里打量着秦月,心里话,个子小小的,长相也一般,可是这气场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真有传言那么神吗?

  秦月白了一眼那堆礼物:“走,我带你们看下作坊出产,一样带回去一些尝尝。”    “嗳嗳,您家的货,闻名东周,有钱都不好买到的。”

  “嗯,走吧”

  初次见面,没那么多话,该说的说了,打发走就完了。

  来到作坊前的铺子,赵知府夫妻看傻眼了,我的天哪,这样的铺子还是头一回见。

  谁家把果子摆的那么好看?果子一般都在地摊上,专门卖果子的铺子,还是很少见的。

  太稀罕了!

  秦月冲动儿招招手:“来,给这两位客人,介绍一下咱家的出产,一样再给他们装到车里一些。”

  “是,夫人。”

  看到梁动,赵知府愣了愣神,他突然想起前些时候,梁驸马找他的事情。

  当时也没多说,只是跟他打听了一下秦家。

  当时的情景,就象在眼前。

  “驸马爷,您怎么来了?”

  赵知府坐在梁俊生的下首,客气的应对着,可没有象对秦月那样恭敬。

  一个驸马而已,说白了,就是公主名义上的面首罢了。

  听着好听,没有实权,就是个摆设。

  “跟你打听个事?”

  “您请问,属下只要知道,都会如实说的。”

  “山水村的秦娘子的事。”

  赵知府一愣:“她得罪您了?”

  “你就如实说,把你知道说给本驸马,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或是隐瞒什么,你可知道后果?”

  赵知府皱了下眉头,想了想,长公主的事,怕是皇上近前的人都知道。

  这事也瞒不了多久,于是咬咬牙说道。

  “她是皇上亲封的护国长公主,就连她男人,新科进士也被封了逍遥王,纪大人,就是皇上派去保护秦娘子的,下官这么说,您应该懂了吧。”

  梁驸马一惊:“为何会封?”

  “据说,长公主的武功,盖世天下,又救了皇上的命。”

  梁俊生咪了咪眼,心里话,这仇是报不了啦,不但报不了,他回去之后还不能乱说,儿子的事,以后还得从长计议。

  回过神的赵知府,在看到眼前的动儿后,好象明白了一些。

  他立即小声说道:“下官不知梁驸马怎么了,跑到下官那儿打听您的事。”

  “嗯,如实说就行,这事,隐瞒不了多久了。”

  “他找您麻烦了。”

  “找,也不怕!”

  动儿的耳朵动了动,把一应的东西,派人给赵知府装上车。

  “下官告辞了。”

  秦月背着手,站在铺子门口,目送他们。

  在车上,夫妻俩低声交谈着。

  “老爷,我看这位秦娘子并没有什么出奇的。”

  “所以,有些人以貌取人,栽跟头就栽在这上面了,皇上是谁?见识不比咱们深?能让皇上高看一眼的人,肯定非同凡响。”

  白氏点点头:“老爷说的有道理,为妻要怎么和这位秦娘子搭上关系?”

  “不,不要没事就去,招她厌,有事去,或是她叫咱们去,咱们再去。”

  “可,不常去,她能想起咱们吗?”

  “不用想起,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行。”

  “什么份内的事。”

  “我呢,一心为民,清明廉政,你呢,乐善好施,投其所好,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看在眼里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