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感觉如何?”

  男子眨眨眼,细细的感觉。

  “好象不那么痒,不那么痛了。”

  秦月盯着他的脸,看着那些浓疮看了一会儿。

  “有点效果,但是不大,两个时辰后,我再来。”

  她再次回到闭关室,进入空间,把药水的浓度加大了一点,掐着时间,出现在病人的房间。

  灌了药水,又让其家人抹了药。

  这次,男子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力气不说,痒跟痛只有一点点,是自己能忍得住的程度。

  “秦娘子,有效,有效啊,不痛不痒了。”

  秦月没理他,盯着他的浓疮再次看着,发现好多破口的地方,已经轻微的定夹了。

  照这样的恢复速度,两天,这病可以控制,三天可以恢复正常,五天身体里就可以免疫天花病毒,而且还是永远免疫。

  看到有显著成效,秦月给男子和他的家人,留下药和用法,去了下家。

  从回来到第二天的天亮,她都没闲着,这家走完去那家。

  就连胡家,黄家,都没逃过此劫,可见这天花的传染速度奇快,当然,若不及时救治,致死率也是极高的。

  秦月是最后去的黄家,黄老夫人此时躺在炕上,隐隐有驾鹤西去的苗头。

  就在黄家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她的到来,无疑是黑暗中的一束强光,照亮了所有人的心房。

  黄老夫人也因为秦月的来到,一扫奄奄一息的模样。

  “孩子,你回来的真及时,要是再过两天,怕是再也见不到老身了。”

  秦月一笑,一点都没嫌弃,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

  “是啊,我就是及时雨,哪儿最需要我,我就出现在哪里。”

  “你呀,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乐观。”

  “来,喝药,抹药,他们呢,都自顾自了,你喝了这个,我给你抹,咱们都是女人,没有避讳。”

  “我一把老骨头了,还怕你看我不成。”

  黄老夫人心中燃起了希望之火,秦月说什么,她做什么,兴许是以前喝了太多的苦药,喝这药时,并没有什么反应,秦月一翻手,取出一个蜜枣。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允许你吃一个。”

  老夫人边笑边流泪:“拿我当孩子哄呢,这玩意儿,我都多少年没吃过了。”

  “嗯,还算听话,不然呀,你早就埋黄土里了。”

  “村里人都吃药了?”

  “嗯,最后来的你这儿。”

  “是该先紧着他们,若是先来我这儿的话,我心里会不安的。”

  秦月嘴一撇:“这病叫天花,你应该听说过吧?”

  “天花?”

  “嗯。”

  老夫人心有余悸的说道:“听说过,不过不是发生在北方,而是南方,据说,死了十万人,那一年,哀声遍野,惨不忍睹。”

  “体质好的,能抗过来,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得天花。”

  “只是那天花得了之后,会折磨人好长一段时间,才会渐渐死去,咱们村里的和那些症状不太像,太快了!”

  “和你解释你也听不懂,反正我能治就行,这药,每天定时吃着抹着,我保证过几天,你就活蹦乱跳的来我家了。”

  “哈哈,你呀!”

  “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想必这病也让你痛苦不堪没休息好,睡吧,有不适再让人去喊我。”

  “嗯。”

  离开东海居,回到家,已经天大亮了。

  石头做好饭,在炕桌前等着她,见她进屋,忙跑下去,接过她的披风挂好,扶着她上了炕坐下。

  “媳妇,如何?”

  “嗯,控制住了,就是不知道外面有没有。”

  她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着饭,才吃了两口,外面有人敲门,还不断的喊着。

  “秦娘子,秦娘子,出事了!”    秦月和石头,放下筷子,跑出来打开院门,见是赵知府后,她已经心里明白了。

  “有多少个村?”

  “全,全部,包括府城,也出现了。”

  “等着!”

  秦月转身回去,迅速回来,她提了两个筐子放在门口。

  “拿去,小桶是吃的药,每天三次,一次咱们喝酒的小酒杯,一杯,大桶是抹的药,一天六次,两个时辰一次,不够了再来跟我要。”

  “是,长公主,那么没得的呢。”

  “让他们得,让他们不要害怕,得了也有药治,只要好了,以后都不会再得这种病,就算跟天花病人在一起吃饭喝水,也不会被传染。”

  “呀,这么神?”

  “快去吧,记得,这药是免费的,不能掏百姓的腰包。”

  “您的药,下官可不敢。”

  “这么说,别的你就敢?”

  “守着您,都不敢!”

  “赶紧去,晚一会儿就会出现死人。”

  “是!”

  赵知府带着药走了,石头看着秦月说道。

  “媳妇,你给我一些药,赵知府肯定去南边的,我去北边的村子,这样快。”

  “一起去,不过去之前,我要给你们每人打个针。”

  “打个针?”

  “对,快去把大家都叫在客厅,我去准备。”

  秦月在客厅里把一次性针管,疫苗,酒精棉球,全都取了出来。

  等人一到,她先给把了脉,然后让他们撸起胳膊,每人挨了一针,大家全都对这稀罕的玩意儿好奇,治病还有这样治的,没见过。

  “这针有副作用,就是会发烧,烧了不要紧张,用烈酒擦下手心脚心,很快会降下来。”

  “夫人,对吃上方面有没有忌讳的。”

  “有,不要吃发物,辛辣之物,酒烟更不行。”

  交待完,石头也把车马赶到了院门口,两人上了车,扬长而去。

  秦月并没有一个人一个人的治,她把药发给村里人,交待好就走,这样比较快。

  时间不等人,越快越不死人。

  就这样,秦月两口子向北,赵知府派人,从四个方向快马加鞭的去发药。

  整两天,知府和这边,都没停气。

  发完药后,秦月又连夜制出好多药,派纪明堂送往京城,一但那边出现,也好及时医治。

  同时,城门口也设有药点,凡是病症一样的,喝了药再进城。

  倒不是怕传染,而是怕死人。

  长公主殿下说了,东周百姓的命很金贵,容不得一点损失。

  这是现在百姓口中,最精典的一句话。

  果然,纪明堂押着药一进宫,就听说此事,连宫中也出现了天花,急的皇帝团团转。

  纪礼都束手无策,正要飞鸽传书,纪明堂到了。

  看到成车的药,皇帝激动的眼眶子发红。

  “明堂,秦娘子是不是先知,竟然提前预料到京城发生的事?”

  纪狗官脸一黑:“您的龙卫呢?他们没跟您说?”

  皇帝好尴尬:“人手不够,他们被朕暂时抽调回来,这边都乱了套,那边朕顾不上,相信有秦娘子在,一切相安无事。”

  “那边最先出现的天花,岳母说,这不是普通的天花,怕你们治不了,这才派我送药过来。”

  “什么?是你们那边先出现的?”

  “是,应该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