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原本对神仙世界的无限遐想,对神仙生活的无限向往,一时间全都灰飞烟灭了,蔡根很沮丧,以为那是一个没有苦难,不需要熬着才能生活的地方,那个地方原本在幻想里,事实证明,幻想中也是不存在的。 早上六点,起床做饭,洗漱完毕以后,一看手机,今天竟然是周末,不用做早饭,但是一翻手机,有一条老婆的微信,说早上来吃饭,然后带儿子去补习班,哦,没白起来,还好起来了。 最近心里状态一直不稳定,也没有好好做早饭,从今天开始,自己要冷静,不要心浮气躁,靠谁也不如靠自己,不要有那么多幻想,就像身上的债务一样,援助总会在你不需要的时候到来,你需要的帮助,必定会迟到。 一大锅白米粥,蒜蓉辣酱炒香肠,沙丁鱼炖豆腐,鸡蛋面饼,全都做好了以后,一看时间,果然是差五分七点,难道石英钟也忘了今天是周末,也在偷懒吗? 小孙起来就开始打扫卫生,啸天猫自己去卫生间方便了,比狗都省心,这让蔡根开心,能用马桶,就省着买猫砂了,又节省一笔开支。 七点半的时候,老婆和儿子来了。 蔡根的老婆叫圆圆,所以,蔡根的儿子叫蔡团团,这个名字辨识度非常高,蔡根逢人就说,显示自己的起名思路多么惊奇。 只是,当初在登记户口本的时候,圆圆因为团团和蔡根打了三天,最后还是没扭过蔡根,给儿子起名叫团团了。 团团一进屋,就看到了啸天猫在吧台上,非常兴奋,毕竟是小孩子,都喜欢小动物,不过看到那么丑的猫还兴奋,蔡根开始担忧儿子的审美了。 老婆赶紧拉住团团,看着蔡根, “哪里来的什么东西?猴子吗?太丑了,不咬人吧?” 老婆说到猴子的时候,小孙一愣,这是在叫自己吗? 说到太丑了,啸天猫也是一愣,这么明显吗?有那么丑吗? 蔡根赶紧说, “小强送我的,外国品种,无毛猫,最近我感觉后厨好像有老鼠的痕迹,我不放心,还是养只猫吧。” 在床上宿醉装死的小强,听到蔡根的说辞,一下就站了起来,正经的说, “我同事闺女在国外,给带回来的,挺贵呢,也就是老根跟我要,否则我天天搂着睡觉。” 看着小强有点脏的白衬衫,啸天猫一脸鄙视,打死我也不跟你一起睡觉。 老婆可能是信了吧,不过还是追问, “老公,不是说好了,咱们不养猫了吗?你咋说话不算数呢?还有,养个加菲折耳布偶都行,哪怕养个土猫都行,为什么养个秃猫,好丑啊,还得买猫砂,猫粮。” 蔡根有点接不下去了,没有儿子以前,跟老婆养过两只大土猫,一只活了七年,一只活了八年,非常有感情,生死之别以后,感觉养宠物太伤神,就一起决定再也不养了。 正在思量怎么说,王神婆进屋了,替蔡根解了围, “圆圆啊,这叫招财猫,在国外很灵的,而且,这只猫的吃食,我包了,我也是跟这只猫有缘。” 一往灵异的方向疏导,就可以忽略合理性了,王神婆果然是神婆,说话有套路。 大家坐下一吃饭呢,王神婆脸色就难看了,这早饭,咋像我昨天给猫买的呢? 这个蔡根有点奸商啊,拿我买的猫粮做早饭再卖给我吃? 转念一想,可能是凑巧吧,蔡根要是真能当个奸商,也不至于穷成这样。 团团因为啸天猫饭都没好好吃,抱着就不愿意撒手,尤其愿意撸猫身上的肌肉,没有毛,手感更好。 最后,老婆生气,才把猫放下,好好吃饭,不过临走却恋恋不舍,一个劲的跟啸天猫说再见。 蔡根看到这一幕是真害怕啊,就怕啸天猫回一句再见,就不好解释了,还好,啸天猫只是丑,又不傻,没有说人话。 吃完早饭,还是那个时间,几天没来的苍蝇进屋了,贞水茵和王神婆都不认识,也就各自回家了。 苍蝇一进来就去后厨找吃的,他不知道,自从有贞水茵姑娘来吃饭开始,蔡根这就没有过剩饭一说,剩多少,都能吃完。 没有找到剩饭,看到了火腿肠,苍蝇拿了两根,回到大厅, “根哥生活标准上来了,3块钱的火腿肠啊,呀,小强也在这呢,咋不回家啊?” 苍蝇这句话说完,三双眼睛仇视着他,每一道都像利剑,不把他扎死不甘心。 第一道,蔡根的目光,我生活标准连三块钱的火腿肠都舍不得吃吗?虽然你说的是真的,但是你说出来,我不开心。 第二道,小强的目光,我特么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不回家你心里没数吗?你是故意提这茬的
? 第三道,啸天猫的目光,那是我的猫粮,蔡根吃也就算了,还谁来谁吃啊?我都没有吃过一根,你一下就拿两根?真想挠死你。 感受到了浑身汗毛都在颤抖,这是什么宛若实质的冰冷目光啊,苍蝇赶紧坐到了阳光下的餐桌,被太阳晒晒,那股冰冷好了很多,继续嘴贱, “老根,听说了吗?亮亮把房子卖了还债,自己租房子去了。我早就说让他卖,他总不甘心,结果让人一告,才卖房子,早知道,我也告他了。你不知道,我要是早告他,还有优先什么权呢。” 这是人话吗?钻钱眼里了吧?小强不愿意听了, “那你咋没先告他呢?不像你风格呀?” 好像没听出小强话里的嘲讽一样,苍蝇瞪着小眼睛说, “都是兄弟哥们,我咋好意思呢,钱不钱的不重要,哥们感情第一位,小强,你说是不是,你赌输了给我的一万,我都给你退回去了。” 又提这个茬,真的好吗?小强败了,起身跟蔡根打了个招呼,就开门走了。 蔡根坐在苍蝇面前,指责他, “你这个嘴啊,就像七手夏利一样,不能再贱了。亮亮跟你也清帐了,你高兴了呗,不知道咋地好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