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越想越远,乱七八糟的没完没了,最后脑子不够用了,瞬间死机,也冷静下来了。

“小孙,你火眼金睛的,这么长时间,没看出圆圆是啥?”

“三舅,我看出来了啊。”

“那咋不告诉我呢?”

“告诉你啥啊?”

“我老婆本体是牛啊?”

“别听石火珠瞎哔哔,三舅妈就是个普通人啊,我有啥说的。”

晕,蔡根瞪了石火珠一眼,最相信小孙了,也只认可这个答案。

大声的在心里强调一番,圆圆和自己一样,都是人。

自己算是吧,有点含糊呢。

这边的争论声音越来越大,引起了圆圆的不满。

“你们消停点,等问清楚的。

玉藻前辈,你来给详细讲解一下,咋就是血脉召唤了呢?”

玉藻这才假装恍然大悟,之所以刚才没明说,也就是为了吓唬蔡根。

“其实召唤的也不是你俩,你想想,你俩有啥共同点?”

咋又绕回来了,刚才已经分析过了啊,蔡根想抢答,但是被圆圆的冷眼给压制了。

“我和段晓红,没啥共同点啊,玉藻前辈还是直说吧。”

啸天猫就没有冷眼的威胁了,经过引导,瞬间想明白了缘由。

毕竟这些人里,搞研究石火珠厉害,拼眼界,啸天猫第一。

“主母和段土豆,你们都是出马仙,身上带着师傅呢!

这就对了,血脉召唤的不是你们,是你们身上的师傅。

那么谁能这么大范围的召唤呢?

截教,对,一定截教徒。

世间行走的各色精怪,只要是有传承的,说到根上,大部分都是截教徒。

通天教主回来了?”

最后的一句话,差点没让啸天猫咬了舌头,这可就大条了。

远走他乡多少年了,咋还回来了呢?

要是真回来了,天庭和西边咋整?

不说西边,天庭绝大部分上班的,以前都是人家徒子徒孙吧?

他老人家要是回来,不得把天庭这个单位整黄了?

随即啸天猫想起来了,天庭上边的人也不多了,都已经抽签下来了。

难道,这就是他老人家来人世间的原因?

收罗旧部,倒反天罡?

啸天猫突然感觉生在这个时代,好幸运啊,什么事情都能遇到。

“不可能,贱猫不要胡说。

人家是骑牛的,又不是牛,血脉召唤学毛牛叫,这说不通。”

小孙打断了啸天猫的猜测,提出了有理的证据。

蔡根听得正在入迷,真的希望玉藻把前因后果说出来,事关老婆安慰啊。

“你们都闭嘴,听玉藻前辈说。”

所有想发言说猜测的,都停下了,齐齐的看向玉藻,给了她很大压力。

玉藻觉得,他们的争论很好,省去了自己很多解释的环节,只需要把偏差部分补齐就好。

“当然不是教主他老人家了,奎牛前辈回来了。”

蔡根这点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个坐骑吗?

没想到,这些人里,听到奎牛的时候,贞水茵最激动。

猛地站起身子,双眼含泪,极度委屈。

“不可能,奎牛前辈回来了,为什么我没有感应到?为什么不召唤我?”

石火珠也慢慢的站了起来,眼神中竟然也有了难过的神情。

“小水,我们都是上过榜的人,一仆难侍二主,此时已经不算截教的人了。”

虽然是明摆着的事情,贞水茵还是无法接受,哭的梨花带雨的。

“当初什么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截教都被打散了,教主都走了,金灵圣母都上榜了。”

理由是充分的,原来单位黄了,找个新单位被返聘,继续当神仙,有什么不对吗?

石火珠面色更不好看,依旧给了贞水茵一个解释。

“虽然截教破败了,也不是所有教众都上榜了啊?

奎牛前辈,不就是与截教共存亡,以身殉教了吗?”

贞水茵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无力的坐下,掩面哭泣,表达自己的不甘。

蔡根觉得,他们说的是一件很重要,而且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还争拨什么啊?

贞水茵哭得那么伤心,因为那个奎牛没召唤她,还没拿她当截教的人,看样这个教徒身份对贞水茵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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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行了行了,说的一顿天花乱坠,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装牛你还不满意了呗?

难道装牛学牛叫,是啥荣耀身份的代表啊?”

贞水茵没搭理蔡根,石火珠替他回答了。

“蔡老哥,您不知道,奎牛前辈在那时候所代表的意义。

被召唤,还真是荣耀,可惜我们不配了。”

玉藻一看,这俩是明白人啊,上边下来的?

一听就知道,原本也是截教的,后来再就业去天庭了。

想到这,本能的抵触起石火珠和贞水茵来,说好听的叫叛徒,说不好听叫奴才。

实际上,当初她也想上榜来着,无奈黑锅太大,一点机会都没有。

“你俩别得到便宜卖乖了,我背黑锅这么多年,都没报委屈呢,在上边享福的还不满意了,矫情。

蔡根,这就是根源,诸天会在坑下,不知道为什么复活了奎牛前辈。

我本来想让你去阻止,也是这个意思,你还不听...”

不对劲啊,按照他们的说法,这奎牛在截教身份地位挺高,复活不应该是好事吗?

为什么除了有难过的,委屈的,被动相应召唤的,咋就没有高兴的呢?

“这不是好事吗?终于找到家大人了,给你们做主,为什么都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玉藻长叹一声,蔡根这样想,就有点肤浅了。

“蔡根,传说中的前辈,到了一定的级别,还是在传说中比较好。

天也不是当初那个天,地也不是当初那个地了。”

这就比较深奥了,蔡根不理解,但是转念一想,爱咋地咋地,把老婆从这个状态里解救出来才是第一位的。

“你们爱咋叙旧缅怀,都随便,我老婆这装牛可咋办啊?”

玉藻第一个表态了。

“我是没办法,如果我行,我早去了。

见面就得堆,只有跪着的份,所以才来找你啊。

谁想到,我的面子不够大,你还不搭理我。

最主要是连累了圆圆,这我心里就不落忍了,罪过啊,遭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