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车一猫的调侃,春蹄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不好说也不好听啊。

“你们闭嘴,我咋了?

我的治疗效果不好吗?

看看那盔甲是不是锃亮?

看看那武器是不是锋利?

再看看那爷们儿,是肉体没恢复还是灵魂上有瑕疵?

质疑我行,不能质疑我的手艺。

还碰你们一根毛?

一个金属疙瘩,一个无毛怪物,你们有毛吗?”

这小牛嘴巴巴的,打起嘴炮还真的挺犀利呢?

而且,春蹄这几句话说的还真没啥毛病。

如果不看被放弃的另一半,张耗子确实完好如初了,治疗效果杠杠的,堪称完美。

但是,他们还真就是在质疑你,质疑你这只疯牛的恶趣味还有那抽筋的智商。

蔡根实在无力说话,无奈的看向车外,正好听见灵子母他们正在捧场,那欢声笑语,跟看相声专场一般。

“哈哈哈哈哈,老娘,这算是啥法术?”

摩羯格是笑得最欢的,好像看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笑话。

红雷害怕大哥的话掉在地上,赶紧开始捧哏。

“大哥,我,哈哈哈,我觉得,这不是法术,应该算诅咒吧?”

灵子母还是有见识的,中肯的给出了意见。

“单纯从治疗方面看,确实厉害。

灵魂层面的修复,还在时间之力的影响下,堪比刚才的萨满嗜血术。

前所未闻,算是绝对的技术活了,厉害了。”

“大姐,你想啥呢?

要是真那么牛掰,为什么不自己先治治脑子?

但凡有脑子的人,能办出这样的事儿来?”

玉藻笑不露齿,但是不停的抿嘴,觉得应该借引子和蔡根套套近乎。

“蔡老板,以后我要是受伤了,你千万别给我治。

让我的美丽就消散在空中吧,独自的,凄美的,消散吧,嘿嘿嘿。”

这明显就是在碰瓷了,蔡根没好意思回答。

这次春蹄的活儿,确实太给自己丢脸了。

有人欢笑有人愁,蔡根绝对不是最愁的那个,人家张耗子还在车外骂街呢。

“石火珠,你个王八羔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鼠爷我不怕死,但是不能被愚弄?

石火珠,你出来,你个啥也不是的坏种。”

完了,张耗子不认识蔡根,把这一切都归结为石火珠作妖。

石火珠都欲哭无泪了,求助的看向了蔡根。

“蔡老哥,您看这...”

希望他有责任感,有担当,毕竟春蹄是他的人,搞出这样严重的后果,蔡根肯定有责任的吧。

蔡根直接就无视了石火珠的求助,根本不接这个话茬。

“行了,小天,别笑了,赶紧把她装回去吧,我看见她脑仁疼。”

春蹄一听这话,当时就不干了。

“蔡根,怎么说话呢?

我是东西啊?还装回去?

你这叫用人朝前,用完人朝后,不想负责任。”

你想让我负责,石火珠也想让我负责,我蔡根咋地了,哪有那么大脑袋,顶那么多黑锅?

“不是,春蹄,你不是东西啊?”

“我不是东西,蔡根先生,作为高贵的前和氏一族小公主,请你尊重我。”

恩,我看你也不像个东西,给了啸天猫一个眼神,真的不想废话了。

收到眼神以后,啸天猫就想偷袭,突然想到人家有自动护主的闪电球,迟疑了。

“主人,我需要这货配合。”

蔡根对啸天猫很失望,关键时刻掉链子,自己差一样都不行啊,用屠刀拍了拍春蹄的脸。

“你还想让我咋尊重你?

我这么生气都没砍死你吃牛肉火锅,你应该感恩。

赶紧回去,别让我费劲。”

春蹄仔细一想,好像也对,蔡根刚才好像也没说别的,不砍死自己,就是自己所有诉求。

真是后悔啊,刚才咋不提更多的要求呢?

现在手上也没什么筹码了,说啥也来不及了。

算了,配合吧,总比当肥牛片涮火锅强。

再次看了眼车外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的回到了一目僧里。

蔡根看春蹄走了,都不忍心看车外的张耗子,确实有点过分了。

郁闷的点上一颗烟

,帮着自己和其他人宽宽心。

“哎,恢复一半,总比没恢复强,不是吗?

要啥自行车啊?至少现在不挨揍了。”

宽慰的话,也许起到了作用,也许没有。

反正张耗子骂了一阵街,又迎上了夕兽的攻击。

这回武器在手,有了盔甲,明显就不一样了。

虽然不时会有点跑偏,至少攻击力算是上来了。

那狼牙棒抡的,虎虎生威,夕兽只要碰上,立马可以换人了,都不用第二下。

锤死了两只夕兽,等待复活的档口,张耗子还有闲心,骂一会闲街,刺激一下石火珠。

可是,当第三次团灭夕兽以后,战场上发生了变化。

这次出来的夕兽,不再是两只,而是三只,四只,五只,不停的在出。

好像夕兽也发现,两只不太够看,更不想给张耗子闲工夫扯淡。

终究,张耗子的攻击速度,赶不上夕兽召唤自己的速度,再次陷入了被围殴的境地。

按照这样的战势发展,蔡根又看不懂了。

如果去年以至于往年,就是这样的单挑。

无数夕兽单挑张耗子一个人,他是咋挺过两年的呢?

难道是夕兽遇强则强,越弱则弱,抱着老猫戏鼠的指导方针,配合着耗时间?

那有点不现实,反正蔡根是接受不了。

同样接受不了的还有张耗子,被一圈夕兽围在中央以后,没有恢复的半侧身子成了自己最大的弱点。

那些夕兽专挑他的弱点下手,好多地方旧伤加新伤,甚至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要说张耗子猛,伤成这样还能坚持,那么夕兽就应该算是更猛了。

宁可被张耗子的狼牙棒砸成肉饼,也要临死抓下他一块肉,这是什么精神病啊?

好像是感觉自己半边身子越来越轻松,或者是肉被掏的实在太多,移动确实不太方便。

张耗子一条好腿扎进了地里,另一条腿象征性的在旁边摆着,不再有任何多余的闪躲或者动作。

尽情的挥舞那闪着银光的狼牙棒,突然大叫一声。

“孙子,今年真的痛快,领着你的所有长辈一起来吧。

把鼠爷伺候好,鼠爷给你们发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