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心里想着何奈子,一抬头,辨识度很高的大长腿已经走了过来,还是那熟悉的黑丝袜,赏心悦目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这大冬天的,也不怕上岁数得老寒腿吗?

哎,那个岛国的意识形态蔡根真是不想去探求,总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吧。

把视线从下面强制的往上移,还是那个何奈子,除了表情有点严肃,与车站的时候相比,好像还有点胖了。

气色也很好,小圆脸红光满面,也不知道这里的伙食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滋润的不错啊。

蔡根专注的观察何奈子的同时,何奈子也在观察车边这几个人,不断的探究感应,到底是谁在自己施法的关键时刻偷袭自己,抓走了龙少。

由于蔡根一直低着头,所以没看到脸,何奈子现实忽略了他,看了看贞水茵,又看了看小孙,没感应出什么特别,倒是看向啸天猫的时候,眼前一亮。

这只猫不简单啊。

咋就这么丑呢?

简直丑哭了。

鄙视的瞪了一眼啸天猫,正好赶上蔡根抬头,一下就认了出来。

“石火珠,果然还是你阴魂不散,就来你们这几头蒜吗?

你们的组织还真像传说的一样,破败得可以,往日盛景一去不复返呢。”

听到这个话,贞水茵感觉很刺耳,埋汰石火珠的单位就是埋汰天庭,尤其还让何奈子这样的货给瞧不起,实在难受。

想要来个出其不意,给天庭正个名,同时给何奈子一点教训。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今天不给你点...”

原本想要遁地去偷袭何奈子,可是由于宿醉浑身无力,原本要沉入板油路的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感应到遁地失败,贞水茵机警的顺势往后一坐,把跪姿变成了跪坐,还显得很自然呢。

何奈子在贞水茵不善的开口同时,就警觉起来,预防随时到来的偷袭。

可是,贞水茵话还没说完,就跪坐在那了。

这是什么意思?

尊重我从小的生活习惯吗?

这个姿势还挺标准,有点小亲切呢。

这几天已经跟龙少学会了盘腿炕上坐的何奈子,看到贞水茵的坐姿,还有点怀念呢。

“今天不给你点...

算了,劈你的天雷在路上,用不上我给你教训。”

这个话茬接的,好尴尬啊,无论是小孙,还是蔡根,都感觉到脸上稍微有点发热,太不露脸了。

小孙红着脸,走到贞水茵身边伸手拉她。

“地上不凉啊,大敌当前,你要是累就回车上吧,在这跪着算咋回事啊?”

这个话要是别人说,贞水茵也就起来了,偏偏是小孙说的,让她非常难为情,直接恼羞成怒了。

一把打开小孙的手,学着纳启的执拗,好像在维护着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我不得,我就在这坐着,我乐意,不用你管。”

小孙原本红了的脸就更红了,这是在撒娇吗?

还是在考验他钢铁直男的称谓?

转身就走,不再搭理贞水茵,站在了蔡根身边。

“三舅啊,她爱咋地咋地吧,你尽量别往那边看。

这娘们儿就是神道教主吗?

看着没啥能耐呢?”

蔡根非常感谢小孙的打岔,当着何奈子的面,自己内部这点事情有点难堪。

“恩,她就是,还有个老太太,好多蛇头的法相,上次在火车站差点没干起来,可惜让她们跑了,当时就应该...

算了,现在弥补这个错误也来得及。”

蔡根说着,伸手摸向了斩骨刀,实在不想再依靠这些不靠谱的伙伴了,丢人都丢到国外了。

小孙今天第二次拉住了蔡根的手,示意他不要着急。

“三舅,以后面对的事情会更多更复杂。

不能每次一上来你就掏菜刀砍人啊,套路不对。

上兵伐谋,就是,就是,反正你别着急。”

其实不用小孙说,蔡根也明白套路不对,可是自己有啥办法吗?

指望谁?

啸天猫已经趁着说话的档口,靠着贞水茵趴下了,走那两步道,晃晃悠悠的,没吐在当场,算是已经很克制了吧。

趴下的啸天猫嘴上也没消停,虽然有气无力,但是说话的贱气一点不少。

“对,主人你不要急,这样的小鱼小虾不用你动手。

猴子,上去挠她,狠狠的挠她。

不挠她个满面桃花,她就不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小孙扭头朝着啸天猫就唾了一口,这贱猫不说话正好。

蔡根这边又是栓对,又是伐谋的,何奈子听不下去了。

无论什么组织对待叛徒手段都会极其残忍,因为这算是底线,绝对会从重处罚,现在龙少肯定是被控制住了,自己要是不管,绝对死定了。

“堂堂天庭延续,背后偷袭不说,还敢小偷小摸,赶紧放了我的夫君,咱们真刀真枪的正面对决,捍卫你们作为官方代表的尊严。”

慷慨激昂的表达了自己的诉求,希望在说辞上把蔡根一伙架起来,看看是不是能有什么转机,否则龙少在他们手里,自己也不好全力以赴。

何奈子看向了车里坐着的龙少,含情脉脉。

“小龙龙,你放心,我绝对会救你出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咦?

如果刚才龙少插科打诨,蔡根没往心里去的话,现在何奈子的话,就有意思了。

恩,上兵伐谋,这个建议真好,蔡根点上了一颗烟,靠在了皮卡上。

“龙少,我的龙少爷,啥时候成亲的?

你说也不告诉一声,我这份子钱后补也不吉利啊。”

龙少死死的把手放在口袋,低着头,满脸是汗。

有心不出声,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沉默好像真的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话怎么说,就有讲究了。

不能激怒何奈子,蔡根他们灵不灵的现在还不好说,太清沟上的事情确实挺邪乎,所以不能直接否定,留条后路吧。

更不能让蔡根以为自己是叛徒,那现在自己坐在车上算是自首还是自杀?毕竟还想依仗蔡根逃出生天。

“蔡老板,都是成年人那点事,你还不明白吗?

再说也没领证,不合法,官方不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