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下了车,也没有管八岐会迎来玉藻怎样的欢迎仪式。

带着啸天猫就回了店,也没点灯,直奔吧台后面而去。

直到躺在酒吞举起的门板上,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歇歇了,珍惜好时光,蔡根坚决的闭上了眼睛。

劳心劳神一天,加上了喝了很多酒,没用三秒,蔡根就睡过去了。

啸天猫进屋以后,刚蹦上吧台,还没等趴在大白的皮上,就听到了蔡根的呼噜声。

借着财神旁边的红色长明灯,看到蔡根即使睡着了,也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梦里,为什么事情发愁。

啸天猫没敢整出什么动静,老实的趴在了大白皮上。

开始幻想,萨满教帮着自己拘来谛听的场景。

那该是多么美好啊?

啸天猫不自觉的开始傻笑起来,只是怕吵到蔡根,使劲的捂嘴。

在红色灯光下,要多奸诈,有多奸诈。

还没等啸天猫自嗨够,店门开了。

小孙和小二回来了。

进门后,就看到了吧台上奸笑的啸天猫。

小孙刚想点灯,埋汰啸天猫几句,就听到了蔡根的呼噜声。

为了不吵醒蔡根,就没点灯,找到自己习惯的角落,躺了下来。

小二直接去了后厨,轻手轻脚的,准备明天的早饭。

啸天猫蹦到小孙旁边的桌子,轻声细语的问。

“你们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小孙斜眼看了下啸天猫,有点不耐烦,今天他也很累,想要早点睡。

“不早了吧,玉藻他们商量后天就开业,正在筹备。

也没有我和小二的事儿,也没有啥热闹看,所以就回来了。”

哦,后天就开业吗?

看样蔡根选玉藻当总经理,是找对人了。

还真挺上心呢。

估计是又找到自己的舞台了吧。

啸天猫突然想起了自己真正关心的事情。

“那个,八岐去了,没和玉藻打起来吗?”

小孙噗嗤一声,赶紧闭上嘴,笑着说。

“你太低估玉藻了。

整的跟亲娘俩似的,抱在一起喝了好几瓶酒。

最后,还给八岐委以重任,当总调度。”

“调度啥啊?”

“水啊,一二层的洗浴,四五六七八的日常用水。

全归八岐来调度,水泵都省了。

而且,水泵也没法调和三层的灵气,只能靠八岐。”

这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八岐本来就是水兽,控水像呼吸那么简单。

啸天猫还想在说什么,就听到刺耳的音乐声响起。

“哎呀,我说,命运呀,呀呀呀呀呀呀...”

这犹如叫魂一般的音乐,在寂静的店里环绕,相当刺耳。

小孙和啸天猫都瞪大了眼睛,四处寻找。

这是谁在作妖?

音乐响了两遍,就停了下来。

随后响起了蔡根低沉的声音。

原来是蔡根新手机的新铃声。

“喂,老婆,咋了?”

“你干啥呢?

这过节也不回家。

妈非让我问问。

你在南方热不热。

那边吃汤圆还是元宵?”

南方?

蔡根收起了睡意,脑子疯狂的开动起来。

对了,昨天说自己跟水哥去南方考察项目,所以过节不回家了。

差点把这个事情忘了,还好老婆圆圆提醒。

“今年有个什么王八寒流。

南方也冷,不过没有咱们家冷。

这边吃汤圆,挺好吃的。

但我没咋吃,黏食吃着烧心。”

“妈让我问你。

那边汤圆是甜的,还是咸的?”

这算什么问题?

老太太是不是朋友圈看多了,整串台了?

就知道豆腐脑分甜的还是咸的。

汤圆也有南北差异吗?

蔡根迷迷糊糊的,嘴上就开始跑火车了。

“甜的咸的都有啊。五花八门的馅。

什么宫保肉丁,梅菜扣肉,鱼香肉丝啥的。

今天晚上我就吃的毛血旺馅的汤圆。<

/br>
红油老香了。”

说完以后,蔡根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好像真的吃了毛血旺馅的汤圆。

那是啥味啊?

雪白的汤圆,一口咬下去,喷了一嘴红油。

呵呵,想一想,就离谱呢。

同时感觉到离谱的,还有电话那边的圆圆。

“啊,你是不是喝假酒了?

妈说了,让你带点毛血旺的汤圆回来,她想尝尝。”

哎呀我的妈呀,蔡根想抽自己的嘴。

上哪整毛血旺馅的汤圆啊?

“多大岁数了,那能吃吗?

太辣,伤胃,我给你们带点正常的汤圆吧。

好了,水哥叫我过去看合同,不说了啊。”

着急忙慌的挂上电话,蔡根其实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没用三秒钟,呼噜再次响起。

被铃声吸引走出后厨的小二。

听到蔡根的胡扯,却陷入了沉思。

可能是在推演,毛血旺馅汤圆的可行性。

啸天猫和小孙,看着蔡根的方向。

同时点了点头。

真能胡扯啊。

这瞎话,张嘴就来,无论处在什么状态。

就好像时刻准备着说瞎话一样。

把胡扯融入了血液里,完全的本能啊。

刚恢复寂静,那要命的铃声再次响起。

“哎呀,我说,命运呀,呀呀呀呀呀呀...”

这次只响了一声,蔡根就接起了电话。

“喂,毛毛,咋地了?”

“呀,蔡根,你没事了啊?

那个马什么拉,说你昏迷了。

我还想着,你要是再不醒,就去找你呢。”

蔡根一下就精神了。

毛毛来找自己,那没事也变有事了。

自己看样得给毛毛留下一条专线了。

省着,自己这个生命保险丝,随时熔断。

“你可千万别来。

我没事了,老实在那举盆吧。”

“毛毛还以为你能想见毛毛呢。

毛毛突然不开心了,枉毛毛这么关心你。

既然你这样无情,就别怪毛毛无义了。”

完蛋了,自己难道说的太生硬了吗?

蔡根使劲搓了搓头,想要把话圆回来。

谁成想,毛毛先开口了。

“那个什么沙拉。

丢给毛毛一堆活儿。

做共享子女的应用。

我加班加点给你干完了。

是不是把费用结一下啊?”

蔡根一下就精神了。

“我让马莎拉做的啊。

她咋推给你了呢?

做应用不要钱啊,我和她说好的。”

“毛毛没跟你要做应用的钱啊。

毛毛要的是服务器的钱啊。”

蔡根仔细回忆了一下。

所有设备都应该是长白三买单吧。

毛毛又不能逛电脑城,难道是网购?

“服务器不是长白三花钱给买的吗?

咋还让你掏钱了?”

“毛毛没跟你要买服务器的钱啊。

毛毛要的是后续维护运营的钱啊。”

这个...

不太好推脱呢。